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社論”裁剪的歷史技巧與目標證明
田忠國
王文先生一是筆大,二是嘴大,吸進去的是云,吐出來的是雨。為什么這樣說呢?中國雖有五千年歷史,也是一年年累積起來的,而不是一天就有五千年歷史的,而從本文的題目中,我們就發現中國前三十年的歷史在王文先生的筆下、嘴里一下子就沒了。因為,中國前三十年的色情不僅是衰了,更確切的說,除香港、臺灣外,大陸絕跡了,那么,“中國色情業為何長盛不衰”的“長盛”又從何而來?
認真讀過王文先生的簡介:
“《環球時報》社論主要起草人、國際論壇編輯,曾先后就讀于蘭州大學、香港浸會大學、南京大學-約翰斯·霍普金斯大學等高校,主要著作有《世界治理:一種觀念史的研究》(譯著、導讀)、《大國心路:66位中外學者談中國與世界》(主編)。”
這才深深體會到,我等即無文憑,更無海外留學背景的“土鱉”,讀過王文先生的大作,“就更感到(王)哲人的偉大與自己的淺薄”,因為,王先生以《環球時報》社論主要起草人、國際論壇編輯的身份和學歷背景,總能為“天上人間”的合理存在找到歷史與現實依據,而且,即有先哲的教誨,又有世界各地的現實與中國歷史為據,互為因果,都在證明一個“偉大的真理”:“那種矜持、緘默和偽善”,或者干脆說,誰反對對婦女的摧殘,誰就是偽善。
只可惜被“環球網”一網友逮了個正著:
“或許前三十年已經逃離了作者的中國史!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環球,乃至中國的致命傷? ”
王現哲的“偉大”之處還在于:
“福柯的《性經驗史》更不錯,他說“性話語實踐不但沒有屈從于一個限制的過程,相反卻是服從于一個煽動不斷增大的機制”,這是怎樣的智力才能徹底領悟的道理啊。”
無怪乎有人說,中國主流精英,一是沉迷于撈錢的海洋中橫沖直撞,不知姓外姓中,爹娘為誰;二是深陷于感官的品味中,尋找誘人的感官哲理。王現哲“中國色情業為何長盛不衰”“哲文”一出,便再一次證實了人們的判斷。
當然,正如那位逮了個正著的網友所言,王現哲為了邏輯證明的合理性,高超的運用了裁剪歷史的技巧,去掉了中國的前三十年。不過,王現哲并沒忘記春秋筆法的使用,“整個世界也就中世紀的前但丁時代與明代理學盛行的那會兒,是色情業最黯淡的時候”,狠狠的敲打了在王現哲概念中沒有的前三十年一下。因為,前三十年色情業確實最為黯淡,大陸無立足之地,只得到香港、臺灣去發展了。
不過,后三十年色情業蓬蓬勃勃的發展,狠狠打了前三十年“偽善”的耳光,或許令王現哲在買了《色情史》、《性經驗史》、《云雨:性張力下的中國人》三本書之后,只顧云里雨里忙碌而忘記了一睹為快,直到中面出拳打擊色情業,王現哲大感將要失去云里雨里忙碌的機會,這才匆匆捉筆,證明其目標存在的合理性吧。
2010-8-3
http://blog.huanqiu.com/?uid-94539-action-viewspace-itemid-826409
中國色情業為何長盛不衰
――寫點社評外的零碎感悟
(注:此社評請參見8月3日環球時報)
生怕被家人看到書名,我把《色情史》、《性經驗史》、《云雨:性張力下的中國人》三本書的封面朝內、書面朝下,匆匆地離開家門。就在午間時分,確定了要寫與色情業相關的文章后,我想起了幾年前買的這三本書被束之高閣,于是,從單位到家,再從家到單位,一路在東四環內飛馳,迅速地來回于紅廟和望京之間。
一路上就在想,為什么中國色情業能長盛不衰呢?那三本“黃書”就放在副駕駛座上,很容易有無限的遐想,對于一個喜歡閱讀的男人來說,那種感覺或許與有一個漂亮女生坐在那里有一些相似之處吧。
我想起一個聽說的場景,有一位老總曾很驕傲地指著他們的下屬說,你們這些男人誰沒嫖過。搞得大家面面相覷。這話有點過了,不過,我倒是覺得,可能在“嫖”之前再加一個“想”字,會不會更確切呢?這種說法有點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當我問了兩個好友他們看法時,男好友說,就應該賣淫合法化;女好友說,應該多同情那些賣淫的。
嘖嘖,人們在與自己不相關的事情上,大多還是會采取更為寬泛的包容。我聽到他們的想法時,本能地就想,如果是你的女友(老婆)賣呢?或者是你的男友(老公)去嫖呢?這時可能就不一定會有更大肚的想法了。
