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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公社魂魄在 社員共富成現實

陶冶 · 2011-12-22 · 來源:烏有之鄉

人民公社魂魄在 社員共富成現實  

——河北晉州周家莊紀行  

陶  冶  

   

本月6號早晨起來我就上了鄭州開往石家莊的火車。在家里出發前從網上查得,周家莊離石家莊50公里 ,就以為到石家莊肯定有去周家莊的汽車。可是,我打聽來、打聽去才弄清楚,周家莊在晉州市,于是,我買了11點20去晉州的火車票,到晉州已經是12點半了。出站口時我問看票的女同志,說是下午兩點和三點四十分有開往北京站和北京西站的車。到街口有人告訴我去周家莊可以坐1路車,但是要到第二個紅綠燈處等車。我走到等車處等了40多分鐘才來車。我看晉州的公交車跟林州一樣,都是中型面包車。出了市里,路況就好多了。林州和晉州都是滿街道泥水,是雪融化了但未化盡造成的,人們褲腳上都是泥巴。而通往周家莊的公路又平又干,不多時間就到了。周家莊掛的牌子是“周家莊鄉農工商合作社”,大院坐落在公路北側大門朝南。正中通道兩邊是類似學校教室的老舊平房,通道上空懸掛3幅橫幅標語:“講實話 辦實事 反對形式主義”、“抓緊機遇 奮力拼搏 大力發展集體經濟”、“依靠群眾 實事求是 走共同富裕之路”。整個院子沒見到人,我自己找到廁所卸了包袱,又回到路邊邊看邊拍照。終于有個跟我差不多身材的中年人看見了我,跟我搭話,我就問他是不是鄉領導,他說不是,便指著通道左側一個房間,叫我到秘書室等候,1點半才上班。我就進了秘書室,秘書室里間有3個小女同志。其中一個問我來意,我說是想見鄉領導人。她說“那你就等吧”。我看還有10多分鐘,就想起今天還沒吃東西哩,于是,我出去找飯館。  

我上大道往右走,走了100多米也沒看見飯館。貫通東西的大道到這里應該叫街道了,街道兩邊是一色的二層深灰的樓房。正街往兩側的通道也不窄,按說該叫胡同了。胡同兩側的樓墻是并齊的,一看就是統一規劃的。在向北的胡同有幾棵柿子樹,樹上的柿子還在掛著,掉在地上的也沒人動。這時候出來個老太太,我就問她這柿子怎么不采摘。她說柿子對這里人來說不是稀罕物了,沒人當回事兒的。我說這里的風氣好啊,若換個地方早就摘光了。我比量一下,伸手就能摘到的。老太太對我的“風氣好”的贊譽根本不在意的,顯然在她看來是很平常的了。我說這么好的柿子在北京可以賣到兩元錢一斤的,這樣長著或掉在地上不是浪費了嗎。她說你認為可惜你就摘吧,于是我摘了6個。  

我又繼續找飯館,一個男的說再朝前走就有飯館了。我又走了50多米仍沒看見飯館,我就抹身回走,反正也是參觀,該看的都看看。我走到了鄉合作社大院邊上看見了陵園,門關著,過了合作社大院是農民文化宮,院里矗立著漢白玉毛主席全身塑像。對過是農民樂園。樂園面積很大,里面有各式各樣的健身設備。過了文化宮是衛生院。我繼續朝東走發現了個“東來順飯館”,這是村頭了,道南道北都是麥地。我進了飯館,包間里有3伙客人在聚餐。店主問我吃點兒啥,我說吃米飯。她說他們沒有米飯,做米飯沒人吃。這時候一個小男生給那個包間上面條,里面有荷包蛋。我問面條怎么賣,店主說7元錢1斤。出來這幾天我凈吃面食了,很想吃米飯和炒菜,但是,還得吃面條,我說那就來半斤吧。在等候的時候我問她是外來的還是本地人,她說是本地的。我說那你不在隊里勞動自己出來開飯店,是不是要向所在生產隊交錢啊,她說開始交了,這兩年不交了。我問為什么,她說不知道,反正不交了。我想這方面跟南街村不同,南街村是不準許個人做買賣的。面條上來了,我吃完了她收了4元錢。這時候從廚房里出來個中年男人,粗短身材,我估摸他倆是一家的,她說是。那男的看看我笑了笑就回廚房了。我說:“他怎么比你矮呀?”她揚起拳頭笑著說“打他方便”。她問我來做啥,我說是來參觀的。她說來晚了,早來可以去九隊看看觀光采摘園。我問九隊隊長姓啥,她說姓翟。我說我的挎包在秘書室里,等會兒我來采訪她,問她叫什么名字,她說叫張青雙。  

