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之按語:
我今天晚上在網上看到何建明的一篇叫做《我為什么要十問中國人?》的文章。我感覺這篇文章針對南京大屠殺事件而再從現實中埋藏的種種危機中引出十問,是非常需要所有中國人思考和警醒的,尤其對于那些雖包裹著中國人皮卻實為漢奸或萌發著漢奸意識的所謂中國人,是道極好的閃電,用歷史的悲慘來照一照他們骯臟的靈魂,再隨著一聲炸天響的雷,喚醒現在一些仍在醉生夢死貪圖歡愉的中國人。歷史與現實相連,歷史有可能還會重演,但是如南京大屠殺的恥辱歷史,只要還是一名有點熱血的愛國的中國人,決不能讓它在中國大地上重演,這是我們每一個人的現實責任,也是歷史的擔當??蓢@的是,現在的中國人,有多少是嘴上的“英雄”,還有多少可以阻止恥辱的真正英雄,大難來臨之前,尚無從看穿。更多看到的是,自私自利已經充斥在人人心間,損人利己變成了”天道“”法則“,一群群一個個的漢奸正囂張其間,媚外賣國正理直氣壯,帶路黨們也在舉旗示路。種種現實中的跡象,好像歷史恥辱的影子又回轉身來,躺在了現實的大地上左右移動搖晃。我們中國的中國人,為了民族,為了國家,為了我們的子孫后代,真的準備好了嗎?我深深的擔憂,更深深的害怕,如果不在精神上在毅力上頂天立地起來,不恢復三十年之前的團結無畏勇于斗爭的面貌,再如當今一樣繼續下去,正如我們的國歌一樣,就不能像現在只是唱一唱而已,就必須要再用國歌來戰斗了。
李旭之
2014年11月20日凌晨 北京
我為什么要“十問國人”?
何建明
再過二十來天,一場滅絕人性的、由日本人制造的大屠殺——南京大屠殺事件,就要到77年忌日了。日本首相安倍晉三剛剛從中國走了,日本國內又有人開始叫嚷他們是“無罪”的國家。而今年是我們剛剛確立的第一個“國家公祭日”,如何開好公祭這個特殊的讓中國人民內心流血的日子,必定成為12月13日前后的世界關注點。
本人今年用了極大精力創作完成了第一部由中國人自己寫的《南京大屠殺全紀實》作品,即將在《人民文學》12期和鳳凰出版傳媒集團江蘇教育出版社極力推出。“南京大屠殺”一書我用了60余萬字篇章,似乎已經可以收筆。然而,我卻一直無法平靜。當我查閱了四千余萬字的歷史檔案,采訪了南京城那些年長的幸存者和諸多研究專家們后,再縱觀今天的中國與世界現實時,心頭不禁涌起許多不能不說的話。這其實也是我為什么要寫此書的根本所在,即我們中華民族、我們中國人到底應該從“南京大屠殺”的歷史悲劇中吸取些什么?
任何一個有良知和正義感的人,當你想一想在我們美麗古都的城內城外到處血流成河、極盡燒殺奸淫的一幕幕情景時,你不可能無動于衷,你不可能在胸中燃起怒焰!然而,面對日本侵略者如此野蠻的行徑,面對有可能悲劇重演的未來,我們的民族和我們的人民是否還有應有的警惕,是否準備好了應有的防御,是否準備好了不再慘遭失敗的應對保障?
也許有人會這樣說:今天的中國已經不再是當年的中國,今天我們的軍隊也不再是當年的軍隊,我們有核武器,我們還有很多很多的錢……然而,我要說的是:我們今天的中國,確實比七十多年前的中國強大了許多倍,我們的軍隊與裝備也遠比七十多年前的軍隊強大與精良,但僅僅有這些,就可以戰勝像日本這樣的侵略者?就可以確保不會再發生一次“首都淪陷”和類似“南京大屠殺”的悲劇?
否也!
