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百萬農奴解放
西藏見聞
尚可 1959年9月
一、從北京到拉薩
二、拉薩的風光
三、西藏的農奴制度
四、百萬農奴要解放
五、解放軍奮起平叛
六、美麗的西藏
一九五九年夏季,叛亂平息以后,軍委派往西藏的檢查團,由總后勤部洪學智部長率領,總參、總政和總后分別抽人組成。我參加總政派出的三人組,任務是調查西藏的社會情況。
一、從北京到拉薩
我們從北京乘軍用飛機,先到西安,降落休息半小時再飛往蘭州。在蘭州,停留一天,適應高原的環境。第三天飛到青海的格爾木,從高空看見碧綠的青海湖。機場坐落在一個干涸了的鹽湖上,一望無際,極為平坦。從機場乘車到格爾木就穿行在鹽湖上。第四天飛機飛越五千多米的唐古拉山,下面是一片青翠起伏的大草原,不久到達拉薩。當我從飛機上走下來,感到兩腿變輕了,走起路來好像飄著似的。
二、拉薩的風光
拉薩市在拉薩河北岸,河水自東北向西南流入雅魯藏布江,雄偉的布達拉宮聳立在拉薩市西邊。西藏軍區營房離布達拉宮南面不遠,緊靠拉薩河岸,我們檢查組三人住在軍區政治部招待所。雖然是夏天,但不怎么炎熱。傍晚,細雨綿綿,晚上下雨,白天晴,天天如此。每天早晨總發現靠窗戶的地方死一片蒼蠅。據說高原地方,晝夜溫差太大,蒼蠅就凍死了。開始幾天,我們聽取軍區領導介紹情況。軍區參謀長指著緊靠營區西南角,一座二、三百米高的小山包說,軍區機關人員坐汽車剛來到的那一天,我向大家宣布,早操登這座山包,回來吃早飯。第二天爬了半小時還沒有上去。在青藏高原,向上攀登,如舉千斤。后來改變計劃,從半坡回來吃早飯。有一次,我們參觀西藏最大的寺廟———哲蚌寺,在拉薩西邊不遠的一個山上。汽車開到半山坡,還有一、二百米的路不通車。我們下車走過去,每前進一步都很吃力,氣喘噓噓,兩條腿不聽指揮,到了寺里,已經頭暈腦脹。據說我們的部隊徒步進藏,逐步適應,反映就不大。許多年輕戰士經過長途行軍,慢慢習慣,到拉薩后,放下背包就打籃球,活蹦亂跳,沒有我們這些高原反映。
拉薩較熱鬧的地方是大昭寺,小昭寺一帶。寺廟的建筑雄偉壯觀,和內地許多寺廟的結構基本相同。說明西藏和祖國內地的歷史淵源,這也是藏族人民勞動的結晶。大昭寺周圍是一條環形的八角街,全部街道石頭鋪成,石面光光的。一些虔誠的信徒沿著八角街,磕“長頭”。人直挺挺站立,雙腿不打彎,雙手向前伸直,手心朝下,往前直身爬在地上,如此,沿著八角街磕頭,一圈又一圈。這也是路面光光的重要原因。大昭寺門前有株老柳樹,據說是唐朝文成公主嫁到西藏時栽種的,至今已經一千多年,和文成公主同時嫁到西藏的還有尼泊爾公主。寺的主殿中心是高大的金塑佛像,佛像周圍,點燃著一盞盞酥油長明燈。四周的墻壁上安裝著一個挨一個的轉經筒,里邊裝著佛教經卷,用手推一下經筒就轉動起來。寺里的和尚或寺外來朝佛的人,燒過香,拜過佛,就推動經筒,讓它們轉動起來,表示經筒里的佛經念過了,推動的次數越多表示念過的佛經越多。所以虔誠的信徒,圍著墻壁轉了一圈又一圈,不停地推著經筒,以示誠心。街上還看到一些老年人,手里拿著一個帶把的小小轉經筒,不停地搖動,口中念念有詞。離開軍區大院,來到街上,使人感到這里是“西天古佛”統治的天下,那些虔誠拜佛的人面容枯槁,衣服襤褸,到處可以見到乞丐,看來,此地并不是所有人的“極樂世界”。