我回到秘書室,王秘書已經知道我來了,他才30歲左右,從外地派來不久。我說明來意,他說雷書記出門了,開完會,還要辦事,起碼得三天。我跟他要雷書記的手機號想聯系一下,問在哪里我回市里見見面。他說“你有啥事就跟我說吧”。顯然跟當官的秘書一樣擋了架,我很失意,心想“你能代表本人嗎?”我說我想見見老書記,他說老書記已經不在了。我以為現在的雷書記是老書記的兒子哩,他說是老書記的孫子。老書記的兒子是公安局的,也退休了。我說老書記把事業傳給孫子了,他說老書記的孫子當書記是大家選的。我說,當年分田到戶搞單干的時候,老書記怎么就能頂得住。他說中央1號文件里說了“宜統則統、宜分則分”啊,大伙都不同意分就沒分。我知道南街村也是這么說的。可是在當時,有些人就不這樣貫徹中央精神,來個“一風吹”或“一刀切”。有的地方不顧社隊干部和社員的抵制,強制推行所謂的“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為跟中央保持一致,聲言“不換思想就換人”。我1975年末至1976年末當過縣基本路線教育工作隊,普及大寨縣,批“唯生產力論”,帶領社員學大寨修梯田。1977年初至1978年末又當了縣貫徹落實中央1號文件的工作隊。我所在的公社社隊干部和社員都想不通,社員群眾中有的都哭了。我們的工作隊也不積極的,但是還是分了。所以,我就覺得老書記能堅持集體化不會是那么簡單、輕松的。南街村當時已經分了,可是到1984年又合了。而我在長篇電視報告文學《皇天后土》里寫的,吉林省白城市嶺下公社的紅石嶺大隊書記紀英林頂到1984年還是沒頂住,到底分掉了。如果能堅持到現在肯定是不錯的。他們1983年底結算勞日值(10分工)就達到3元6角5,農業收入和工副業收入幾近對半了;可惜一分就失魂落魄了,就形不成拳頭了,就不能統籌規劃了,就不是“團結力量大”了,就是各走個的獨木橋了。這樣,辦社會主義大農業、實現農業機械化就很難了。  

因為王秘書不想安排我的活動,飯店店主張青雙說九隊比較好,我就決定自己去九隊看看,于是就離開了秘書室向東走。路過衛生院的時候,我就想進去看看。衛生院前后兩趟平房,我找到院長室。院長姓梁,叫梁連喜,64歲,是當年的赤腳醫生。我對赤腳醫生是熟悉的,那是毛主席“6·26”指示(后來叫“6·26精神”)的產物。我在當年就寫了我們縣的赤腳醫生典型柴基貴。所以我對赤腳醫生是有感情的,是贊譽有加的。于是,我和梁院長通心了。我問了社員的治病問題,他說在鄉衛生院住院治療給報銷70%,到市醫院給報銷60%。合作醫療保險費去年20元,今年30元錢都是鄉里從公益金中支出的,不用個人負擔。他們衛生院現在還是集體的,他當院長的也跟社員一樣,不是國家給開工資。至于將來要“上劃”的,就是市衛生局要收去的,衛生局跟周家莊鄉之間怎么處理是需要具體工作的,現在正在運作中。我問他們衛生院能做手術嗎,他說小手術能做,大手術走5里就都去市醫院了。市衛生局不負擔他們的工資,卻給他們下撥公共衛生服務費,衛生院承擔11項公共衛生服務工作,都是免費的。11項公共衛生工作包括防疫、預防、檢疫、健康檢查、健康檔案、老年病、衛生監督等,都做好了,基本上就保證了社員群眾的健康了。我問他們有什么收入,他說收入就是檢查費,透視、B超、心電圖、腦電圖、血常規都能做。所有收入都交給鄉里,10多個人的報酬,年終結算時他們能分得兩萬多元的工資。下面生產隊也有大夫,那就自負盈虧了。他的兒子是學醫的,畢業也回到這個衛生院上班了。他對自己從人民公社的一名普通社員,靠毛主席“6·26精神”的培育發展成農村醫務工作者,能為社員群眾、家鄉的父老鄉親的健康服務40多年,是無怨無悔的。  

