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資本主義積累的歷史趨勢》
                                    
吾將上下而求索

    2006年7月14日，我在搜狐博客上發表《資本主義積累的歷史趨勢》讀書筆記。這是一篇十分重要的社會主義理論著作，它闡明了馬克思提出的社會主義制度是什么和社會主義生產關系必然要產生的根據。因此，轉錄在此，希望大家能夠地看下去。

    生產，是人和人類社會產生和發展的的前提條件，沒有生產，就不會有人和人類社會。
    生產最初是自然的生產，是自然的自生自滅，可以用公式W…W來表示。這種生產發展進行得非常緩慢。我們現在所說的生產，它加入了一種新的因素，這就是，勞動A。勞動改變了自然的生產方式，從而也改變著自然界，創造出了人類和人類社會。從此，人類社會的生產方式逐漸地取代自然的生產方式，產生出新的生產力，生產越來越快地發展。
    現在人類社會的生產方式，必須有兩個因素：勞動和勞動的資料和對象即生產資料。馬克思用A和Pm來表示，這而二者相結合，生產出產品W的過程，就是人類生產的基本形式。人類生產有各種方式，但都必須有這個核心形式，用公式表示就是：（A+Pm)…W 。這是對W…W的否定。
    在原始社會的相當長的時期里，生產出來的W僅僅能夠維持A的再生產，因此，為爭奪自然資源而進行的戰爭中的俘虜，不是殺掉就得平等對待。隨著時間的推移，經驗積累的增加，提高了勞動技能和改進生產工具，生產力提高了，勞動有了剩余，不殺俘虜，把他們做奴隸就有利于生產和社會的發展。久而久之，完全由奴隸進行生產勞動，而奴隸主則進行政治的和文化的活動的奴隸社會便形成了。不殺俘虜而把他們做奴隸，奴隸社
會就比原始社會進步。在奴隸社會里，奴隸被看作為活的生產工具，因而A和Pm一樣都被作為物質，這樣，奴隸制生產方式的公式可以用W（A+Pm）…W’來表示。這是對（A+Pm）…W 的否定，是對W…W的否定的否定。
    顯然，讓奴隸獲得自由成為自由自主的生產者，就有點象改革開始是農村的個人承包制相似，會提高生產的積極性，當然，認識到這點，不知道歷史上用了多少時間，以千年計吧？總之，人類社會還是認識到這點，封建制度取代了奴隸制度，封建主義的生產方式公式（A+Pm）…W 取代了奴隸制的生產方式公式W（A+Pm）…W’。W（A+Pm）…W’這種形式在封建社會也存在，但內容完全不同，它潛在著資本主義的產形式，而最有意義的還是個體勞動者生產方式的（A+Pm）…W 。
    個體勞動者生產方式的（A+Pm）…W中，勞動者占有生產資料Pm ，這種占有的Pm，可以是他自己所有的，也可以是租來的，無論如何，現在他可以自由自主支配使用，生產自己所要生產的產品 W 。W首先是他所有的產品，是他用自己的勞動生產出來的產品。這就是小生產的勞動者對自己勞動的產品的個人所有制。
    理論界把個人所有制說是對生產資料的所有制，這明顯是錯誤的，恩格斯在《反杜林論》里就明確批判了，一些人之所以堅持錯誤，目的在于恢復私有制。生產資料個人所有制就是私有制。
    恩格斯在《反杜林論》專門講了：“公有制包括土地和其他生產資料，個人所有制包括產品即消費品。”為了防止誤解，我換個說法：個人所有制是生產者對于用自己勞動生產的產品中的消費品的所有制。再進一步解釋說：個體勞動者對生產的產品W要進行分配，一部分用于他和家人的生活資料，這部分屬于個人所有制；另外一部分要用于或換取（租佃——如果自己沒有——和購買）生產資料，這部分屬于私有制。請大家注意，弄清楚這個概念很重要。
