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茅于軾先生《解析‘劉漢黃案’及窮人的出路》一文的解析與點評
中廬布衣
作者按:茅于軾先生還在一如既往的“語不驚人死不休”,但其中表演的色彩越來越濃厚,他到底是在表演給誰看呢?即將把人們推入地獄的人,往往會模仿上帝的口吻說話,說隨著我的指引,你就會進入天堂??赐昝┫壬倪@篇文章,我已經沒有語言了,一切反駁都顯得蒼白無力。最無奈的事情就是當你想認真思考問題的時候,不知道從哪里跳出來那么多“楷模們”,發表一些令人震驚的、突破道德底線和良知的“高明”言論,亂人視聽,而當你去批判它們時,你不得不一次次忍受一個個自大狂們的語言和病態心理的折磨?! ?/p>
眾所周知,我一直“替富人說話,給窮人辦事”,也因此遭到猛烈的批評。其實,我為富人說話不僅僅為了富人,更是為了大多數的窮人。因為他們最終也要變富。如果把富人都打倒了,窮人還有前途嗎?中國窮了幾千年,其中原因之一就是仇富。
中廬布衣點評:且看茅于軾先生的歷史觀幼稚到何種程度?人類的歷史基本上是為生存和資源(當然也包括權力)而競爭的歷史,一句“他們最終也要變富”就把邏輯的預設當成了活生生的現實,或許您應該反問一句:把窮人都打倒之后,富人還有前途嗎?在勞動和資本這兩股力量之間,資本是更為強大的力量,而中國正處在轉軌期,又缺少相應的約束機制,可以說在很大程度上,部分暴富起來的人(就像在資本市場所暴露出來的那樣),就是以犧牲窮人的利益為代價的。所謂仇富只不過是某些精英虛構出來的幻象而已,普通中國人還沒有瘋狂到要剝奪富人財富的那種程度吧?看來極左思維還在禁錮著某些精英的頭腦。自90年代中期以后,中國中產階層的規模日益縮小,這本身就反應了收入分配兩極分化的嚴酷現實。說中國窮了幾千年更是無知之語,雖然“興,百姓苦;亡,百姓苦”,但作為一個國家,從世界歷史的角度看,中國還是相當富有的,曾有過輝煌的過去,只不過在近代才逐漸落后于西方國家。
劉漢黃正是因為其窮,受不到教育,不懂法,有時就會去干一些違法的事。他殺死了養活他的老板,以后靠誰來養活呢?他的行為不僅害了自己,而且還害了他的眾多工友們。——經濟學家看問題會比一般人看得更加長遠?! ?/p>
中路布衣點評:不懂法、知法犯法的似乎正是那些“懂法”的人。把原因歸結到“貧窮”、“沒有素質”和“缺乏教育”等個人特征上看來一直是某些精英特別擅長采用的手法?!八麣⑺懒损B活他的老板,以后靠誰來養活呢”,看來茅先生是甘愿為老板做牛做馬做奴隸的,即便老板不拿他當人?! ?/p>
比如我,既拿外國人的錢,也拿資本家的錢。我不拿他的錢,我拿誰的錢?誰給我錢?政府的錢,我們很難拿到。有沒有老百姓拿錢給我們?有,那是少數,給個兩萬三萬的,靠這個根本活不了。
中廬布衣點評:看樣子茅先生還真看不懂現實經濟是如何運轉的,忘記了資本家的錢是由誰創造出來的?有奶便是娘,這就是茅先生的邏輯。既然您的“道德”邏輯如此赤裸裸,就不要拿什么“道德楷?!眮砗鲇迫?!
什么?哦,資本家拒絕支付他的賠償……,這個,我認為,如果資本家不給我們錢,肯定是我們自己做錯了什么。
中廬布衣點評:茅先生是深諳批評與自我批評的,而且可以無限制地自我檢討,可以突破各種底線。
客觀地講,劉漢黃生活在今天是很幸運的。窮人真正得解放的是改革后的這三十年?,F在一個進城打工的農民一個月能掙一千塊錢,能買三輛自行車或八百斤糧食。改革前辛苦一年的工分錢也未必能買一輛自行車??上藗冎两襁€不覺悟,還以為49年是翻身得解放的一年。謊話說得多了也會變真理的?! ?/p>
中廬布衣點評:茅先生竟然搞不懂高度集中的計劃經濟體制和市場經濟體制之間的根本差別及其各自的運行邏輯,改革前農民們是沒有錢去買自行車,但是除了自然災害等特殊年份外,基本生活還是可以保障的,至少不用自己支付醫療衛生費用,不用把一輩子都搭上去買房子,我必須承認計劃經濟有它的弊端,但絕非茅先生所說的一無是處。農民們真該滿足了,一個月能拿一千塊錢,管他什么醫療、什么教育、什么住房,不然茅大爺們又該嚷嚷了:你們已經夠幸運了!