我不相信我們的國家有了原子彈、有了航母和有了像二炮這樣的部隊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我更不相信那些口頭上高喊“愛國”的人就是真正的愛國主義者;我還有許多不相信。我的這些“不相信”,是因為我從“南京大屠殺”事件及其過程中種種與那么多同胞的頭顱被日本鬼子砍掉一樣,有許多國人并不清楚的傷心與悲哀的事令人格外揪心……可悲的是,在今天的現實生活里,這樣的人和事仍然比比皆是!
這,就是我在文章最后必須要問國人的十個問題——
一問為什么中國多漢奸?
不用說,南京大屠殺肯定是日本人干的。但為什么日本人能制造了如此令人發指的大規模集體屠殺事件?我們不得不注意其中與中國自身相關的諸多原因,其中之一便是我們內部的漢奸太多,他們事實上幫了日本人不少忙。
歷朝歷代,中國在對外搏殺時,總有一些喪權辱國的漢奸令人憎恨。這一民族的劣根,始終沒被鏟除。
在77年前的吳淞大戰時,蔣介石政府對日決戰的軍事部署和所投入的兵力,應該說還算是不錯,且相當一部分軍隊的裝備并不比日軍遜色多少,而我們的用兵數量都在日軍一倍以上,然而每次都是以我們完敗而告終。為什么?中國軍隊其實在很多時候打得非常勇敢,但統帥部的猶豫不決,時而主戰,時而怠戰,總是錯過了最關鍵的時機,造成最終的悲劇。深追其因,我們會發現,很大程度上我們是被內奸出賣了。大漢奸汪精衛尚且不說,他手下的一個機要秘書黃俊竟然在關鍵時刻把我軍最高機密——封鎖江陰的長江要塞、不讓在武漢的日本戰艦隊伍支援上海——通風報信給了日本駐南京大使館,隨后日艦星夜兼程、毫無顧忌地逃出我江陰防御要塞,加入了上海的戰役,最后造成我軍全線潰敗。
在南京保衛戰的初期,我方軍民數十萬人共同對敵,登陸初期的日軍像瞎子摸大象一樣,這時卻有漢奸突然冒出,他們明的、暗的為日軍點燈引路,毀我要害。
《抗戰親歷者口述》一書中有位中國守城軍人如此說:
“當時的南京城基本上在開戰之前就已經被炸毀了大半。這里不得不說一些可惡的漢奸。當時南京一到晚上根據命令是要實行全城宵禁的,所有燈火都要熄滅以免遭到日軍飛機的轟炸。但卻意外地發現街道那邊居然有個地方有火把在晃動,接著火把附近就遭到日軍飛機的轟炸。第二天才聽說西門附近守軍儲備軍火的地方遭到了轟炸,彈藥損失很大,而那個晃動的火把應該就是潛伏在城內的漢奸所為。當時真的很生氣,也很悲痛,這是怎樣的心理在作祟?我百思不得其解。
“漢奸為日軍的飛機指示轟炸目標,除火把外,電筒也是重要工具。后來有一次巡城的憲兵在一次轟炸后抓住一個漢奸。第二天,那個漢奸即被下令槍斃。那個男人很年輕,二十出頭,卻痞氣十足。聽說本是青幫的流氓,后來被日本人收買了,專門為日軍轟炸機引導轟炸目標的。在押解出城槍決的路上,南京市民們紛紛唾罵,甚至一次次地上去毆打,小孩子們也在旁邊扔石頭砸他。那個漢奸開始還裝出一副江湖好漢模樣,在這樣的羞辱和毆打下也沒了氣焰,聽說在槍決前還嚇得尿了褲子。
“除轟炸之外,漢奸利用投毒的方式來毒害我們的士兵。有一次在醫院吃飯的時候正好遇到一個班的士兵被送來洗胃,食物中毒,后來才發現是他們喝水的水井被人投了毒,全班士兵除了少數人未中毒之外,大部分中毒嚴重。雖然經過緊急搶救活了大部分,還是有一名士兵因為中毒太深去世,想來應該也是城內漢奸的‘杰作’……”
看看,這就是我們的人!呸!他們是漢奸!