    馬克思早已指出，這種小生產的個體勞動者的生產方式，不適應社會化生產，因而必然在社會生產的發展中被社會化生產所排擠。這個過程也很長，但最終經過殘酷的資本主義原始積累被資本主義生產方式所取代。寒梅幽香在我的《南轅北轍》文中提到：“我感覺農村的改革取得了成功”，當時我回復說“農村改革問題并不小，而問題恰恰相反，就在于農民單個占有土地，“原始積累”又會重新進行。”歷史再一次證明了馬克思主義的真理性，生產的自然規律是不可抗拒的，分散的小農經濟終究是死路一條。
    通過資本主義積累，少數資本家集中地占有了大量的社會生產資料，失去了生產資料的廣大勞動者只有將自己的勞動力作為商品賣給資本家使用，他們的勞動力才能和生產資料相結合；資本家也只有雇傭勞動才能使他占有的生產資料生產出產品。這種雇傭勞動生產的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用公式表示便是：G-W（A+Pm）…W’。
通過公式比較可以看出，資本主義生產方式是以新的形式恢復奴隸制度的生產方式。在資本主義制度中，A是資本家用貨幣資本G買來的自由勞動者的勞動力，而在奴隸制中，A是為奴隸主占有的毫無權利的奴隸的整個人身。可以看到，這又是一個否定的否定：G-W（A+Pm）…W’-G'直接否定（A+Pm）…W ，又是對W（A+Pm）…W’否定的否定。
    G-W（A+Pm）…W'-G'否定（A+Pm）…W ，并沒有否定私人占有生產資料，沒有否定私有制，而是“以剝削他人的但形式上是自由的勞動力為基礎的私有制”代替“以各個獨立勞動者與勞動條件相結合為基礎的私有制”，否定了小生產方式，否定了產品的勞動者個人所有制。

 社會化生產的繼續發展，迫使資本也需要聯合起來，采取社會資本形式。股份制應運而生，成為現代資本主義企業的所有制形式。股份制企業的特征，就在于生產諸要素不是以各自獨立的形式從屬于某個或某幾個確定的資本家，而是作為一個生產總體從屬于社會資本，即是整個的W（A+Pm）…W'表現為一個特殊的商品——上市公司，與貨幣資本相對立。股份所有制的生產方式表現為公式是G-W [（A+Pm）…W']-G' 。現在，貨幣資本所有者與生產完全脫離，他只是用他的資本購買股份公司的股權，分配公司的股息，不再參加生產了。
    馬克思說，股份制是從資本主義到社會主義的過渡點。這個過渡點表明，貨幣資本已經由產業資本轉化為投機資本，資本所有者已被排斥在生產之外，都已經成為生產的寄生贅瘤，因而不要資本家，廢除資本所有制，使有組織的勞動中存在著的各種社會形式擺脫掉奴役的鎖鏈和它們的目前的階級性質，即廢除協作勞動的現代社會生產的外部資本主義形式，重新建立勞動者與勞動條件直接結合的生產方式。用公式來表達，這就是剝除掉G-W（A+Pm）…W'-G'或 G-W [（A+Pm）…W']-G'的外殼G-W -G'，讓（A+Pm）…W'這個一切生產的核心內容直接成為現代社會生產的表現形式。這不僅是發展社會生產和勞動者的個性自由的必要條件，而且已經表現出現實的自然的必然性。
