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中國，反對轉基因！

    說起美國種種天堂般的好處，人們經常要提到環境。我認識一位老同志，退休后去美國居住，之所以不愿回國養老，“落葉歸根”，是因為他說國內的空氣沒有美國干凈。的確，在我小的時候，藍天白云對于中國人還不是稀罕之物，夜晚的滿天繁星有著同樣的浪漫。我讀小學的時候，家門口幾乎每條小溪里都有魚蝦；我讀中學的時候，晚上會拉著同學到夜空下辨認星座。如今，短短幾十年間，從我的親身經歷便能感受到，中國的環境問題日益嚴重，水污染、空氣污染難以緩解。崇拜美國的人常說，這就是美國的先進所在，因為美國人有環保意識，中國人太差，臟兮兮，不懂環保，不懂保護生態環境。真的是這樣嗎？
    前幾個月，轉基因主糧在中國鬧得很厲害的時候，一位支持轉基因的老朋友對我說：你知道嗎，轉基因作物所使用的農達除草劑，主要是中國生產的。我猜，他對我說這個話，意思可能是想說，如果中國抵制轉基因作物，中國生產農達除草劑的企業也要遭殃。他說得沒錯。農達除草劑又叫草甘膦，它是美國孟山都公司上世紀70年代開發的一種廣譜除草劑。說起農達除草劑的源頭，還要說到孟山都等公司大量生產的一種生化武器，橙劑。美國在越戰期間大量使用橙劑，使用對象既有森林，也有莊稼地。據統計，越戰期間美國在越南共噴灑了7600萬升的橙劑，噴灑面積占越南南方總面積的10%，其中，三分之一的地區還不止噴灑了一次。美軍用這種生化武器是想毀掉游擊隊藏身的樹林，也要毀掉可能被游擊隊利用的水稻等農作物。如今，美國口口聲聲說要防止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而美國自己使用這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至今仍然造成無數越南兒童的畸形，無數美國越南老兵的病患。孟山都公司就是生產這一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元兇之一。
    越戰之后，橙劑沒有了大規模使用的對象，孟山都立即開發了另一種廣譜除草劑，草甘膦，也就是農達。我的化學課學得不太好，不知道橙劑的基本成分與草甘膦有多大的區別，但是，從常識上說，兩者都是廣譜除草劑，在功能上是一樣的。因此，草甘膦可以看作是孟山都為美國生產的生化武器“軍轉民”的應用。草甘膦由于除草功能廣泛，對于絕大多數植物都有傷害，因此，在常規農作物或植物種植區域使用，必須非常小心。例如，它要利用作物與雜草的生長時間差，或者只能采用涂抹的方式。試想，在一塊農田或景觀草坪上，對于雜草一株株地涂抹農達除草劑，工作量有多大，與手工拔草應該差不多，何必花這農藥錢？于是，孟山都公司又配套地開發了轉基因作物，這種轉基因作物可以不像其他普通莊稼一樣被草甘膦殺死，即所謂“抗農達”。因此，在轉基因莊稼地噴灑草甘膦就可以隨心所欲，沒有了上面那些非轉基因植物使用草甘膦的麻煩。
    的確像我那位支持轉基因的老朋友所說，中國是草甘膦生產大國。自轉基因作物在國外大批種植以來，中國的草甘膦銷售量每年以15%的速度遞增，連續多年占據全世界農藥銷售的首位。中國占據世界草甘膦市場的份額有多大？不好說。從西歷2006年到2008年，草甘膦的市場價格從每噸2萬多元飆升到12萬，國內立即上馬了一大批草甘膦生產項目。到西歷2009年，全世界一年的草甘膦需求量為80萬噸，但是，中國的草甘膦產能已經達到103萬噸，草甘膦的市場價格也落回到每噸2萬元左右。當然，全世界生產草甘膦并非只有中國，但是，近年來中國的產能過剩造成草甘膦的價格下跌，已經給草甘膦生產企業帶來麻煩。目前，我國每年出口的草甘膦大約能有10億美元的收入。今年5月，巴西對中國出口的草甘膦征收反傾銷關稅，每噸草甘膦最高征收額可高達2500多美元。今年3月，美國有關機構也向美國政府提出申請，要求對原產中國的草甘膦實行反傾銷調查。顯然，美國這個針對中國草甘膦的反傾銷調查來的不是時候，它正好是中國國內關于轉基因主糧的大討論轟轟烈烈的時候。如果美國真的開始啟動針對中國草甘膦的反傾銷調查，顯然對在中國推廣轉基因不利。于是，在孟山都公司的暗中幫助下，今年5月，美國撤銷了針對中國草甘膦產品的反傾銷訴訟。中國的草甘膦生產企業大概感覺松了一口氣。