要說中國的進步,最大進步應該說是人權的進步。改革前殺一個人真是輕如鴻毛?,F在政府想殺一個人可不那么容易。殺一個完全符合法律要判死刑的楊佳,也鬧出軒然大波。前日的鄧玉嬌,現在的劉漢黃,也都為網絡關注,這正說明他們有人權了?! ?/p>
由于大眾受馬克思剝削理論的灌輸,富人被認為是剝削者。經濟學是一門偉大的科學,很可惜的是我們現在還不斷地教的馬克思理論,連很多簡單的邏輯都講不通:為什么用一頭羊換一匹布,因為這包含著勞動相等,這很奇怪,既然勞動相等我為什么拿羊換布呢?我自己生產一匹布就行了嘛。
中廬布衣點評:經濟學是一門偉大的科學?我表示懷疑,如果是茅先生眼中的科學的話,我簡直會質疑經濟學的存在。對于一個連交換的起源都搞不清楚的人,我很懷疑他的經濟學素養,我甚至懷疑他到底懂不懂經濟學。
窮人容易受欺侮,受壓迫。這大家都知道。但是如果我們問一問任何一位企業家,當企業家容易嗎?他們要交納各式各樣的苛捐雜稅,要對付不講理的官員,給他們上貢,請吃飯,陪娛樂,說好話,低三下四地做人。中國的企業家是全世界最難當的,風險最大的,負擔最重的。但他們作出了偉大的成績。中國改革三十年,財富的創造增加了十倍之多。這主要是企業家的功勞。人們常說,工人農民創造財富。這固然不錯,但更重要的是企業家創造財富。改革之前也有工人農民,為什么財富那么少?現在就多了一個企業家,財富就蓬蓬勃勃地創造出來了。
中廬布衣點評:我不否認企業家參與了財富的創造過程,茅先生還是沒有搞清楚國家的財富與個人的財富之間的區別,沒有改革前那么龐大的“存量”財富和國民積累,企業家拿什么去創造財富?當然,時代不同了,對不同類型的企業家也應區別對待,不能都一棍子打死。但是把改革開放之后財富的積累主要歸功于企業家,則是不符合事實的。似乎中國政府與拉美國家的掠奪型政府沒有什么區別,似乎工人與農民的勞動都沒有產生什么價值,建議茅先生多去看看《資本論》,或者看看國外的經典理論也行,當自己的理論激起了大多數人的反對的時候,多想想是不是自己的理論有問題,而不要冒充全能的上帝說話。
順便交待一下,“交換創造財富”,是我對于經濟學理論的一個貢獻。嚴格講,改革以前的三十年我沒有能為社會服務,沒有為人民創造什么財富,而是用挨整的痛苦來滿足階級斗爭的需要。人們問中國為什么沒人能得諾貝爾獎,簡單說,有得獎潛力的人都挨了整,根本沒有機會去做認真的科學研究。
中廬布衣點評:我想沒有人會認為“交換創造財富”是對經濟學的一個貢獻吧。嚴格來說,交換并不能創造財富,而只能實現所生產物品的價值,財富的創造只能在生產過程中產生,但在市場經濟條件下,又不得不通過交換來實現,所以“交換創造財富”是一個偽命題。
個別企業家難免有暗箱操作,做見不得人的事。但是這不能全怪他們,主要是制度環境造成的。可以說,企業家都得搞點桌下交易,你不同流合污事情就做不成,這叫做逼良為娼。所以,罵資本家不罵政府是愚蠢的。這也是此前我在鄧玉嬌案中沒有替富人(鄧貴大)說話的原因。——主要是因為鄧貴大是共產黨官員。但這決不等于要改變我一貫“為富人說話,給窮人辦事”的原則。如果以后洗浴中心的女服務員,都學習鄧玉嬌向富人動刀,富人都殺沒了,誰來養活窮人?這反而害了洗浴中心里的所有服務人員?! ?/p>
中廬布衣點評:好一句:“如果以后洗浴中心的女服務員,都學習鄧玉嬌向富人動刀,富人都殺沒了,誰來養活窮人”!鄧玉嬌們是暴徒,不分青紅皂白動輒就要殺人,要以殺盡天下富人為己任,這就是茅先生的邏輯,所以他教導我們要逆來順受,就像他對資本家逆來順受一樣?! ?/p>
