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無用論”源于國際金融寡頭特權
商榷郎咸平:關于黃金的“洗腦”和“反洗腦”
張庭賓
同時被現代主流經濟學驅逐的還有經濟學的“道德情操”。當年亞當·斯密能夠將《國富論》和《道德情操論》作為杠鈴的兩端舉起來,那是他有“金本位”作為舉握的中軸。即任何人想要獲得財富,必須用對等的使用價值來交換,即使大英帝國覬覦中國的白銀,那它也需要用鴉片來換。而現在美聯儲覬覦中國的財富,它只要印刷鈔票發行國債讓中國買就可以做到了。
在對“黃金”的不同看法上,集中體現了現代經濟學與古典經濟學、科班經濟學和常識經濟學的區別。
11月9日,本專欄刊發了《5年內兩公斤黃金可買上海一套房》一文,引起較大社會反響。當日下午,郎咸平教授在其官網上刊發了《現在應該買房子還是買黃金?》。兩篇文章觀點均很鮮明,針對性明顯。筆者認為房地產泡沫已經很危險,而黃金價格潛力很大;而郎教授認為黃金并不保險,而“我們經濟碰到危機的時候,房地產價格總是漲。”
就房地產泡沫的問題,本人在博客上已經回應,在此不重復。我想繼續和教授討論一下對黃金認識分歧的根源。
郎教授關注黃金始于3月份,不看好黃金的主要論據是:1,黃金是最差的投資品。1980年,一盎司黃金的價格是800美元,30年也就漲了200美元。黃金的回報率低于股票甚至債券。民國時,250克黃金可以買北京的一個四合院,現在一公斤黃金只能買四合院的半個廁所。2,黃金市場的操縱性很強。
對于民國的四合院和現在的半個廁所價格,現在考據較難。可考的是,黃金價格在1970年是每盎司35美元,現在是1100美元,以美元計的平均年收益率是9.24 %,同期美國國債的收益率約為6.4%。而如按照1980年850美元來計算,迄今的確上漲有限。我能提供的原因,正是郎教授強調的——國際黃金市場操縱性很強。
如果從1980年迄今,黃金的確是最差的投資品。但它同時有另一種解釋,即它是價值最被低估的投資品(也意味著未來上漲空間最大)。有人測算過,如果將CPI算進去,當年的850美元的金價相當于現在的2200美元左右。即全世界所有的物價都上漲,就黃金反而貶值了,對于這一非常奇特的現象,一個合理的推論是,黃金價格被操縱了,即是強大金融力量刻意打壓的結果。
有眾多證據證明,國際儲金銀行(以摩根大通等銀行為代表)是打擊黃金的主要力量,而英美兩國央行借出的黃金是打擊金價的主要彈藥。從1950年到2008年,英格蘭央行的黃金儲備從2543噸減少到310噸即是證明,同期美聯儲從2.02萬噸減少到了8100噸(由全球占比75%下降到4.9%)。現在基本沒有繼續做空的力量了。
它們央行為什么要打壓金價呢?這是要捍衛他們的特權——即不受任何約束地印刷紙幣。這些沒有真實物質財富直接抵押的紙幣可以交換他人辛勤勞動換來的物質財富,即這是一個無本萬利的生意,即使說有本——國債——它們也是美國納稅人負擔的。而金價上漲就是對這種“生意”的直接挑戰。
由這種特權延伸出來的“超級商業模式”還有諸如:1,越印越多的紙幣進入商業銀行系統,將被乘數放大,將形成通貨膨脹,悄悄地轉移紙幣持有人的財富;2,由于紙幣的釋放和收回決定一個經濟和投資的興衰周期,這種權力掌握在美聯儲手中,接近美聯儲的金融家們很容易就成為金融市場的先知先覺者;3,金融家們在紙幣濫發的推動下,將真實物質財富放大為資產證券化產品,又在資產證券化上放大為金融衍生品。每一次的乘數放大,都等于將購買者勞動創造的財富很大比例地轉移到銀行家的手中。在2008年,當CDS這種最垃圾的金融衍生品泡沫破滅后,世人才看到它們毀滅他人財富的巨大威力。
這些無本萬利的特權均源于美聯儲不受制衡地印刷紙幣的特權。那么,這種特權是否是天生的呢?
