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生，看起來你臉色不大好?”福爾摩斯在沙發邊站住。
“謝謝，我很好。”我心不在蔫的答道。
“每次大波波娃去超市血拼，你總是心神不寧。”
“超市就是撒旦!”我憤憤道，起身走向壁爐。
“大波波娃在努力幫你把錢花掉。”福爾摩斯帶著笑。
“福爾摩斯，中國人也在譴責超市。”
“親愛的華生，你是出于省錢，而中國人正在被激怒。”
“是一個韓國超市，樂天媽的?”我努力回憶著。
“樂天瑪特。”福爾摩斯糾正了我。
“中國人不想讓它繼續賺錢了?”
“樂天集團卷入了薩德部署過程。”福爾摩斯點燃了一根香煙。
“為什么一家企業會卷入軍事項目?”
“如果背后有足夠的利益呢?”
“福爾摩斯，但會打斷它們的長遠利益。”
“華生，長遠利益?你認為韓國人有這個概念?”
我往往壁爐里扔了幾根木柴，“它們想用中國人的怒火燒死自己?”
“華生，取暖的卻是美國人。”
“薩德會最終在韓國部署嗎?”
“從樂天集團的說法看，他們鐵了心了。”
“寧可承受經濟損失，也要配合政府?”
“韓國財閥與政界從來不分你我，華生，他們有許多黑幕交易。”
我給自己倒了杯水，“樂天同意將高爾夫球場變成了薩德營地。”
“從軍事上來說，這塊地非常理想。”
“但是中國人肯定不會甘心自己的戰略安全受損。”
“華生，樂天集團在中國和美國之間做了選擇。”
“福爾摩斯，我很難理解，樂天的收益大多來自中國市場。”我慢慢喝了口水。
“敵視恩主，卻投向了侵略者的懷抱。”
“如果他們在美國有一百多家超市，為了利益去配合美國，這也算是有個理由。”
“華生，韓國人思維，難以理喻。”福爾摩斯推開了窗子。
“中國人肯定會報復?”
福爾摩斯望著滿天雪花，“超市只是開始，然后是樂天在華所有涉足領域。”
“極端民族主義，被煽動的愛國精神?中國公知會嘲笑的。”
“華生，樂天為了愛國，連前途也不要了，難道中國人不能有自己的反應?”
“不過，政府間的矛盾，不應當由民眾來承受。”
“薩德入韓，是中美地緣政治較量。”福爾摩斯長長的噴了口煙。
“你是說，韓國一開始就錯了?”
“是的，華生，樸謹惠引來了一場災難。”
“韓國人說是為了應對朝鮮。”
“波蘭部署北約導彈防御系統時，你猜他們是什么理由?”福爾摩斯合上窗子，走回了壁爐前。
“難道不是對付俄國人?”
“華生，波蘭人說是為了防止伊朗。”
“天哪，俄國人會信?”
“歐洲的波蘭，亞洲的韓……”福爾摩斯做了個鬼臉。
“如果光靠民間抵制，未必能打跑樂天。”我為他倒了杯水。
“謝謝。”福爾摩斯接過水杯。“中國將會制裁韓國企業。”
“我認為這不合適，畢竟他們是商業機構。”
“親愛的華生，制裁別國企業，并不是中國人發明的。”
我抬頭想了想，“好吧，美國制裁過許多國外企業。”
“所以中國政府為什么不這么干?”
“禁韓令?”我提高了嗓門。
“韓國娛樂明星正在被拒之門外。”
“韓國龐大的娛樂產業。”我腦子里閃過好多韓國美女。
“還有整容業。”福爾摩斯冷冷說道。
“但有很多中國人離不開韓國明星。”
“神話韓國明星，掏空粉絲口袋，再繼續神話韓國形象，再掏空中國人口袋。”
“福爾摩斯，這是中國網絡每天都在發生的事。”
“會停下的來，我相信中國人的智慧和立場。”
“中國對韓國走出98金融風暴悲劇是有恩的。”我感嘆道。
“美國則在1998年，把韓國企業殺得體無完膚。”福爾摩斯聳了聳肩。
“大宇集團，已經沒人記得了。”
“也許再過幾年，樂天集團也會消失，只是出手的是中國人。”
“韓國人為什么要恩將仇報?”
“他們認為這是互利互惠。”
“就算是互利互惠，引進薩德不是自絕于中國嗎?”
“韓國人理想的情況是，既能讓薩德落戶，又能不斷賺中國人的錢。”福爾摩斯大笑著。
“他們認為中國人傻?”
“也許吧，至少認為自己比中國人聰明。”
“在中美較量中，韓國參于進來是不明智的。”我也點了根煙。
“就像在兩輛火車前進中，一輛自行車進來試圖阻擋其中一輛火車。”
“韓國是自行車?”
“還是獨輪的。”福爾摩斯掐滅了煙頭。
“獨輪車，賣賣泡菜就好了，還開這么多超市。”我呆呆望著爐火。
福爾摩斯往爐火中扔著柴禾，“華生，大波波娃今天會花多少錢?”
我心里一痛，努力不去想這事，到桌子倒了兩杯杜松子酒。
我們一言不發，端著酒杯，望著爐火中辟叭作響的幾根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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