這位親歷者還說:“日本人固然可恨,但相比于聽命行事的鬼子來說,那些喪失良心、泯絕人性的漢奸更令人痛恨。他們在日本人占領時,為侵略者搖旗吶喊、欺壓同胞。當抗日戰爭一結束,大批曾經的漢奸搖身一變又成了國民黨政府的座上賓的情況屢有發生,這也是我抗戰后堅決脫離國民黨部隊的一個主因。”
中國與日本有過幾場大戰,稍遠一點的是甲午戰爭。那一仗打輸的原因,就是因為朝內朝外的漢奸與日本人里應外合造成了我大清軍隊最終毀滅性的失敗。
日本進攻南京和后來在城內進行的大屠殺,其時大漢奸、小漢奸真是不少。有位日本兵初進南京城時,沒有發現他原先很害怕的中國軍人,卻看到街頭兩旁有許多舉著日本太陽旗的中國人,他們嘴里喊著“日本萬歲”、“歡迎皇軍”的口號,臉上堆滿了謙卑的奴才般的笑容。“為什么這些中國人就不恨我們?真是百思不解。”這位日本兵在日記里這樣說。
在日軍進駐南京城后,又有一些中國人為了從“皇軍”那兒領取一份食物,他們竟然能領著日軍,恬不知恥地將那些藏身于民眾中已經脫下軍裝的中國守城軍官兵指認出來,導致不少手無寸鐵的中國軍人活活被日軍刺殺或燒死……
1937年12月13日是日軍進駐南京的第一天,沿街的一些商店,就出現了為數不少的掛太陽旗的地方,甚至還有“歡迎皇軍”的標語。到后來,這種現象就非常普遍。
自然,這里面有的是因為害怕日本人,但絕不排除相當一部分人在侵略者面前很快成為了出賣靈魂、求榮獲利的漢奸與奴才。
戰爭時期這種漢奸現象,我們還能舉出許多例子。其實在現在的中國,敵視我國、敵視我黨、敵視我人民和民族、敵我不分、有一點兒好處就可以喪權辱國、出賣靈魂的國人,沒有嗎?少嗎?
答案是清楚的。看看今天,高官中、名人中、知識分子中、軍人中、普通人中的那些主動地、變相地、明里暗里地、稍稍因為一點點個人利益而背叛國家、背叛黨、背叛友人、背叛親人、背叛民族的人還少嗎?一些吃著喝著共產黨創造的、社會主義給予的、中國人民付出的人,他們的內心其實一直在仇視共產黨、不滿社會主義,甚至憎恨自己是中國人。這樣的人常常不在其位、不掌其權力時,他們罵別人“不為民”、“都是貪官腐敗者”,而當他們一旦掌權時,比誰都脫離民眾,比誰都貪心大。只要現實中有一點點沒有滿足其私利,他們就會破口大罵共產黨不好、國家不好、制度不好、所有當官的都不好;他們可以信口開河地攻擊污蔑任何人,造謠生非是他們的“家常便飯”。倘若別人稍稍對其有一點點不恭不敬,他們便立即翻臉不認親、不認友,更不認國和黨了。這樣的人,假如侵略者再一次踏上我們的國土,他們肯定基本上是叛徒、漢奸。即使侵略者不來中國,只要一有機會,這樣的人也會千方百計出賣國家和民族的利益。
古人曰:居其地,而獻其土,視為不忠。食君祿,而弒其主,視為不義。
賣國取利者,漢奸也;喜取小利、毫無忠義、愛玩是非者亦漢奸也;黨內的、商界的、軍界的、學界的投機分子,便是近漢奸也。
漢奸朝朝有,漢奸年年有,今天的潛在漢奸似乎更加多。這是一個可怕的現象,值得我們思考與反省。中國歷史上,每每危難時期總是漢奸盛行而輩出,令人厭惡。然而和平時期的今天,我們難道不該清醒地意識到如今在我們身邊“潛在漢奸”的現象嗎?