我離開醫院上了大道繼續朝東走,到了東張莊的路口有個指示牌:觀光采摘園,那就是奔九隊去的。一條大道往南走,穿過八隊走出東張莊,路兩旁都是社員的二層住宅樓。我邊走邊回頭望,有一伙人慢慢地行進,不知道是辦什么事情。我想最好不是喪事。我們老家那面喪事沒有下午辦的,北京的郊區卻多是下午。我加快腳步不再回頭了。進了北捏盤村我就照直走,走過了北捏盤小學,我想進去看看,但看學校院內沒人。我抓緊時間就繼續走,不多遠就看見路西側有幾個人在建門房。我問他們九隊隊部在哪里,人家告訴我要走回學校那里往右走,走到頭再往右拐就到了。這時候有個近50歲的高個子社員到我身邊,我就問他的情況,他說他姓韓,是十隊的。我說現在公社都解體了,社員都單干了,也不叫社員叫村民或農民了。他說他們還叫社員。我說單干的農民自由了,想干啥就干啥,有的發財了,你們還伙在一起,你后悔不?他說不后悔,這樣很好。省心、省事,到什么時候干什么活不用自己操心,一年下來也收入兩萬多,生活都提高了。“你都看見了,家家都是二層樓,一個小院。”我問他家多少平米,他說不出來,反正上下兩層等于過去兩個三間房的面積了。我離開他經過一個往西的胡同,一家門口聚集了好多人,張燈結彩的,不用說是辦喜事的。我走過去一問是聘姑娘的。我就問一個比我稍大點的老爺子,現在還在走集體道路后悔不。他爽快地說不后悔。我接著問了5個人,有的是60多歲的,有的是50多歲的,都說不后悔。我問理由是什么,說的都跟那個姓韓的說的差不多。他們說生產隊還跟人民公社時候一樣,他們只管出工干活就行了。超過65歲了就基本不用出工了,照樣領補貼,鄉里每月給60元,生產隊給55元,生活有保障了。我看他們都笑逐顏開的十分滿足了,真為他們高興。這時候已經眼擦黑兒了,我趕緊跟他們告別去找九隊隊部。  

我進了九隊大院往右拐就看見了書記辦公室,里面還亮著燈。我敲門進入,辦公桌內外兩個人正在交談。坐在主位上的60左右歲,對面的年長10多歲。我說明來意后就抓緊問他們是單干好還是集體好,回答都是集體好。等那年長的告辭后,翟書記說那位是公社時期的老干部,說他自己當了20年的隊長后當了20年的支部書記,一直沒離開這個生產隊。現在為了增效,鄉合作社又讓他們搞了觀光采摘示范園,得到市里的重視。他雖然一腔心血都用在生產隊的集體事業發展上了,自己沒能發家,但是看到社員們都過上了好生活,他是無怨無悔的。從交談中我也感覺到了他的能量。他的素質不錯,覺悟很高,黨性是很強的。我在他身上看見了人民公社時期的社隊干部的品質,也看出了當今鄉鎮企業家的風范。我斷言說“如果你自己單干了,出去闖蕩就能發財成為所謂的“企業家”了,在原地發展就可能成個“種田大戶”。他笑了,我看得出那是他不屑一顧的。他的人生價值就體現在第九生產隊里。我在大院門口就看見高高的影壁上明晃晃的一行大字:“為官一任 造福一方”。我想這就是他的座右銘吧。如果當初,他不選擇留在九隊,40年了,就憑他的拼搏精神,走仕途,弄個正科級是沒問題的。我想他為什么沒另選出路,肯定是跟公社的老書記雷金河有關系的。 我說的關系不是現在人們說的“拉關系”的關系,而是受老書記的影響,都是一心為公的共產黨員。  