街上有藏人,漢人,尼泊爾人開的商店,比較像樣點,多是尼泊爾人的鋪子。他們會講藏、漢語,商品主要從印度進來,有許多英國和其他歐美貸,如英國的呢子,瑞士的手表等等。這些商品主要供西藏上層人物消費。
鴉片戰爭后,英俄帝國主義侵略的魔爪伸到了西藏,把那里變成了他們的勢力范圍。印度獨立后,他們承襲甚至超過了英國麥克馬洪非法所定的界線。社會帝國主義者自然也很眷戀沙皇對我國西藏的垂涎,所以,在印度向我國西藏邊境挑起糾紛的時候,赫魯曉夫公開站在印度一邊。在和平解放西藏之前,“西天古佛”的寶座早已被帝國主義騎上了。解放軍進駐西藏意味著那里的一切發生變化,陳腐的糟粕逐步剔除,優秀的遺產發出更加燦爛的光彩。
三、西藏的農奴制度
我們政工組三個人分別到拉薩附近的農村進行社會調查。我到拉薩西邊十幾里的拉魯莊園,另外兩個同志到拉薩東邊一些村子,每人配有翻譯。我們訪問了一些莊園、村莊、寺廟、接觸有農奴、農奴主、喇嘛和尼姑,我們還看了一些有關西藏社會的資料。從調查中了解到西藏還是封建農奴制社會。
西藏地區上層統治是“藏政府”。代表三大領主:政府,寺廟和農奴主的剝削階級利益。“藏政府”是政教合一的政權。活佛達賴是“藏政府”最高權力象征,班禪只享有日喀則地區的部分權力。表面看達賴說了算,實際一切權力都在政府中一小撮核心人物手里,達賴只是一個傀儡。除了達賴,班禪這兩個最大的活佛外,還有許多中小活佛。給我當翻譯的青年,才十八歲,原來就是一個小活佛,他向我們講述了當活佛的故事。他剛生下來就被指定為活佛,由媽媽抱進寺院,在寺院把他扶養到三歲,媽媽就離開了。他在寺院受大喇嘛的管教,經常挨打受氣,非常想媽媽,有一次他偷偷跑回家,倒在媽媽懷里大哭了一場,后來,被大喇嘛抓回去,狠狠痛打一頓。解放軍進藏后,他逃出了寺廟,還了俗,不當活佛了,跟隨解放軍參加了工作,現在感到無比舒暢和自由。“藏政府”通過大大小小的活佛,用宗教迷信愚弄農奴,維護其統治。廣大農奴,遭受重重壓榨剝削,終年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于是把希望寄托到活佛身上。在他們看來,活佛是佛祖轉生到世,專門救苦救難普渡眾生。只要活佛經過,人們都要跪在兩旁恭候,活佛用手撫摸一下頭頂,就可以消災免難!活佛的屎、尿都有神靈。要能吃一點,喝一點,可以增福增壽。如果因此中毒死亡,就是升到天堂享福去了。每年西藏各地的農牧民,成群結隊,牽著牦牛,馱著勞動積存下來的錢財物品,帶著兒女行李,到拉薩來朝佛。不少人朝完佛,已是兩手空空,一無所有,于是將自己和兒女賣給農奴主當農奴。這一切都符合佛經的理論:今生受的罪,前世造的孽。今生做牛馬,來生轉享福。農奴主們為了愚弄農奴,費盡了心機,自己也很愚蠢!
