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巖：誰擊沉了韓國海軍“天安”艦？——激烈而詭異的韓朝海上沖突

一、韓國海軍“天安”艦爆炸沉沒事件的詭異和危險

　２０１０年3月26日夜間　，韓國海軍第二艦隊“天安”號導彈護衛艦在朝鮮半島西海岸朝韓有爭議的海上軍事分界線敏感區域，被原因不明的水下爆炸橫空抬起后下墜從而導致軍艦從中部折斷而沉沒，在此次事件中韓國海軍共有四十六名官兵喪生，韓國海軍“天安”艦”的沉沒是第二次世界大戰后僅有的現役海軍戰斗艦船在執行任務過程中、因水下攻擊而被攔腰折斷后沉沒的戰例。與 “天安”艦在同一海域執行任務的其它韓國海軍艦艇曾在第一時間內在現場用火炮向敵軍目標發動攻擊，但事后韓國軍方證實爆炸現場其它海軍艦只的射擊對象為鳥群在雷達上引發的錯誤信號。

“天安”艦被水下攻擊爆炸后沉沒，是韓國海軍歷史上最嚴重軍艦戰損事件；也是自英國和阿根廷上世紀八十年代馬島海戰后30年內全球海域最激烈的一次戰斗。而詭異的是至今為止交戰雙方中仍有一方神秘地隱身、而另一方卻無法精確的指控對方就是交戰的對手。盡管經過兩個月的調查之后、韓國已經正式指控是朝鮮用魚雷擊沉了“天安”艦，但朝鮮已經公開否認韓國的指控并且反應激烈，因此與韓國已經事實上進入正式的臨戰狀態。

而在此次事件中除美國等韓國的軍事盟友外，其它大國、包括中國在內則認為韓國已經展示的各種證據并不足以構成對朝鮮責任的鐵證。事實上如果朝鮮否認指控、同時韓國無法徹底讓全世界相信自己的證據，而國際社會、包括聯合國也無法組織國際調查去確認“天安”艦爆炸沉沒的責任，則“天安”艦沉沒的責任從法律上來說是模糊不清的；任何國家如果因此而直接對朝鮮發動報復性的軍事行動，在國際法上是沒有根據的；直接違反了聯合國關于處理危害國際和平事件的處理程序。

由于在朝鮮方面強硬的否定下，國際社會完全無法證實韓國的指控；而類似的國際糾紛如果雙方對事實的認證不同意，國際社會可以通過各種程序、包括將案件提交聯合國安理會或國際法院來對事件做出判決。但在 “天安”艦問題上，韓朝雙方由于立場和前因的預先沖突、根本就無法在具體事項上確定是非曲折：在不同的情況下每一方都有自己的充分理由來支持自己的論據而對方又無法展示出萬無一失的鐵證。因此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一方都無法確保國際社會完全支持自己，而在本事件中美國對韓國的支持以及中國對朝鮮半島安全的考慮、包括中國對朝鮮的態度又顯得格外重要。

任何事件都有直接的因果關系，而因果關系往往與事件的直接外表無關或被誤導，因果關系的確認如果沒有當事一方的承認或者權威性的第三方的判斷、就僅僅是一面之辭因此只能給提出該證據的一方某種自我論證的合法性。鑒于韓國正式指控朝鮮而朝鮮拒絕指控，因此“天安”艦事件的真相目前已經撲朔迷離。但是如果我們分析“天安”艦事件時能在更大的朝鮮半島乃至世界的戰略格局之中來觀察，我們就能清晰地辨認出事件的來龍去脈。

“天安”艦事發當時所航行的危險海域、以及“天安”艦自身參加過朝韓國海軍海上沖突的背景，還有朝鮮方面特有的世界級水下特種作戰能力，都能為我們尋找事件的真相和因果關系提供某些證據，但無論如何最終的證據僅僅只有攻擊一方的確認才能提供。目前關于“天安”艦是被擊沉的而且擊沉一方是誰，已經是有了國際公眾的確信，但國際公眾確信不是法律上的證據因此不足以啟動一系列相應的對抗措施。而且即使獲得了“天安”艦被某一方擊沉的準確證據，能否展開全面的報復，包括使用戰爭手段來懲罰對手，依然是另外的問題。