答案是否定的,在1933年以前,各國央行,即使是發動了鴉片戰爭的英國的央行,它們發行鈔票也必須有一個前提,即必須與黃金進行掛鉤,即只要持有紙幣者愿意,它隨時可以到英格蘭銀行兌回黃金。即央行發行紙幣,必須有黃金保障。
這意味著什么呢?這是央行與人民間平等的契約——人民對于央行有能力制約。即如果央行濫發紙幣,人民有權用紙幣換回黃金。在這種制度約束下,央行是服務與從屬于社會和人民的。反之,如現在的美聯儲,它是服從和服務于特權利益集團,即美聯儲的那些股東——國際金融寡頭們的。
這個人民的核心經濟權力被取消,它是古典經濟學被凱恩斯倡導的現代主流經濟學取代的源頭之變。
古典經濟學是建立在“金本位”的基礎上的,在這一點上,亞當·斯密、馬克思和JP摩根是完全一致的。然而,從1933年開始,到1970年完成的“黃金制約紙幣”制度被徹底驅逐后,紙幣的濫發必然導致通貨膨脹,凱恩斯開創的芝加哥經濟學都是順從和服務于這一動因的。
同時被驅逐的還有經濟學的“道德情操”。當年亞當·斯密能夠將《國富論》和《道德情操論》作為杠鈴的兩端舉起來,那是他有“金本位”作為舉握的中軸。即任何人想要獲得財富,必須用對等的使用價值來交換,即使大英帝國覬覦中國的白銀,那它也需要用鴉片來換。而現在美聯儲覬覦中國的財富,它只要印刷鈔票發行國債讓中國買就可以做到了。
由于大眾的核心經濟權力被“美聯儲特權”瓦解,“核心利益集團對社會公眾的剝奪”和“外圍人群對于核心利益的投機”成為經濟金融的主要行為方式。因而,收買最聰明的人,妖魔化金本位,驅逐道德情操,客觀上成為經濟學的主要工作之一。格林斯潘曾經寫到:“在沒有金本位的情況下,將沒有任何辦法來保護(人民)的儲蓄不被通貨膨脹所吞噬”,后來他閉上了嘴巴,從此平步青云,成為現行金融體系最成功的操盤手——成功統治美聯儲18年,制造了“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超級金融泡沫。
凱恩斯的一個重要工作是,他制造了一個以“通貨膨脹為必然性”的理論迷宮,給后來的年輕經濟學家反復洗腦,而這些被洗腦的經濟學家們又反復給大眾洗腦。最后的結果是,“金本位”所代表的人類經濟交易“自由、公正、民主、人權”成了“愚昧”的象征。對此,非主流的奧地利經濟學派也堅決反對的。
在奧地利學派看來,整個世界都已經被放任的紙幣體系“陷害”了,由于大量貨幣釋放而導致“人造的增長”,反過來要求釋放更多的貨幣繼續刺激增長,這種以保持GDP增長速度為特征的加速循環的泡沫遲早要破滅的,最后的結果就是經濟、金融、社會危機乃至戰爭。而那些先知先覺者就將手頭的紙幣盡快換掉,“黃金將用悲劇的方式構建出前所未有的牛市”(引自《黃金反抗紙幣的陷害》一文)。
當然,主流經濟學并沒有因此吃虧,它成為了過去的半個世紀中最重要的顯學。由于整個現代經濟學都是建立在一個不自由不平等的基礎上的,它鼓勵的是特權剝奪和市場投機,這使得它極大地刺激了人性貪婪,壓抑和排斥了政治學、社會學,特別是哲學和宗教的發展,這也是過去30多年中人類沒有出現一位偉大哲學家的重要原因之一。
本人不厭其煩地回顧和分析現代西方經濟學的起源,并撰寫了《黃金保衛中國》一書對此追根溯源,就是想提醒某些仍在“迷宮”中彷徨的經濟學家們,這包括郎教授在內,對于此次美國金融危機的反思,要從現代主流經濟金融學的本源上反思。這才是有識之士和大眾徹底“反洗腦”成功的關鍵,這也是中國真正大國貨幣金融覺醒的前提。
世事都是物極必反,泡沫總要破滅的,那些最聰明的國際金融寡頭知道:美元紙幣泡沫膨脹的游戲已經很難玩下去了,重新洗牌難以避免,就像前一輪用美元紙幣來洗牌黃金一樣,這一次,他們大有可能用黃金來洗牌紙幣。這時候,對中國和大眾最重要的是——多抓一點黃金新主牌在手里。
對此,假如我能比郎教授看得通透些,是因為我不是經濟學科班出身,此前沒有被訓練洗禮過,比較容易回歸常識發現真相。當然,這也有可能是一次錯誤的探索和判斷,僅供郎教授和關注我們討論者的參考。歡迎批評指正。(作者為資深財經評論員 、《黃金保衛中國》一書作者,代表個人觀點,僅供參考,投資者決策風險自負,聯系郵箱[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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