周家莊公社不是三級管理,他們所轄6個自然村,其中有4個自然村戶數多分成兩個生產隊,翟書記所在的北捏盤就分成九隊和十隊。這樣在公社和生產隊之間就少了一級生產大隊。生產隊長干好了晉升到公社當副社長不是沒有可能的。這就跟現在的北京一樣,市和區縣之間沒有地級市,所以區縣的一把手就可以晉升成北京市的領導人。這在其他省份是不可能讓縣級市的一把手直接晉升為省領導人的。我也想了,咱們農民大多是老守田園的,不想離開土地的。我在《皇天后土》里寫的主人公紀英林就是死活不離開紅石嶺,不離開跟他一起創業的老哥們,就是當上了十一屆候補中央委員也拒絕公社書記蘇榮(現在江西任省委書記)的讓賢做嶺下公社黨委書記,拒絕到縣里當主管農業的副書記和到地區當農業處長的安排,一直在紅石嶺大隊干到人民公社解體。所以,盡管我沒“深挖”眼前這個生產隊支部書記的心理和動機,我大致能想得到的。我想,中央不改變農村政策不實行單干,如果人民公社不解體,像這位生產隊的好頭行人兒就會有一大批的。可惜,現在這樣的好頭行人兒多在“把自己的事情辦好”,丟下跟他們曾經一起奮斗的窮哥們發家致富甚至當老板開始剝削窮哥們了。所以,我認為能堅守人民公社時期的為社員群眾謀利益的基層干部是為數不多的,是難能可貴的。  

周家莊農工商合作社搞定額管理,對10個承包大田種植的生產隊實行包工、包產、包投資(成本),超額獎勵的“三包一獎”,同時利用集體積累大力發展集體經濟。跟南街村不同的是他們允許社員發展個體私營經濟,如果搞不下去了,還可以回隊里當社員的。從1983年3月成立的鄉農工商合作社(起初叫聯合公司)是一個經濟實體,宗旨是對全鄉農、林、牧、副、工、商、建、運各業實行統一領導、集體經營、專業承包、聯產計酬、統一分配。全鄉所需要的化肥、農藥、良種、農用柴油和其他農用物資的供應,農產品的銷售,技術的培訓和推廣等等,都由合作社負責。到后來人民公社摘牌子解體的時候,他們這種以鄉為核算單位的經營管理體制也沒改變,一直延續下來了。農業生產記錄勞動數量和質量的辦法仍然采用原來的工分制形式。對各類從業人員的勞動等量交換有合理平衡的共同計算標準,就沒有“大幫哄”、“養懶漢”和“虧好不虧歹”之說了。因此社員們心情舒暢,沒有偷懶的,或者出工不出力的。工種不同,收入不同的,鄉合作社通過調整的辦法給予平衡,以保證在不同的崗位上都能安心盡力,是真正的按勞分配。在他們周家莊沒有貧困戶,也不存在靠非法手段起家的暴發戶,家家是小康水平的富裕戶。我跟南街村對照所不同的是周家莊的規模大些,是公社級的,而南街村是大隊級的。周家莊還保留公社的管理模式,是按勞分配,而南街村發展了生產大隊的模式,以按需分配為主、按勞分配為輔,更接近于共產主義了。共同點都是繼續照毛主席的指示辦,走社會主義集體化的道路。因為我還沒去看過華西村和劉莊,只能在這兩個典型中互相比較。他們能堅持到這步是很不容易的,是難能可貴的。于是,我就拍著翟書記的肩膀說,毛主席說他干了兩件事,有一件還被人家給否了。你這輩子就把周家莊第九生產隊的工作做好了,你就可以心安了。你的人生是充實的、是成功的、是圓滿的。  

我又問他們鄉里都辦了什么廠子,他說有閥門廠、印刷廠和紙箱廠。閥門廠有1000多人,產品銷路很好,都銷到韓國了。還有建筑公司。這些企業是獨立核算、自主經營、自負盈虧,按規定向國家交納稅費,向鄉合作社交足投資利息、折舊費、公積金、公益金并付清占用流動資金利息后,收入自主分配,但廠長的月收入有一定的限制。企業招工以招聘本鄉農民為主,極少錄用與本鄉沾親帶故的外鄉貧苦農民和大中專畢業生,以避雇工剝削之嫌。  

