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講座：新自由主義經濟學批判

090412  （6。13。修改完畢）

    主持人：世界是我們的，更需要大家來，有好處，有理想，有朋友，今天我們請到的是楊帆老師，楊帆老師是我們的老朋友了，這么多年跟烏有之鄉一路走來，楊老師今天講的題目，我們在網上發布的就是對新自由主義做一個總批判。那么今天楊老師，我看打出來的標題是比較含蓄的，新自由主義批判，我想楊老師是非常有資格來談這個問題的。我們知道現在新自由主義開始走下坡路了，實際上它已經是處于牽制手腳的這樣一種狀態。但是在90年代的時候，新自由主義時尚的時候，還是一統天下的時候，那時候只有幾個很少的幾個經濟學家有勇氣敢于站出來批判新自由主義，楊老師就是其中之一，當時確實是有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的那樣一種氣概。那么這么多年來，一個戰役一個戰役的打，一個陣地一個陣地的爭奪，這個工作做得是非常的辛苦，但是到目前為止，我覺得也取得了非常大的成績，那么新自由主義它確實是在對政策的影響，還有對經濟發展的能力，還有方方面面，它的為權貴的服務這樣一個原形基本上已經被暴露了。那么在這樣的時候，有楊帆老師來對它做一個總的批判，我覺得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下面我們就用熱烈的掌聲來歡迎楊老師開始今天的講座。

楊帆：我今天講一點理論上的東西，沒有那么熱鬧，很多過程也不一定有時間講，我想還是側重講理論，主要是給有理論興趣的一些朋友做一個比較系統的講解，但是我沒有從理論上很深刻研究這個新自由主義，這么多年在結合中國改革開放的實際中，要論戰，我們幾個人是每一次都參加了，每一次都證明我們說對了，在當時也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很多人包括我們，包括網絡輿論，包括群眾呼聲，如果不是有強大社會理論抵制的話，他們的危害就要大得多。這10到15年以來，他們并沒有真正左右中國決策。是在一定程度上，或者在相當程度上，在相當領域里，引起了很大惡果。但是他們沒有能改變改革開放的正確方向，沒有能夠改變中國崛起的整個趨勢，特別反危機的關鍵時刻如1998年，2008年，共產黨中央沒有采納他們的理論。

雖然他們在經濟學界是主流地位，但決策者畢竟沒有完全聽他們的。尤其在這幾年，他們的理論已經臭了，群眾沒有人信了，他們只是依靠掌握的主流媒體自說自話。前幾年他們權力在握，也沒有干成，這幾年尤其干不成。特別是美國出事之后，國際思潮變化，主流經濟學家紛紛宣布“回到凱恩斯“，他們是害怕回到馬克思，拋棄新自由主義。

中國主流思潮包括經濟學一直跟美國走，現在美國自己變了。新自由主義思潮在中國已經欺騙不了人了，對政策影響越來越小，之所以還有相當的勢力，就是由于它和既得利益集團相結合，變成赤裸裸的，墮落的，為既得利益集團，特別是國際資本辯護的工具。騙不了任何人，就是赤裸裸的辯護：你怎么樣吧？把我拉下臺算你有本事，拉不下來我就這么說。在這種意義上來說，這不是學術問題，也沒有道理可講。上次開那個會，《中國不高興》，我也來了，有的人還說，我們寫了中國不高興以后，為什么對方的人物不出來跟我們討論呢？沒有必要，你寫這書也不是給他們看的，人家也不會出來和你討論。這里面夾雜太多的立場和利益問題，而不是學術探討問題。我們經濟學非主流派這么多年，左右兩派都不喜歡我們，我們也就幾個人，我們對群眾講話，有人聽就聽，沒人聽就拉倒。

通過十年實踐，實踐已經證明誰說得對，大家是有記性的，雖然現在忘性已經很大了。不過有很多朋友也還能想起來，說你們經濟學非主流怎么沒聲音了？我說我們和主流同歸于盡了。大家卻沒有忘記我們，而且看到，我們幾乎所有的建議都被決策層采納了。中國是一個官本位文化，知識分子以“官方智囊”為榮，不斷有人自封為什么“超級智囊”，我沒有看到他們這些人出過什么好主意。這也是一種剽竊。

我說往前看吧，好漢不提當年勇，有本事再說以后的事。要相信群眾，相信歷史，誰做了什么事都能夠記錄下來。商鞅，晁錯為什么被殺，因為他們得罪了利益集團，皇帝采納他們的建議而強國，其代價就是要把他們殺死，至少是不重用他們，在當時就不能保持平衡。至于岳飛，劉少奇，都是冤死十五年以后平反的。我們的情況已經好得多了，歷史總是越來越人道，而且有了網絡，不愁傳播，對于一個獨立知識分子來說，這就夠了。當然，剽竊是不行的，那些有權力的人，和利益集團，剽竊我們的思想，同時排擠我們這些人。我們要維護自己的權利，這也是一種現代化的概念。

我們不是為自己，是為國家和民族。很慶幸我們國家終于沒有讓新自由主義拖下水。前幾年有一部分拖下水了，好在美國一出事，我們又爬上來了。這也不是幾個人的功勞，有天意。如果美國次貸危機晚爆發一年，中國外匯都買了次貸，那就麻煩了。我不同意大家把事情看得很嚴重，1998年就很幸運，這次也很幸運。

    現在來談一些理論問題，從理論上有一個梳理，比較深入做理論分析，讓他們以后也翻不過身來。要不然過兩年美國恢復過來，他們活過來了。現在他們也沒下去啊，是吧？在中央電視臺上還是這些人，這說明他們是利益集團，有名單壓制我們，死保他們。說美國危機都是在技術層面，你看主流媒體從來沒有對新自由主義理念進行過批評，沒有做任何反思檢討。他們就等著美國經濟恢復，還要再霸占經濟界。現在更重要的就是要做理論上的反思。今天講的東西不會有上禮拜那么熱鬧，拍桌子罵街，鼓掌的情況，今天不會出現，雖然我很會煽動，但我今天不煽動，就是理性分析，誰要覺得聽著沒意思，你現在就可以走。今天我講的是很沒意思的東西，就是理性討論理論。

    作為新自由主義，我對它的批判也不同于中國的左派，我主要的是批判他的中國部分，就是在中國結合的那部分。我對新自由主義經濟學沒有全盤否定，寫了幾篇文章，我博客上有，對經濟理論做些反思。人民論壇記者說創立中國本土經濟學，我說干不了，以后誰專門搞經濟學，很精通的人，讓他們寫，可以拿諾貝爾獎。我沒有那么好的經濟學的功底，只能提出中國經濟實踐和經濟思想。我寫的時候覺得很有意思，后來又寫了一篇長的，大概把中國發展分三大階段來寫，一是工業化原始積累，一個是改革開放，一是未來20年。

中國處在崛起階段，不是1840年以后的衰落階段。崛起過程中，我發現左派右派的思想都沒有那么靈，中國的發展沒有很明確遵循哪一套理論做。雖然理論上出了很多錯誤，但中國在崛起。中國國家大，人口太多，發展太不平衡，有自己特殊的悠久文化，任何理論不管內在的還是外來的，還是馬克思主義的計劃經濟理論，毛澤東文化革命理論，后來改革開放的理論，新自由主義理論，新制度學派，任何理論都沒能夠真正主導中國社會，即使它變成很明確的政策，推行很多年，還是改變不了中國社會的內在特點和規律。你也可以說中國社會很保守，金觀濤80年代稱為“超穩定系統”，走得很慢。慢有慢的好處，任何政策都走不到極端去。上邊決策也要統籌兼顧，即使路線錯了，也不可能錯得那么厲害，像蘇聯那樣，一下子全國崩潰。這倒是中國的好處，各地方實際有很大的靈活處理的權力。

以后有年輕人后起之秀，創造中國本土經濟學，或中國改革開放學的時候，不要從理論出發。從毛主席到三中全會都一致的，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標準。從中國自己國情，實踐和民族特性說話，也要考慮和外部環境互動，總結這一段歷史。這是第一段，做個開場白，只談理論，實際上還是離不了中國的實際情況。

我一直是遵循著超越左右翼的思想做事，這是我1994年提出的。現在主要危險是新自由主義，我們也和左派思維方法不同，不是一個思路。先給大家做一個解釋，你要一定問我什么派，我就告訴你我是實踐派。我考慮問題不從哪套理論出發，不考慮根據那條原則，原則不是出發點。你們在座的如果真有好多毛澤東派，那么就要知道，毛主席的根本思想是什么。看看他實踐論矛盾論。我年輕時不知道學了多少遍，用來改變世界觀，用不著言必稱馬列，言稱毛主席講過什么，還是沒講過什么，這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中國實際怎么樣？實際情況怎么樣？你能不能做到位分析？在背后有正確的立場觀念方法。任何書本上任何理論都不可以作為教條對待，這是毛澤東思想精髓。

我對新自由主義批判，也不是從條文對條文，你說了什么，馬克思不是這么說的，所以你是錯的。我沒有這種思維方式。我是說，你說了什么，你在中國做了什么，你在中國的實踐里產生了什么好處，產生了什么壞處，拿實踐來評價你這個理論。