事實上在朝鮮半島上，任何與軍事行動有關的政治措施都必須萬分謹慎，因為半島的局勢交織著世界大國的利益而且十分脆弱；由于朝鮮半島乃至整個世界格局因為“天安”艦事件所引發的緊張狀態和戰爭后果，要遠遠超過“天安”艦事件本身的是非曲折，因此極有可能因為對抗各方戰略目的需要，我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將無法獲得事件的準確真相。由于否認和隱瞞真相在很多情況下更符合更高的戰略利益，“天安”艦事件因此在很長時間內可能不會有真相和鐵證！

二、魚雷、水雷、導彈攻擊或友軍火力誤擊？

事實上“天安”艦爆炸沉沒的海域是朝韓之間有爭議的北方海上軍事分界線，在此次“天安”艦爆炸沉沒導致四十六名韓國海軍官兵死亡之前，在同一海域朝韓雙方已經發生過無數次海上軍事摩擦、并導致數次嚴重的海上戰斗事件。而在以往的歷次海面交火事件中朝鮮海軍由于裝備的劣勢長期位于下風。在此次“天安”艦事件之前的歷次同一海域的沖突中，朝鮮海軍已經有八十多名官兵在與韓國海軍的沖突中喪生，而韓國海軍僅僅有四名士兵在同期海上沖突中喪生；即使加上此次被指控為朝鮮所為的“天安”艦沉沒中喪生的四十六名韓國海軍官兵，韓國海軍在與朝鮮海軍的對抗過程中官兵的損失數量，依然少于朝鮮海軍。正是從韓朝海軍歷年海上沖突的慘烈中，我們其實已經明白了“天安”艦事件的真實背景。

從　3月26日　“天安”艦沉沒到　5月20日　韓國公布調查結果；韓國政府用了接近2個月的時間對事件原因進行調查，整個調查過程不可謂不謹慎．并且韓國政府也找到了一些證據去證明魚雷攻擊的推斷，包括刻有朝鮮序列號的魚雷螺旋槳殘骸，但由于缺乏”“天安”艦聲納系統對魚雷發射和水下噪聲的記錄，以及無法指出是朝鮮海軍哪型潛艇發動了攻擊，“朝鮮魚雷攻擊”說仍然缺乏充分的直接證據。

由于朝鮮方面斷然拒絕韓方對其使用魚雷攻擊“天安”艦的指責，因此現階段我們還沒有充分的證據去重新推演　3月26日深夜　攻擊方是如何一舉摧毀了正在執行巡航的韓國海軍“天安”艦；單從 “天安”艦的噸位、武器裝備、電子設施以及聲納裝備的配置來看，“天安”艦就已經比現役的任何型號的朝鮮水面艦艇更強大。根據事發后各種現場記錄和綜合性的戰場環境分析；我們可以逐步排除水面艦炮和導彈襲擊、水下常規潛艇攻擊等各種常規海上作戰的可能性，最終聚焦在水雷爆炸和某種神秘的特種潛艇魚雷襲擊這兩種可能性上。

由于事發的海域是韓朝雙方近年持續發生激烈海上沖突的敏感區域；韓國海軍在該區域占有絕對的海上優勢，并且持續地對在該海域執行海上巡邏，而朝鮮方面除了定期漁民在使用該海域外，其海軍也周期性的在該海域顯示軍事存在，因此該海域并不是海上布雷作戰的被封鎖區。而且從水雷作戰的常規模式來看；為了有效的伏擊航道和封鎖某一海域，布雷一方常常會大規模的設置雷區，而從未有過僅僅設置一枚或數枚水雷的作戰方式。“天安”艦沉沒后韓國海軍在該海域大規模的搜尋，但從未發現其它的水雷，間接證明了“天安”艦遇到水雷伏擊而沉沒的可能性基本上不存在。

在不斷排除各種潛在的導致“天安”艦沉沒的原因后；所有的懷疑都指向“天安”艦是受到一發神秘的魚雷攻擊后引起艦身攔腰折斷而沉沒，而由于發生爆炸的現場是黃海白翎島西南　1.5公里　處的海域，平均水深為30至40米而且水流湍急；爆炸發生前后無論是具有反潛能力的“天安”艦還是其它在場的韓國海軍艦只，以及美韓軍事聯盟對朝鮮海軍以及對其它周邊海軍力量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各種綜合偵查和監測系統，都沒有發現在該海域有朝鮮和其他國家的水面艦只活動。而事發海域的海域情況同樣排除了朝鮮海軍目前擁有的由中國制造和朝鮮仿造的033級常規潛艇的使用。 因此所有對“天安”艦被攻擊的調查都指向朝鮮特有的小型特種作戰潛艇；事實上韓國軍方證實朝鮮就是使用小型特種潛艇發動了對 “天安”艦的水下魚雷攻擊。