他不停地接電話,是他家屬催他回家吃飯的。雖然是個很平常的舉動,就能說明夫妻關系是和睦的,家庭是穩固的。我看他時間不會太多地用在我身上,我就抓緊說想看看五保戶。他說他們這里生活條件好,男的找對象很容易,本村的姑娘不外嫁,而外場的姑娘也愿意嫁到這里來。我想起在十隊看見的那個聘姑娘的人家,也沒走遠,而是嫁給一隊的一個小伙子了。他說他們這里光棍兒沒有,只有一家是老兩口沒有子女,現在成了“五保戶”。那是十隊,而不在他們九隊。因為他明天要外出的,我就抓緊看了他們的會議室,會議室正墻上方掛著毛、鄧、江、胡的畫像,兩側墻上是一些領導人接見他時的圖片。中央的有宋平和張全景的,其他是省里和市里的。我來不及細看了,做了個匆忙的拍照就退出了。他辦公室的里間有兩張床,里面的電暖氣還開著,室內很暖暖。我本想在他們這里重溫“三同”的感受,可是他不能從容地接待我,我只問他們現在農田里有什么活,他說現在地里沒活,生產隊里有點兒活計我也伸不上手的。人家65歲開外的都不參加勞動了,我這70歲的人慢手慢腳的若硬參合不是添亂嗎。既然不能同勞動也就別同吃同住了。我說我就在這里睡了。他讓小高(是管行政的小同志)領我去吃晚飯。臨走時送我一套他們生產隊的光盤和他的名片,名片上面是:“河北省農業開發苗木基地 晉州市周家莊鄉觀光采摘園  周家莊人民公社大食堂  周家莊鄉北捏盤村第九生產隊 翟振軍黨支部書記 ”。我才知道他們還有個人民公社大食堂。我想那肯定是設在觀光采摘園里為游客服務的有人民公社氣息的旅游食堂。現在是淡季了,我沒必要去那里的。客隨主便,管他去哪里,我就跟小高坐上了小韓開的車,走了很遠到了一個他們說的什么市場,進了一家饸饹面館,小韓自己揀了一盤豆芽拌腐竹、黃瓜丁的涼菜。小高在外面接完電話問我喝什么酒,我說不會喝酒,小韓開車自然不敢喝酒,他也不喝了。我們三個就著茶水邊吃邊等炒菜。先上來的是熘豆腐,后上的是香菜炒花生和其他我看不出的東西(反正不是肉)。我們吃的差不多了,才上來3碗饸饹面。上邊是蕎麥面條,下邊是粉條。我頭一次看見這樣的饸饹面,看來是這里的一種小吃。我們吃完了就回走,到隊部他倆也就回家了。我這一天的參觀就結束了。  

睡前,我想洗漱,洗面池里停水了,我問看門的人,他說怕水管凍住關閘了,他讓我用飲水機里的水,我沒舍得就免了。第二天早晨,我洗漱的時候看門的人進來打掃房間,給電暖氣片加水、給花盆澆水。我問生產隊怎么給他發工資,他說年終結算時能分得兩萬多元。他已經60多歲了,在隊部里看門能有這樣的收入他已經滿足了。我知道,就是到北京天安門周邊在公共廁所里當保潔工的,往年每月才開960元。今年北京市出臺了個新規定,最低工資不得少于1200元,那他們一年也收入不到兩萬元啊。而他是守家在地,怎么能不滿足哩?  

小高來了,說鄉里王秘書讓他們把我送到鄉里去。我估計是翟振軍到鄉里跟王秘書說我到九隊來了,我就坐上小韓的車。小韓叫韓英春,45歲,一年能掙兩萬多元,他愛人也能掙兩萬多,一兒一女兩個孩子。我問他超生挨罰沒,他說他們生倆是符合當地規定的。兒子長大了出鄉到外面打工去了。他對自己的小日子十分滿足。邊開邊嘮也就5分鐘就把我送到王秘書辦公室了。從交談中我得知王秘書是向外出的雷書記匯報了。我跟他說我還想看看五保戶,他出去找人領我去,但是他要找的人就在十隊里呢。于是他就開車把我送到十隊隊部,把我交給了那個鄉干部。他就開車回走了。  