信仰教育、黨員群眾路線教育、職業教育、情操教育、愛國教育、仁義教育、知恩教育,等等,又是何等的重要與緊迫啊!沒有這樣的教育,如果中國再度危難,漢奸現象將依然盛行……
還有一個現實國情也該讓我們清醒。這是我從網絡上點擊“中國為什么多漢奸”的詞條時,看到一位叫“mqlstl1777的網民這樣說:“其實這是個很大的問題。中國之所以出漢奸多還是要反思我們為什么老出漢奸的這個土壤。我母親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話,她說當你一有什么事,你就會特別恨這個國家。我當時也不理解,可后來的事實讓我對這句話有了些體會,有關部門事難辦,門難進,讓人無可奈何。再有社會上投機取巧的人和事太多,導致整個基層黨組織充斥著大量的機會主義投機分子,要知道百姓看你這個黨就是看這些基層干部,特別是處于弱勢的人利益被侵犯根本得不到幫助,于是越來越多的失意者出現了。貧富分化導致了社會被撕裂,加之種種原因使社會上存在大量的人對這個國家充滿了怨憤,還有西方反華勢力等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又通過媒體和網絡把一些反說的歷史灌輸進來,讓這些人被更深地毒害,于是他們開始為敵人搖旗吶喊,思想上已經被敵人所俘虜。”
此人的觀點也有一定道理,也很深刻地反映了問題的另一面。國家和政黨和制度上需要改變的某些東西已經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這也是人民的呼聲。一個不能體恤民情、關心民苦、分憂民難的政黨和國家是沒有希望的,是漢奸的溫床!我們當警惕和為之多想些行之有效的解決辦法吧!
二問我們的民族是否還有血性?
在反思日本侵略者南京大屠殺的同時,有一件事我一直疑惑不解:30多萬人,面對強盜的槍殺和殘暴時,他們為什么就那么容易被征服和屠殺了?當然不能否認我放下武器的軍人與市民赤手空拳,無法與荷槍實彈的日軍拼個輸贏。
當時,逃至下關或被押至下關的中國軍人有幾萬人,他們不是沒有人看出日本兵在一步步引他們進入死亡的圈套,而且相當多的時候,已經見了日軍端起機槍朝自己的胸膛開火了。然而,槍殺現場卻罕見有人站出來帶頭反抗,絕大多數人只是抱頭彎腰躲槍殺,或者是期待別人的身子能夠擋住飛來的子彈,結果是:你死我死大家全死了……這種場面太多,太慘!太叫人心寒。
我看了不少死里逃生者回憶當年大屠殺現場的文字,令人無比遺憾的是,竟然很難能看到有我軍人和民眾面對日軍屠殺的機槍子彈而奮起反抗的情景。無數受難者,在日軍架起機槍、射出瘋狂的子彈時,想的是如何逃命,想的是如何躲在別人的身子后面留條性命,卻幾乎看不到有幾個人奮起一搏,即使身死,也要保護友人的舉動。
膽怯是人的天性,但沒有血性的軍隊、沒有血性的民族,像遇到日本侵略者這樣滅絕了人性的軍隊,慘遭大屠殺是必然的。
在數萬日軍的隊伍里,有許多人留下了戰事“日記”,中國軍隊里的部分幸存者后來也寫過一些文章,但我卻稀見日本軍人投降的例子。都說日本人有武士道精神,其實武士道源于我國最初的武術之中,可為什么我們這些發明和創造了武士道精神的后代們如此視弱、無為?他們為何寧可丟失寶貴的生命,而不起來進行哪怕是無為的反抗呢?