“天安”艦事件中進攻一方的攻擊力之強悍，隨著斷裂為兩截的“天安”艦船體的出水和對水下爆炸的調查而被逐漸揭示；在正常情況下使用魚雷進攻的一方為了確保對目標的命中率，一般使用多發魚雷連續射擊來提高命中率，這是裝備著現代化魚雷的潛艇水下魚雷攻擊方式。而在 “天安”艦事件中、盡管事后韓國一方在爆炸現場附近水域進行了近兩個月的密集搜尋，并且發現了大量被認為是朝鮮一方進攻的證據、包括朝方魚雷的殘骸，但韓國一方始終沒有證據顯示還有第二發魚雷射擊的跡象，這就證明了如果是魚雷攻擊，那么進攻一方就是用一發魚雷最精確地擊中了韓國海軍 “天安”艦。考慮到事發現場的水深不適合潛艇的進攻、海流的湍急、海況的惡劣以及是黑夜進攻的情況，各種證據都證明了進攻一方具有出類拔萃的水下特種作戰能力和進攻精神。

而關于“天安”艦被爆炸擊沉原因的其它版本、如友軍火力誤傷或美國核潛艇撞擊等等，都是近年來各國都在流行的“陰謀論”之變種。近年來我們看到由于公眾對主流媒體對政治和事實真相隱瞞的失望，因此任何重大的事件都會有與官方正式解釋相沖突的“陰謀論”版本：美國“911事件”，中國近年發生的自然災害如地震，俄羅斯“庫爾克斯克”核潛艇爆炸沉沒等事件，都被認為有官方刻意隱瞞的內幕其中，韓國 “天安”艦事件同樣也有陰謀論的版本在流行。

但從本質上來看現代政治和軍事都無法依靠簡單地陰謀而取得勝利，因此過分渲染陰謀在當代社會中的力量和作用違背了事物的基本規律，僅僅是唯心主義和當事人缺乏公信力的一種公眾情緒表現；那些置明顯的客觀證據不顧而另外尋找其背后另外解釋的各種陰謀論，其價值除了嘩眾取寵、幫助媒體增加收視率和銷量之外沒有任何其它價值。此次韓國 “天安”艦事件完全可以排除友軍火力誤傷和美國核潛艇撞擊等陰謀論。

三、一枚神秘的魚雷從水下攔腰擊沉了“天安”艦？

韓國海軍對“天安”艦沉沒原因的調查證明，該艦是被巨大的水下爆炸沖擊效應所摧毀，而折斷的方式是典型的水下爆炸物如魚雷和水雷爆炸所引起；最初韓國海軍也曾懷疑過“天安”艦的沉沒是因水雷的攻擊所造成。但是經過長達兩個月的調查，尤其是先后在出事海域海底打撈起各種被認為直接導致 “天安”艦爆炸沉沒的魚雷武器的殘骸后，韓國海軍已經正式指控是朝鮮的CHT—02D型號魚雷直接摧毀了“天安”艦，并出示了大量的相關資料和物證來支持韓國對朝鮮的指控。

魚雷或水雷在水中的爆炸所產生的沖擊波會強烈地直接作用于軍艦，并由于爆炸而產生的水中氣團的擴張和收縮而引發目標結構的劇烈運動超過了承受能力而出現斷裂。而軍艦的船體強度結構正是因為無法抵抗爆炸所產生的水流擴張沖擊和收縮回折，因此會在爆炸的沖擊和收縮效應下攔腰折斷；事實上水下魚雷攻擊爆炸的最明顯效應，就是將被攻擊的軍艦抬起后攔腰折斷，而“天安”艦被從中部折斷的爆炸攻擊效應，正是最典型水下魚雷攻擊效果。