要認識一個東西，首先要對它定義，就說明你的態度。對新自由主義怎么定義？我大概分五個層面，在中國對它理解不一樣。

首先是作為經濟學的新自由主義。

作為經濟學理論的一支，在美國是弗里德曼這些人，崇拜市場，一切市場說了算，政府不要干預。在美國出了經濟危機以后，美國人回歸凱恩斯，自由放任資本主義不行。他們寧愿回到凱恩斯，也不回到馬克思，他們說馬克思的公有制我們不喜歡，凱恩斯還是私有制，但要國家干預，市場放任是新自由主義最核心的東西。

中國左派給新自由主義定義，說它在中國宣揚民主化、自由化、市場化，以自由市場作為資源配置的基本機制，叫新自由主義經濟學。大學經濟學本科，一個橫坐標、縱坐標，供求曲線，平衡點。最基本的模型什么意思？說市場經濟是均衡的，國家少干預。

第二，作為價值觀念的新自由主義。

我剛上大學的時候，對文革極左搞思想解放，報紙出了潘曉討論，把亞當斯密的話拿出來，說人人為自己，上帝為大家，不要再搞集體主義道德模式，學雷鋒過時了。確立社會基礎是個人而不是集體。這是一般自由主義哲學最核心的東西，以個人作為理論的出發點。“五四運動”的先鋒們也是同樣看法，那時候因為中國快亡國了，要學西方，陳獨秀、梁啟超大量文章中西文化對比，說西方的文化比我們進步，西方文化是以個人為本位，中國是封建性文化，以家族為本位，后來計劃經濟以集體為本位。自由主義認為，凡出發點不以個人為本位都導致專制，只有以個人為本位這種哲理，哈耶克的自由主義才能和專制永遠劃清界限，別的理論全不行。

在20世紀90年代以后，大張旗鼓說出來。80年代大家不太知道哈耶克，改革派和反改革派圍繞馬克思討論，改革派說青年馬克思好，是人道主義者，老年馬克思不行，搞無產階級專政就成左派了。改革開放前15年，都是圍繞怎么理解毛主席的指示，后來說不用理解了，毛主席錯了。就理解馬克思，有人說老年馬克思好，是真馬克思，有人說青年馬克思是真人道主義，是真馬克思，有左右之爭，圍繞馬克思爭，這是80年代。90年代也不爭了，我們不理您了，還是不理比較厲害。現在是我們批判人家，人家不理我們，說明人家占主流，有權有錢，雖然沒有真理，但還是人家厲害，人家在位。這是既得利益集團的辯護詞。

我說80年代不是這樣，積極面為主。1995年以后新自由主義成為主流，有的人說了不是新自由主義，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際上是新自由主義。

第二個層面，作為價值觀念的西自由主義，亞當斯密“看不見的手”，不是作為市場經濟理念，是作為社會價值理念，要打破集體主義道德模式，宣傳個人本位思想，作為社會基本的人生觀和價值觀。現在青年人基本上是這種，當然這不是理論家呼吁的結果，社會經過幾代自然就這樣，自由主義在個人領域過頭了。我們這些人從小是集體主義，在我們反思集體主義的時候，在根本上是理想主義，需要個人主義東西也不是為個人，是為了國家。我們的心理結構核心從來就是國家主義，民族主義和集體主義的。雖然在80年代的時候，我們都是自由主義者，個人主義者，那是表面觀點，心理結構沒有變化。到90年代徹底變化了。

中國改革必須分兩個階段來考慮，是人變了，基本判斷就必然要變化。80年代作為看不見的手這樣的思想，我認為是起了進步作用的，不僅推動了市場經濟，也推動了社會的人性的解放，個體的解放。

    90年代以后新自由主義走到錯誤方面，成了反對國家干預，為強勢集團服務的東西。人人都為自己，但一小部分人強勢地位，大多數人沒有資源，有資源的人得最大好處，再講自發性就有問題。

第三個層面，是作為信仰和歷史觀的新自由主義。等到經濟學成為神學的時候，事情就更麻煩了，我1985年在深圳工作過，他們都知道我是改革開放的人，我說經濟學家什么時候變成神學家了？科學什么時候變成神學了？就是在90年代以后，新自由主義經濟學在中國不是經濟學，而是信仰和神學，它解決的不是科學的問題，不是真假的問題，而是善惡的問題，是信仰體系。在中國信仰真空的時候，它填補了真空，把市場經濟理念作為社會基本的道德原則和信仰體系，有重大錯誤。在中國1995年以后新自由主義不能當做經濟學看。作為經濟學有道理，市場經濟就這一套嗎。但作為神學就沒道理，任何一個社會，特別是中國這么大一個國家，不能以經濟原則來治國。在一段時間我們很窮，發展經濟先吃飽飯，那個時候是可以的。等到吃飽飯以后是不可以的，恰恰在那個時候經濟學成為神學，就很糟糕。

第四個層面，中國特色的新自由主義，演變成新自由主義的改革觀。

新自由主義控制改革開放，就出了很多問題，我從來不認為理論有那么重要，理論家說句話世界就變了？是世界自己變了，做理論的人趕時髦，做點解釋是不錯的。新自由主義的改革觀，80年代也有，主要是為了推動改革開放，是有積極意義的。

90年代以后走向反面了，比如說效率第一，忽視風險，說腐敗是改革的潤滑劑。在改革開放初期客觀上講確實如此，雙軌制度長期并存，要沒有腐敗做紐帶，雙軌就轉不起來了。這樣的理論，在外國研究的也很多，說只能是一次性的，通過腐敗過渡，等于一次性把權力收買，以后就變成市場經濟了，這是合理的。

同樣的理論指出，外國叫腐敗與賄賂的經濟學，兩個可能性，一個可能性就是我研究的這個，比如說外匯體制改革，經15年時間雙軌制，成功了。但很多領域里面沒成功，為什么呢？就是腐敗不能收斂，反而發散，為什么？因為不斷設新的權力出來，拿金錢去收買權力反復出現。現在很明顯是第二種情況。

第一種情況有的出現了，比如進出口許可證，相關部門發這個東西有腐敗，干脆掛出來拍賣，誰有錢誰買，這就是把計劃經濟額度指標給市場化了。賣了以后還是比較公平的。但很多權力部門，新設了許多管制，越設越多，那就麻煩了。

看口號，要結合具體歷史條件，不可以簡單說對或不對。什么話要看在什么時候說，有的時候就對，有的時候就不對，不能脫離歷史條件。講腐敗是改革的潤滑劑這樣的說法，新自由主義好多說法，80年代我認為有道理，雖然也不完全，也不應該那么說。但是真正走向反面，出大問題是在1995年代以后。

中國特色的新自由主義，在95年以后小成氣侯，主要是經濟學發展起來了，先變成了教材；其次是朱學勤，徐友漁這些人把自由主義在中國定位于“反對民族主義和民粹主義”，完全歪曲了自由主義。

2000年以后到2004年，新自由主義經濟學和新制度學派已經與權力結合，主導改革了。出現了改革不講公平，開放不講安全的嚴重情況。我從來沒反對改革開放，我就說這兩句話，改革講公平，開放講安全。其實很溫和，但人家也不接受，比如那個國家體制改革委員會的高尚全，和那個國資委研究所，企業研究所的張文奎，他們是代表國家設計改革，還是代表利益集團來維護既得利益？

現在我們看得很清楚，對外開放，要講國家安全啊。存那么多美元，不存黃金石油，就是缺乏安全概念，是盲目相信美國。那個龍永圖，王志樂，許小年，是代表國家開放的利益，還是代表國際資本的利益？

第五個層面，新自由主義的理論支撐。沒時間我不細說，需要文化界反思。比如說全球化理論，開始說是雙贏，后來兩個德國記者寫了《全球化的陷阱》，揭露了那些世界“精英”門的意圖，布熱津斯赤裸裸的說，全球化就是二八開，喂奶經濟。全球精英們在2000年左右達成的共識。 但據我知道那個會還沒有中國人，中國人還沒有孵化出這樣的精英來，世界精英們也沒把中國放在眼里。都是比爾蓋茨，下臺首相們，戈爾巴喬夫，叫世界頂級智囊。他們展望21世紀，告訴我們，全球化沒有雙贏，他們把中國那些跟屁蟲抽了一個大嘴巴，中國人還在大講市場經濟雙贏呢！二八開怎么雙贏啊？

中國的精英們也挺可憐的，就是盲目跟外國人跑，當國際倒爺。他們經常被外國大老板抽嘴巴，甚至判了刑，如張五常。主子打奴才是常有的。中國精英們有什么自己的東西？沒有。外國說是雙贏他就說雙贏，外國人說沒雙贏，他們在中國就宣傳兩極分化有理。所以他們很狼狽。2000年這些巨頭們說了，21世紀是二八開，你要算在中國是幾幾開啊？全世界是二八，中國是幾幾？還到不了二八吧？就是一九開。

人家早告訴你了，全球化就是這結果。90%的人被邊緣化，10%的中國人能夠搭上這車。中國人自己如果不清楚，那就是讓人騙了。人家沒騙我們，是中國人自己騙自己，很麻木，喪失思考能力了。德國人早看出來了，所以自己搞聯盟，搞貨幣。中國人看不出來。

