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建議:砸掉不讓懷舊的黨校宋教授享受的“舊”——鐵飯碗、鐵工資、鐵交椅
云淡水暖
《北京日報》的子版《理論周刊》策劃了一個類似“理論熱點”的專題,目標是“近年來社會上出現的今不如昔‘懷舊’情緒”,請來了中央黨校的教授宋惠昌用訪談的方式為讀者“解惑”。看來宋教授對“懷舊”很是不屑和生氣,以至于“宋教授對近年來社會上出現的今不如昔‘懷舊’情緒進行了深入剖析和猛烈批判,引起了理論界和有關方面的重視?!?BR style="LINE-HEIGHT: 1.3em">
首先,假如宋教授的有感而發是有的放矢,那么社會上可能的確有所謂“今不如昔‘懷舊’情緒”,而且呈“蔓延”之勢,以至于象牙塔內專搞理論宋教授都有所耳聞,不太坐得住了,要來一個“深入剖析和猛烈批判”,還“引起了理論界和有關方面的重視?!?,不知道“理論界和有關方面”先前是否感覺到了“今不如昔‘懷舊’情緒”?還是在宋教授的““深入剖析和猛烈批判””之下才感到需要“重視”起來?如果是后者,宋教授可謂功不可沒。
草民感興趣的是,宋教授每年每月有幾多時間放在最底層群體的生存狀態和心理狀態的實地調查研究身上,特別是哪些人有“今不如昔‘懷舊’情緒”?他們為什么會有“今不如昔‘懷舊’情緒”?抑或是從理論到理論,從結論到結論地坐而論道?
宋教授言之鑿鑿地判斷“歷史上任何一個大的社會改革,都要從根本上改變該社會已有的利益格局,也就是說,這樣的變化往往會使一些既得利益者暫時有損失。比如說,在曾經存在的人治和計劃經濟體制下,總是要有少數人享有某種特權的,而由人治轉變為法治、由計劃經濟體制轉變為市場經濟體制后,隨著相應的特權的廢除,他們的既得利益也就失去了。這本是社會發展的必然結果,…總有一些思想狹隘的既得利益者,斤斤計較于一時的得失,甚至如喪考妣,而懷念起‘昔日輝煌’,于是對改革開放事業產生抵觸情緒,這就不難理解了。”
草民笑了,宋教授竟然發了脾氣,連“懷舊者”是“斤斤計較于一時的得失,甚至如喪考妣”都說出來了,可見其情緒之難以平復。但是,草民覺得宋教授應該稍安勿躁,既然是如宋教授所說根源在于“在曾經存在的人治和計劃經濟體制下,總是要有少數人享有某種特權的,而由人治轉變為法治、由計劃經濟體制轉變為市場經濟體制后,隨著相應的特權的廢除,他們的既得利益也就失去了。”,那么,“少數人”的“今不如昔‘懷舊’情緒”何足掛齒,值得長篇大論地“深入剖析和猛烈批判”?最廣大人民群眾首先就不感冒,還勞理論象牙塔里的宋教授開口?
草民以為,搞理論的還要有實踐的支撐,具體情況要具體分析,不要“手電筒口朝外,對人不對己”,在剖析“懷舊者”們所謂的“特權情節”的時候,也應該拿手電筒照照自己,草民拿宋教授的“手電筒”(既得利益)照了照宋教授們及其象牙塔,不免有些感慨,宋教授們享受著的“舊”,卻是一樣都不少。哪些“舊”呢?
