信念立國:讀《莊子》名句,寫心學箴言
鵬程萬里,須有巨風為之扶;
龍戰四海,須有萬民為之鼓。
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
德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志也難成。
莊周夢蝶,不知是周夢為蝶,還是蝶夢為周?
東坡絕唱,不知是大江東去,還是萬法同流?
安時處順,哀樂不能入;
生死齊同,苦難不足憂。
人生天地之間,白駒過隙,忽然而已;
長虹貫日之后,與日同輝,萬古不滅。
鵬程萬里,須有巨風為之扶;
龍戰四海,須有萬民為之鼓。
《莊子•逍遙游》說:“鵬之徙于南冥也,水擊三千里,摶扶搖而上者九萬里,去以六月息者也。”大鵬鳥遷徙到南海去,扇動翅膀激起的水花有三千里,乘著強勁的大風盤旋而起直上九萬里高空,它是乘六月的大風而離開北海的。我們說,大鵬飛行萬里,必須有強勁的大風扶持;巨龍征戰四海,必須有人民萬眾一心的擂鼓呼應。
鯤鵬意象,是莊子思想雄奇瑰麗、逍遙天地的集中表現,也是中國人雄心壯志、激情飛揚的極致表達。青年毛澤東曾用這樣的詩句來描畫他與風華正茂的同學少年們:“君行吾為發浩歌,鯤鵬擊浪從茲始。”晚年毛澤東再一次將目光投向那只美偉神異的大鳥,寫下了激揚中國精神、笑對霸權威脅的千古名篇《念奴嬌•鳥兒問答》:“鯤鵬展翅,九萬里,翻動扶搖羊角。背負青天朝下看,都是人間城郭。”可以說,毛澤東作為人民領袖、大革命家、大軍事家和大思想家,是比僅作為思想家的莊子更有其雄厚的實踐基礎的。那么,毛澤東無與倫比的底氣與大氣又是從何而來的呢?這已經是一個公開的秘密,那就是:毛澤東是與人民緊緊地站在一起的,人民軍隊、人民戰爭、為人民服務,這就是打敗一切惡敵、戰勝一切困難的法寶——人民就是扶持大鵬飛行萬里的巨風,人民就是中國巨龍征戰四海的動力之源。
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
德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志也難成。
《莊子•逍遙游》說:“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如果水的積蓄不夠深厚,那么它就無力負載大船。我們說,如果一個人的道德積蓄不夠深厚,那么它即使身負大志也難有大成。只有大水才能負載大舟,只有大德才能負載大志。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生死何其速也?
燕雀難比鴻鵠,群羊難敵一虎,境界何其不同?
《莊子•逍遙游》說:“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朝生暮死的菌類,不知道晝夜的交替;只活一季的寒蟬,不知道四季的變化。我們說,這樣的生生死死是多么迅速啊!燕雀不能與志向遠大的鴻鵠相比,一群懦弱的羊也無法抵擋一只兇猛的老虎,都是一樣終歸死亡的生命,但在活著的時候其境界又是有多么大的不同啊!
舉世譽之而不加勸,因其所挾者至正至大;
舉世非之而不加沮,因其所挾者至強至剛。
《莊子•逍遙游》說:“舉世而譽之而不加勸,舉世而非之而不加沮。”全世界都贊美他,他并不因此而受到激勵;全世界都打擊他,他并不因此而感到沮喪。我們說,前者是因為他所具有的思想是至正至大的,已經無所不載,無所不包;后者是因為他所具有的精神是至強至剛的,已經無可挫傷,無可動搖。
至人無己而能成眾人之愿,
圣人無名而能開百世之風。
《莊子•逍遙游》說:“至人無己”、“圣人無名”。修養至高的人,沒有為自己的私念;境界高遠的圣人,沒有名利的掛牽。我們說,沒有私心私念的至人,因其無私無礙而能夠成就眾人的心愿;沒有名利之想的圣人,因其清廉高潔而能夠開創延續百代的良風良俗。
偃鼠飲河,不過滿腹,田雖萬頃,食則三餐;
鷦鷯巢林,不過一枝,房雖千間,眠只八尺。
《莊子•逍遙游》說:“鷦鷯巢于深林,不過一枝;偃鼠飲河,不過滿腹。”鷦鷯筑巢于深林,不過需要一根樹枝就夠了;鼴鼠到河邊喝水,只要喝飽自己的肚子就可以了。我們說,一個大富翁,即使有萬頃良田,吃飯不過還是一日三餐;即使有廣廈千間,睡覺不過還是在那八尺長的一張小床上。這樣的大富翁,如果吝嗇而不慷慨,守財而不散財,自私而不博濟,貪婪而不節制,這正是愚昧之道啊!