西方中心論，歷史規律不可抗拒論，普適價值論，歷史終結論，歷史與民族虛無主義，這些東西在中國文化界大行其道。還有香港爛大片跟著瞎湊合，宣傳什么都靠不住，這樣的東西非常非常盛行。沒有這樣的社會思潮做支撐，新自由主義理論也不會有這么大的惡果。這是我說的新自由主義的第二個問題我說完了。

你們很多人不是經濟學專業，所以我做一般的介紹。不要低估經濟學方面的爭論。中國改革開放主要是經濟改革，真正的爭論就發生在經濟學，其他的東西，社會的、歷史的、宗教的、文化的爭論很多，還有教育、醫療，外交爭論。但核心是經濟。經濟學變得最快，很多學科還比較僵化的情況下，在95年左右大量引進西方經濟學，基本上把馬克思主義和政治經濟學邊緣化了。出國這幫人成套引進外國，大學教材也開始徹底改造。

在經濟學很早很早，至少在90年代左右，就全盤用西方經濟學，或者新古典主義，我現在教的也是這個，宏觀經濟學、微觀經濟學、產業經濟學，國際經濟學，政府經濟學。上面不管，因為是經濟改革，經濟可以徹底學西方。別的學科學的沒有那么徹底，經濟學學得最徹底，直接影響經濟政策。中國改革開放，至少前一段的思想爭論，主要集中在經濟學，這是核心問題。你們在座的可能崇拜毛主席的人不少，開遵義會議的時候，有人說要全盤清算王明左傾路線，當時毛主席說，沒那么多時間，咱現在在打仗，集中清算軍事路線就可以了。毛主席當軍委主席也沒當總書記，10年以后才做了共產黨的主席。毛澤東能抓住要害，當時清算軍事路線足夠了。以后延安整風又搞了三年。

     中國改革開放30年，我們爭論什么了？核心是經濟。在經領域里一直到現在，新自由主義勢力是極其浩大，上面不認為經濟學有反對四項基本原則的，認為沒關系，中宣部也不管。經濟學家很自由了，最自由，很早很早就什么都可以說，說什么都行。

自由的結果是什么？就是新自由主義經濟學占統治地位。別的領域我不懂，我不是專家，我不敢評價人家，經濟學我敢評價，很早很早就走向了極右。極左的東西早被邊緣化了，不是說極左的東西從來不正確，但在中國它在1992年以后就不掌權了，沒有什么復辟的危險。真正有危害的就是新自由主義經濟學。但是企業家們不愿意聽，因為這套一開始是幫助他賺錢的，罵政府的。民營企業家剛有一小部分接受國家主義理論，因為外國資本要吃他，他需要政府支持。以前他不在乎，他認為我是精英，我就要剝削、壓迫工人農民，應該的。他們一直認為政府最壞，老百姓最傻，他們最好。這套東西就是新自由主義講的。現在美國出事，中國民營資本馬上面臨垮臺一批。還是要找國家要貸款，多虧國家還有。

得轉變立場了，變成愛國主義者。以為自己有個10億8億的，就了不起啊？你是強者還是弱者啊？我早說他們自己分不清自己是強者弱者。新自由主義是給強者說話的，中國企業界沒有強者，強者是國際資本。

現在開始，我們這次如果能挺住，我們會出現一批國際大企業，國家也強大了。我們這回可以自由貿易的強者哲學了，至少在亞洲可以說了。以前都是弱者，你怎么可以接受？自己分不清楚，不知道說的是什么東西。來一個人說，各位企業家都是天才，你們大老板是真正的三個代表，大家特高興，使勁鼓掌，給高額講課費。經濟學家是利益集團，來了就拍馬，大老板就特高興嗎，賞幾個錢。就是想從人家那討一點飯吃。

最近剛出幾個象樣的，像三一重工向文坡。中國企業家什么時候能夠擺脫新自由主義的影響，才有希望。畢竟是人家手里有錢。還有中國的官，還得他們認識錯誤，改正才可以。本來是科學，后來在中國和有權有錢的強勢集團結合在一塊。最惡劣的還是和外國資本結合。因為中國政府和企業都不能算強者，真正強者是美國。所以在中國宣傳新自由主義的人有不同的立場，有的人比較支持民營資本，有的人比較傾向于國際資本，有的人比較傾向于支持政府。政府雖然經常欺負老百姓，但也受美國人欺負。看到美國人欺負中國的時候，老百姓還是支持政府。真正的世界強者還是美國，就是他欺負我們大家。

市場萬能是有假設的，假設什么？市場經濟本質均衡，負反饋。就是說市場經濟本質是好的，你不要管它，如果出了什么事一定是市場失靈了，失靈的事政府可以管，但是本質上市場不會失靈，要讓它自己調節。相信市場，這是他們的口號，相信市場，就是供求關系，手機100塊錢，我們都來買，供不應求了，就漲到200，價格變了，供求關系決定價格，價格反過來又調節供求關系。漲到一定程度就會有人投資或者進口，東西多了，價格落回來。大學一年級學的都是這個，告訴你市場經濟就是這樣，實際上市場經濟是不是這樣？沒人問。因為教材上畫了圖告訴你是這樣。理想狀態是這樣。

我也可以給你畫圖，比如共產主義理想是什么樣。都很理想。任何人說理想的東西都沒錯，問題是你能不能做得出來？實際上能不能達到？

老左派是典型的理想主義。 全民所有，干部為人民服務，計劃經濟沒有盲目性，人民當家作主，他們就說過去好。我說那時候也不見得吧，是那么說的，實際上能夠達到嗎？根本上還是官僚做主。他美化那個時代，那個時候他當官，現在他退休了，就說有錢的怎么這么壞？

現在說得也很好。市場經濟有什么毛病？沒毛病，市場經濟沒毛病。社會出了好多毛病，那是由于時常經濟沒有搞徹底。怎么這么多人破產了？他說那是你自己笨，你怎么沒看到發財的呢？發財的是代表成功，你不成功說明你笨。這跟市場經濟有什么關系？說明你沒有好好學習市場經濟，人家學的比你好。你賺不了錢，不說明市場經濟不好。如果中國經濟崩潰，大家全沒賺錢，他還是可以說，是你沒有認真的把市場經濟搞好。市場經濟原則你沒有徹底實現。只要徹底實現就一定繁榮。最后他也不承認他有錯，這也是一種教條主義的方法。

新自由主義經濟學假設，是學理上的東西，和利益集團沒有關系，它假設市場經濟均衡，是站不住的。馬克思早說了，索羅斯在10年前也說過，金融市場沒均衡。90%是均衡的，但沒有用。索羅斯不是給老百姓寫書，索羅斯是美國私募基金經理，他說你們有錢交給我，我去替你們投資，告訴你能賺大錢。你自己賺不了，你交給我就可以賺大的。為什么？因為市場經濟均衡不了，一崩潰就是賺錢的機會，不崩潰還沒地方賺大錢，只能賺小錢。我看這家伙是個天才，這猶太人是挺厲害的。

    馬克思是猶太人，他說市場過剩就沒均衡，索羅斯說金融上尤其沒均衡，均衡也沒有意義。他說，如果市場經濟真是均衡的，那我們任何人都發不了大財。不均衡才有一小部分人發大財的機會。在全世界找什么地方不均衡，就往那投資，買空或者賣空。人家也是憑智力吃飯的，人家看出來了，你沒看出來。索羅斯是一個搞投機資本的，雖然他也入美國籍了，他是匈牙利人。這個人我認識，85年我30多歲，在天津開發區當研究所所長，索羅斯去訪問過。

從投資者角度講，需要非均衡市場，只有非均衡才能給一小部分人制造賺大錢的機會，索羅斯是從這個角度看到市場經濟沒均衡。如果中國投資者們，有錢人也真正長點學問，他們會接受非主流思想。他們這些人發財太快，認為學東西沒用，他們很牛，所以讓他們再虧回去也活該，因為根本就不懂，是瞎碰的。你瞎碰發一回財，那下回你就碰不上了，對吧？他們虧了也活該，誰讓他們不好好學的，對吧？是這意思吧？這都是有理念的。

我今天恰恰不講馬克思，我就講這大右派，講特大號的右派，專門搞投機的那主，他怎么說的？他也說市場經濟沒均衡，搞著搞著一定是大泡沫，大崩潰。政府要有監管和干預。說有壟斷和預期，人的預期和壟斷存在與市場經濟中，到處都有。不可以假設一個沒有壟斷的市場經濟，這是新自由主義最大理念錯誤。他們假定市場經濟沒有壟斷，不是那么回事，什么地方沒有壟斷啊？大概飯館沒有，或者賣冰棍的沒有，還不會壟斷到這個程度吧？說買支冰棍也是黑社會啊？還不至于。供過與求就壟斷不了，比如說服裝供過于求，就壟斷不了。好多核心的東西是壟斷。你怎么能假設它沒有壟斷？

這是索羅斯講的市場經濟，尤其是金融市場，一定會出現大規模泡沫和崩盤，就是由于壟斷和錯誤預期起作用。金融創新力量的誤導，一比三十的杠桿，讓你拿一塊錢做三十塊錢的買賣。這個世界出了事，證明市場經濟非均衡理論正確。它是正反饋的，不是負反饋的。什么叫負反饋？就是說假設市場經濟均衡，這個手機從100漲到300，我們嫌貴了，貴了就不買了，就便宜了，便宜之后，只要價格漲得太高，就會跌下來，太低了，會漲起來，市場經濟是均衡的。

