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兩 2011-3-7
買不買美元?
在《美元焦慮癥》一文后面,網友們一直在留言討論。
買賣美元是合法合理的個人行為,比如,我想去塞班島或夏威夷觀看超級大禮花,買點美元就方便些。中國公民去任何一家商業銀行都能順利買到美元,年限五萬;中國政府還持有美國萬億美元國債。那為什么,網友們要來和我交流這事?
我想,可能是我以前談過一些美元信用的話題,顯然它與美元投資密不可分。
人們常說的美元,實際包含兩個內涵,一個是美元投資,一個就是美元信用;二者之間類似于蛋和雞的關系,既相對獨立,又互為關聯。
美元信用不僅仰仗于華爾街敢死隊和美軍航母,也不得不密切關注人民幣的反應舉措和輻射能力。人民幣信用弱,則美元強;人民幣信用強,則美元弱;美元投資就在強弱之間尋找落差。美元投資也好,信用也好,都不可能繞開人民幣。
換句話說,國內一些人死盯著美元一舉一動的時候,國外的一些人也正盯著人民幣的種種變化,這是一個動態的過程。所以,我們不能用靜態的眼光看待任何趨勢,更不能用單純的多空思維來指導行動。
一、被動的命運
成千上萬的人在談論投資分析和操作方法。這些觀點都有一個假設的前提,那就是交易將在中國或美國的法律框架下公平合理的進行,并且一旦出現意外,將有一個超越所有國家的地球組織及時而公正地加以解決。這是荒謬的。
因此,這些觀點難免與現實碰撞糾結。我發現,糾結大多集中在“個人投資和交易員投資領域”——在這兩個領域里,算卦和失算后的辯白多不勝數。
空或多,本是特定時間、空間下的交易形態,因為它使復雜的投資變得簡明,因此又演變成了一種交易心態。在安全穩定的交易環境中,多空思維是有效的。但是,身處中美大國博弈的環境中,在美元與人民幣交手的背景下,單純的多空思維可能會害了自己。
個人投資領域,集中了國內眾多有錢有閑的人群。
先不談錢的來路,這些人非常在意錢的去處,他們關注金融領域的動態和信息,跟蹤國內外的熱點領域,領悟加實戰,久而久之形成了自己的觀點和風格;悟性高的人,能從浩瀚的資訊中分離出接近真實趨勢的脈絡。比如從黃金、石油的走勢中,研判出美元的回流趨勢,面對可能出現的美元上升波段而一舉做多,邏輯上是說得通的。
只不過,個人投資領域的思維處于一種完全被動的狀態,好比一臺收音機,永遠只能接收美元信息,而不能自行創造節目——雖會出現一些天才人物,但整體的看是一盤散沙,其資本市場的影響力,尤其對美元的影響力,幾乎是零。
因為,這個領域的所作所為都落在一個“私”字上面,而且被分割成無數細小的個體,這注定了它不可能承擔“小私”以外的任何道義重擔,也不可能形成像樣的力量。對不同的個體而言,被美元勢力鯨吞恐怕只有時間上的差別——我把它列為美元焦慮癥傳播的終端,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交易員投資領域,集中了大部分機構和企業,體現出群策群力的優勢。交易員的使命是交易,依托專業的情報、分析和組織方面的力量,他必須在一定時間內做出多空決擇——非多即空,是這個領域的不二準則。問題往往就出在這里。
都看到美元趨勢,都做多,那誰是空頭?所以,自己做多,當然希望別人做空。如何讓別人做空?機構的資深分析師和首席經濟學家剛好具備這樣的忽悠能力——這比收音機先進,像一臺收錄機,不光接收信息,也能編輯信息。
理想的忽悠狀態是,市場多空參半才好下手。可是機構并不像軍隊一樣聽從號令,各有各的消息渠道和操作手段,所謂的行動結盟在利益面前常常不堪一擊。因此我們看到的場景是,大家都去忽悠市場,結果導致市場一致看空,反過來直接傷到自己。
歸根結底,交易員投資領域的所作所為也是落在一個“私”字上面,雖比散沙強不少,但仍是一堆大大小小被分割的利益板塊。這注定了它不愿意承擔“大私”以外的任何道義重擔,頂多組織一些局部的力量。對不同的板塊而言,被美元獵殺只有空間上的差別——大家沒有忘記中航油、深南電和中信泰富的教訓吧?還有,數千億美元的“兩房債券和企業債券”到底掛在哪些中國機構名下,不是至今沒人認賬嗎?那些搶在金融危機時期抄底“弱勢美元”的機構,不是都不吭氣了嗎?
