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移動了歷史天枰的支點——大背景下的911
10年前的9月11日晚,幾個哥們請貧道在深圳鹽田港海鮮排檔吃海鮮,酒足飯飽后坐在那里吹牛,一個剛從美國回來的人講美國的事情,貧道評論說美國現在太霸道,只相信物質力量,以為絕對軍事優勢就能永久統治世界。現在窮國越來越窮富國越來越富,物質差距越來越大,仇恨就越來越深,那天曼哈頓引爆個原子彈什么的貧道一點不吃驚。大約快十點了我們離開排檔,剛走沒多遠,家里領導來電話說快看鳳凰臺,電視上說一架飛機撞到世貿大廈了。我說我不在賓館,可能是事故。沒一會兒電話又打來了,其他人也接到電話,說又一架飛機撞到另一大廈上,而且天上好多飛機等著撞呢,是恐怖襲擊。電話剛放下,同車幾個人就說:這是你安排的吧,剛才你還說要在曼哈頓搞恐怖襲擊。這次到深圳做講座,幾個哥們還回憶這件事。
美國會遭受大的恐怖襲擊,不是貧道會打卦解簽,而是歷史必然。貧道在鹽田港的預言是在美國純搞技術的哥哥提示的,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的。
現在很多人還在議論美國人沒有真正搞清楚為什么會遭到恐怖襲擊,沒搞清楚為什么那么多第三世界的老百姓看到世貿大廈坍塌時或歡呼慶祝或暗自歡喜。貧道看,911的真實意義并不是容易搞清楚的,放在歷史大背景下可能會有新的理解。
七百年前,當馬可-波羅來到中國時,為東方古國發達的經濟成就,先進的技術水平,深厚的文化積淀,井井有條的政治制度所嘆服。當時,無論在經濟技術政治制度等各方面,西方與東方都顯示出巨大的差距。尚處在中世紀黑暗落后的佛羅倫薩人質疑《馬可-波羅東游記》的真實性,說這是不可能存在的人間天堂。
七百年后,當開放后中國第一批留洋學子們踏上美利堅國土時,他們找到了當年馬可-波羅的感覺。從摩天大廈、高速公路,到民主制度和好來塢,都讓這些經歷了饑餓、動亂的年輕人油然產生了人間天堂的感覺。
“天翻地覆”這個詞我們見多了,只有把它放在跨越幾百年的東西方歷史對比中,你才體會到它還包含著“震撼”的意思。好象歷史的天平有一個支點,這個支點如果被移動,天平就向另一個方向傾斜。一旦這個傾斜發生,就會越來越快,直到有人又一次移動支點。
這一切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會到什么時候結束?這一切為什么會發生?是誰,是什么力量移動了歷史的支點,還會有人向另一方向推動嗎?今天,東西、南北的發展差距到了驚人的地步。馬可波羅來的時候,中國一國的國民收入占世界一半。中東、北非的穆斯林無論在經濟、技術、文化和社會組織上都遠遠優于歐洲。到了1850年,發達國家和不發達國家的人均收入差距已經擴大到5:1;1970年達到14:1。聯合國1992年版人類發展報告提供的數字表明,1990年最富的10億人同最窮的10億人收入差距為150:1。上世紀九十年代,日裔美國人福山告訴我們:歷史到此終結了,西方優越于發展中國家的局面將定格下來。他們甚至在華盛頓達到一個共識,研究如何處理落后國家幾十億累贅。