據說中央人民政府曾經送給達賴一部小轎車,“藏政府”為了維護達賴的尊嚴,專門討論達賴應該坐哪個位子?讓達賴和司機坐在一排,或坐在后排,都降低了達賴的身份。結果,認定達賴不適宜坐這種汽車,干脆把汽車封存起來了。
西藏到處是寺廟,有大量喇嘛。這些寺廟實際上是大大小小的莊園,占有大量土地、農奴,收租剝削。寺廟管轄的區域是一個封建領地,有自己的宗教法庭,監獄和喇嘛大軍。它們把麻醉和鎮壓人民,這兩種職能集中于一身。寺廟內部貴賤分明,等級森嚴。貴族喇嘛能夠頌念佛經,不服勞役,享有許多特權,只占少數。多數貧賤喇嘛,擔負著寺廟大量繁重勞役,沒有時間念經,只能早晚去轉經筒。廟里有執法喇嘛,專司各種刑法。刑法極殘忍,打皮鞭,壓杠子,抽筋、剝皮、挖眼、砍腦袋、活埋……名目繁多。他們還把殺死的人,骨頭做成號管,腦殼做成祭器,皮做成鼓等等。我們在哲蚌寺參觀了他們的刑具和用死人骨皮做的器具,還有一張完整的人皮釘在墻上。
西藏最大的寺廟有四所。哲蚌寺最大,在拉薩西邊,編制七千七百喇嘛;札什倫布寺在日喀則,居第二位,編制五千五百喇嘛;色拉寺在拉薩的東北角,居第三位,編制四千四百喇嘛;噶丹寺在拉薩以東,是第四位,編制三千三百喇嘛;僅這四所寺廟按編制就有兩萬多喇嘛,不過,現在都不滿員。這支喇嘛宗教大軍,并不是自愿來的,而是“藏政府”派差來的,和國民黨派兵,抓兵差不多。
農奴主莊園和寺廟不同;莊園里住的是凡夫俗民,寺廟里住的是出家喇嘛。但從封建領地的角度來看,兩者實質一樣。我們在江孜參觀了一個農奴主的莊園。農奴主住在一所四方形的樓房里,大門外一對石獅子。兩扇黑油漆大門,門的兩旁掛著兩根各三尺長的殺威棒!棒是圓形,紅白兩色相間,殺氣騰騰。進院后,樓下是一個織氆氌的作坊,一些農奴在為農奴主織氆氌。樓上中間是農奴主的住房。我們進去的時候,主人還裝模作樣的躺在那里裝病哩,我們觀察神色可以感到他心神不安。他們沒有床,睡在地上或土臺上。住房的兩邊,一邊是燒香拜佛的房間,另一邊是尼姑住的房間。據說一些農奴主經常從尼姑庵請尼姑來念經祝福,實則和尼姑同居。莊園周圍住的是這個莊園的農奴,都是低矮的房子。他們享有一定的自由,不用索鏈鎖起來,但人身屬于農奴主,不能離開奴隸主逃走。凡是逃跑的農奴,都要千方百計抓回來,施以酷刑,甚至折磨致死,這方面的例子聽到很多。
莊園的土地經營方式大體有三種:勞役地租占著主要地位,農奴除了在自己的土地上勞動外,還要到農奴主的土地上勞動,在農奴主地上勞動的農奴,由農奴主的管家拿著鞭子驅趕著集體勞動。在拉魯莊園里我見到一群男女奴隸,白天由管家指揮著勞動,晚上集體躺在院子里,沒有房子,沒有鋪蓋,就和衣睡在地上。其次,是實物地租,農奴除了自己經營一部分土地外,也把一部分土地租給農奴去種,實行二八或三七分成,農奴得二、三,農奴主分得八、七。這部分農奴多是取得了農奴主信任,正向自耕農轉化。他們隨時聽候農奴主的指派到莊園里來支差。第三種形式是貨幣地租,在靠近拉薩、日喀則等通往內地和印度的主要城市周圍的農奴主,隨著貿易的發展,也從一些支差跑買賣的農奴身上收取一定的貨幣地租。