但是在壟斷的場合，就會從100塊錢漲到1000塊錢，所有人都會瘋狂。從100塊錢漲到200塊錢，我們都認為會跌，跟股票一樣，漲到300塊錢還認為會跌，漲到400塊錢，就有人說會漲到1000，最后大家都買進去，真漲到1000。完了他會告訴你說會漲到2000，這回大家就全都信了。以后就暴跌。泡沫和泡沫崩潰，完全是正反饋，沒有負反饋，就是價格越漲，大家越預期還漲；價格越跌，大家預期再跌，出現大規模泡沫或大規模的崩盤。

    市場經濟均衡這基本理論假設，他的假設是錯的。我們要在學術批判，不僅僅說他不是好人，替有錢人說話了。只從道德上去罵他，他心里不服氣。這理論對不對？我告訴你這個理論假設有錯，不僅馬克思說不對，索羅斯也說不對。

第二，假設理性人和利潤最大化，這是經濟學又一個基本假設。人不完全是理性的，經濟行為里也沒有最優只有次優。在金融里有核心問題，叫做個人理性會達到集體非理性，在主流經濟學里也承認了，但是我們很少講，這是中國人有意美化市場經濟，他不說。其實外國人沒有這樣，理性人早已被打破，中國人還在推這個東西。

個人理性造成集體非理性。比如說現在出了銀行擠兌，大家都去排隊。政府出來說你們大家理性一點，不要去擠兌搶購，經濟就可以穩定。問題那時候出現集體不理性了，個人的理性只有跟著搶購，你不可能說，我看你搶購我不搶。是吧？個人理性是沒有用的。大規模的崩盤的時候，股票從100塊錢跌到80，個人理性就是跟著一塊拋，從80割肉，再跌到60，再跌到20，甚至跌到一塊錢算完事。你說是理性行為還是非理性行為？他們的理論自我矛盾的，個人的理性在金融市場造成集體非理性。

西方人認識到了。但是中國主流派經濟學家們都不提，文章很少揭露這方面的東西，這不能怪外國人。

    第三，私有制效率最高，這是科斯說的，在外國不是主流。在中國改革開放中成為主流。我說中國是新自由主義是兩支，一個就是貨幣主義學派，一個就是這個。科斯的私有化產權，成本收益論，產權私有化效率最高，是一個教條，在指導中國企業改革，成為指導思想，所以才有后來大規模對國有企業的改造。

第四，國際經濟學比較利益論。我是講國際經濟學的，早就看出來了，假定是靜態的，不是動態的。意思就是說，每個國家參與國際分工要發揮優勢，你有什么優勢你發揮什么優勢。有什么錯啊？錯在靜態化。把比較優勢靜態化是錯的。

我們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大家可以明白的。中國和中東搞貿易，肯定是中國拿褲子換石油。澳洲搞貿易，肯定是拿褲子換糧食木材鐵礦石。永遠也不會變，講的沒錯啊，這比較利益。中國不可能出口石油，我們自己還不夠使呢，我們也不可能出口糧食啊，我們勞動力多，成本低，就做勞動力密集型產品，之后去交換，這有什么錯？這不是雙贏嗎？沒錯，這是小兒科的東西，大學一年級學這個，人全明白。

問題發生在，中國和美國做貿易，應該怎么做？和發達國家做貿易應該怎么做？這里面就有誤導了，因為比較利益是動態的。和中東澳洲做貿易永遠變不了，是自然資源，自然資源所決定東西沒法變。和美國做貿易，用一億條褲子去換一架波音飛機的時候，恐怕就有問題了，美國飛機不是天生有，是后來美國人自己造出來的，美國有飛機我們沒有飛機，需要拿褲子換飛機。但不可以永遠拿褲子換飛機，因為飛機這東西是可以人造的，中國為什么不可以造？你說我造的成本比他高，質量比他差，所以需要國家保護一段。這是后天的東西，人造不了石油，人可以造飛機。

完全歪曲亞當斯密和李嘉圖的比較利益論。

外國課本把它靜態化了，所以才有德國歷史學派。后進國家需要一定保護主義，我們計劃經濟也是這么做的，當時是正確的，完全符合西方經濟學的最基本的理論的，就是比較利益是動態的，可以變化的。在一定時期國家要想發展，想飛躍的發展，一方面出口褲子賺來錢，集中起來去造飛機，這兩個是一塊做的。不可能永遠造褲子，你如果永遠造褲子就形成現在的局面，過剩了。中國人投資能力極其大，老說中國沒錢，其實中國93年以后儲蓄大于投資，稅收特多，外國資本來的特多，我們存了這么多錢都花不出去，怎么沒錢？特別是十年來，貨幣財富猛增，沒有及時用于技術進步，這是重大失誤。為什么有這失誤？學西方經濟學學的。

有沒有利益勾結？法律上沒有證據，但所有課本上，20年來大家教的全是這個，所以肯定受到影響。比如說出口褲子就行了，這東西省勁，我們4億農民整天的說要出口，要就業，好象不給美國做褲子，農民就沒有飯吃了似的。老是說中國農民過剩，需要做褲子，這個便宜，出口到美國換個飛機來，這不挺好的嗎？中國干嗎要自己做飛機啊？又傻又笨，還不見得做得了，對吧？所以有《中國不高興》這本書出來，給中國人長長志氣，他想都不敢想，干都不敢干，還沒干就覺得干不了，這都是怎么形成的？讓外國人打怕了是怎么著？后來我們不是打贏了嗎？打贏了他還覺得沒贏，受虐狂？我上次說1840的時候打一敗仗，以后100年全上敗仗，但1945年之后打了七回勝仗啊，45年到現在70年了，我們沒打過敗仗，我們老打贏啊。我們怎么老覺得我們老打敗？這就是沒有自信，就覺得我們不行，只能做褲子。毛澤東時期飛機造出來了，后來反毛全部否定。所以一定要給毛主席恢復聲譽，倒不是我個人特別熱愛毛主席，跟我個人感覺沒關系，不能不平這個反，就是因為毛澤東時期我們做出飛機了，現在中國有這么一幫人，寧肯把自己的財富炒股票房地產，或者到外國去賭，或者借給美國，就是不愿意把財富投到技術進步，自己造飛機。他的理由是什么？他也是有理由的嗎。是吧？

他也不能說我是美國走狗，他也不能這么說話啊？對不對？根據是什么啊？兩條。一個是經濟學，褲子換飛機符合比較利益，可以賺錢，比較省勁。再有一個就是說毛澤東時期什么都錯了，一定要貶這個時期，他要不貶他的理論就站不住了，這是從實用角度對毛主席的爭論問題。至于你熱愛誰我不管，我們個人有信仰的自由，我不談信仰，談實用，不能完全否定那段時期，否定了你現在就別干了。

其實中國資本早就過剩了。溫州開始走私，后來把加工業做到了頭，一個下崗工人周大虎，從日本買一個日本打火機600塊人民幣，在自己屋里干了五年，溫州40家打火機場，他是頭，跟歐洲打官司還贏了，這周大虎不就是下崗工人嗎？他20年時間弄打火機，打火機的水平和日本20年前相同的水平，甚至還好，成本30塊錢。從日本買是600。中國不是說不可以搞加工，中國的農民，民營企業創造了特別偉大的成就，這點必須要肯定，改革開放的成就。

不承認改革開放的成就這是不對的，從打火機的例子可以看出，勞動密集型產業被中國包了。接著就是造船，鋼鐵，家用電器，汽車，全部被中國包。

為什么不可以接著把飛機造出來？飛機民營資本干不了，只能配件。航空航天部做飛機，可以向民營企業招標，軍民結合，但主導一定是國家。市場經濟怎么可以主導飛機啊？

一個是理論的誤導，一個是對毛時期的徹底否定，還有第三個就是美國的干擾破壞。中國在2000年之后貨幣財富大爆發，我1994年就預測人民幣要升值，財富要大爆炸，但中國人自己看不到這個大好形勢。溫州人年產6億只打火機，把這東西造成世界第一以后，賺了好多錢，這錢不知道干什么用了。這時候國家不幫助他，誰來幫助他？讓他自己說，自由，太能干了，農民造打火機可以，造飛機不可以，難道不知道嗎？難道周大虎可以把飛機造出來嗎？他可以造出玩具飛機。

造飛機得國家支持。為什么不把財富集中到戰略產業？說自由經濟接著干，你們升級去吧，他永遠升不到飛機那一級。溫州農民的聰明，只好很自發炒股票，炒房子，炒煤礦，炒郵票，炒字畫，炒股東，炒黃金期貨，現在還炒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大概還可以炒名人的骨灰盒？現在我反對抄襲，有人揚言要殺我，我因此突然死去，骨灰盒就很值錢，可以炒。這些年來為什么出現股市房地產泡沫？你罵他也沒用啊，國家引導了嗎？這就是市場經濟萬能論的誤導啊。多少年給說這個，說說說，重大失誤就在這里面，不僅是沒存石油黃金。核心是溫州資本的走向，最明顯表現出民間資本的局限性。