然而,歷史從來沒有過終結的先例。有起點就有終點,有終點就有起點。只是這么多代表同一文化取向的國家和民族集團,在跨越幾百上千年的歷史長河中的運動,讓只能經驗幾十年世事變換的個人無法觀察,唯有被卷在歷史的泥沙中隨波逐流。
能推動歷史天平支點的只有上帝。但上帝總會假某人之手來完成它的杰作。有兩個人替上帝完成了這項工作。他們都不是皇帝、總統。一個是哥倫布,一個是本-拉登。中國有句老話,說“五百年必有圣人出”。哥倫布和本拉登相隔五百年。
以上看起來像是瘋話,貧道就從瘋話說起。
我們被告知的歷史是:500年前雖然西方比東方落后,但西方人擁有自由精神、冒險精神并尊重法治,他們有良好的商業意識并尊重科學技術,給一點火花就會一發而不可收。實際上,500年前的歐洲除了少數人有海盜特征的冒險精神外并沒有其他值得跨藏的東西。
歐洲人真的有自由精神嗎?中世紀歐洲90%的人是農奴。性禁欲主義成為基督教的倫理基礎。與婦女貞操神圣化直接對應的是貴族對農奴行使法定初夜權。甚至農奴妻女“行為不檢點”都要受罰,因為“使領主的農奴血液遭受玷污”。直到18世紀末,因為嘲弄封建主的初夜權,《費加洛的婚禮》在歐洲各國禁演。中世紀的歐洲對領主完全依附的廣大農奴和他們的妻女那里有一點自由。當奧斯曼的軍隊進入南歐時,農奴們選擇歡迎而不是對抗,因為成為穆斯林比農奴自由。如果說這時的歐洲人“渴望自由”還有點對路,但數千年的奴隸、農奴地位只能培養出服從精神。德皇與不得不依法尊重某個平民財產權的帖子被人貼了一遍又一遍。但是中世紀的法律只在貴族、僧侶、平民間實行。占人口絕大多數的農奴是貴族領主的“家法”里生活的。這與中國自皇帝以下均為“編戶齊民”和所有穆斯林都按伊斯蘭法成鮮明對比。
我們能看到的中世紀歐洲是佛羅倫薩等商業城市,但當時整個歐洲基本處于自給自足的莊園經濟中。數百數千人的莊園里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萬事不求人,根本不用貨幣。商品交換只在城市里進行,主要是大宗商品和奢侈品交換,甚至城這頭和那頭的度量衡都不統一。歐洲人這時甚至很少有小面額的銅錢而只用金銀。很難想象沒有一個銅錢買個燒餅的交易會叫商業。最主要的是,整個中世紀土地不能自由買賣,怎么能叫市場經濟?哪里會有充分交換的商業活動?
說歐洲人尊重科學文化那才可笑。自野蠻的日耳曼人摧毀了羅馬帝國,長達六、七百年,歐洲人只聽說過亞里士多德、柏拉圖、歐幾里德、托勒密、阿基米德的人名,如果不是十字軍東征從穆罕默德那里看到了西方古代典籍,連這些文化祖宗們說了些什么也不清楚。相比之下,倒是好學的穆罕默德更加珍惜這些東西。中世紀的歐洲只有僧侶識字,非常多的貴族扁擔倒了不知道是個一字!從羅馬后期加上整個中世紀,歐洲人沒有在科學技術上有任何值得贊揚的發明——這可是西方人自己說的。
那么,這樣一個世界最落后地區之一的人怎么咸魚翻身成了世界霸主?他們是靠什么取得最終的優勢,又是誰移動了天平的支點?