大仁不言仁而行仁,故終能成其仁;
大勇不傷仁而立仁,故亦能成其仁。
《莊子•齊物論》說:“大仁不仁”,“大勇不忮”。大仁者不會自己說自己是仁義的,大勇者不會魯莽到傷害無辜的人。我們說,大仁者不說仁而實行仁,所以終究能夠成就他的仁德;大勇者不傷害仁而樹立仁,所以也能成就他的仁德。在一個接受正確的道德教化的社會里,仁與勇是并行不悖、合二為一的。
莊周夢蝶,不知是周夢為蝶,還是蝶夢為周?
東坡絕唱,不知是大江東去,還是萬法同流?
《莊子•齊物論》說:“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與?蝴蝶之夢為周與?”莊周夢蝶,不知道是莊周做夢化為蝴蝶,還是蝴蝶做夢化為莊周?我們說,蘇東坡《念奴嬌•赤壁懷古》的千古絕唱,不知道唱的是大江東去,時間滾滾向前;還是唱的是萬法雖殊,卻同歸于生死洪流?
安時處順,哀樂不能入;
生死齊同,苦難不足憂。
《莊子•養生主》說:“安時而處順,哀樂不能入也。”安心于時運,處變而不驚,則喜怒哀樂不能進入內心。我們說,一個人如果能視生如死,視死如生,則其個人的任何苦難都不足以為之憂慮。視死如生,是一種高蹈的信念;視生如死,是一種果決的境界。
薪盡火傳,大道能開示千秋百代;
心燈不滅,真理能照亮億萬民心。
《莊子•養生主》說:“脂窮于為薪,火傳也,不知其盡也。”作為燭薪的脂膏有燃盡的時候,但是火種卻流傳下去,沒有窮盡。我們說,薪盡火傳,永恒的大道能啟示開悟千秋百代;心燈不滅,偉大的真理能照亮億萬人民的心。
道不欲雜,雜則多,多則擾,擾則憂,憂而不救;
術須能專,專則少,少則安,安則靜,靜而后成。
《莊子•人間世》說:“夫道不欲雜,雜則多,多則擾,擾則憂,憂而不救。”修道不可復雜,復雜就多事,多事就擾亂,擾亂就招致憂患,憂患大了就無法自救了。我們說,掌握技術本領應該力求專業,專業就事少,事少就安適,安適就寧靜,寧靜而后就能有所成功。
以火救火則火益大,
以水救水則水益強。
《莊子•人間世》說:“以火救火,以水救水,名之曰益多。”用火去救火,用水去救水,可稱之為添亂。我們說,用火去救火,火勢就會越來越大;用水去救水,水勢就會越來越強。錯誤的做法,只能是南轅北轍,徒然添亂。
好事需要向前干,持之以恒;
壞事需要當即斷,斬釘截鐵。
《莊子•人間世》說:“美成在久,惡成不及改,可不慎與!”好事的成就需要很長的時間,壞事一旦形成卻可能來不及改正,這樣看來,怎么可以不慎重呢?我們說,好事需要久久為功,壞事需要迅速改正。好事看毅力,壞事看態度。
順歷史正義之潮流者,如魚得水;
逆歷史正義之潮流者,螳臂當車。
《莊子•人間世》說:“汝不知夫螳螂乎?怒其臂以擋車轍,不知其不勝任也,是其才之美者也。”你不知道那螳螂嗎?它奮力揮舞手臂以阻擋車輪,不知道自己根本不能勝任,這是由于它太高估自己的才能了。我們說,對于歷史正義之潮流,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久與賢人處則無過,
久與惡人處則無善。
《莊子•德充符》說:“久與賢人處則無過。”與賢人長久相處,就可能不再犯過錯。我們說,與惡人長久相處,就可能不再做善事。常言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入幽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說的也是這個道理。
至人之用心若鏡,冷靜客觀,故能勝物而不傷;
圣人之治世若光,溫暖悠長,故能利人而無妨。
《莊子•應帝王》說:“至人之用心若鏡,不將不迎,應而不藏,故能勝物而不傷。”至高之人用心思考,就像一面鏡子一樣,冷靜客觀地反映現實,所以就能戰勝外物而不為外物所傷害。我們說,圣人治理世界就像和煦的陽光,溫暖而悠長,普照大地上的萬事萬物,所以就能對人有利而不是有所妨害。
竊鉤者誅,竊國者為諸侯;