接待我的人姓韓,我就問,這里姓韓的咋這么多?他承認,姓韓的就是多。我問了他的情況,他名叫韓忠士,才44歲,在鄉武裝部當副部長。他說只有集體經濟才能把社員的生活和農村的面貌改善了。就說眼前的街道,若不是集體,而是一家一戶的狀態,就不會有這樣好的路面,也不會有這樣整齊的樓房。他說實際給社員的宅基地不到3分,而是2.98分。有的社員想高出一頭也不行,無論是什么人也不準特殊。就是門前的垃圾也要擺放整齊,到時候有人負責運走。這些等同的情況若是單干了肯定辦不到的。都是個體了,誰管誰呀?尤其是公益事業怎么搞,能這么周到嗎?“就說咱們村的小賣部吧,這里還有個副鄉長,我倆經常去看看,檢查檢查。就是市里的相關執法部門,誰能把工作做的這么到位?”談到社會治安的情況,韓忠士說,他還兼管民政和司法工作,違法犯罪的也有,這三年有7個在押的,都是盜竊的小青年(偷銅),13000多口人,按三年時間分算犯罪率是萬分之二,相當低了。社員收入多了生活水平高了,社會風氣也就好了,社會矛盾也減少了。他今年接待17起調解案件,其中家庭矛盾3起。有一起是老父親雖然年歲大了,還是不忘出去拾柴禾占了庭院。孫子要結婚了,兒子要拾掇房子不愿意讓他再去拾柴禾,父親接受不了,就鬧到鄉里去了。基本沒有太激烈的矛盾。鄉派出所只有4個正式干警,工作量并不大。  

說話間我們來到一座二層樓旁邊一個小院,這里就是五保戶家,他們原來的房子老舊了不能住了,是生產隊給拆了后到這里給蓋的兩間平房。室內一個老頭接待了我們。床上躺著一個老太太。我問老太太患的什么病,老頭說沒病,就是老的。老頭叫劉運學,78歲;老太太叫李小弟,85歲,只能臥床了。我俯身細看看,老太太眼睛還挺有神,口里不斷地吩咐老頭,“運學、運學”地叫著,老頭明白她是要喝水了。生產隊安排老頭的弟弟負責照看、伺候他們。生產隊給記工負擔報酬。老兩口的吃穿用都是生產隊提供。室內有個火爐,蜂窩煤也是生產隊給的。室內沒有臥室和廚房的分隔,開門就一覽無余了,但是室內溫度還是適宜的。我問老頭現在這樣的生活滿意不,他說滿意。我問他是資本主義好,還是社會主義好,他說社會主義好;是單干好,還是集體好,他說集體好。我說“你覺得要感謝誰呀”,他說感謝毛主席,感謝胡錦濤。我們離開的時候老頭送我們到門外,我跟他合了影。  

我跟韓忠士說想到一戶個人家看看,他說“那就到我家吧!”于是,我跟他來到他的家。他的愛人正在廳里洗衣服,不用我說,她丈夫就介紹了。她對我的到來自然是熱情的。他們的住宅樓也跟社員們一樣是統建的,他們一方(妻子劉月妙、47歲,當村人)還是社員。因此還享受社員待遇。因為女方比男方大3歲,小時候雖然在一個小學讀書,并不是同年級同學,倆人的婚姻也是經人介紹的。他們有一個女兒,17歲了,還在讀書。家里平時就他們倆,樓上只當倉庫用了。我看了一眼他們的臥室,擺放一張雙人床,除了電視機我沒有深刻的印象。作為一個“雙把鉤”(人民公社時期對有公干的即有工資收入,又享受社員待遇的人家習慣稱呼)搭的鄉村人家,并未看出有什么特殊。就這樣的水平,主人已經很滿意了。因為妻子在梨園上班,雖然是季節活不用整年出工,每年也能收入兩萬多,有的年頭能達到三萬。去年倆人的收入差不多,妻子比丈夫只多200元,而今年妻子就比丈夫多了七、八千。說到梨園了,韓忠士就上樓取回七、八個用紙包著的大梨。先是給我削了皮的讓我吃,接著就給我介紹為什么叫鴨梨,他讓我看梨的系把處,仔細看來確實像鴨子嘴的。他又讓我看皮上有斑點的,那個系把處就不似鴨子嘴了,那是雪梨,意思是斑點像雪花的。雪梨沒有鴨梨細發口感好。晉州是鴨梨之鄉,而雪梨之鄉是趙縣。他們梨園的鴨梨銷路很廣,效益自然不錯的。  