改革開放的成就不能持續發展了。后幾年財富沒有用于國家戰略和強國，而是打了水漂，搞亂七八糟，自己消耗掉了，最后這錢就沒了。你說你辛苦這20多年干了什么？你自己發了大財，孩子去美國留學，全世界有別墅。但你看我們國家怎么辦，財富大爆發是沒有用上。

就這一個比較利益的靜態化，造成了中國低成本賺錢的勞動密集型過剩，都干這個，投資量很大，儲蓄率很高，全世界沒有像中國這么多人，這么存錢，這么年輕。這么強大的投資能力，不可以都拿來做褲子啊，浙江省一個省就夠了。如果都拿來做這個東西，很快就過剩了。經濟學家說中國生產力過剩三分之一，多虧中國還有內需，趕快提內需還行，趕快轉到內需去賣，要不這三分之一企業就破產。中國有希望，就是這邊還有龐大內需呢，能不能起得來？需要我們克服利益集團障礙。潛力是有的，前一段明顯的有重大錯誤，這還用說嗎？把這么強大的經濟實力，就干了很抵擋的東西，依附于美國市場說。前提是他不會出事。

背后更深刻的層面是迷信美國，不迷信美國干嗎要存美圓？我們勞動密集型的產業，這些年來過度發展，越賣越便宜，外國反傾銷，所以不能賣得太便宜了。為什么賣得那么便宜？就是這邊工廠建得太多。主流經濟學家誤導了中國的決策。

第五條，以國際資本主導技術進步，把技術進步希望寄托在外國資本身上。在2000年科技大會有重大爭論，有人提開放創新，有人叫自主創新。多虧中國還有科技部的底子，最后確定自主創新。這五年來開始成氣侯。未來五年到十年，自主創新包括和外國合資，中國技術進步有大幅度上升，完全沒有必要悲觀，只要戰略正確，政策落實，中國現在有錢。借美國和歐洲經濟不好的時候，鼓動我們企業去兼并外國競爭對手，把他們買過來或引過來，把他技術骨干挖過來。擊垮競爭對手，這才叫競爭呢，這才叫市場經濟。

所以我們這個地方的人很愛國，也有悲觀主義，你太愛國了，你就認為國家什么都不行，我告訴你沒那么差，現在是美國不行，我們現在挺好。

三一重工把德國的總裁給挖到這邊當總裁來了，德國那企業等于關門。最好把美國卡特彼勒兼并了。弄不下來是因為美國政府保護，原來美國也搞保護主義。前幾年卡特彼勒很便宜的要買徐工，是民營企業家，向文坡說，還不如賣給我呢，我是民營企業，國有企業搞不好賣給我就完了，干嗎賣給外國人？這是湖南人，民營企業，這人才是民營企業的代表者呢，他從民營上升到民族企業家。向文坡那企業搞重型機械，有3000個科技人員，用股權激勵，有技術的都發財。讓他把徐工兼并，接著把美國卡特彼勒兼過來，怎么不行啊？中國農業把花旗銀行兼并過來。中國人壽把美國友邦兼并過來。看自己的毛病太多，因為你離得太近，中國左派看中國腐敗這么多，以為中國又是被美國騙了。其實，這次對中國崛起是大好機會。得有這么幾件事，才能振奮民族精神，要不然的話就白說，老覺得自己垂頭喪氣的。

    一大幫人說，美國出了事我們還得更出事，我們又讓美國騙了。美國出小事，我們出大事，美國打噴嚏我們感冒，美國感冒我們發燒，美國發燒我們起不來床，美國起不來床我們就先死了。右派這么說，左派也這么說。我們國家還有什么希望啊？我們還坐在烏有之鄉學習什么啊？咱們趕快移民吧，上加拿大揀破爛去吧。中國這么沒希望還干什么呀？這悲觀情緒左右派一樣，有的是太賣國，有的是太愛國，基本判斷是不對的。只要中央路線正確，科技進步大規模上來，15年之內技術水平趕上日本德國，跟上美國沒有問題。中國人不是印第安人，不是非洲人，不是印度人，中國人會干活的，會考試現在大學生過剩，中國人是會學習的，怎么干不出來。你說干不出來是左派還是右派啊？我就不明白了。你說了半天還是很悲觀，只能跟著美國爬。這話就是自己頭腦不清楚，現在是中國崛起的時候，告訴大家很快，三一重工一個民營企業能干到這種程度。所以中國現在打掉買辦思想，支持自己企業，踏踏實實的兼并美國幾個大企業。就不用逼著我們這幾個哥們整天寫中國不高興，以后應該是美國不高興。

現在我們連澳洲鐵礦都買不下來，他說不行，我這有軍事設施，是由于國家安全，我不賣給你，看來他們才是義和團。外國10家最有名的汽車公司，都到中國合資，他們所有賺的錢現在都在中國，那我們把它收購過來也可以。不是有錢沒地方花嗎？不知道怎么花嗎？是有錢好還是沒錢好？現在大家又要來罵，有錢不知道怎么花，我告訴你怎么花，還是有錢好啊。

中國技術進步現在就開始，我進過好多企業，開發區初見成效，IT僅次于美國，生物科技新能源，以后僅次于他，超過日本德國。電腦芯片核心源代碼，最核心的東西是Intel壟斷，中國已打破了。龍芯的總設計師是毛主席的崇拜者。他們是很窮的情況下，中國科學院計算機所幾年前干出來了，自己設計原代碼，15年之后能占中國市場三分之一。哪有雙贏啊？這東西你不自己干，在Intel的芯片里面，美國人設計一些東西，可以監聽所有網絡和手機。關機也沒用，100米之外可竊聽到說什么，真正開保密會議的時候，得把電池拿出來。壟斷到這種程度，說還有交易雙贏？哪有雙贏啊。他們的技術壟斷，壟斷到這種程度，所有技術路徑全有圖紙，所有應用的可能性，它都給你劃了圖紙，都注冊為知識產權，你就不能干了，你怎么干他就可以告你。要再發展下去，他可以把你可能說的東西都說出來，他人多，他有錢，他可以雇100萬個人，就模仿楊帆的東西，那我不能說話，說什么話就是抄襲剽竊。他技術上到這種程度了。要不然美國干嗎那么使勁，一定要讓中國遵守知識產權啊？美國知識產權，我們就不能盲目遵守。他畫了圖紙不投產，他注冊，包括所有的中國人設計的東西重金給你收買過來，他存著給你封殺掉。技術壟斷，技術進步就他一家。

中國造芯片自己干出來，國家大批給錢，以自己原代碼搞IP，搞完IP設計各種的核心芯片，各種產品。就是競爭這個。他壟斷已到這種程度，我們所有人操作習慣已經是微軟，改變操作習慣成本太高。拿個軟件也安不進去。現在我們的龍芯只能國家機關和專業教育用。江蘇省10萬套，得國家支持，國家拿錢把中小學生一人送一臺，小電腦筆記本，編進軟件一人送一個，上學不用背書那么沉。要是全國都這么買就對了，政府扶貧的，政府支持的教育、衛生、國防和政府，已經很大，拿這些錢就一律的購買國貨這邊。私人在一定時期還是要用微軟。技術壟斷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到了人的操作習慣里了。美國人是非常非常的精明，我們斗爭就是這個，不僅是美元問題，技術壟斷一定要打破。實在不行就只有靠軍力。

現在中國有些人嚇唬我們，說不要高興太早了，以為中國就可以崛起了。美國有軍隊是我們10倍。他們這些洋奴也知道那美國軍隊來嚇唬我們，是好事。你就知道，美國有武力的。那么美元霸權怎么辦？技術壟斷怎么辦？你要打破就得有強大的國防，符合邏輯的推出，中國剩余的錢，要投入國防。

我1995年說過要增加軍費。現在用不著說了。有錢要有強大的國防的時候你才可以去打破美國的美元壟斷，文化壟斷，技術壟斷。知識產權法要修改，不能美國立法我們聽。

第六條假設沒有壟斷。

    第七條開放創新，以市場換技術。

第八條假設沒有國家利益，他假設的重要是什么？只要中國有錢，為什么存這么多美元不著急進口？就是由于精英相信有錢就可以什么都買得下來，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國家利益，有錢并不是什么都買得來的。現在中國有了這些錢想買，啥都買不過來，你只能再把你出口到美國的褲子重新買過來，這個美國人不要，你看我們自己產的，現在你只能買這個了，你還能買什么？你要買他一點戰略的東西，他都不賣。

假設市場經濟真存在，有錢什么都買得來，肯定是我們的認識錯誤，要不然的話早就進口技術和資源了。大半個澳大利亞恐怕已經買下來了，為什么不早點花啊？早點投資去，集中上澳大利亞去投資。存那么多外匯現在大家知道抱怨了，早一點大戰略，不存那么多外匯，對外投資戰略性投資，買澳大利亞的資源，我早就說了，現在也不晚，外匯還在增加，趕快投資啊。

贊助移民上東南亞和澳大利亞種地。想都沒想過算什么精英啊？就知道從美國的飯碗里面討一碗湯就不錯了，歷史上被人家打怕了，文化洗了腦，害怕，崇拜，到現在小富即安，就沒有大戰略的勁頭，那哪行啊？要不人家出了危機向你這轉嫁。