我們訪問了一些農奴家庭,他們終年集體勞動在農奴主的莊園里,無法成立家庭。有一些農奴有了自己的家,但由于三大領主的沉重奴役,經常搞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因為這個原故,西藏有很多農奴家庭是一妻多夫制。我們訪問了一個農奴家庭婦女,問她為什么嫁給弟兄三人?弟兄三個不會鬧矛盾嗎?她笑著說明原因。弟兄三個不會鬧矛盾,因為長年要有一個到“藏政府”支差,還要有一個到廟里當和尚,在家里的只有一個人,就是在家里也經常為農奴主服苦役。弟兄三人輪流到“藏政府”支差,到廟里當和尚和留在家里。
西藏上層人物并不是一妻多夫,而是一夫多妻。他們除了正式妻子外,還隨意把農奴的姑娘或尼姑拉來尋歡作樂。拉魯莊園的農奴主除了妻子外,還找了個女農奴陪他睡覺。那些活佛、大喇嘛都經常找女人。據說六世達賴只要看中了哪家的姑娘,就要到哪家留宿,那家姑娘就得殷勤招待,侍候陪伴。他走后,那家的院墻就可以刷成紅色,表示達賴住過,象征吉祥如意!西藏到處可以看到這種紅墻院子。我們參觀哲蚌寺時,那里人介紹說,寺的山腳下村莊里,以前有個很漂亮的姑娘,被廟里的大喇嘛看上了,于是就編出這個姑娘是仙女下凡的故事,硬把姑娘弄到廟里,折磨死了。
四、百萬農奴要解放
解放軍進駐西藏后,人民軍隊的愛民作風和秋毫無犯的紀律很快影響了藏族人民。長期呻吟在枷鎖下的農奴,一接觸到這支軍隊就被吸引住了,說這是一支神兵來解救他們來了。受不了農奴主壓迫的農奴,有的投奔了解放軍,有的投奔未成,被抓回來懲處。我們在拉薩見到一個青年農奴,雙目都被挖掉了。他對我們講,他是昌都一帶的人,因為給解放軍帶路被農奴主挖去了眼睛。農奴主先用幾十斤重的石盔扣在他的頭上,用錘在盔上敲,把眼珠壓出來了,然后用鉤子挑出眼珠來割掉,他疼痛難忍在地下翻滾,又被按住,往眼眶里灌滾燙的酥油。真是殘不忍睹!
在昌都戰役中俘獲的藏兵,后來都集中在拉薩修納金水電站。解放軍管吃飯穿衣,按月發給津貼費。我們參觀時,見到他們的情緒都異常高漲。管理人員說,這些人過去在農奴主和藏軍軍官的皮鞭下受煎熬,現在的生活,真像進了天堂一樣。當宣布釋放他們回家時,都不愿意走,他們沒有家,回去還得挨農奴主的皮鞭。后來,都留下成了新中國的藏族工人。我們坐著汽車走在西藏的公路上,可以看到沿途藏族養路工人,認真負責的護路。西藏農奴第一次當上社會主義的工人,拿上工資,表現出從未有過的高度積極性。拉薩市的許多建筑工地上,可以見到藏族工人。許多機關、企業也都吸收了不少藏工。這些人從內心迸發出喜悅心情,匯成了一股熱愛共產黨、熱愛解放軍的巨大洪流,無情地沖擊著腐朽的農奴制度。
解放軍到拉薩后,為人民辦了很多好事,人民耳聞目睹,異口同聲,稱贊不已,這就惹起西藏上層統治者的憤怒。軍區同志們向我們講述了一個故事:解放軍進藏前,每遇干旱、天災,都要燒香求佛。有一年遭了蝗蟲災,蝗蟲吃青稞麥苗,佛教不準傷生,于是請大批喇嘛來念經驅蟲。人民天天招待喇嘛吃好的,喇嘛天天念經,蝗蟲天天吃青稞,等喇嘛念了四五天經,蝗蟲也把青稞吃光了。解放軍來了,又遇到蝗蟲吃青稞苗。這次,解放軍反復向人民解釋,動員人民起來打蝗蟲。結果,一天就把蝗蟲撲滅了。解放軍也不吃老百姓的飯,這年獲得了大豐收。解放軍從各個方面不斷教育人民,威信越來越高。當然,藏族人民不可能很快丟掉長達千年的佛教信念,而是把解放軍看作天兵天將。百萬農奴都在翹首盼望很快打碎千年的農奴枷鎖,逐漸地靠近了解放軍,疏遠了農奴主。