我本想再看看學校的,因為從交談中已經了解到了,鄉里有幼兒園,各村都有小學,孩子們可以就地上學,而且免費。讀中學就到鄉中學,學校辦的很好,現在是市里試驗中學了。學生上學不拿錢。我說南街村考上大學村里給補貼,他說他們考入大學不給補貼,沒有上不起的。韓忠士要到市里辦事,我就決定結束這次參觀訪問,跟他一起回晉州市里了。開車的小郭走的是村南邊的新公路,不大工夫就到了火車站。我看表還不到11點,他們就把車開到汽車站,正好有輛開往石家莊的客車,我就跟韓忠士告別了。回到石家莊就奔火車站上了歸途。前后不到24小時的匆匆行,雖然我不盡理想,但是已經達到了目的,我就是要看看在神州大地上,人民公社究竟絕跡沒有?南街村我是比較了解的,那是個典型的共產主義小社區,是忠于毛主席無產階級革命路線的好榜樣。他們是在不斷地擴大公共積累,按勞分配和按需分配相結合的分配方式實現共同致富的。我從網上看了,有篇《新鄉劉莊紀行》的文章說“中國有四個聲名顯赫的明星村,分別是河南的劉莊、南街,天津的大邱莊,江蘇的華西村,其中南街和大邱莊都是改革開放以后嶄露頭角的,劉莊和華西則是文革前就已聞名全國的先進典型。南街村的發展模式一直充滿爭議,現在好像問題也不少,發展前景如何尚不好定論;大邱莊因為出了個禹作敏,使得這個明星村某個方面成了負面典型,而且大邱莊已經升格為鎮,不能再算村了。劉莊和華西則不同,這兩個村子的帶頭人史來賀、吳仁寶都是老勞模,號稱南吳北史,是中國農業戰線的兩面紅旗,幾十年紅旗不倒。但如果仔細比較的話,兩村又有所不同。就經濟規模、村民富裕程度而言,華西遠超劉莊,而且華西在自己富裕之后,又兼并了周邊的一些村莊。”這里面沒談及晉州的周家莊,而我看了之后覺得周家莊跟上述幾個典型不同的就是,他們人民公社的魂魄還在,正如著名作家、原河北省省長、跟馬賓老同齡的李爾重老在悼念老友雷金河的一篇悼詞中說的:“周家莊原有的集體生產體系保存下來了。公社改為鄉了,公社建立的集體生產體系和集體主義思想沒有變。換湯不換藥,保存了一個完整的集體所有制的鄉。”我覺得,這就是周家莊跟劉莊,跟華西村,跟南街村的不同之處。周家莊基本還是人民公社的組織形式和經營模式。因此堪稱為“人民公社的活化石”。有人說人民公社搞不下去了,是因為她缺乏生命力。我是不同意的。我在以前發表的文章里說了,人民公社不是搞垮了,而是被人為地解散了。正如文化大革命不是失敗了,而是被強權人物否定了。文化大革命究竟該不該搞,人民公社該不該解散,我想歷史和現實都會有個正確答案的。也有人說不能走回頭路,我則認為回頭路早就走了,現在停止繼續走回頭路,轉向回歸正路的時候了。已經轉了個180度,現在已經走不下去了,就亟需再轉個180度。我到林州之后到晉州,再去周家莊,一直沒弄清方向,不辯東南西北了。轉向的時候自然就要抹身回走。這個沒什么放不下臉的。可是有的人就是嘴硬,市場經濟已經惡果明顯再也堅持不下去了,出臺了個所謂“農超對接”,也不恢復計劃經濟。私有化已經把毛澤東時代的計劃經濟老底兒賣光了,真的瀕于崩潰了,還要“繼續深化改革”,我真的不知道提出這樣主張的人究竟要把中國帶向哪里?  

草木雖然卑微,卻也知秋啊!鳥蟲的悲鳴盡管無力,也不能無動于衷了。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我想畢竟還是戰無不勝的毛澤東思想武裝起來的人民群眾和經過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洗禮、鍛煉、考驗成長起來的,符合毛主席5項標準的革命的“共產主義接班人”!中國的社會主義道路必定還要回歸毛主席的無產階級革命路線上來!最近央視“新聞聯播”節目能夠充分報道與南街村齊名的“共富”典型——華西村的發展就是希望,就是表征。若不相信,而且認可和忍受“演變”,那就不是共產黨,就不是中國人民了,只能自食其果。  

(謹以此文紀念偉大領袖和導師毛澤東主席誕辰118周年!)                                             

 2011年12月16日 整理   22日02:46時貼發  

   作者聯系QQ:11251654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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屹立30多年依然嶄新的公社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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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生產隊的住宅胡同里的柿子樹上掛的果實都沒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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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合作社的農民文化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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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生產隊的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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