有些人認為劉漢黃之類的窮人是企業家剝削造成的,他們追逐利潤,不愿意為大眾服務,見利忘義。他們在輿論面前經受很大的壓力,有口難辯,自己也說不清楚。我認為企業家的任務就是創造利潤,企業的目標就是利潤最大化,如果想著別的反而不是好企業家?! ?/p>
當前,有左派人士期待這一次的“劉漢黃案”也能像上一次的鄧玉嬌事件那樣出現“左右一致”。如果你聽懂了我上面的談話,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了。
謊言將導致社會道德水平的迅速降低。所以我一向以說真話著名。比如我第一個承認,1957年反右時我是被準確地打成了右派,我確實想走資本主義。到1978年才被平反,補發工資時連利息都沒給。
許多人表面上替窮人說話,實際是損害窮人的似是而非的觀點,如要求小額貸款低利息,要求大學降低學費,制造富人搭窮人便車的政策,讓窮人上當受騙。倒是我一直腳踏實地為窮人做著實事,具體有在山西辦的扶貧性小額貸款、在北京辦的富平職業技能培訓學校、在北京辦的富平家政服務中心?! ?/p>
有認識鄧玉嬌的朋友,可以通知她在困難時可以找我。如果她想辦扶貧性小額貸款,年利率是18%;想在富平培訓學校培訓21天收費600至800元;想到富平家政中心找一保姆工作收取中介費780元?! ?/p>
中廬布衣點評:“許多人表面上替窮人說話,實際是損害窮人的似是而非的觀點”,好像正是茅先生在做的事情!我一直有一個疑問:茅先生辦小額扶貧貸款和家政服務中心的錢是不是來自于為某些資本家鞍前馬后“服務”所得的報酬?我敬佩那些誠摯地為窮人辦事的人,但是對茅先生卻怎么也佩服不起來,一面拿刀殺人,一面卻又假裝抹眼淚。
在這里我要向是中央有關部門呼吁一下:小額信貸政策仍需放寬,給“地下金融”合法化地位?,F在對于金融業的控制,我覺得很多是多余的?! ∥易鲂☆~貸款做了十幾年,我覺得管理得好,風險是很低的,也能賺錢——金融就是玩風險嘛。但這個不叫金融,金融是玩別人的錢,玩自己的錢叫什么金融?玩別人的錢能賺大錢,玩自己的錢只能賺小錢。我在山西做得很小的,才100多萬,是從最初的500元發展起來的,我們在北京又做了一個200萬的,現在又在山西永濟做了個600萬的,我們馬上要注冊一個3000萬的小額貸款公司。我們要讓出資人賺錢,但是不是賺大錢,賺小錢,他的好處就是能扶貧,從而解決三農問題?! ?/p>
至于劉漢黃及類似的窮人的脫貧問題,我認為還應該用漲房價、漲醫療費、漲學費、漲火車票、漲水電費以及漲一切生活資料的辦法解決,這樣窮人少消費或不消費,富人多消費,舉個例子,窮人家的房子可以不安電燈和自來水,窮人不坐火車、不吃肉,然后再漲水電費。這可以防止富人搭窮人的便車,讓富人多支出,國家再補貼給窮人?! ?/p>
中廬布衣點評:茅先生真是深諳經濟學的供求理論啊,我不知道,把這一切費用都漲起來之后,有多少中產階級會變成窮人,富人能拉動多少消費,這種方案不知道要把多少窮人逼上絕路,恐怕任何一個有著健全心智的富人和企業家們也不會同意吧。富人搭窮人便車?這么新鮮的理論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礃幼?,在茅先生眼中,什么都可以拿來賣,包括良知。從這段話可以看出,茅先生對起源于西方國家的新自由主義理論還有進一步的發揮,他要讓20:80的喂奶式經濟在中國變成徹底的現實!
