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左極右：假如袁騰飛在美國講關于華盛頓等的“歷史”課

云淡水暖

風光一時的袁騰飛先生已經沒了往日的風采，前不久在網絡上發了一段視頻，用極為謙卑的神態表白說：相信法律會有“公正”的判斷。但草民以為，這恐怕只是暫避風頭而已。在恰當的時候，恰當的舞臺上，袁騰飛還是會“火”的，這個毋庸置疑。

因為，已經有強大的主流媒體出來站臺了，南方系的倆哥們兒，《南方周末》和《南方人物周刊》分別發表了“歷史老師，何罪之有？”和“專訪袁騰飛”。

一個出來為袁騰飛喊冤，悲泣“何罪之有”，“網上流傳的視頻段子一直充滿爭議，袁騰飛表示他從來沒什么壓力：‘歷史應該以本來面目面對，如果教材上不提，我也不會提，但是教材上既然提到了，我覺得應該把真相告訴學生們。’關于歷史的通俗化，袁騰飛認為自己處于‘小學階段’，…在很多種場合，他都表示出想回到成名前的狀態，遠離紛擾，安心教學。袁老師曾反復告誡學生們，永遠不要成為憤青，不要說沒有根據的話。…”（南方周末）

一個出來為袁騰飛戴花，“他不是妖孽，也絕不麻辣，宅男一枚。喜歡獨處，過度關注會令他靦腆。…他喜歡歷史，對歷史亦懷有溫情和敬意，絕不敢放肆。他說，讀史對他來講只是一種‘生活方式’，‘不讓我看書我不知道一天到晚干什么。’”。（南方人物周刊）

溫文爾雅，楚楚動人，與網絡視頻上那些激烈的、張牙舞爪的、狂放不羈的言論比起來，判若兩人。

草民感慨，文人的陰暗和流氓素質，遠非升斗小民、勞苦大眾所能夠比肩的，在南方們的生花妙筆下，袁騰飛那些“精彩”到極致的謾罵和污穢的潑言，被抹得干干凈凈，其一，那些東西根本擺不上臺面；其二，如果把那些東西赤裸裸地拿出來還哭喊“何罪之有？”，就實在是顯得無知者無畏了。南方們很清楚，也很聰明和藝術。

那么，既然說是“歷史老師”，既然說是“對歷史亦懷有溫情和敬意，絕不敢放肆”，南方們以及已經為袁騰飛直來直去或者拐彎抹角地開脫的文人賢達，恐怕在內心都有一個無上的標準，就是西化的“普世”的“言論自由”。

那么，假如南方們能夠為袁騰飛安排一個到美國的學校用“袁氏教學語言”講述美國的開國歷史人物會如何呢？比如評價一下華盛頓、林肯、杰斐遜、羅斯福四位美國人心目中德高望重的總統如何呢？

【背景材料：

一：在過去歷任美國總統之中，財富稱冠的是第1任總統華盛頓，他不但在一眾總統中薪酬最高——薪金占1789年美國財政預算總值的2%，也是精明的奴隸主，在弗吉尼亞州擁有8000英畝農場、300名奴隸，…（信息時報）

二：Stannard, David E. AMERICAN HOLOCAUST.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2.

斯坦，大衛E《美國大屠殺》，紐約牛津出版社 1992

……

矗立于巨石之上的立國之父原來也與普通人一樣。所有四人都以白人極權為價值觀促進印第安人社會的滅亡。美麗堅合眾國的立國之父在一個時期或者另一個時期是如此堅定的反印第安人的鼓吹者，對這個半球上的印第安人的種族屠殺者這四人也曾假之以手

1779年，喬治華盛頓指示John Sullivan少將攻打Iroquois人民時說：（假如）將丟棄物（指印第安人）放到所有定居點附近，…..那么整個國家將不僅僅是泛濫成災，而是被摧毀了。在屠殺滅絕印第安人過程中，華盛頓還指示他的將軍說：在所有印第安人居留地被有效摧毀前不要聽取任何和平的建議”

在1783年，華盛頓在吧印第安人和狼的相互比較中他這種反印第安人情緒遺漏無疑： “兩者都是掠食的野獸，僅僅在形狀上不同”，他說。華盛頓的滅絕政策在他的部隊又一次擊敗了印第安人以后得以實施。軍士們從Iroquois人的死尸上剝皮，“從臀部往下剝皮，這樣可以可以制作出高的或可以并腿而長的長統靴來。”在那場襲擊后辛存的印第安人將美國第一總統改名為“小城摧毀者”。大概30個Senca人的城鎮中有28個在一個5年時間內被摧毀。……