小私完全被動,不可能承擔道義;大私基本被動,不愿意承擔道義。
因此,在美元勢力面前,這二者的時間和空間都被鎖定——不洗心革面,不遠離顛倒夢想,不可能扭轉被擺布的命運。
二、主動的意義
越來越多的人已經認識到,美元并不是經濟學家們描述的那個單純而友好的市場符號。其背負的霸權戰略圖謀、隱含的華爾街利益陷阱和赤裸裸的戰爭威脅——無不通過這些小小的綠紙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對中國人來說,它既是一種誘惑,更是一份兇險。
當今世界的貨幣叢林只剩下人民幣與美元這兩個主角。由于美元失去退路準備拼死一搏,人民幣自然也就不可能去考慮其它了——這就是當今世界最殘酷的現實。
很明顯,你要么站這邊,要么站那邊。企圖左右逢源的人最終會發現,其操作風險不亞于在兩軍對壘的戰壕之間賣燒餅——在人民幣和美元斗爭的“生死局”中,除非你有把握成為孔祥熙或宋子文,否則,一心只想著賣燒餅,會害慘自己的。
我在《美元焦慮癥》中闡述了美元勢力和美元利益鏈的心態,以及焦慮癥的傳播途徑,是希望大家首先能看清人民幣與美元的生死大局——面對一只豺狼的時候,你會用法律當武器嗎?——在此之后,才是買不買美元和怎么買賣的問題。
當然,一些人的疑慮來自于對人民幣管理能力的失望——數千億美元的兩房債券生死未卜,數萬億元的基礎貨幣沉淀在房地產磚頭里,[央行的七孔閘]還在洞開泄洪,又怎么能指望人民幣的龍頭機構——央行貨幣政策委員會去抗衡美元勢力呢?
我也強烈質疑“央行貨幣政策委員會”的管理能力,他們比收音機和收錄機強不了多少,頂多是一個轉播臺——看似在發射自己的頻率,但播的都是外來的節目。但我相信,這是人民幣振興過程中的一個小插曲,真正的“中國人民幣政策委員會”必將替代這個盲從的技術性機構。我同樣相信,人民幣的振興也是一個動態的過程:邊走邊醒,邊醒邊走,雖然搖搖晃晃,但最終能到達目的地。
我們能做什么?我們就是要讓中國巨人醒得更快,走得更穩,目標更堅定。
歷史上,美元真正的信用弱勢期只出現過兩次,一次是朝鮮戰爭,一次是越南戰爭。這兩次都與中國息息相關,并且都發上在毛澤東時代——與之相對應的恰恰就是人民幣的振奮期——我們又怎能對此熟視無睹呢?
也就是說,人民幣振奮一點,美元就萎靡一點;人民幣積極一點,美元就消極一點;中國人民站直一點,美元勢力就羅鍋一點;我們主動一點,對手就被動一點。
我們不是收音機,不是收錄機,不是轉播臺。
與其那樣,我們寧愿做一個鄉鎮廣播站,堂堂正正的喊出自己的聲音,發出自己的資訊,鼓舞基層的力量。我們更要成為宣言書,成為宣傳隊,成為播種機。
這就是主動的意義。
鞭撻丑惡,振奮友好,排毒調傷,探索人民幣振興之徑,都是主動的行為。自己不主動,死盯美元的一舉一動是沒有意義的,也是注定要遭淘汰的。
在人民幣與美元斗爭的軌跡中,我們的努力或許只是一個小小的墨點,然而無數個小小的墨點,必將組成一幅磅礴的歷史畫卷,將一切為害人民的反動勢力消解得無影無形。
一位沒署名的網友給我留言道:[……墨西哥人不僅想用自己的一切換美元,甚至想干脆都并入美國成為美國的一個州,可結果不也只能感嘆離天堂太遠,離美國太近。仰人鼻息的穆巴拉克盡管愿意跪著掙美元,可美黃四郎老爺也還是沒有放過他,臨了攢了一輩子的400多億還是被人收回了,即便是已經或將來要移民的裸官巨商,不變的依然是黑色的眼睛黃色的臉。至少,13億同胞捍衛自己利益的唯一方法,只能是重新找回人民幣的根,把自己的命運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如果將來必得付出巨大的代價,我愿堅持自己作為一個中國人的立場!]
我不禁為他(她)喝彩!
我知道,買不買美元,對中國人民來說根本算不上什么問題。
能不能掌握人民幣的主動權,才是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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