欺人者霸,欺國者為霸權。
《莊子•胠篋》說:“竊鉤者誅,竊國者為諸侯。”偷竊衣袋鉤的人被誅殺了,偷竊國家的人卻成了有權有勢、招搖撞騙的諸侯。我們說,欺負其他人的人,被稱作不仁不義、殘暴缺德的人間惡霸;欺負其他國家的國家,被稱作是偽善狡詐、罪大惡極的世界霸權。
造圣人的反,與圣人一比高低;
革智慧的命,讓智慧不走邪道。
《莊子•在宥》說:“絕圣棄智,而天下大治。”不要圣人,拋棄智慧,這樣之后才能天下大治。我們說,為什么要造圣人的反呢?就是因為要與圣人一比高低,我們的精神思想不能被圣人的教條所桎梏。為什么要革智慧的命呢?就是因為要讓智慧不走邪道,我們的生活事業不能墮入勾心斗角、自私自利的深淵。
通于一而萬事畢,掌握樞機者能一通而百通;
無心得而鬼神服,至正無邪者從無私到無畏。
《莊子•天地》說:“通于一而萬事畢,無心得而鬼神服。”貫通本源大道,那么萬事萬物都能搞得定;沒有私心私欲,那么鬼神都會尊敬歸服。我們說,這是因為掌握樞機的人,能夠一通而百通;至正無邪的人,能從無私到無畏。
金石有聲,不考不鳴;
大道無言,不行不靈。
《莊子•天地》說:“金石有聲,不考不鳴。”金石雖然能夠發出聲音,但是如果不敲打它就不會出聲。我們說,大道是默然無聲的,不行動、不實踐,就不能顯示出它的靈驗妙用。換言之,實踐出真知,實踐是最重要的。
孝子不諛其親,持家有正氣常在;
忠臣不諂其君,愛國有骨氣永存。
《莊子•天地》說:“孝子不諛其親,忠臣不諂其君,臣子之盛也。”孝子不阿諛長親,忠臣不諂媚國君,這也算是忠臣孝子的一種盛大之德吧!我們說,持家有正氣常在,就不會有阿諛之事發生;愛國有骨氣永存,就不會有諂媚之事發生。
樸素而天下莫能與之爭美,
無私而天下莫能與之爭強。
《莊子•天道》說:“樸素而天下莫能與之爭美。”心行樸素,那么天下就無法與他爭比誰美。我們說,無私無畏,那么天下就無法與他爭強斗勝。故曰,樸素為天下之大美,無私為天下之至強。相反,濃妝艷抹、百般修飾的,不可能有什么天下之大美;自私自利、猥瑣陰暗的,不可能成為天下之至強。
水之性不雜則清,莫動則平;
人之性無邪則正,無欲則剛。
《莊子•刻意》說:“水之性不雜則清,莫動則平。”水的本性,不混雜就會清澈,不攪動就很平靜。我們說,人的本性,不染邪氣就會歸于正義,戒除私欲就會至剛至強。
不為軒冕肆志,達則勿傲;
不為窮約趨俗,窮且彌堅。
《莊子•繕性》說:“不為軒冕肆志,不為窮約趨俗。”不可因榮華富貴而肆意放縱,不可因窮困貧乏而趨附流俗。我們說,顯達之時,千萬不要驕傲蠻橫;境遇艱難,尤其需要意志堅定。
井蛙不可以語大海,夏蟲不可以語堅冰;
曲士不可以語大道,漢奸不可以語中國。
《莊子•秋水》說:“井蛙不可以語于海者,拘于虛也;夏蟲不可以語于冰者,篤于時也;曲士不可以語于道者,束于教也。”井底之蛙不能和它談論大海,這是因為它的空間局限在井中很小的地方;夏生秋死的昆蟲不能和它談論堅冰,這是因為它生命的時間非常短暫;扭曲偏執的人不能和他談論大道,這是因為他已經被世俗的錯誤之學所束縛。我們說,賣國求榮的漢奸不能和他談論中國,這是因為他的良心壞了,立場歪了,沒有了血性與尊嚴,也沒有了國格與人格。
白刃交于前,視死如歸,血性之勇也;
終生困窘中,臨難不懼,覺悟之勇也。
《莊子•秋水》說:“白刃交于前,視死若生者,烈士之勇也;知窮之有命,知通之有時,臨大難而不懼者,圣人之勇也。”刀劍交錯逼近眼前,視死亡如生還的,這是壯士的勇敢;知道困窘是命運的安排,通達是時運所致,面臨大災大難而毫不畏懼的,這是圣人的勇敢。我們說,前者是血性之勇,后者是覺悟之勇。血性非壯士獨具,覺悟非圣人獨有。血性、覺悟,世人皆可有之,我中國人尤應有之。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人魚共樂,可得人魚之大同;
子非我,安知我之憂?天下共憂,可得天下之大同。
