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書不可望文生義
——讀《前沿的中國人:中國高層新智囊》
并對編者章曉明先生望文生義的編法作出澄清
張文木
前不久在市面見到北京理工大學出版社于2004年 5月出版由章曉明編寫的《前沿的中國人:中國高層新智囊》(上下冊,以下簡稱《新智囊》)一書。在我不知情、也不經我任何授權情況下,書中將我的文章肢解編入該書“張文木:天鵝絨手套中要有外交鐵掌”一節(478頁)。且不說我的著作權在該書中如何受到損害,僅就該書將我列入編者章曉明開列出的“中國高層新智囊”人選這一點而言,我就認為有相當的炒作成份,對此我堅決反對。治學至今,我不曾有一天“高層智囊”的經歷,我只是一個普通知識勞動者。書中這么炒作,實在不夠嚴肅,更不實事求是。
然而,最需要澄清的是編者章曉明先生用大小標題這種醒目形式嚴重歪曲本人原意的如下內容。
第一,書中第478頁冒用我的名義提出“天鵝絨手套中要有外交鐵掌”。對此我不同意。“天鵝絨手套中要有鐵掌”是美國海權論學者馬漢文章中引用的一句諺語,而《新智囊》一書則將其私改為“外交鐵掌”,這就曲解了這句諺語的原意。2004年在博鰲亞洲論壇年會開幕式上,國家主席胡錦濤在題為《中國的發展,亞洲的機遇》的演講中指出:“中國將堅持和平發展的道路,高舉和平、發展、合作的旗幟,同亞洲各國共創亞洲振興的新局面,努力為人類和平與發展的崇高事業作出更大貢獻。”我同意中央“和平發展”的對外政策表述。
第二,書中第479頁冒用我的名義提出“中國已經進入了‘槍桿子里面出主權’的歷史階段”。我曾提過“槍桿子里面出主權”觀點,(拙著:《中國新世紀安全戰略》,山東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第257頁)但我絕不認為“中國已經進入了‘槍桿子里面出主權’的歷史階段”。黨的十六大報告認為“當人類社會跨入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我國進入全面建設小康社會、加快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的新的發展階段”。我覺得十六大報告的提法,比較科學。
第三,書中第491頁冒用我的名義“質疑‘只準備打‘有限戰’’”。其實,正好相反,我認為有限戰爭在決定未來戰爭成敗中占據非常重要的地位。我在《中國新世紀安全戰略》一書中認為:
從近代中國的經歷看,中國政府失敗并被迫失去主權的戰爭,都不是敵人大規模入侵的戰爭。值得注意的是,國家的綜合國力只有在無限和全面的總體戰爭中才發揮作用。而經驗表明:正是局部戰爭的失敗才導致國家的失敗。(第40頁)
編者章曉明先生可能沒有完整地認真讀過我的作品,而是望文生義地說張文木“質疑‘只準備打‘有限戰’’”。對這種令我哭笑不得的不嚴肅的作法,章曉明先生和出版社責編同志能否作出解釋。
第四,書中第496頁冒用我的名義提出“收復臺灣不會跟美國產生劇烈沖突”的重要判斷。我堅決不同意這種唐突和不負責的判斷。中國統一臺灣問題的主要困難就是美國對中國內政的插手與軍事干涉。布什政府曾明白表示“美國將不惜代價幫助臺灣防御大陸的進攻”。我們如果得出“收復臺灣不會跟美國產生劇烈沖突”的結論,其結果將會對國內民眾產生誤導,不利于中央“和平統一”的對臺政策的順利實施。《新智囊》編者章曉明先生冒用我的名義認為“收復臺灣不會跟美國產生劇烈沖突”,這是強加于我的不負責任的觀點,我希望章曉明先生和出版社責編同志說明這個提法的根據何在?
書中介紹張文木觀點的內容還有許多其他由望文生義而產生的似是而非的錯誤,在此不一一列舉和進一步澄清。在此我只是告訴讀者:其中許多在我名下的觀點,我不能認同,也不能負責。
對于以上問題連及該書不經我授權刊載我的《國家的命運不能靠空話支撐》一文損害我著作權益的作法,我曾2004年7、8月向北京理工大學出版社要求予以公開澄清和說明,結果如石入大海,沓無回音;而為此對簿公堂,又實在費神費力。為此我寫這篇正義小文,以免讀者對書中涉及我學術觀點的內容信以為真。我希望章曉明先生今后在“著”書中,如要大篇幅介紹別人觀點,最好認真讀一下原著并征求一下作者的意見,至少不要曲解得太離譜。最后,我也希望北京理工大學出版社出書時,不僅要嚴格審稿,也要注意作者在整篇轉載和大段引用他人文章時的授權證明是否完備。這樣會使所出作品少些失誤。
2004年9月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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