靠強盜邏輯和帝國主義制度,是哥倫布移動了支點。
五百年前,人類文明被分為幾個完全隔離或交往很少的,獨立、并行發展的集團。南北美洲、澳洲及太平洋諸島、南部非洲是三個完全脫離歐亞大陸的文明。中國及東北亞、東南亞相對獨立與歐亞其他地區,但有貿易來往。中西亞、東南歐及北非屬于穆斯林文化,但與西、北歐的基督教文化交往很多(有著古老文明的印度幾千年來不斷被從亞歷山大到穆斯林、蒙古人所統治)。對落后的西歐來講,東南面是強大的穆斯林世界,南面是難以進入而且沒什么油水的黑非洲,西面是波濤洶涌的大西洋。基督徒們幾乎沒有出路。
當哥倫布向東發現了美洲,世界從此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但是,把西方人改變了世界歸結于哥倫布對新大陸偶然發現肯定是荒唐的。早在11世紀,北歐的維金人就進入北美的紐芬蘭。甚至做過一百多年的移民努力,但最終失敗了。必須解釋為什么哥倫布發現美洲會產生不可逆轉的的殖民主義狂潮,以及至今決定著世界的均衡甚至模式。
我們又面臨同一個問題,是什么原因使西方人產生了這么強烈的,其他民族都沒有的殖民擴張沖動和成功。我們依然希望找到西方人同其他同樣發展水平的民族或集團不同的東西。
一種說法是由于基督教是一種好戰的擴張主義宗教。積極傳教,并且“為了使異端和不信教的人皈依基督教,基督教會總是毫不猶豫的使用武力”,構成了基督教的基本教義。為傳教和為皇帝陛下取得財富是基督徒兩個重要職責。哥倫布的名言是:“誰有了黃金,誰就可以在這個世界上為所欲為;有了黃金,甚至可以使靈魂升天堂”。達-伽馬抵達印度時告訴當地人,他長途跋涉到這里是“為了尋找基督徒和香料”。征服者伯納爾-迪亞斯在回憶錄中寫到,他們到南美大陸,“是為了象所有男子漢都欲做到的那樣,為上帝和陛下服務,將光明帶給那些尚處于黑暗中的人們,和發財致富”。不停的海外征服和冒險,“為上帝服務和尋求黃金可能是其中最強烈的動機”。這一點同對宗教信仰有極高容忍度的儒家文化和完全依靠“和平布道”的佛教不同。但是,沒有任何證據說明同樣信奉積極傳教,不惜使用武力使其他人皈依的伊斯蘭教更接近儒教和佛教,也很難找到伊斯蘭教與基督教這方面的區別。穆斯林也流行過“有誰不帶穆斯林頭巾,那就將一根蹄釘打入其頭部”的傳教手段。應該說從文化角度看,基督教與伊斯蘭教很相似,都具備積極擴張的精神。
《河殤》說歐洲人是蘭色文明,中國是黃色文明。歐洲人的航海技術比中國和穆斯林強,使他們有能力走向海洋。這純粹是想象。且不說隔艙、直立尾舵、羅盤和前桅帆這些航海最基本的技術是中國人發明的,鄭和十五世紀初下西洋的旗艦寬180英尺,長444英尺。哥倫布的旗艦的長只有120英尺,橫著放在鄭和旗艦上還露不出頭!
至于其他理由,比如西方在十四、五世紀取得較大技術進步,西歐農奴制度在向東歐移民和開發過程中受到動搖,商品交換水平提高,城市化也比較明顯。但這些發展都遠達不到中國的水平,甚至趕不上東方的穆斯林國家。
如果真要找區別,以下一點似乎是基礎。