五、解放軍奮起平叛
西藏的上層反動統治不甘心農奴起來求解放,從一九五九年初開始,西藏各地的反動勢力就陰謀糾集起來,不斷伏擊和殺害解放軍的小分隊和零散人員。為了避免事態擴大,爭取他們懸崖勒馬,解放軍把部隊一律約束在營房內,以觀動靜。他們把解放軍的約束視為軟弱可欺,氣焰更加囂張,到處圍攻解放軍的孤立站點,一九五九年三月,終于發動了全面的武裝叛亂。他們在拉薩集中了五萬人的反動武裝,層層包圍了軍區、政府各機關,企業和建筑工地,鼓噪著要消滅解放軍。解放軍當時駐拉薩的部隊,大部分是機關人員,只有一個戰斗連隊,即警衛連。此外還有一個炮團駐在拉薩河南岸。全市包括軍區機關、政府機關、企業機關和建筑工地的所有進藏人員,以及藏族工人和其他人員約八、九千人,為了對付西藏上層的叛亂,全部武裝起來了。但和叛亂武裝比起來,數量上是一比五,非常懸殊,而且大部分只能做到自衛。 三月十日 ,軍區領導仔細分析了敵我力量,認為我軍人數少,但人民軍隊,有戰斗力,敵人雖多,都是烏合之眾,不堪一擊。于是報請毛主席中央軍委批準,上午九時向叛匪發起了反擊。
投入攻擊戰斗的就是一個警衛連。戰斗先從攻打布達拉宮開始。布達拉宮在軍區大院的北面,是拉薩的制高點。那里的叛匪居高臨下,用火力壓制著軍區大院,人員整天抬不起頭來,為了拿下布達拉宮,我軍選擇先奪取布達拉宮西南面緊鄰的一座小山峰,那座山峰和布達拉宮對峙相望,占領后可以直接威脅布達拉宮。戰士們發起攻擊后,七分鐘就攻到了半山腰,十五分鐘拿下了山頂的一座小廟,消滅了那里的叛軍。接著便向布達拉宮的敵人喊話,要他們投降。他們仗著地勢險要,繼續頑抗。這時,我軍一方面調動步兵準備攻擊,另一面命令拉薩河南的炮團先向布達拉宮作象征性的開炮,既要顯示我軍威力,又要保護好文物古績,這是一發政策炮,目的是逼迫敵人投降,而不是摧毀廟宇。那一天,炮團打的出奇出色,一發炮彈正從布達拉宮最上層西邊的一個窗戶打進去,爆炸了,炸壞了一點墻角,以后也很好修理,整個宮殿完好,但這發炮彈的準確性震撼了敵人,敵人的槍聲啞了。這時,我軍展開戰場喊話,要敵人盡快投降。果然,敵人乖乖打出白旗,這樣很快拿下布達拉宮。接著,警衛連轉向市內,消滅敵人。奪過來的制高點和布達拉宮以及投誠的敵人,都交給機關其他人員守衛和收容。警衛連攻占到那里,機關人員就跟到那里接管和收客。警衛連很快又攻下大昭寺,接著進攻小昭寺。小昭寺的敵人頑抗,我軍為了保護廟宇,只對周圍使用了噴火器,敵人終于投降了。市內敵人肅清后,警衛連繼續進攻布達拉宮西面的羅布林卡。那里是叛匪達賴的司令機關,到那里時,敵人已經渡過拉薩河向南逃竄了,這時是下午四時。從上午九時向叛匪發起反擊,到下午四時全部肅清拉薩的叛匪,半天時間,以后就是組織部隊向南追殲敵人。事實證明,腐朽透頂的敵人,雖然貌似強大,終究不堪一擊。百萬農奴要求翻身解放的歷史潮流不可阻擋。
六、美麗的西藏
