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蔡定創(chuàng)、王建等先生則提出了不同于大多數(shù)學者的觀點,即不可緊縮貨幣,否則會對經濟造成經濟硬著陸,造成大量民營企業(yè)破產和大量失業(yè),反而會抑制內需,讓中國的經濟更依賴于外需,更多的向外輸出財富,造成國民財富的更大損失。蔡定創(chuàng)先生更是創(chuàng)新性的指出,要通過寬松貨幣政策,股市財富效應和印錢消費來拉動內需,實現(xiàn)投資貨幣與消費貨幣的平衡。美元等外匯儲備是我國的資產而非負債,美元不是真正的財富,人民幣需要升值以抵御輸入性通脹和國民財富廉價輸出。
我要提出的是只有“對內寬松貨幣政策+四次分配改革,以提高內需;對外提高人民幣匯率+穩(wěn)步推進人民幣國際化,以改變高進低出的財富輸出現(xiàn)狀”才是中國宏觀經濟改革發(fā)展的正路。這是向蔡定創(chuàng)先生、王占陽先生、何新先生等思想學習的結果。
首先,要認識當代經濟的本質特征。我認為,當代世界經濟、特別是中國經濟,已經是進入“雙輪驅動經濟”、“信用貨幣經濟”、“國際壟斷資本主義經濟”時代,這是當代經濟與以往各時代的不同之處。“雙輪驅動經濟”是指當前經濟已有實體經濟驅動,變?yōu)閷嶓w經濟與虛擬經濟共同驅動的經濟形式,存在實體經濟與虛擬經濟相互作用和替代的規(guī)律。同時,當代經濟的血液——貨幣,已從20世紀前的商品貨幣,進化到當代的信用貨幣階段,各國、各地區(qū)貨幣無不是信用貨幣,并隨電子交易的擴展而迅速發(fā)展。(具體見蔡定創(chuàng)先生的《貨幣迷局——當代信用貨幣論》)此外,當代資本主義主導的世界經濟是由二戰(zhàn)前的國家壟斷資本主義經濟時代,發(fā)展到了國際壟斷資本主義經濟時代(特別是在冷戰(zhàn)這一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以美英資本主義國家獲勝之后),這就使資本主義的主要矛盾從資本主義國家之間的矛盾,轉向為國際壟斷資本集團與廣大亞非拉發(fā)展中國家之間的矛盾,在世界范圍重新實現(xiàn)新的殖民化,或所謂的建立世界新秩序,將廣大亞非拉發(fā)展中國家納入國際壟斷資本集團的控制之下,是國際壟斷資本集團的目標。(見何新先生關于共濟會等國際壟斷資本集團組織的研究)中國經濟問題的解決,必須是在這三個條件下去解決,尋找對中國乃至整個發(fā)展中國家有利的途徑。
其次,要認識當前中國經濟和社會結構的本質特征。中國在改革開放30年后,已很大的融入世界經濟,大量外資引入,已使中國的經濟社會結構發(fā)生了巨大變化。盡管國有企業(yè)還掌握著國家的經濟命脈,但很多重要產業(yè)已被外資所把控。中國的一些地方政府和一些部門,已向權貴官僚資本轉變,他們與買辦資本、國際壟斷資本,已成為阻礙中國進步、共同發(fā)展富裕的重要阻礙,正在形成新的三座大山。為了滿足他們的私利和保護他們的既得利益(包括部分非法所得),他們已在大量輸出中國利益和轉移財富,制造大量國內矛盾。中國的貧富差距過大,內需不足,嚴重依賴投資與出口,已成為阻礙中國經濟長遠發(fā)展,社會穩(wěn)定的重大問題。農民、工人、中產階級在教育、醫(yī)療、住房、養(yǎng)老等市場化改革和通貨膨脹等壓力下,已失去太多,甚至已不堪重負。而國內財政收入雖然高速增長,但用于民生的部分很少。以分配改革為核心的經濟體制改革和以民主監(jiān)督為核心的政治體制改革亟需進行。中國又到了最危險的時候。