《莊子•秋水》說:“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你不是魚,怎么能知道魚的快樂呢?我們說,人和魚能夠同歡共樂,就是進入了人和魚的大同境界了。這是樂觀的一方面。在悲觀的另一方面,我們也可以說,你不是我,怎么能知道我的憂慮呢?不過,物極必反,悲觀至極就會走向其樂觀的反面——如果天下人都能為天下事而同憂共慮,人人起而負責、共同斗爭,那么,就可進入天下人共有的大同世界了。
最大的快樂就是忘掉自己的快樂,與人民一起快樂;
最高的榮譽就是忘掉自己的榮譽,讓榮譽歸于人民。
《莊子•至樂》說:“至樂無樂,至譽無譽。”最大的快樂就是忘掉自己的快樂,最高的榮譽就是忘掉自己的榮譽。我們說,人民的快樂才是自己最大的快樂,個人的一切榮譽都應屬于培養自己的人民。快樂的極境是與民同樂,榮譽的極致是與民共榮。
褚小者不可以懷大,
心小者不可以憂國。
《莊子•至樂》說:“褚小者不可以懷大。”衣服袋子太小了,就不可能裝下大東西。我們說,心靈、胸懷太小了,就不可能憂國憂民,以天下為己任,敢于擔當。在盛世時憂國憂民,在危亡時挺身而出,最能見心靈之真摯果敢、胸懷之正氣浩蕩。
君子之交平淡如水,是以心相交,可以長久;
小人之交甘甜如酒,是以利相交,容易斷絕。
《莊子•山木》說:“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君子淡以親,小人甘以絕。”君子之交平平淡淡,就像水一樣;小人之交甘甜濃厚,就像酒一樣。君子之交因平淡而保持親近,小人之交因甘甜而易于斷絕。我們說,以心相交,情真意摯;以利相交,利斷情絕。
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
悲莫大于國滅,而家滅亦次之。
《莊子•田子方》說:“夫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沒有比麻木不仁、心如死灰更大的悲哀了,身體的死亡倒還在其次。我們說,沒有比山河破碎、國家覆滅更大的悲傷了,家庭的毀滅倒還在其次。國破家必亡,這是多少代中國人曾經感同身受的真理。
點石成金,化腐朽為神奇;
龍而無睛,化神奇為腐朽。
《莊子•知北游》說:“臭腐復化為神奇,神奇復化為臭腐。”臭腐之物可以重新轉化為神奇之物,神奇之物也可能轉化為臭腐之物。我們說,腐朽、神奇,全在戰略是否正確和措施是否得當。戰略正確,措施得當,石頭也會變成黃金,不利一變而為有利;戰略不正確,措施不得當,就像巨龍沒有眼睛,有利一變而為不利。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
凡人有大道而不知。
《莊子•知北游》說:“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天地有偉大的美,卻不用言語來表達。我們說,每個人都有偉大的道,可惜的是他們對此卻一無所知。不知道就不會運用,這無疑是一個重大的損失。從盲目到自覺,從被動到主動,還有很長的路需要走。
人生天地之間,白駒過隙,忽然而已;
長虹貫日之后,與日同輝,萬古不滅。
《莊子•知北游》說:“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過隙,忽然而已。”人生于天地之間,就像白馬越過一道縫隙,只是極其短暫的一瞬間而已。我們說,為國犧牲的勇士(刺殺秦王的荊軻),他的正氣化作一道長虹徑直貫入太陽,因此他的精神與日同輝,萬古不滅。肉體的生命無論如何都是短暫的,精神的生命卻可以因無私無畏達至永恒。
春氣發而百草生,
正氣發而百德成。
《莊子•庚桑楚》說:“春氣發而百草生。”春天的朝氣勃發,各種各樣的草木就會茂盛生長。我們說,人生的正氣勃發,內容各異、層次不一的道德行為,就會有所進展、有所成就。春氣為百草之母,
正氣為百德之基。