   第九條假設勞動力不能自由流動。西方經濟學不讓中國人出去。他們雙重標準，貿易上他們搞保護，投資上更保護，他們最保護的就是不讓中國人移民。這東西已經把中國洗了腦子，包括你們各位，都特愛國的人也都想不通這個道理，香港為什么那么高的工資？那么高的房價，不靠壟斷靠什么？改革開放30年了，中國農民工他不讓我們過去。香港人雇菲律賓當傭人，到現在也不讓內地農民去打工，也不讓我們知識分子去就業，我們這么低的收入，這么高的水平，要去2000個教師，就把香港大學老師的工資全都至少降50%下來，這不叫自由競爭嗎？誰在給我們說，是自由港啊自由競爭啊？哪有自由啊？不收關稅，金融自由。但是勞動力和房地產市場一點也不自由。

我曾經建議，深圳并到香港，說香港管理有方，我們早說了，干脆把深圳并過去算了，是香港不要。深圳是巴不得去呢，變成香港公民了，但香港不要。因為他要一收，工資和房價來個平均，這聽懂了吧？香港就靠壟斷才維持這么高的房價和工資，但是他號稱自由港，你說這個世界上有什么道理啊？我學了經濟學發現沒有道理，都是他們編的，誰有槍誰就有道理，只要有槍就什么都成。

在中國大陸最自由了，香港是最不自由的，但是他說最自由。西方經濟學最核心的一條，不承認勞動力自由流動。美國有出路，比歐洲日本有潛力。美元跌了以后，歐元、日元跟他一塊跌，人民幣還是升值。為什么日本和歐洲不如美國？沒有移民空間。而美國有，美國地盤大，資源多，兩邊海岸線，才兩億多人，只要放開移民政策，在美國創新的人是中國人，印度人，放開移民政策還是有人去的。

從這個角度來說，美國是有前途。我就是說讓美國放開對我們中國人的移民，就可以了。中國人可以到美國投資，也可以把錢借給他們，前提是中國人要出去。你給我移民名額就成了。國家就贊助貧困人口到美國去種地去。這就是中國人說自由化全球化，為什么要反對啊？這難道不是全球化嗎？西方人反對全球化，他不讓我們人過去，所以沒必要老埋怨我們錢沒地方花，借給美國人，借就借了唄，賴著不還怎么辦？不還我們人過去，讓他開放國門。美國不讓去就先往澳洲去，澳洲要不讓去，就先往東南亞去，就是人要出去。這跟王小東早就說了，爬也要爬出去，能公開出就公開出，不能公開出，咱就當黑戶口。13億人在中國太擠得慌，我們要出去，這就是全球化。

澳大利亞這地方我們去3000萬就夠了，不讓去把海軍拉過來就干他一把。對吧？這道理就是中國人得有人說，得干他幾樣象樣的事，中國是世界上第一大財主，有的是錢，還怕沒地方花？新自由主義經濟學說完了。

改革開放觀，我就不多說了，這個地方對改革開放批評很多，從2003年以后，我們提出反思改革，03非典開始，04郎顧之爭是我們組織的，05西山會議是他們自己暴露的，06、07錦濤同志上來以后，講和諧社會，大路線已定，這幾年已經有很多的調整。所以總的方向是好的，對改革開放的群眾性反思已完成，2007年是改革開放30周年，各報紙一塊吹，都回憶成就，我認為說得太多。對弊病方面，03、04、05、06那幾年，其實已經群眾性的反思已經結束，上面什么時候承認，那是你什么時候承認的問題，該說的話，我們在三年前都說過了，這個郭松民知道，所以用不著再重復，大家可以到我的博客看，什么叫經濟學非主流，我們和韓德強我們提出叫2004年支持郎顧之爭勝利之后，那高尚全就急了，說2005年是改革年，我找韓德強我們倆人說，2005年是反思改革年。人民已經勝利了，不用再說了。你說中央還沒有認可呢，中央早晚會認可。錦濤同志不是說了嗎，去年總結大會上，紀念30年說，改革不能走邪路，也不能走回頭路，說了不能走邪路了。

這次美國出事，對中國是特別好的一件事，美國不出事，我們打不破美國話語權。他自己出事，好多東西用不著爭了。

第五條新自由主義的理論支撐，說一點左右派共同的理論的毛病。

文化一元論和西方中心論，神化歷史規律，把歷史規律說成一種脫離了人的活動，超人類的一種客觀的，凌駕于我們頭頂之上的東西。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能理解？就是左派右派說的這種歷史觀都有偏差，意思就是說實際意思就是我強者，我是強勢集團，我的活動就代表歷史規律。你們所有的人都得為他而犧牲。

在文化革命中，左傾的時候也這么說，后來也這么說，誰上來都愿意把自己的東西說成符合客觀規律。客觀規律是什么啊？誰代表客觀規律啊？誰都說自己代表，那最后又回到我的老命題，誰有槍，誰打仗打贏了，誰代表。就沒文化了，就成了武力了，這根本就是文化大悖論，根本就沒有解決，就是大家轉來轉去，說來說去，就看不清楚自己的邏輯是悖論。說中國文化偉大，說中國文化比西方偉大多了，對吧？對，是，我們很早就進入文明社會了，什么叫文明？文明就是不用武力，用說服，用教化，這不是孔子說的嗎？要重視教育嗎？

    所以文明越發達應該是用武力越少啊？你不能動不動打吧？實際上不是這樣啊，來一個文化特別落后的人，拿著武器就把你給打敗了，打敗了以后，他的文化就是普世價值，他的文化比你低多了，但是他就是凌駕你之上，我們所有的人都得說我的文化是落后的，痛心疾首說我的文化是落后的，我什么都落后，我連人種也落后，為什么這么著急？這個話現在可以說有漢奸言論，五四運動的時候你不能說人家是漢奸，就是打仗打敗了嗎。就連魯迅都說中國歷史都糟糕透了，這五千年就是倆字，吃人。把中國文化看得這么黑暗。胡適在美國回來帶頭講新文化，那是自由主義，那代人愛國，他說中華民族要完了，要亡國滅種了，為什么啊？為什么不搞槍炮也打不過，搞了槍炮也打不過，搞皇帝也打不過，不搞皇帝也打不過？鬧了半天，問題在文化上。要婦女走出家庭，自由戀愛，說辦洋學堂，廢除科舉，不裹小腳，辦圖書館，辦報紙，這不都來了？最后到胡適說漢字應該廢除。中央一臺播一個節目我看還不錯，漢字兩次危機，就是西方最后就說要淘汰你的語言出去，那中華民族就不存在了，語言沒有徹底完蛋。這民族你再挺個百年就沒有了。四大象形文字就剩一個漢字，居然沒中斷。1840之后被人打敗了，打一仗敗一仗，打一仗敗一仗，打到1905年的時候，這60年居然定了700多個不平等條約，嚇了我一跳，我們課本上寫7個，是700多個，后面還有30多年，蔣介石上來的時候，說為了跟美國借錢，把中國航空權、航海權，海關早就抵押了，都抵押給美國，到了這程度了，那時候共產黨也沒有悲觀，哪像現在中國人，現在這么形勢好，還這么悲觀，我就特奇怪，現在悲觀以前怎么辦啊？以前早死光了。

五四運動就到這種程度，胡適終于發現了，西方為什么打敗我們？拼音文字的效率比我們高，我們這學十幾年才考個秀才什么的，人家那邊三五年就起來了，就是明白著一幫土匪，就會使槍就把你打成這樣，所以要廢除漢字。那時國民政府連研究廢除漢字的功夫也沒有，就軍閥混戰起來了。這個事倒是共產黨1958年，我們這一代紀念人民共和國60周年，我們就是第一代上小學的時候，58年普及漢語拼音，要解脫漢字的困境。推廣白話文把繁體字刪掉很多。小學生推廣漢語拼音，用拼音文字，我們是第一代學的漢語拼音。誰說不改革了？誰說計劃經濟中國不學西方？誰說的？不學西方，搞漢語拼音干什么？都是誣蔑。從孫中山到毛澤東都是極力的學，包括我們這些人，都是極力的學，怎么不學？

需要打他兩回，讓他知道厲害，他現在該向我們學習了。我們學英文學到什么程度？學英文到了胎教，他們學中文到了胎教程度了？中國還要怎么開放？都開放到這種地步了。我們學英文，漢語拼音也很好，電腦可以錄入漢字了。該中華民族崛起了。中國人民還繼續生孩子，還生得很多啊，你怎么就看不到中華民族這么偉大的崛起的力量？

2000年又一次大危機，我特別佩服我們中國的科學家，以后我經濟學不講了我要講新經濟去，跟學生一塊玩游戲，誰能玩得過，他就說誰好，現在青年人是這樣，你跟他玩，玩唄，怎么不可以玩？