水下爆炸是毀傷艦船、潛艇以及大型魚水雷等水中航行器的關鍵技術手段；而與空氣中的爆炸相比，水中爆炸有鮮明的特點；它對目標的破壞效應主要是由爆炸后水下沖擊波、爆炸形成的高溫高壓氣泡脈動形成的壓力波這兩種主要殺傷效應、以及各種復合后沖擊力量作用的結果。由于海水的可壓縮比值很小，因此炸藥在海中爆炸后，海水就成為壓力波的良好導體，造成的水中沖擊壓力波具有蜂值大、作用時間短的特點。而另一種水下爆炸的殺傷效應氣泡沖擊主要是由于爆炸氣體彈性和對水的沖擊慣性產生的，爆炸產物所形成的氣泡過度膨脹后導致其內部壓力小于環境水壓時，氣泡就會開始收縮，過度收縮后形成新的高壓后又開始新一次的膨脹。

韓國海軍 “天安”艦之所以被水下的爆炸所摧毀，是由于水中爆炸的物理特性所決定的。由于水與空氣相比是一種不可壓縮的媒介，因此水中爆炸具有自身的特點；海水的密度約為空氣密度的835倍，可壓縮性通常只有空氣的三萬分之一，因此水下兵器爆炸其巨大的沖擊波不像在空氣中的爆炸一樣，首先會壓縮空氣后才傳到目標因此直接損失了部分能量，所以炸藥在水中爆炸所產生的破壞作用要比在空氣中爆炸強烈數十倍。而現代魚雷和上浮式水雷則一般采用聲導引信、磁感應引信或復合式引信；它們在與艦體還有一定距離時即會根據軍艦的噪聲、磁場或尾流自動尋的引爆。

水中爆炸沖擊波對目標結構會造成被沖擊結構的嚴重破壞，而氣泡脈動又會形成的脈動沖擊力使目標造成破壞，一發裝藥量在　200公斤　左右的魚雷的水下爆炸效應，足以摧毀目前除航母以外的任何海軍艦船，典型的現代魚雷爆炸效應就是在水下艦船中部爆炸后將目標整體切斷；“天安”艦是被魚雷在水下摧毀的，在這一點上外部的軍事專家們已經有足夠的證據。

最令人驚奇的是韓國方面提出證據，認為擊沉“天安”艦的魚雷是由朝鮮制造并正在外銷；魚雷是遠比導彈更復雜的現代化武器系統，一般認為全世界只有不超過8個國家能生產魚雷，尤其是具備最先進自動尋的系統的魚雷更是復雜，在此之前國際社會沒有任何證據朝鮮能生產此類先進魚雷，而韓國對朝鮮魚雷的指控，正好為朝鮮魚雷的未來國際市場做了最佳免費推廣。

四、誰擊沉了“天安”艦——朝鮮兩棲特種部隊有這個軍事能力嗎？

在分析“天安”艦沉沒的原因的時候，公眾和媒體都難以理解“天安”艦沉沒的真實原因；一般認為“天安”艦沉沒的海域水流湍急，深度并不適合潛艇作戰。而事發時候正值夜間，韓國海軍“天安”艦以及其它艦船正在執行戰斗巡邏任務，因此應該有足夠應該有足夠的警戒能力，包括對水下潛艇的探測能力；此外美韓軍事聯盟擁有世界上最強大的軍事C4R信息系統，美韓軍事同盟具有二十四小時對朝鮮當局任何軍事行動都保持著最高警戒的偵查能力。在這種情況下發生的對“天安”艦的攻擊和毀傷效果足以證明對手的強悍，以及執行此次進攻的朝鮮水下特種部隊在作戰方面的能力。

事實上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朝鮮特種部隊曾無數次使用不同級別的小型特種潛艇潛入韓國海域并滲透韓國境內，先后有三次這樣的軍事行動失敗后被韓國軍方破獲，朝鮮方面執行任務的軍人傷亡慘重。但朝鮮方面通過使用特種部隊和特種潛艇對韓國海域和陸地的滲透能力，已經使世界上的專業軍事分析人士對朝鮮的特種軍事力量給予最高的評價；如果僅僅從戰斗意志和戰斗經驗來看，朝鮮特種部隊在目前世界所有的類似軍隊排名都最靠前。

盡管韓朝海上沖突是整個朝鮮半島整體軍事對峙在海洋空間的表現，但韓朝海上沖突還有兩個獨特的沖突背景；這就是朝鮮兩棲特種部隊軍事力量的存在和使用，以及朝韓雙方在南北海上軍事分界線問題上的多年激烈沖突，正是這兩個朝韓軍事對峙格局之下的特殊軍事問題，構成了此次“天安”艦事件詭異的現象。