1807年，托馬斯杰弗遜指示他的戰爭部門，說道，如果印第安人反抗美國人去竊取他們的土地，那么，印第安人的反抗必須用“短柄斧頭反擊”杰弗遜繼續道，“如果我們約束自己去舉斧迎向這些部落，那么在這些部落滅絕之前我們將不會安靜地躺下，或者被驅趕出密西西比河以外”，杰弗遜，這個奴隸主，繼續道：“在戰爭中，他們會殺死我們中的某些人，但我們會殺死他們全部！”…在1812年，杰弗遜說美國人被迫趕退印第安人，“(就如)將森林野獸趕入亂石山”… 一年后，杰弗遜繼續他的反印第安人言論，美國人必須“追求滅絕印第安人或者將他們驅趕到我們不去的地方”

1862年，林肯總統下令絞死了38個明尼蘇達曼卡托地區的達可它人蘇語部落的38個囚犯。這些被絞死的人大部分都是他們營地的神職人員和政治領袖。他們之中沒有人犯過他們所被控告的罪行，這鑄造了美國歷史上最大規模的死刑. (Brown, Dee. BURYMY HEART AT WOUNDED KNEE. New York: Holt, Rinehart, Winston, 1970. pp. 59-61)

（美國英雄和諾貝爾和平獎得主）羅斯福說：“ 這是不可避免而且最終有利的，我不想走得太遠去說只有死掉的印第安人才是好的，但是我相信10個好印第安人有9個是死了的，而且我也不愿意去仔細查詢第10個死亡的案情。】

以上四位被美國人尊為為美國的“立國之父”，四位總統的頭像被雕塑在美國南達科他州拉比德市西南25英里的若虛莫山上，體現了美國的精神力量。

但如果對于這四位總統的其他行為，比如華盛頓蓄奴，比如高度一致的對屠殺印第安人的認同和實際的行為，站在真正的“公平、正義、自由、理性、客觀”的理念上，再假以袁騰飛的“袁氏歷史教學語言”，在美國的中學課堂上離開美國的歷史教科書的“刻板、教條”弄一個“生動、活潑”試一試？

比如，套用袁騰飛的“袁氏歷史教學語言”這樣說：

南北戰爭北方聯盟怎么打南方聯盟，一場民族的悲劇，沒有什么可說的！

南達科他州拉比德市西南25英里的若虛莫山不是不可以去，你可以去，但你要記住那四個頭像是什么？是靖國神社，上面供奉的是雙手沾滿印第安人鮮血的劊子手，你可以去！你看是什么態度看的。靖國神社我也去過，可以參觀不能參拜；你要參拜，喪心病狂啊法西斯極右翼分子，你就完蛋了，你可以參觀，反正我是不敢去。

把他們（華盛頓、杰斐遜、林肯、羅斯福）當做普通人，還要加一個渣，人渣。華盛頓還他媽有300個奴隸，從林肯之前的美國總統全他媽是奴隸主，殺了那么多印第安人，就是人渣。

南達科他州拉比德市西南25英里的若虛莫山我是從來不去，我開車從那過我就起雞皮疙瘩，幾千萬印第安人冤魂索命啊，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那個地方就應該改成——大屠殺者頭像，那頭像也是，把那幾個暴君的頭像鏟了，死于種族土山的人們永垂不朽！殉難者紀念碑，大屠殺紀念碑，應該把他們徹底改了。

好，假如有一位同學、家長、市民要舉報“袁騰飛”，說他向學生灌輸背離美國歷史教科書的內容（詹姆斯•洛溫所著的《老師的謊言——美國歷史教科書中的錯誤》，考察了“代表了美國歷史課所能用到的各種教科書”的18本歷史教科書，發現里面關于種族屠殺等是掩蓋和美化的…）；還有“袁騰飛”準備“鏟平國父紀念像”，結果會怎樣呢？

有一個現成的案例，中國留美博士翟田田，《紐約時報》說，翟田田打電話給學校總機，“威脅要火燒教學樓”，而美國《僑報》5月20日報道，4月15日，翟田田與其教授因為學業意見不合發生口角，其間并無任何肢體沖突。但翟田田說了“大不了就拼了”之類的狠話，教授報告了校警，校警當天拘捕了翟，并將他移送給警方。在起訴書中，翟田田被控為“恐怖分子”，理由是他企圖放火燒毀學校。“翟田田在與教授爭吵時，說話是有點‘沖’，但聽他本人說，絕對沒有說過要放火燒學校之類的話。”這位女同學說。

草民無法評價美國的法律抓人、判刑的程序和標準，但是，以翟田田一案衡量，如果有人“膽敢”在美國的歷史課堂上用“袁氏教學語言”激烈“客觀、公正、理性”地破口大罵美國四位立國總統，還揚言要“鏟平”或者“炸平”立國總統雕像，那么，其涉及的就是美國最重大的公共利益——國家象征和代表立國精神的雕塑，涉及是否遵守了合法的講課和是否講了合法的教科書內容，該怎樣下場呢？

還有一點，，如果在美國“袁騰飛”用“袁氏教學語言”站在反對美化種族屠殺和奴隸主的角度評價立國總統，算是極左還是極右呢？南方們自有判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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