2000年美國發明網絡，漢字能不能輸入計算機就成了中華民族是崛起還是被消亡的事了。清華大學副校長錢偉長，現在學生知道錢，不知道錢偉長。錢偉長當時就發起號召，成立漢字協會，研究漢字怎么輸入，結果來了那么多人，其中包括文化革命中被批斗的人，他自己沒有紙筆，晚上拿水沾著在碗上寫，琢磨漢字怎么輸入。那時候網絡還沒發明呢，他就琢磨這漢字怎么變成拼音，怎么輸入，中國還有這人呢，這個人叫什么名我忘了，就是那個漢字協會的副會長，他干的。中國人沒有幾年就發明了1600種輸入法。鄧小平當時說計算機要從娃娃學起，他說的，我現在才知道，他知道怎么回事，我報紙著急呢，中國要被開除球籍了，我說中國挺好的，怎么就被開除球籍了？原來是指的漢字這件事，真要被開除球籍，結果我們現在所有的青年人，我們用拼音的辦法，原來是五筆字型，現在肯定被淘汰了吧？現在沒人用五筆了吧？五筆是用筆劃進行還是慢，怎么訓練還是慢，就是用拼音，打雙拼，嘩嘩就進去了。中國跟上了網絡社會，這是一個以光速運動的社會。首先是應用于軍事，后是金融，后是媒體，接著現在是還會跟著生物科技、新能源。我們趕不上美國，但是可以打破壟斷，可以超過德國、日本。德國日本在危機方面，絕沒有超過中國吧？我們現在中國的危機水平，軟件水平、操作水平，我們比德國人差嗎？我們比日本人差嗎？絕對不比別人差，我們搞工業不如他們，中國人太懶散，就是搞機械工業是搞不過人家，這后十年要搞過來也沒問題。

    吹捧歷史規律，普世價值論是錯誤的。實際內容是把一個民族，一個宗教，一個國家的價值凌駕于全人類之上。有沒有客觀歷史規律？我認為是有的，畢竟技術路線，自然科學所決定的人類共同東西起作用，被西方占了先。但文化上沒必要，在技術上你還得跟他。普遍規律首先理解為技術規律，科技創新規律。講歷史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規律，大家都只能服從它，這種話片面。客觀唯心論，說存在某種規律，這種規律就是神，對規律頂禮膜拜，實際是神學，他不說它是神學，說是科學，他說我尊重的是科學的規律，科學讓我這么做，我們就必須這么做。這種東西實際上跟神學也沒什么區別，造成一種強者說了算，把自己利益說成客觀規律。中國主流經濟學一直在說，讓老百姓為中國改革作出犧牲。為什么讓你們犧牲？就是說改革開放是客觀規律，犧牲你也沒辦法。我反思比較深刻，我倒要提一些馬克思主義真正東西，普列漢諾夫這個人是在歷史上相當于中國的陳獨秀，犯了右傾的錯誤。

我小時候是在工廠里做工，就是文革末期，學的是左傾理論體系，是張春橋他們編33條語錄，很簡化，在最左傾的時期都沒有去掉普列漢諾夫的《論個人在歷史上的作用問題》，從來沒有刪掉過，作為馬克思主義經典，談人和歷史規律關系。這就說明馬克思、恩格斯在自己的著作里，這個問題沒講清楚。各國共產黨一致認為，普列漢諾夫小冊子解決了這個問題。

恩格斯晚年說，我和馬克思反對歷史唯心論，過分強調了物資生產發展的規律，不要誤解我們。后來普列漢諾夫比較科學。說歷史規律是存在的嗎？歷史規律是存在，但它不是一個脫離人們活動的，脫離人們的意志和主觀能動性的，一個創造力的超人力的一種客觀的東西。人是歷史創造的，歷史也是人創造的，它是互相創造的。我們人生出來不是說，歷史決定了我們只能做什么，那你不成了印度的賤民了嗎？人生有不平等，高低貴賤，但人的地位可以變化的，弱國可以變強，這才是毛主席真正東西，毛主席骨子里就沒接受他們那種東西，拿個大規律壓住大家，那人還干什么啊？這里面有很大誤解。過分的強調規律的作用，實際是強調了強者話語權。強者說話也只能這么說，我今天我發大財，你們都窮，你們就認命吧。說法不一樣，有的時候說你上輩子沒干好事，所以你現在要認，完了你下輩子就可以發財了這也是一種說法，我們不這么說，我們說客觀規律，我符合，我發財。你們的行為沒符合客觀規律，所以你發不了，所以你也得認命。這話有什么區別嗎？換個詞吧？換一套體系吧？

規律論的東西，不能夠片面說。規律不能夠作為一種凌駕于人類意志之上，在人類活動之外，還有凌駕我們之上的規律，我們只能是按他那個做，那就是神仙了。

中國人歷史上叫做敬鬼神而遠之，這是孔子的話，就是說有一種天道，孔子也說有一種道，這種道也是一種規律。天道就是愛民，愛老百姓，從血緣關系實際上很人性的東西。孔子很偉大，敬鬼神而遠之，也沒有說這世界有鬼神，也沒說沒有，他說我不知道，但是我很尊敬你，任何鬼神我都尊敬你。他說對于一般老百姓要用法律，對上層的人要用道德和教育。有比較高的道德標準去規范他的行為，一直能夠規范到皇帝，就是說大家有一個共同準則，就是愛老百姓，愛民，天道就是愛民，這就把人的活動，人的利益、老百姓的利益和最高的原則，是有聯系的。就不是神權。

中國民族能夠五千年有文化根底，核心就是它在精英和下層方面，它有一種機制，下層的人可以通過考試可以上去，上面的人也必須有一種道德規范，讓你去遵循天道。用共產黨的話叫為人民服務，就是要愛民，如果對老百姓不好，那老百姓可以把你推翻，再換一個，推翻的是你的血統，沒有推翻道統，也沒有推翻法統。在中國主流文化里是贊成革命的，就是說你這些掌權的人，如果對老百姓不好，老百姓可以換一個。大概這個意思。

這一次紀念中華人民共和國60周年，重點是應該紀念前30年。后30年已說過無數回了，去年慶祝過了，今年又一回，有新東西嗎。我們國家是30年歷史還是60年歷史？這個話語權他承認也得承認，不承認也得承認，這是天意，我說他們從來不聽，但是天意讓他非說不可。這個國家就30年歷史嗎？不想說前30年那我們國家就沒有合法性了。我發表了文章反復說要正確認識計劃經濟在中國歷史上的作用，30年時間，把中國從一個農業國變成一個工業國，把工農業比重從1比9，到了5比5，人均壽命從36漲到68。中國在國力遠遠比不上美國蘇聯的時候，能夠三足鼎立在世界上。這可是毛主席的功勞，他在內政上搞文革是錯的，但是在外交上和國際戰略上，從來沒錯過。你說紀念60周年，不說朝鮮戰爭，回顧七次勝仗，抗日戰爭，朝鮮戰爭，越仗，印度，一個月，三萬對三萬，打了一個月，我們集中三萬兵力去打他那三個據點全都俘虜了，去到那邊就投降了。62年我們多緊張的時候啊？要像現在中國人這樣，早爬下不能動了，那時候蔣介石還反攻大陸呢，這邊印度人趁機鬧，毛主席說教訓他們一下吧，解放軍背著重機槍、迫擊炮，三萬軍隊就爬500米雪山，一個晚上就爬上去了，完了一下子打掉一萬人，完了歇了幾天又怕那邊去了，又打掉他一萬。那他是三個地方一個地方一萬，我們這三萬人，一二三這一個月就把他解決了。我們是仁義之師，就教訓一下就完事，連俘虜帶物質都送回給他們了，毛主席說了一句話，說這仗打完，中印邊界和平50年，說得多準？現在50年過去了吧？又鬧事了。西藏獨立的后臺就是印度，我們有什么辦法把印度給治住啊？印度現在親美，有了原子彈，給我們搗亂，我們是用巴基斯坦來制約他，結果巴基斯坦分裂了，美國占領阿富汗，那邊失衡，安全上失衡對我們很不利。

我就想到要進東南亞，5000萬農民，連投資，種地就行，印度就老實了，對印度根本不用打他，就是移民東南亞就行。人民幣現在東南亞通行，做區域貨幣。

    和蘇聯在珍寶島沖突半個月。最好的一仗就是八六海戰打掉蔣介石兩個驅逐艦，那時候我們就幾個小艇，打蔣介石兩個驅逐艦，那么離我們近了。如果研究可行性就打不了。為什么？后面還有七個美國軍艦護航。毛主席說只打蔣艦不打美艦，打了4個鐘頭，把那倆驅逐艦擊沉。我們炮艇里有幾個傷的，但沒有一個沉沒。那七個美國軍艦在什么地方？沒跑，他跑了就沒有什么諷刺性了。也沒打，圍一圈在旁邊看著。最后我們回來了，他們把倆軍艦拉回去就完事了。多虧沒專家，有專家打死也不敢出去啊。現在為什么這么害怕？就是因為專家太多，看雜志太多，看美國武器嚇得不得了。

中國到2008年奧運會，人氣開始提升。其實七次戰爭已經提升了，就是由于文革錯誤，嚴重傷害了自信心，反過來全盤西化。改革開放又全盤否定其30年，傷了民族元氣。這次60年的時候，哪個時代也不能否定哪個時代，這是一個連續的過程，再往前數可以數到1840，只要是說抗擊帝國主義侵略的，求富的，求強的，奮斗了170年，都是一個可持續發展的歷史過程。誰也不要否定誰，誰也不要挑誰的毛病，奮斗了170年我們終于崛起。大崛起第一次1945年，計劃經濟，崛起幾輪了已經，搞改革開放也是對的，因為老百姓太窮，又沒有自由。