狗不以善吠為良,衛士須沉靜勇猛;
人不以善言為賢,高人須謙虛樸實。
《莊子•徐無鬼》說:“狗不以善吠為良,人不以善言為賢。”狗的優劣不在其是否善叫,人的高下不在其是否善辯。我們說,衛士最需要的是沉靜勇猛,高人最需要的是謙虛樸實。言語只是人的表象,內在的品質和能力才是更重要的。
人民領袖,把功勞歸于人民,把過失歸于自己;
人民公敵,把過失歸于人民,把功勞歸于自己。
《莊子•則陽》說:“古之君人者,以得為在民,以失為在己。”古代賢明的君主,把功勞歸于人民,把過失歸于自己。我們說,人民領袖愛人民,因此不僅敢于承擔一切責任,更不會居功自傲;人民公敵愛自己,因此不僅推卸一切責任,更貪天下之功以為己有。
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
智者所以在用,得用而忘智。
《莊子•外物》說:“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語言是為了表達意思的,意思被領會之后,就忘記了語言的本身。我們說,智慧是為了實際運用的,運用的很好之后,就忘記了智慧的存在。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合自然之規律,可逍遙而自得;
用進廢退,越用越有,合精神之規律,可無愧于家國。
《莊子•讓王》說:“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逍遙于天地之間,而心意自得。”太陽出來了就起床勞作,太陽下山了就回家休息,自由自在地在天地之間生活,就會心滿意得。我們說,這是符合自然之規律的。而運用就會進步,不用就會退步,越運用就會越富有、越強大,這是符合精神之規律的,用這樣的精神盡其所能地多做一些利國利家的事,就可以無愧于自己深愛的家國。
以隋侯之珠,彈千仞之雀,實甚可笑;
以巨龍之胄,作漢奸鷹犬,豈不無知?
《莊子•讓王》說:“以隋侯之珠,彈千仞之雀,世必笑之。”用價值連城的珍珠寶貝,去彈射千仞之上的小麻雀,世人一定都會恥笑他。我們說,作為源遠流長、堂堂正正的華夏巨龍的后代子孫,竟然賣身為奴做了敵國的漢奸鷹犬,這難道不是很愚昧無知嗎?
大寒既至,霜雪既降,而后知松柏之頑強;
內亂既起,外敵既入,而后思良將之可貴。
《莊子•讓王》說:“大寒既至,霜雪既降,吾是以知松柏之茂也。”非常寒冷的冬天到來了,降雪降霜,我因此而知道了松柏的茂盛頑強。我們說,國內的戰亂四起,國外的敵人已經侵入,這個時候就想念起了那忠誠于祖國、本領高強的將領是多么稀少可貴!
小人常口蜜腹劍,當面譽人,背后毀之;
君子必心口如一,誨人不倦,正人無私。
《莊子•盜跖》說:“好面譽人者,亦好背而毀之。”喜歡當面表揚別人的人,也喜歡背后詆毀別人。我們說,這樣的人大概就是口蜜腹劍的小人。與此相反,君子一定是心口如一的,不會當面一套,背后一套。更難能可貴的是,他教導別人不知疲倦,努力使人歸于正道完全出自于其心靈的大公無私。
真者,精誠之至也。不精不誠,不能動人。
強者,公正之至也。不公不正,不能過人。
《莊子•漁父》說:“真者,精誠之至也。不精不誠,不能動人。”所謂真,就是說純粹、誠實達到了至高的境界。不純粹、不誠實,就不能打動人。我們說,所謂強,就是說公平、正直達到了至高的境界。不公平、不正直,就不能超過人。
圣人法天貴真,不拘于俗;
君子法地貴誠,厚德載物。
《莊子•漁父》說:“圣人法天貴真,不拘于俗。”圣人效法蒼天,以純真為貴,不被世俗所拘泥。我們說,君子效法大地,以誠實為貴,品德厚重,承載萬物。也可以這樣說,圣人有自由之意志、奔放之思想,君子有擔當之精神、堅實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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