軍區后勤部的同志向我們介紹,藏北高原從東到西是一個廣闊無際的大草原,那里是牛羊的天然牧場。從那里往西可以直達中印交界地方的班公湖,湖底的沙是珍貴的硼砂。許多高山湖泊,里邊有大量魚產,由于藏人信佛,不主張殺生,魚見了人也不逃走。湖的周圍和湖泊中的島上群鳥棲息。許多天鵝也常在那里出沒。西藏有許多山谷河流,如雅魯藏布江、怒江、瀾滄江等都流經這里、這些山谷河流適宜于農業,漁業和水利。雅魯藏布江的東段林芝一帶有豐富的林業資源。西藏還有寶貴藏醫、藏藥。著名的藏紅花、麝香等就產在那里。
我們乘吉普車從拉薩出發到祖國西南端的城市亞東考察,沿途欣賞了西藏風光。
先從拉薩到日喀則,要翻越 五千米 的雪古拉山。遠看山頂終年積雪不化。汽車通過山頂時,涼氣逼人,真有高空不勝寒的感覺。越過山后就到雅魯藏布江邊,汽車由輪渡過江,然后沿著江南岸向西到日喀則。到日喀則天還早,我們參觀了札什倫布寺。
第二天到江孜,江孜在日喀則的東南,在那里,看到一百多年前中國人民抗擊英軍侵略的一些遺跡。
第三天我們向南越過喜馬拉雅山頂,經過帕里山口下山到達亞東。從日喀則經過江孜到帕里,一路多是平川,沒有翻越什么大的山嶺。整個西藏高原就像平鋪在喜馬拉雅山北面。帕里正位于喜馬拉雅山頂部的豁口上,從地圖上看,它是我國海拔最高的一座城市,也是世界最高的城市。我們到那里時,只見到幾處稀稀落落的房子,不像城市。稱它為城市,可能是地位重要吧。過了帕里,車沿著喜馬拉雅山南麓的國防公路盤山直插下去,上望喜馬拉雅陡峭山崖直沖云霄,下看盤山公路的旁邊是萬丈深淵。過去,這是一條人行大道,自古就是西藏通往印度的咽喉。如今,由解放軍戰士和藏族民工修成了現代化的公路。山腳下還有為修筑這條公路而犧牲的烈士紀念碑。整個喜馬拉雅山南麓從頂到底都是郁郁蔥蔥的茂密森林。這和喜馬拉雅山北面高原地區一望無際的紅禿禿山脈以及頂端白茫茫的積雪,恰成鮮明對比,兩個世界。一邊紅裝素裹,一邊青翠飄搖。亞東的東面是不丹,西面是錫金,它是祖國西南最前哨。再往南就是印度的葛倫堡。
我們在亞東參觀了邊防的形勢,還到附近的農村作了些訪問。這里的人民自古就是中華民族的一部分,是藏族的一個分支。他們的經濟制度,自由農民居多,沒有西藏內地那種農奴制度的氣息。這里是西藏通往印度的要道,也是帝國主義侵略中國的一個重要入口,戰略地位十分重要。
在我們返回的路上,汽車重新翻過雪古拉雅山脈,停下加水,公路兩旁草地上鉆出了許多方腦袋的大田鼠,很整齊地在公路兩邊列成兩行,仰著頭觀看汽車,一點不害怕。這大概是“西天古佛”安排的極樂世界,使它們過著無比安樂的生活吧。
不過,佛祖保護的生靈之中,被剝削的農奴和勞動人民除外。當百萬農奴覺醒之后,西藏的面貌終將改觀。
后記:尚可同志,今年已91歲,仍然堅持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學習,堅持批判修正主義。這篇文章,摘自1959年9月他的回憶之一《西藏見聞》。紀念五十年前,西藏百萬農奴解放。
和尚摘錄并轉發 20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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