我反對控制物價,不能用低價買任何一種商品。因為那沒有物盡其用。比如,一個房子能賣80萬,你就不要賣50萬,賣50萬太糟蹋它了。只要有人出高價,我就把它賣到盡可能高的價位,這是一個社會能夠致富的原因。不光是房子,什么都是越便宜越好,就會傷害了生產者的利益,人家不生產了,大家還是買不著。這就是改革以前的情況。57年憑票買豬肉時,我就是因為主張豬肉漲價,被打成了右派。
中廬布衣點評:在這里,茅先生只看到了生產者的利益,沒看到消費者的利益,如果消費者沒有購買力或購買意愿了,生產那么多東西靠誰來消化?因為主張豬肉漲價被打成右派,還真沒冤枉您!
那么大多數人買房、上學、看病的希望在何處呢?答案是進一步改革開放,發展市場經濟?,F在看起來好像很渺茫,但是我們回顧一下改革開放三十年的變化,我們的人均收入已經增加了差不多十倍。再過二十年,人均收入還能增加五倍以上。如果現在你掙兩千元的月薪,將來職位不升,也能掙到一萬元?! ?/p>
中廬布衣點評:茅先生的欺騙能力真是驚人!人均收入指標只不過是一個欺騙性的指標罷了,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人懷疑自己的工資被增長了。只考察總量,不考察收入分配的狀況,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中國式增長放大了經濟總量,但是并不見得每個人的處境都會改善,相反,收入兩極分化問題越來越嚴重了。讓我替茅先生說出他想說而又未說出的話吧:進一步改革開放,建立自由放任的資本主義體系,逐步從經濟改革過度到政治改革,最終建立為資產階級服務的西方式政治民主制度。
話又說回來,一個社會人人都能買房、看病、上學,在未來的三五十年中還不大可能,即使富有像美國,照樣也有窮人。所以另一方面也要靠個人奮斗。奮斗成功的人更有希望買房、看病、上學。等待政府幫助解決,對大多數人而言最終是會失望的。
中廬布衣點評:在未來的三五十年中還不大可能,我倒要問問茅先生所構筑的理想社會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美好社會,值得大家用三五十年的時間去等待。美國的窮人是一個經過了發達階段的社會中的少數,而中國的窮人還是大多數,茅先生的理想社會還是一個只有有錢人的、弱肉強食的叢林社會。
我知道,多數人不理解這些高深的理論,要罵我。但真理總是掌握在少數人手里,所以屈原悲嘆“眾人皆醉我獨醒”,胡星斗感慨“萬家酣夢幾人醒”,馬立誠痛心“人啊,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當初,有人就說馬立誠的“對日關系新思維”發表的太早了,晚5年剛合適。是的,真理從來都不并同時代的人所接受,只有到了后世才能發出滿眼的光芒:布魯諾因“日心說”遭火刑;舒伯特的一部《搖籃曲》手稿生前只換了一盤土豆,死去三十年后在巴黎拍出了四十萬法郎的高價;焚高生前沒有賣出一幅畫,死后每一部作品都價值連城;“南轅北轍”的主角被嘲笑了幾千年,直到人類發現地球是球體時才知道該嘲笑的正是嘲笑他的人?!@就是精英的悲哀。我不在乎做新版“南轅北轍”的主角,我相信后世的某一天,罵我的人會到我的墓碑前慚悔自己當年的短視?! ?/p>
有些問題你們一時難于搞清楚,但是為富人說話,為窮人做事是一定不錯的。讓我們勇敢地去做吧。
中廬布衣點評:人人都會拿真理為自己的謬論做擋箭牌,連猴子也懂得把屈原們搬出來證明自己的“獨醒”,胡星斗教授一直倡導民生經濟學,大概是恥于與先生為伍的吧?有些“真理”是無需等到后世就可以得到驗證的,尤其是歪理邪說!看樣子茅先生一直沒有分清何謂科學、何謂意識形態、何謂理論假說,還以為自己干的是驚天動地的大事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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