西歐國家一直處在相對分割的政治經濟結構中,自治性的城市,領主們自治權力限制了君主的經濟和政治權限。西歐君主不具備中國中央政府財政控制能力。因此,君主們“所擁有的新力量,多半來自他們與新興商人階級所結成的非正式聯盟……隨著民族君主的力量日漸增強、國家機構的逐漸完備,君主們在動員人力物力以從事海外冒險事業方面,作出了極其重要的貢獻”。穆斯林們和所有游牧民族也燒殺劫掠,但都是“政府”直接出面。惟有基督徒們是政府與商人勾結在一起,甚至皇家艦隊提供支持。“最先的伊比利亞人的海外冒險事業就是王室鼓勵和支助的結果……英國和法國的朝廷也采取了同樣的做法,只是時間上稍晚些……在西北歐,商人與君主之間的關系比在伊比利亞更為密切”。用裝備六十門大炮的軍艦為本國商人到中國販毒開路,只有基督教文明干的出來。武裝的商人滿世界搶,然后與政府坐地分贓。
往后發展,這種贓物“共享”體制發展出全民參與的機制。大規模的海外冒險要有雄厚的資本,也有風險。西歐在十六世紀初就出現了主要以海外冒險為業務的“股份公司”。兩權分離的合股公司不僅通常有皇家的股份,而且使“倫敦的羊毛商,巴黎的零售店主,哈萊姆的捕鯡魚人,安特衛普的銀行家或約克郡的地主——將他們的儲蓄金投入各種商業冒險事業”。正是這種獨特的經濟組織,最終使除了農奴意外的西歐人都能參與到海外冒險中,從而使他們的生活方式包含了依靠掠奪其他民族財富的內容。這是穆斯林農牧民族和亞洲農耕民族所不具備的特點。
也就是說,中世紀的歐洲的社會組織具備通過搶劫其他民族財富,奴役其他民族來獲取生存資源的特性。于是,一旦哥倫布發現了比他們軍事力量落后但擁有巨大財富的美洲,這些優勢就發揮的淋漓盡致。
西方人和中國一些精英都說西方資本主義發展順序是:商業資本;產業資本;金融資本。把1500-1800年看做商業時期。但是我們稍微注意一下就會發現有些蹊蹺:這個時期的“商業”的起點全部是搶劫或者奴隸勞動。
西班牙人哥倫布發現了美洲大陸,葡萄牙人達-伽馬發現了繞過好望角到達印度的通道,新的世界“貿易”開始了。但這時開始的并不是一般意義的貿易。當達-伽馬興致勃勃的將歐洲出產的器具、襯衫等產品與印度人交換時,發現整個歐洲“當時生產不出什么能使東方諸民族感興趣的東西。歐洲制造品通常比東方產品質量差,價格高”。歐洲襯衫的成本幾乎是印度的十倍。葡萄牙人最初的“貿易”收獲竟然是來自對穆斯林商船隊的搶劫。但是,這時美洲已經發現了。美洲雖然還沒有什么可做貿易的事,但這里可以搶劫和開采黃金白銀。資本主義最早的貿易是這樣循環的:西班牙和葡萄牙人從美洲搶劫了印地安人的黃金白銀,然后將它們與東方人換取胡椒和肉桂,再將這些香料在歐洲賣掉,形成巨額利潤。這幾乎是十六世紀全部西方貿易史。
第二階段先后由荷蘭、法國、英國開始的資本主義經濟發展處在這種背景:南北美洲廣闊的土地和奇特的物產被證明是寶貴的資源。這個發現首先使本來沒有價值的非洲煥發出活力——黑人可以替代幾乎被屠戮殆盡的印地安人作為種植園的奴隸,連帶產生了利潤巨大的黑奴貿易。大約有3000萬印第安人被屠殺,約5000萬非洲黑人被捕獲,其中1500萬在美洲成為黑奴。其次使被圈地運動驅趕出的農民有了出路——殖民成為可能。
這時的貿易還是一種三角關系:歐洲的朗姆酒、槍炮、布匹及其他金屬品運到非洲,非洲的黑奴運到美洲,美洲奴隸們生產的棉花、蔗糖、煙草、咖啡、金銀運到歐洲。十七到十八世紀的貿易和生產完全圍繞這個大三角進行。而財富循環的起點是奴隸勞動,這不叫現代意義的商業!