記得以前有一位女性朋友說,我老公出軌,可以諒解,那可能是因為我的不好,我可以改,但是他去嫖,那堅決不允許,因為還會很容易有下一次。呵呵,但我們習慣了一些第一反應時就能聽到的觀點后,再聽一些不同的觀點,總有一些莫名的欣喜感。
這些年,自己也曾去過一些地方,發現色情業最發達的好象都是在市中心。在倫敦,紅燈區就在特拉法加廣場的后面,幾乎幾步之遙;在紐約,時代廣場幾十米開外的平行街道,就是賣黃碟的黑人區,兩年前還誤入其中,但瘆得慌,趕緊退出;在東京,新宿的地理位置就相信很多中國人都知道。這個世界是寬容啦。
其實,整個世界也就中世紀的前但丁時代與明代理學盛行的那會兒,是色情業最黯淡的時候,但即便那時也沒有絕跡。
翻開巴塔耶的《色情史》,第一頁,看到了“色情世界與思想世界是要互相補充”的話,一下子就激起了文章開頭的思路,然后再讀下去時,就更感到哲人的偉大與自己的淺薄。他說:“創造一個世界什么都需要,什么妓女啊,圣女啊,惡棍啊,無比仁慈的人啊。。。。。。”他還說,人的色情與動物的性欲有對立,所以有了亂倫。在第123頁,他又說,妓女是惟一順理成章地賦閑的人。法國人總是有那么多讓你想不到的想法。
福柯的《性經驗史》更不錯,他說“性話語實踐不但沒有屈從于一個限制的過程,相反卻是服從于一個煽動不斷增大的機制”,這是怎樣的智力才能徹底領悟的道理啊。在福柯看來,“性經驗是被小心翼翼地貼上封條的”,不過,與他寫作的時代已經不同,在網絡化的BBS轉貼時代,已經很難出現他臆測的那種矜持、緘默和偽善。
到底是什么讓色情業長盛不衰呢?我還是沒有說。其實這個問題每個人都有答案,不需要我來闡述。
S對我說,你要去問問天上人間的小姐,就知道怎樣才是長盛不衰啦。天哪,到哪里去找天上人間的美女們啊。不是有段子說,天上人間倒下,只留下那些從未去過人的終生遺憾。我不至一位朋友曾想我感嘆過這一點。但不知道他們是否是裝的,誠如有人懷疑我沒有去過,是否真是裝的一樣。
江曉原在《云雨》的話可以告訴我們一個很本質的原因。他專門有一章講到“娼妓業”。這位上交大的怪才用了一節說到“長存的原因”,深層原因就是社會贊成與容忍的存在。這依然不算是深奧的道理。
不過,他有許多教科書式的解釋,權當是書摘:
P201、207 什么叫妓女?較全面的定義應是“為男子提供性服務的女子”。一般人一說起“妓女”立刻就聯想到“賣淫”、“性交”,而實際上這種聯想在古今中外都只是對一部分下等妓女才大致正確。官妓和后來的中高級私妓對于狎客的義務,只是“三陪”之類的而已,性關系既不是必需的,更不是可以強迫的。所以,對于這些妓女而言,不應該將她們理解為“男人可以合法與之性交的人”,而應理解為“男人可以人事法與之接觸并將戀愛行為指向她的人。”
P203 1516年中亞商人契達伊《中國志》中記載了大量關于明代令妓女集體祈雨的情形。
P204 中國娼妓業有確切記載可考的最早形態通常被追溯到齊恒公。《戰國策》上說“齊桓公宮中七市,女閭七百,國人非之。”但那是官妓,是不以贏得為目的的。大體上,政府對她們實行某種供給制。官營娼妓在中國持續了兩千年之久。
P209、212 私妓的出現就晚得多了。在唐代雖已不罕見,但還可以往前推得更早一點。在元明前朝,曾在法律上禁止私妓。至晚明,私妓更趨繁榮,已出現純以出賣肉體為業的下午妓女。
P212、214 還有一個“家妓”的概念,李敖的尖刻之語說得最為簡捷明白:“家妓是養在家門中的妓女,算是自備的歌星、舞女兼酒家女。”家妓是主人的財富,當然可以流動,是主人身份財富的象征。司空曙有一首《病中嫁女妓》的討,生動反映了主人轉讓家妓的心態和感嘆:萬事傷心在目前,一身垂淚對花筵。黃金用盡教歌舞,留與他人樂少年。
P222 文人眼中的妓女,這一節很精彩,寫了許多文人怎么看妓女和娶妓女之類的。比如,明末名妓李香君、柳如是心懷故國;賽金花與八國聯軍統帥瓦德西有情,就要貶斥之。林語堂曾稱贊明末陳圓圓與李香君,等等。
就這樣零碎地打出吧,權當是一點小感悟,分享一下。。。。
2010年8月2日星期一下午七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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