再者,要認識當前國內通貨膨脹(人民幣內部貶值)與人民幣對外升值的本質特征。在當下,通貨膨脹到底是貨幣增發(fā)引起的,還是主要因為輸入性通脹和結構性供給不足、以及部分領域的資產化改革引起的?我認為是后者,而且不是靠緊縮性貨幣政策能解決的,這就與80-90年代中國剛市場化改革時的價格雙軌制向單軌制轉化一樣,是體制性、結構性因素導致的價格上升,而非簡單的通貨膨脹。當時只有更多的貨幣投放和工資提高,才能解決價格體制并軌的引起的價格上漲問題,緊縮貨幣解決不了當時的問題。同樣當前的國內通貨膨脹問題,必須采用寬松貨幣政策、加強供給、加快改革來解決,短期的陣痛再所難免。緊縮貨幣政策只能起到相反的作用。人民幣升值是因為中國經濟發(fā)展,人民幣在90年代匯改時將人民幣兌美元匯率定在8.8:1實在是太低了,需要回歸到正常的3:1,特別是在美元不斷貶值以重置美元債務的時候,不可再捆綁美元,與他一起貶值。也只有這樣,才能減少對外的財富輸出,不再被美國印錢消費。
由此,我們提出“對內寬松貨幣政策+四次分配改革,以提高內需;對外提高人民幣匯率+穩(wěn)步推進人民幣國際化,以改變高進低出的財富輸出現(xiàn)狀”的中國經濟改革發(fā)展之路。
提高內需,是我國舉國上下都已認可的方向。但怎樣提高內需呢?我國提高內需的關鍵就是分配體制改革,不單是存量的一次分配、二次分配改革,要傾向與普通大眾,更要通過三次分配、四次分配的增量改革,提高消費內需。一次分配的改革是強調工資薪酬福利的集體協(xié)商制度,二次分配改革是要強化公共財政,將財政收入主要用于民生,并通過財政收支公開,接受民眾、人大監(jiān)督。三次分配改革是強化股市的財富效應,而不僅是把股市作為融資渠道,更要作為提高全民財產性收入和分享微觀經濟主體發(fā)展成果的重要途徑,要對多年不分紅和較少分紅的上市企業(yè)做出懲罰,杜絕鐵公雞。四次分配是要通過財政印錢消費,向教育、醫(yī)療、養(yǎng)老、住房等公共服務民生部門投入資金,為社會多余的投資和產能提供消費實現(xiàn)的途徑,并釋放大眾的消費力量,平衡投資資金過剩而消費資金不足的經濟矛盾,這與二次分配一樣是社會主義按需分配的需求和體現(xiàn)。(見蔡定創(chuàng)先生《貨幣迷局——當代信用貨幣論》和《印錢消費》) 需要強調的是:一次分配、二次分配是存量分配,三次分配、四次分配是增量分配。一次分配、三次分配是對微觀主體的分配,二次分配、四次分配是對宏觀經濟的再分配。這些分配改革都需要政治民主改革相配合(見王占陽先生《民主是民生的政治基礎》),也都需要實施宏觀寬松貨幣政策,在資金量上給予保證。這些改革也是需要我國社會主義經濟主體保持國有資本,在資本上可以做到保證。
對外改變對外資的依賴,提高人民幣匯率和穩(wěn)步推進人民幣國際化。而這是中國解決嚴重依賴外需,殖民地化所必須的。引入外資在我國改革開放發(fā)展初期,資本、技術不足的條件下,是有正面作用的,在國內需求不足的發(fā)展初期,海外市場也是調動我國生產積極性的重要因素。(見何新先生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外向型經濟發(fā)展的政策主張) 但從90年代起,隨著人民幣匯改和大規(guī)模引進外資的政策鋪開,對外資的超國民待遇已經極大損害了我國國民經濟和自主產業(yè)利益,在當前大量外來資本已成為來我國漁利的熱錢。需要改革將外資的超國民待遇改為同國民待遇,取消出口退稅,并增加國內消費退稅。要改變出口,掙美元等外匯才是財富的觀念。在信用貨幣時代下,美國等國際壟斷資本集團可以通過貶值本幣、國債和炒作大宗商品,轉移國際社會的財富,從而實現(xiàn)他們印錢消費,免費獲取社會財富的目的。盡管我國已開始二次匯改之路,但人民幣匯率低估還沒能改變,財富輸出效應還很大,成為托舉美國等債務經濟不倒的基礎;而外匯占款卻成了內部通貨膨脹的重要原因,人民幣的發(fā)行權部分被轉移到美元等發(fā)行國身上。因此,不可將外需和外匯作為發(fā)展的根本,而需要將本已嚴重低估的人民幣匯率快速回歸到其本來位置,這樣才不會繼續(xù)對外輸送財富。同時,需要穩(wěn)步推進人民幣國際化,通過雙邊貨幣互換,與更多國際貿易伙伴一起繞過美元等國際貨幣,可以有效避免匯率變化帶來的風險損失。
以上,就是我對中國經濟發(fā)展之路的初步設想,是分別從內和外,量和質去解決當前中國經濟的改革和發(fā)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