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今天的強大,也得益于改革開放。但打開國門的同時,也飛進來了一些洋腔洋調的蒼蠅蚊子,以至于時下仍有一些人把西方的“憲政民主”奉為瑰寶,并作為評判歷史、針砭時政的價值尺度。
對此,我曾在《某些人借機抬高法學教授龔祥瑞的政治隱情》(鏈接:https://www.hswh.org.cn/wzzx/llyd/zz/2023-12-02/85221.html)一文中,推薦鄭志學同志的力作《認清“憲政”的本質》(《黨建》2013年第5期)。
為什么要贊同鄭志學同志的觀點?
我在長篇紀實文學《心路滄桑——從國民黨六十軍到共產黨五十軍》(四川人民出版社2017年再版)第四章第1節講述了一個1946年的真實故事:
兩天后,在一次關于解放區民主制度的討論中,一位(起義)軍官一邊頻頻點頭,一邊提出了一個令盧昭始料不及的怪問題:“哦,民主,民主!解放區有幾種報紙?”
(解放軍干部)盧昭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好像只有《東北日報》。”
“大后方有幾種報紙?”軍官繼續問道。
“別的地方我不知道。我離開昆明的時候,昆明有《中央日報》《民國日報》《云南日報》……”
“現在就更多了,還有《大公報》《平民報》《正義報》《掃蕩報》……有十來種吧?”另一位軍官插話。
盧昭納悶,他問這個干啥?
提問者狡黠地一笑,伸出了一個手指頭:“大后方有多種報紙,各黨派可以通過輿論隨時監督、批評中央政府。你們解放區只有一種報紙,這能叫民主嗎?”
盧昭年幼時曾患有口吃,參加八路軍后,經常深入群眾,在眾目睽睽之下演講抗日救國的道理,日久天長,練就了機關槍似的“鐵嘴”。軍官的提問使他又張口結舌了,上下嘴唇顫了好一陣子,始終沒吐出一個字來。
軍官們都笑了。
這一笑,刺激了盧昭敏感的自尊。驚醒的自尊,又激活了大腦深處瞬間被抑制了的思維細胞,他幾乎一口氣將一串連珠炮式的反問“回敬”了對方:“土豪劣紳殘酷地盤剝貧苦農民,解放區有嗎?討小老婆、發國難財的貪官污吏,共產黨內有嗎?抓壯丁、買賣壯丁、吃空額、喝兵血、打罵士兵、殘殺逃兵等封建舊軍制,八路軍、新四軍有嗎?國民黨統治區的報紙固然比解放區多,但在這些最基本的問題上,他們給過人民群眾多少權利?這些最基本的生存問題不解決,空談輿論監督,于人民群眾何益?”
(起義)軍官都不笑了。提問的人,無言以對。
那年頭的共產黨人,都這樣理直氣壯!
盧昭離休前曾任西南財經學院黨委副書記、成都科技大學副校長等職
以下一段話,我準備在條件允許時,補進《心路滄桑》:
現實生活中的民主是具體的。不同的民主訴求通常基于不同的社會地位——當年的盧昭,回應舊軍官“普世價值”式的質問所展示的,正是基于“簡單事實”(恩格斯:《在馬克思墓前的講話》)的具體民主:別墅里要維持“小朝廷”利益的龍云、盧漢,更關注權貴精英的“決策權”;軍官宿舍里有文化又有點“余錢剩米”的下級軍官,更關注基于自我感受而直抒胸臆的“話語權”;而草棚里整日挨打受罵的廣大士兵群眾和他們備受盤剝的家人,更關注有口飯吃、不被隨意殘殺的“生存權”。
而這,正是被西方“憲政民主”遮蔽的、反映不同“民主”階級本質的、不被“亭子間”文人墨客關注的“簡單事實”。
也正是基于這“簡單事實”,改造國民黨起義部隊政治整訓的核心內容——控訴舊社會、控訴舊軍隊的“控訴運動”,才在歷史文獻中被稱之為“民主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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