到十八世紀末,殖民活動催生了加工業的需求。這時全部工業都是圍繞海外事業進行的。一部分圍繞生活:美洲的咖啡、甘蔗、棉花和鱈魚提供了咖啡和棉花的加工業需求。熬制蔗糖需要燃料,英國采煤從20萬噸增加到十七世紀初的300萬噸。腌制鱈魚需要鹽和明礬。這些都是當時最主要的工業品。另一部分圍繞進一步的海外冒險:火炮、黑色火藥、硝石是重要制成品。造船業日新月異,商船和炮艦越來越大,越來越先進,荷蘭殖民高峰期平均一天造一條船。巨大的需求催生了工業革命,蒸汽機被發明和使用,從此世界進入一個新階段。
關于此后所謂西方的基本生存方式是怎么樣依靠通過武力攫取其他民族和國家的財富來生活,貧道在前幾天的帖子中分析了很多,這里就不再啰嗦了。
今天的地球已經與1500年被分割為幾個獨立部分已經不同,全球化早在1500年就開始了。全球化從開始哪一天起,就是西方人建立了一套通過軍事優勢、道德制高點和政治運作能力建立了一套能夠從其他國家和民族掠奪財富的世界貿易規則、世界金融體系、世界政治標準和普世價值觀。雖然社會主義的出現讓殖民地半殖民地國家變成獨立國家,甚至曾經打破過這個秩序(比如卡扎菲領導的高油價),但這套秩序不僅依然穩固,并且在蘇東反水后達到頂峰。
社會主義是否是扭轉這個局面最有力的武器?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說不是,是因為社會主義國家照樣能變成“社會帝國主義國家”,無非在這500年部分民族奴役壓迫多數民族的歷史中增加一個實例罷了。中國這兩天說“和平發展”,但只要用的是現存經濟規則,走的是現存國際慣例,沒人會放心。
說是,是因為“馬克思主義的道理千條萬緒,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造反有理。幾千年來都是剝削有利,壓迫有利,馬克思把它翻過來了。于是就反抗,就斗爭,就干社會主義”。這個社會主義能拯救這個世界,不反抗不斗爭的社會主義不行的。
上世紀八十年代以來,西方帝國主義進入一個虛擬經濟時期,以錢生錢的金融經濟占了主導。這是所有市場經濟走向崩潰的先兆(貧道多次以中國市場經濟例子講過其中原理,這里就不再啰嗦)。但這種狀態的市場經濟也是剝奪被剝削階級或民族最瘋狂的時期。雖然1980-2000年發展中國家經濟增長速度是發達國家的兩倍多,但與發達國家的收入差距反而擴大了一倍。尤其是穆斯林們。1980年中東及北非國家人均收入與美國的差距是6.3倍,到1990年就擴大到13.2倍。10年就擴大1倍。到911前的2000年,差距已經擴大到21.0倍。這個差距比所有中等收入國家的18.7倍還高。也就是說其他中等國家20年與美國差距擴大近1倍,穆斯林地區擴大3倍多。對于世界石油財富最集中地的人來說,這種感受是很直接的,也是別的人難以體會的。中東及北非地區從八十年代到新世紀初成為世界人均收入下滑最嚴重的地區(撒哈拉以南非洲和拉美在八十年代就不行了。當然,蘇聯和東歐國家90年代下滑速度最高,甚至多數是負增長,但當時人家“民主革命”剛成功,興奮勁兒還沒過去呢)。同時,大多數發展中國家的貧富分化開始加劇。由于中國統計信息網數據不全(后有前沒有),貧道查到部分發展中國家的數字,在1992-2000年前后,基尼系數的變化為:孟加拉:0.28-0.32、印尼:0.32-0.34、馬來西亞:0.48-0.49、巴基斯坦:0.31-0.34、菲律賓:0.41-0.46、尼日利亞:0.38-0.51、南非:0.58-0.58,前社會主義國家(除了朝鮮和古巴)基尼系數均大幅上升。拉美國家如巴西、阿根廷、墨西哥、智利等貧富差距拉大是在1970-1990年,因為他們完蛋的比較早。