   （A+Pm）…W'取代G-W（A+Pm）…W'-G''取代G-W（A+Pm）…W'-G'或 G-W [（A+Pm）…W']-G' ，不是恢復小生產的私有制，而是社會化勞動的勞動者個人所有制否定勞動的異己所有制。在重新建立的（A+Pm）…W'生產方式中，A不僅解除了雇傭勞動的性質，而且是自由的聯合的勞動者的協作勞動；Pm不僅消除了資本性質，同時也消滅了私有的性質，完全恢復其社會財產的本性，單純的作為聯合勞動者共同使用的生產資料；W又重新是勞動者所有的產品，但不是個體勞動者的產品，而是聯合勞動的產品，“這些產品的一部分重新用作生產資料，這一部分依舊的社會的。而另一部分則作為生活資料由聯合體成員消費，因此，這一部分要在他們之間進行分配。”通過分配，勞動者得到與自己勞動量相應的消費品。這就是馬克思講的“這是否定的否定。這種否定不是重新建立私有制，而是在資本主義時代的成就的基礎上，也就是說，在協作和對土地及靠勞動本身生產的生產資料的共同占有的基礎上，重新建立個人所有制。”
    馬克思不是根據某種理論原則，或者諸如公平、正義、道德、權利等等理念的東西來設想出社會主義，而是從社會經濟形態本身的運動的歷史的考察中，清楚了資本主義的歷史存在的根據，發現了“它本身已經創造出一種新的經濟制度的因素”，歸結出“實際上已經以集體生產力為基礎的資本主義所有制只能轉變我社會的所有制”。這就是實事求是。他說“這是否定的否定”，不過是在考察了生產的自然發展的歷史之后，才指出社會主義取代資本主義這個歷史轉變，仍然是按照自然的、人類社會的和思維的運動和發展的普遍規律進行的。
    我用公式把馬克思關于資本主義積累的歷史趨勢的論述，表現為公式演 變，從 個體 生產者 形式（A+Pm）…W 轉 變 成 為 資本主義 的G-W（A+Pm）…W'-G'形式，再重新轉變為社會主義的（A+Pm）…W'形式，就十分清楚地表現出這是一個按照一定的辨證規律完成的過程。揭示出整個過程的核心就是（A+Pm）…W ，就是生產中的勞動者和生產資料這兩個因素的不同形式的對立統一。過程表現為，在生產發展過程中，勞動者和生產資料的對立狀態向它們的對立面轉化：從獨立勞動者分散占有生產資料，轉變到積聚為資本的生產資料支配雇傭勞動者，再轉變到自由的聯合的勞動者共同自由生產資料。結果就是非勞動者私有制排斥獨立勞動者私有制，又被聯合勞動者共同所有制取代。在是否定的否定。以自由的聯合的勞動者對生產資料的共同占有為基礎上重新建立的個人所有制，即社會主義所有制，是資本主義所有制的否定，是對以生產資料私有制為基礎的小生產方式的個人所有制即個體勞動者所有制的否定的否定。在這個過程中，生產方式在發展中，它的特殊的社會經濟形態既被克服又被保存，生產的資本主義這個特殊的社會形式G-W-G'被克服了，消滅了。而生產的基礎（A+Pm）…W，資本主義時代成就的社會生產力，被保存了，發展了。
    所有制的革命是否到（A+Pm）…W'為止？當然不是。社會主義革命之遇到挫折，問題就在于到此停止不前，沒有繼續革命下去。要知道，（A+Pm）…W'只是部分表示出社會主義的生產方式，只是表示了社會主義的生產，還沒有表現社會主義的分配；就是說，只是講了社會主義個人所有制的基礎、前提，還沒有表現個人所有制本身。完整的表現社會主義生產方式的公式是“社會主義生產總循環公式”，要在我寫的《社會主義經濟問題探討》上篇結束時才說得到。現在只是闡明了馬克思講的社會主義取代資本主義的自然必然性，是生產本身發展的必然的結
果，是“否定的否定”。而在（A+Pm）…W'公式這里面，A、Pm、W’各個因素以及它們的組合，都充滿著矛盾。還有許多問題要研究；還有，W…W會不會經過（A+Pm）…W'又發展到更高級的W…W ，就是馬克思說過的“消滅勞動”？這些都是枯燥的但同時又是有趣的基本理論問題。如果大家有興趣，以后在適當的時間里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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