到98年是關鍵，98年那次，很難說中國崛起都是市場經濟的貢獻。還是國家起了作用，亞洲危機，包括這次，是國家力量強。再一個是農民比例大，有這兩條，中國就不怕任何人轉嫁危機。加上我們民主不多，民主多了全都是那些利益集團的人在那投票，政府管不了。我們這邊民主少，當然前提是黨中央不犯大錯誤。

這一次是西方世界出了事，他們民主體制出了事沒有？他是美國國會，不是聯合國的國會，他們做出所有的決議都是為美國自己利益。利益集團必然搞貿易保護，反傾銷，中國人不要抱幻想。美國人消費降低是好事，他該降低了，他們耗能源太浪費，讓他們節省下來，經濟轉型。影響中國出口，我們只能認了，誰讓你以前盲目發展了？這才是市場經濟規律呢。搞錯了連帶就連帶，我們完全能承受得了。趕快啟動內需，具體辦法那你說怎么啟動？辦法多了，我簡單說兩條就完了。

不是沒辦法，辦法多了，我們提了多少條，根本用不著，現在又成立了什么“頂級智囊”，由曾培炎掛帥，讓他們去提建議把。有外國記者采訪我，說我們共產黨中央認為以前的智囊被利益集團影響了。我說，這個就一定不被影響嗎？還沒有出來就稱為“頂級”，天下第一？不知道是自稱的，還是媒體炒作的。是民間智慧在真正推動中國的發展，你們媒體不要邊罵官本位，又吹捧什么“官方，頂級，高端，超級”智囊。我看這樣吹噓，也不一定能夠拿出什么好辦法。他們有些人自己就是多年來和利益集團一伙的，不做根本的反思，搞來搞去還是那一伙人。我看，網絡涌現出一大批寫手，水平很高，比官方那些智囊們高多了。

只要中央路線正確，中國有潛力，政策方法多得很，好多人能出好多主意，比我多得多，根本不用我們費心。大戰略可是要依靠我們。我就說兩條：

2500萬農民下崗，算什么問題？把糧價先提20%，在家里種地，等明后年經濟好了再出來。再增撥一筆錢修水利，湖泊水渠網修一遍，水渠網都滲漏，特別浪費水，上面蒸發，下面滲漏，修封閉式水渠，讓農民出來做，一個活就夠2500萬人趕一年的。中國勞動力開始不夠使，怎么過剩啊？我怎么就沒看到過剩啊？我那小區里面，到春節我們倒垃圾都沒人管，農民工都回家了，很快勞動力不足，很多國家工程還沒人干呢。

哪有失業問題啊？現在是大學生失業，農民工不用發愁是吧？拉出來挖湖修水渠，早把帳算好了，追加400億就夠了，一年40億，2500萬人，修水利工程就夠了。

再一條，電價國家補貼。農村電價一元一度太貴，變成1毛一度。城市里面淘汰電腦，家用電器，送給農村鄉鎮一級。很快普及家用電器和電腦。關鍵國家要把電價降下來，一天就解決問題。告訴你說辦法多得很，只要想辦。中國潛力大了，有的是潛力。美國除了移民放3000萬中國人過去，沒有什么潛力。放3000萬中國人過去不就1000萬套房子嗎？我們掏錢還不行嗎？中國補貼，你們誰愿意去美國？一個人補貼兩萬美金，借給你。把舊金山包下來，中國人拉著鋼材，弄幾個大船一塊過去，自己蓋房子不行嗎？自己種地不行嗎？國家把美國耕地買下來，讓我們人過去種地不行嗎？美國內需就起來了，必須放開這移民，美國潛力很大。不放開移民就不行，放開了潛力還大得很。是吧？你到日本看看這幾樣，你到歐洲看看，根本一個人不讓進，日本人老化了，開出租車的都60歲以上，年輕人都不知道上哪去了。多慘啊。內需到頭了。中國婦女還沒開始化妝呢，化妝起來這也是一大內需。日本化妝品可以把60歲的人弄成30多歲的老姑娘。他們內需飽和了，只能夠海外投資去控制資源。

壽命長了，社保基金大虧空，美國和日本發達國家社保基金沒有。別老說中國沒有，他們比我們還沒有。你以為他有嗎？這一虧就虧光了，嚴重老化，美國可以放點年輕人過。日本歐洲根本就嚴重老化。中國人口老化的大危機，是在15年以后，也是嚴重老化。

所以一定得在15年之內，抓住最好的機遇，充分發揮潛力，把中國徹底搞上去，再來一個更大飛躍，奠定我們未來16億人口生存基礎。

做不好怎么辦？告訴大家，該垮臺是10年以后，不是現在。現在垮不了臺，再腐敗也垮不了臺，沒到那時候。核心還是我講的那個，要清算中國式新自由主義。

主張以權力瓜分國民財富的這種。別的要一分為二，就是這種最壞，就是給權力自由，隨便瓜分財富，控制這一條就夠了，其他東西沒什么問題。控制不住，中國會被利益集團左右了政治，加劇矛盾，也得過一些年，中國發生社會大分裂，特別是上層分裂，國際資本撤資，我們債務很多，那時候才會出事。

現在我們就憑著基本儲蓄率和國家統一，也出不了事。中國儲蓄率，說計劃經濟狠，儲蓄率是36%。28年中國為什么這么窮？就是生產100塊錢，要存36%，強制性的不讓你吃飽，把消費給你卡低，拿到財政去，搞國有企業，搞了軍工，就是這個辦法。

所以知識分子使勁罵，說計劃經濟老百姓這么窮。老百姓是窮，老百姓窮不是中國人沒干活，是國家把消費拿走了，把養老金和房子錢也扣除了，大家都很窮。農民也窮，工人也窮，干部也窮，解放軍也窮，上層干部控制非常嚴格，腐敗確實不多。所有人都窮，把這錢都集中到財政手里，才搞了50%的重工業。我們也沒有搶別人，外部也沒有侵略，道德很高，就是中國人自己犧牲了自己的消費。甚至挨整，個人自由極大犧牲，最后把中國搞起來了。36%的積累是過分了，你們知道美國是多少嗎？美國就是個零啊，長期的是個零積累，日本搞了18年不錯，積累率20%，已經是頭了。讓美國搞垮了以后，整個的人口老化了，沒有年輕人就沒有積累。

中國的積累怎么這么高？就是人口年輕。計劃經濟時期，人口太小，都是消費者，我們只好用這個辦法，讓大家壓低消費去搞重工業。到改革開放正好這些人就長到20歲，正好中國沒錢，引進外國資本給他們打工，用他們的渠道出口。中國30年之內，4億過剩勞動力全部出來，納入國際市場和國內市場。完全用外資渠道，我們得10%利潤，他們得90%，誰讓我們開始沒有渠道呢？你說不公平，我覺得也公平，我們這邊是過剩勞動力，農民沒有工作呢，出來一個是一個。這30年，整個把外國勞動密集產業給給擠垮了，他們的工廠都擠到這邊來了，這也是很大的成就。

計劃經濟時期生孩子多，人口增長一倍，是毛澤東的功勞呢，使我們的人口大量的生出來，有特別年輕的人口結構，這是計劃經濟時期造就的。你怎么能說全是市場經濟的功勞？計劃經濟就沒功勞嗎？雖然大家吃不飽，但是生得多，生了不也沒死嗎？那不也活下來了嗎？這么便宜的勞動力，10年工資不長，把世界經濟整個的產業結構的加工部分調到這邊來。當然有失誤，特別是這幾年，財富已經有了，我們沒有及時的抓住技術升級。

年輕人多儲蓄率高。因為小孩和老人都是純消費者，只有年輕人和我們這種人，有學問的人這兩種人才有積累，年輕人多，教育又上來了，中國儲蓄率就一定很高。這幾年居然比計劃經濟還高，這件事震驚了全世界。沒想到我們超前消費了，貸款買車買房了，積累率居然提高到45%，全世界害怕了，說中國人太狠了，中國人掙的錢，居然自己不花。這是好事啊！

又出來一幫人說，中國人沒社會保障不敢花。那是小事，趕快建立，建了之后我們就敢花錢了，核心也不在于東方美德說得不到位，就是人口年輕，必然積累率就高。如果教育和科技能上去，像我們這些人，到70歲還能夠創造價值，那就靠技術了。如果能上去，還能上，這就是我們國家最強大的發展動力。

政府好也好，壞也好，都無所謂。只要中國女人還愿意生孩子，中國男人還能玩命干活，中華民族就會崛起。（熱烈鼓掌）

    主持人：感謝楊老師今天非常精彩的講座。那么楊老師一開始說講一個理論性非常強的，非常理性的講座，那么今天我聽的感覺，就是不僅理論性非常強，非常理性，而且還非常富有激情，也超出了經濟學領域，進入歷史和文化領域。由于時間的關系，我們就不安排提問了，已經到了五點半了，楊老師講了三個多小時很辛苦了，大家有問題，以后可以登陸楊老師的博客，也可以下來以后再給楊老師交流。最后讓我們用掌聲向楊老師表示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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