三鐵:鐵飯碗、鐵工資、鐵交椅。
草民之所以說這三樣是“舊”,因為這三樣是在宋教授所言“歷史上任何一個大的社會改革”中出現的一個波瀾壯闊的改革舉措,數千萬產業工人、服務行業、企業職工的命運從此徹底改變,怎么形容都符合宋教授的“歷史上任何一個大的社會改革”的標準。上世紀90年代初的“砸三鐵”是國企改革的標志性舉措,“三鐵”是指:鐵飯碗、鐵工資、鐵交椅。
數千萬工人、工程技術人、職工的飯碗由“鐵”轉為“泥”,而其中中老年職工也即所謂40、50人員更是被掃地出門,把飯碗徹底砸了,還要自己籌錢買養老金到退休年齡。以草民的親身體驗,需要為宋教授提供一點補充,許多原先有“鐵交椅”坐著的,也即企業高管們,搖身一變,把企業搞到手之后,變成了私人老板,“鐵交椅”變成了“金交椅”,這一少部分人的“既得利益”不但沒有損失,而且還大大地增值了,這一點,需要宋教授們“深入剖析”一下。
現在再審視一下宋教授及宋教授“不懷舊”的同伴們,可以說是“身在舊中不懷舊”,怎么說呢?宋教授目前至少繼續享受著三鐵:
其一,如果不犯“錯誤”,比如“出現的今不如昔‘懷舊’情緒”,或者沒有跳入更加誘人的“海水”去撈錢,宋教授可以毫不動搖地在當下的單位和崗位“反懷舊”到底,光榮退休,這算是“鐵飯碗”;其二,宋教授在財政全額撥款的單位高就,屬于財政供養人員,每月工資可謂是鐵打不動,旱澇保收,分毫不少,少一分一毫都要有個道理,否則,宋教授不干,這算是“鐵工資”;其三,不出意外的話,“教授”這頂帽子,要算是“百年不變”的了,不封頂,可以往上走,但要往下落就得對宋教授說出個子丑卯寅來,否則宋教授不會干的,此謂“鐵交椅”也。
當然,還有附著在這“三鐵”背后的更多的東西,比如,不交社保卻拿著比企業退休職工更加高的退休金,關于這一點,本來要在普通高校等單位試行與企業“接軌”,卻引發高校知識分子群體的憤怒咆哮,經過安撫,說“改革”和不“改革”退休后拿的差不多,可能還高些,高級知識分子們的聲音稍平,但是,作為中央黨校,是否在這次“試行”之列,草民無從考證。
“三鐵”作為宋教授所說的“在曾經存在的人治和計劃經濟體制下”的標志性事物,顯然是“舊”的,而且在轟轟烈烈的“砸三鐵”運動中,在幾千萬國有體企業職工身上被砸得蕩然無存,幾千萬原國有企業職工也就“煥然一新”了。
但也有“例外”,作為碩果僅存的“三鐵”,卻繼續堅定不移地被絕不“懷舊”的宋教授們享用著,草民覺得這有些不看理喻,企業職工享受的“舊”要掃蕩,這個說不出什么,宋教授們享受的“舊”卻風雨如磐,這個“舊”,宋教授是否覺得心安理得?
草民有一個建議,而且是強烈建議,既然宋教授如此痛恨“舊”,如此激烈地“深入剖析和猛烈批判”,說一百次不如做一次,就來一個“亡羊補牢”如何?把宋教授們還在享用著的“舊”也砸爛了它,徹底扔進歷史的垃圾堆,免得有人看了眼紅,牽起某些人“今不如昔‘懷舊’情緒”。
其一,參照國企改革改制的做法,不“懷舊”的宋教授們徹底脫離財政供養體系(“懷舊”的暫免),自謀飯碗,但禁入哪怕沾一點點“舊”的行業,也不能利用官場人脈搞官商一體。最好是奔赴農業、工業第一線,在“全新”的用工環境中刨食,比如去小崗村當農民、在富士康流水線打工。
其二,參照市場經濟原則,交還按照計劃經濟福利制度提供的福利性住房,為體現市場原則和人性化原則結合,可以按照同地段同條件的商品房、二手房價格自己掏錢購買(五環以內3萬及以上),買得起還要說明購房款來源,買不起自己想輒。
其三,按照社會保險制度繳納養老、失業、醫療等“五險一金”,如果屬于40、50人員,就業有困難,也得自己繳納到退休年齡,當然,參照企業改制改革的做法,不“懷舊”的宋教授們之前的工齡,參照社會最低工資線的繳費水平,“視為繳費年月”。
草民建議的基礎是,要不“懷舊”,就大家都不“懷舊”,不能一部分人還在“舊”,另外一部分人(或者說大部分人)已經被“不舊”了,尚在“舊”著的人還不允許別人“懷”,說不過去。
只有當宋教授自己徹底“不舊”了,煥然一新了,就像當年的企業職工們“凈身出戶”了,才有“對近年來社會上出現的今不如昔‘懷舊’情緒進行了深入剖析和猛烈批判”的本錢。但如果真有那么一個時候,宋教授是否也會“懷舊”,草民以為很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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