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薇-戴立忍事件”,如果從今年4月25日@趙薇發微博公布其導演的《沒有別的愛》主演名單,具有臺獨色彩的臺灣藝人戴立忍赫然在列,引發愛國網民不滿與抵制開始算起,已經擾攘了近三個月。
眼下,盡管制片方已宣布撤換戴立忍,趙薇也聲明自己一直是中國籍,但事件仍沒有結束的跡象。一方面,“趙薇-阿里系”資本操控網絡輿論的能力令網民“細思恐極”,另一方面,一波力挺趙薇的輿論浪潮以絕地反擊之勢卷土重來。比如,人民日報海外版的微信公眾號“俠客島”就發表題為《小燕子,他們說你爸是皇上》的文章,將愛國網民的行為稱為“以抵制外敵入侵的名義抵制同胞”。因為有一個富爸爸而名揚天下的“國民女婿”也跑來湊熱鬧,轉發戴立忍的微博并評論:謙謙君子。這無疑在暗示抨擊戴的網民是暴民。
不過,無論如何絕地反擊,就這一具體事件而言,趙薇恐怕都很難翻盤。13年前,趙薇因軍旗裝事件陷入輿論漩渦;13年后的今天再次重蹈覆轍,不由令人感嘆一個人汲取教訓之難——一段不長的貓步跌的鼻青臉腫,卻什么也沒學會,什么也沒忘記。
反復被教訓,永遠學不會。這不僅是趙薇的特征,也是許多中國精英的特征。新中國前三十年,文化精英們被諄諄教導要與工農群眾相結合,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八十年代后,文化精英們則“奮起反擊”,通過所謂的“傷痕文學”完全否定思想改造的必要性,又開始擺起精神貴族的臭架子,傲慢地對待草根民眾了。精英們的行為,明顯具有某種精神或心理疾病的癥候。
最近三十多年,中國的精英,包括財富、文化和政治精英(精英的含義,指的是他們在現有社會結構中處于優越地位,并非指其素質優越或人品高尚),其行為和思維方式,表明他們頭腦中存在兩個精神病灶,一個叫“世界主義”,一個叫道德虛無主義。這兩個精神病灶不斷發作,令他們和草根民眾在價值觀及情感等方面,形成尖銳對立。
先說“世界主義”。學理的討論不展開了。我只是想指出,中國精英的“世界主義”,不是像20世紀的革命者那樣抱有“改造中國與世界”的雄心壯志,而僅僅表現為對中國的不認同,或對中國的無所謂,甚至還有著把中國改造成西方合格仆人的隱秘想法。
存在決定意識。精英們之所以奉行“世界主義”,一個重要的原因是最近三十多年的時間里,他們用各種手段(包括非法手段)積聚了大量財富,這使得他們可以以“世界公民”自詡。在他們眼里,國家不再是一種保護性的力量,反而是一種限制性的力量;國家不再是安全感的來源,反而是一種不定時的威脅。所以他們聲稱,哪里有自由,哪里就是祖國,并發明了“愛國賊”這種喪心病狂的詞匯詆毀愛國者。
然而,問題的吊詭之處在于,有自由的地方未必有錢賺。別看精英們在國內混的風生水起,但在國外可能連毛都不是。所以就必須要靠在他們并不認同的中國賺錢來支撐其在“世界”的體面生活。這樣一來,他們就不得不虛偽,也就不可能不露出破綻,最后也就無法避免的被只有依靠中國才可能過上幸福、安全生活,并盼望隨著中國崛起而揚眉吐氣的普通網民所識破。
趙薇后來在微博上對戴立忍事件有一個解釋,但不管小燕子如何巧舌如簧,口吐蓮花,她在這個事件中的全部行為還是表明,她真的沒有把中國放在心上。
精英是“世界主義”的,平民只能是愛國主義,因為除了祖國,別無托付。這個矛盾很難調和。
再說道德虛無主義。道德虛無主義,應該濫觴于“貓論”的被崇拜以及中國向市場經濟轉軌后價值標準的單一化,即錢成了唯一的價值尺度。新中國在前社會主義時代,是一個高度道德化的社會,而從八十年代、尤其是九十年代以來,卻逐漸演變成一個高度金錢化的社會。兩個階段過渡期間的基本規律是,拋棄道德越快,致富就越快。就像電影《鋼的琴》所表現的那樣,整個過程基本上可以概括為“賣假藥的”取代誠實勞動者成為舞臺主角的過程,不僅如此,“賣假藥的”還奪走了勞動者的妻子和女兒。
這種狀況導致中國精英的經濟、社會地位與道德權威分裂,他們擁有巨大財富,但在草根百姓眼里,這些財富并沒有正當性——這才是中國社會騷動不安,戾氣滋生的真正根源。
中國的問題可能有很多,但最具根本性的問題之一,是精英階層喪失了道德合法性,今天,當我們突然想尋找一種有信仰、有原則的生活時,居然只能到社會邊緣的“老炮兒”那里去尋找靈感。
由于在道德上不被認同,精英們喪失了安全感,這成了他們的一塊心病。解決這個問題,既不能靠立法也不能靠移民或把財產轉移到國外,這只能更加自證所謂精英其實不過是一些蛀蟲或碩鼠罷了。
精英們只有自己拿出刮骨療毒的勇氣,主動切除這兩個病灶,用行動證明自己愛國,對得起提供了讓其享有財富地位的土地與人民,才是代價與陣痛最小的解決之道。
精英們愿意做并且能做到嗎?看起來似乎不可能,趙薇事件也表明了,他們不愿意也做不到;但趙薇事件中廣大網友的表現也同時表明了,不管精英們愿不愿意,草根百姓還是有力量的。
2016年7月19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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