這就是為什么新世紀開始前后發達國家興致勃勃地取得華盛頓共識,得意揚揚地說歷史終結了。因為他們的事業達到了定分。
可惜本拉登來了。這大胡子對為什么發達國家可以把發展中國家的人當垃圾處理的事兒想不通,于是就反抗,就斗爭。這就有了十年前那一幕。
為什么貧道說出本拉登移動了歷史天枰的支點呢?原因是:
首先,全球化的市場經濟在走到以錢生錢的金融經濟階段,結局一定是崩潰。美國以錢生錢搞出了個金融機構的金融危機,然后用財政以錢生錢救治,結果搞出個政府主權債務危機。解決主權債務危機的辦法還是以錢生錢再印票子。有誰能說出下面會出什么事兒,該怎么辦?可以預見的只有一個結果:幾個輪次之后,世界信用體系崩潰。因此,時事出英雄,本拉登出來的是時候。
本拉登只是派十幾個不要命的人學會先進科技撞了幾座大樓,讓美國本土受到襲擊。引起了連鎖反應:
雖然美國人暴跳如雷大打出手,但其虛弱本質和強盜本性卻掩蓋不住。發展中國家經過連續幾十年的失敗開始反省。2001年以后,整個拉美開始左轉,無節制開放被遏制,主張為弱勢群體討公道的勢力逐漸增強,多數國家執政黨由左翼執掌,如巴西、智利、委內瑞拉。泰國、印尼、菲律賓等國家執政者也偏向左翼,俄羅斯和部分非洲國家也如此。(只有卡扎菲個傻逼不是)其次,美國和整個西方開始把大量資金用在反恐上。反恐并不能直接獲取財富而是揮霍財富。美國反恐至今已經出了3萬億美元,把2001年的財政盈余變成財政嚴重虧空,大多數西方國家的主權債務都是在這個時期大幅攀升。幾倍與GDP的國家一堆。從此西方國家的經濟增長開始放緩,騙錢比以前難不少(除了從中國)。于是,發展中國家整體上人均數人與西方國家的距離有縮小趨勢。
與1980-2000年相反,近10年來發展中國家人均收入與發達國家差距開始縮小:2000年,發達國家人均收入是低收入國家的90倍,2008年縮小的75倍。2000年發達國家人均收入是中等收入國家的19.4倍,2008年縮小到12倍。
同時,原來貧富分化極端嚴重的發展中國家的收入分配開始均衡。基尼系數看從2000-2005年前后,孟加拉:0.32-0.31、馬來西亞:0.49-0.38、菲律賓:0.46-0.44、泰國:0.43-0.42,尼日利亞:0.51-0.43。尤其原來基尼系數極高的巴西:0.63-0.55、阿根廷:0.52-0.50、委內瑞拉:0.49-0.43。
也就是說,自911后,發展中國家執政集團有左轉趨勢,除了中國和利比亞外,大多數與西方國家距離拉遠。同時收入水平與發達國家差距開始縮小,國內貧富分化嚴重程度有趨緩勢頭。
當然,并不是這些征候在說明天枰的支點移動了,西方列強從此走下坡路了。天枰必然移動和正在移動的征候是西方進入以錢生錢的虛擬經濟階段,到這個階段西方建立的世界經濟、政治秩序必然最終崩潰。貧道之所以說是本拉登撬動了支點,是因為這個變化現在看來是從911開始的,西方列強建立剝奪人秩序的頂峰是上世紀末,那么結束就是本世紀初。本拉登偶爾動了一個支點,天枰開始向相反方向傾斜。這就如當年哥倫布和達伽馬偶爾動那個支點的時候,也沒人認為這將改變世界。
這件事兒當然與正“不出頭”“韜光養晦”的中國無關,也與只顧忙著國內消滅財閥的普京無關。這件事兒查來查去,只能算到拉登頭上。是拉登把美國為首的西方把注意力放在阿富汗、伊拉克身上,數萬億美元打水漂似地扔掉了,對其他發展中國家的控制減弱了,讓發展中國家左翼勢力覺得有信心,有盼頭,有機會了。于是搞成這個結果。
這就是貧道對10年前那件事兒的看法。哈哈,有點瘋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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