    那么，草甘膦與美國的山清水秀有什么關系？支持轉基因的專家們說，草甘膦也就是農達，是一種低毒的生物性農藥，而且可以自然分解，不會造成對環境的危害。事實上，草甘膦使用后，在兩年之內自然分解只能達到2%，它的大量殘留，對于植物乃至動物、魚類都是有危害的。但是，畢竟美國也是轉基因作物種植的大國，草甘膦在美國也被廣泛使用。因此，草甘膦農藥殘留造成的對環境的危害，在美國甚至比中國更嚴重。例如，西歷2000年美國出現了第一種抗農達的超級雜草，無論噴灑多少草甘膦，它都不死。到今年，10年時間，初步統計，美國已經出現了至少10種抗草甘膦的超級雜草，分布于美國22個州，危害涉及超過百萬公頃的大豆、棉花、玉米地。
    但是，草甘膦的主要危害還不在于它的使用殘留，更主要的危害在于生產草甘膦所產生的廢液。有些中國人給草甘膦的生產廢液取了一個好聽點的名字，叫做“母液”。草甘膦的成品是白色固體，生產每噸草甘膦成品，要產生4、5噸廢液，這些廢液如何處理，是一件非常頭痛的事情，它是嚴重的污染源頭。以前，美國對草甘膦廢液的處理方式是，打數千米深的井，把它封入地下。但是，這種方式的成本很高。中國以前的處理方式，有的是直接排放進自然界的水體，這種方法肯定就造成大量水體污染。中國的草甘膦生產大型企業約有20多家，以前還有一種方式是，將這些“廢液”兌一點草甘膦原藥，制成水劑，也當成農藥出售。這等于是將污染物直接灑在莊稼地里。但對企業來說，這叫“變廢為寶”，減少了廢液處理的成本。這也是他們將“廢液”改名為“母液”的原因。然而，不管叫廢液還是叫母液，它都是嚴重的污染物。想一想，每年數百萬噸的廢液啊！去年，我國政府開始禁止含量30%以下的草甘膦水劑的銷售，也就是說，禁止將草甘膦廢液兌一點東西，把污染物當成農藥銷售。于是，這立即變成了中國草甘膦生產企業的新問題、大難題。
    當中國國內面對草甘膦廢液的處理難題時，人們自然也想到了美國，美國現在是如何處理草甘膦廢液的？先進的環保技術能不能介紹給中國？但是，美國對此一直諱莫如深，不說有此技術，也不說沒此技術。然而，當中國某些地方說，已經研制出處理草甘膦廢液的環保技術時，美國孟山都公司的相關人員又表現出極大的關注。在這個問題上，人們有兩種猜測，一是，美國有處理草甘膦廢液的環保技術，但就是不告訴中國，也不賣給中國，看你們中國自己如何折騰那些廢液；二是，美國根本沒有處理草甘膦廢液的環保技術，依然還是用以前打井深埋的方式。那么，對于中國來說，結論是什么？不管美國有沒有處理草甘膦廢液的技術，它都利用市場價格的作用，將大量的草甘膦生產轉移到了中國，同時也將草甘膦廢液的污染轉移到了中國。等到這個轉移實現，中國已經出現草甘膦產能過剩，當年促使中國人爭相上馬的每噸12萬的價格，再也不會出現了。
    美國為何要這么做？如果它有處理草甘膦廢液的環保技術，不賣給中國，從道義上和經濟上都說不通。那么，答案只有一個，美國自己也沒有處理草甘膦廢液的技術，打深井封存成本太高，于是，利用中國人的善良、幼稚和某些中國人無知、崇美、賺錢心理，把自己的難題轉移給中國。讓中國人去污染中國的環境，美國只向中國購買危害較低的草甘膦成品。目前，中國如果嚴格按照環保標準，處理一噸草甘膦廢液的成本在1000-2000元之間，等于是說，生產一噸草甘膦成品賣給美國，中國人自己要花費5000-10000萬元的環保費用，而國際市場上的草甘膦成品價格，也只有20000元左右。當然，這是我們想要保護自己環境的算術題。如果我們的企業個個都是唯利是圖，誰愿意花這筆錢？這只是美國向中國轉移的眾多內容之一。所以，美國可以保持山清水秀，而我生活的這片中國的土地，如今已經污濁不堪。但是，曾經山清水秀的中國，并不只在圖畫中，而是在我并不遙遠的兒時記憶里。可悲的是，它這么快就成為了記憶。所以，我不得不向善良的中國同胞們大聲呼吁：千萬要當心口蜜腹劍的美國資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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