朝鮮軍事戰略以及其軍隊和人員的構成最鮮明的特點之一；是朝鮮擁有世界上最強大的特種作戰部隊并準備在全面性的軍事沖突爆發后，依靠這些部隊在正面戰場后開設第二條特種作戰的戰場。朝鮮人民軍司令部通過兩個一級司令部指揮其下屬的大約10萬特種部隊：偵察局和訓練指導局，訓練指導局是所有特種單位條令制定發布的中心，同時它也負責特種部隊的訓練并在戰時成為高級別特種任務的指揮中心。偵察局是是人民軍中最高情報機構，負責指揮對韓國的滲透和偵察工作。這兩個局指揮著23個特種旅和18個獨立特種營，其中包括兩個兩棲特種旅和一個海軍偵察營。在朝鮮半島軍事對峙緊張時期，正是這些部隊中的兩棲特種作戰人員周期性的通過使用朝鮮特有的小型特種潛艇以及其它更簡陋的裝備，對韓國水域和特定的未來戰場進行滲透。

冷戰結束后由于朝鮮半島局勢依然緊張，朝鮮沒有停止對韓國的武裝滲透這早巳是公開的秘密；而海上滲透就是其最主要的手段。阻截并消滅朝鮮海上特種部隊對美韓聯合司令部而言是一個|十分艱巨的任務，因為韓國86%的國境線都是海岸，巖石島嶼星羅棋布，為朝鮮特種部隊的海上滲透提供了有利條件。 朝鮮海軍擁有數量眾多的各種尺寸的船只專門執行海上滲透任務，包括潛艇、巡邏艇、半潛艇、氣墊船和橡皮沖鋒舟，利用這些運載工具，尤其是小型潛艇，朝鮮就可將其特種部隊士兵沿著海岸線投送到韓國海岸邊界。一旦上陸，這些小分隊將盡力避開敵軍主力并向韓國腹地運動、他們將擔負情報收集、破襲，制造混亂等多種任務。

軍事上極為不利的地型和朝鮮特種部隊巨大的規模導致韓國的防御異常困難，防御海上滲透的關鍵在于在其登陸之前就發現其運載工具并加以摧毀，這就對海上偵搜，跟蹤和三軍同作戰能力提出了很高的要求，而朝鮮小型特種潛艇在執行特種任務時，除非自己出現巨大的失誤否則難以被發現，這已經是美韓作戰司令部門的共識。

在過去的幾十年中，朝鮮兩棲特種部隊曾長期從韓國海上進行兩棲偵察活動；如果將朝鮮的兩棲偵察活動與美韓聯軍對朝鮮軍事力量的各種包括衛星、航空和全方位電子偵察在內的偵查活動相比較，朝方的海上兩棲偵察活動表現出更大的軍事對抗風險。１９９６年和１９９８年先后有兩艘不同級別的朝鮮小型潛艇和兩組特種部隊在對韓國進行軍事偵察活動被發現和捕獲，同時也造成了朝韓雙方軍事人員的傷亡，而朝鮮對韓國的海上兩棲偵察活動作為朝鮮兩線作戰戰略的組成部分并且是朝鮮擁有絕對優勢的軍事領域，絕對不會輕易地被放棄。

在韓美聯軍擁有絕對的海上軍事優勢的近海戰場上，朝鮮海軍在以往歷次沖突中已經被證實無法取得戰爭的優勢。而當朝鮮海軍系統以外的朝鮮兩棲水下特種作戰力量加入朝韓海上沖突后，我們就看到了全新的戰場勢態；如果 “天安”艦事件是一場戰爭，那么進攻一方已經完全取得了戰爭勝利；這是世界海軍作戰歷史上僅有絕無的一次勝利；這是最完美的水下魚雷攻擊，進攻一方的戰技術令人嘆為觀止！韓國海軍“天安”艦的沉沒又一次向世人顯示朝鮮半島高度緊張的軍事對峙；以及美韓軍事聯盟所面對的朝鮮民主主義共和國在軍事領域的強悍；從單純軍事角度來觀察，“天安”艦被擊沉將是世界海軍歷史上最優秀的水下特種作戰的戰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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