不是絕對的沒有機會。我見幾個幸存者和日軍的回憶里這樣描述:有時一個班、一個排的日本兵,用幾挺機槍、幾十支步槍,便將幾千人的中國俘虜、中國百姓殺得一個不剩——個別沒死的是因為倒下在尸體中間裝死才幸存下來!
這就是我要問國人的第二個“為什么?”
當年的日本人在侵華時,他們在國內都有一種說法,叫作一個日本人,能抵一百個中國人。
這話聽起來,有點牛。但很多時候卻被證實了。
“南京保衛戰”和南京大屠殺的時間里,我看到了這種情況的大量存在。我因此感到特別郁悶,不禁感嘆:中國人真的不如日本人?幾百年都改變不了?
在不久之前,我們中國的年度經濟總量超過了日本,也有人估計再過一二十年我們還將超過美國而成為世界第一強。中國真的很強嗎?經濟總量的世界第二、未來的世界第一,這完全可能是事實。但一個國家的經濟實力并不能代表這個國家的人的強盛。通常是,精神的強盛和心理的勇敢才是真正的力量。靠自我吹噓鼓起的力量,是虛勁假力,是扯蛋。靠吹噓而扯出的蛋必然還是軟蛋。
現在的中國人,嘴上功夫已經很強大了,人人都是政治家,人人都像軍事家,然而到了玩真格時,軟蛋、泄勁、貪生怕死者不會是少數。筆者這么年參加過諸如2003年的“非典”、2008年的“5·12”汶川大地震等災難現場,見了太多身邊的那些軟骨頭——而他們平時往往是最牛的人,最自感了不起的人,但到了關鍵時刻,也是逃得最快的人、最見死不救的人、最舍不得流一滴汗的人。
抗戰勝利已經70多年了,新中國也成立65年了。我們的獨生子女的一代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我們的孩子和孩子們的孩子接受了多少鋼鐵般意志的磨練呢?沒有。幾乎所有的孩子們都是溫室里長大的,溺愛成為一種普遍的現象,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是新一代中國人的形象,這樣的一代難道不危險嗎?這樣的新一代中國人難道在南京大屠殺重演時不會躲在別人的尸體后面偷生或同樣毫無反抗嗎?這樣的中國人難道還不是被日本人嘲笑“一百不敵其一”的失敗者嗎?
“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刻”——國歌為什么永遠值得我們去唱,而且要唱到讓我們心靈發生顫抖的那個份上!唱到我們所有國人都起來保衛自己的國家、保護好我們的妻兒老少不受敵人凌辱,唱到我們面對侵略者的刺刀毫不畏懼地去英勇犧牲,唱到依靠我們自己的力量徹底打敗敵人!
中國人如今太缺少血性!我們現在像一個虛弱的胖子,外表很好看,其實不中用!這不中用是因為我們民族精神里缺少堅強的、堅定的信仰和敢于犧牲的信念!我們的唱功遠勝于實際的本領。這是最要命的事。
中華民族從來不是好斗的民族,我們從沒想過侵略別人,我們一直在祈求世界和平。然而我們不能因為祈求和平而放棄強體硬骨的血性精神。一個沒有血性的民族是軟弱可欺的民族,是永遠沒有希望的也是不可能真正走向強盛的!
人是有善惡之分的。對待一群生性就是惡劣的人,如果我們以軟弱和所謂的友善去對待他們、善待他們,其結果只能是東郭先生的命運。
和平時期,人們懼怕的是突然襲擊的恐怖事件。面對恐怖行為時,我們已經生活在幸福和安寧日子里太久的人,能不能挺起胸膛,拿起一切可以拿起的武器——哪怕是一部手機、一個挎包甚至赤手空拳去同恐怖分子作斗呢?昆明“3·1”事件有一點值得我們反思:為什么幾個持大刀的人能夠肆無忌憚地瘋狂砍死砍傷我那么多無辜同胞?假如當時有十個人、二十人、一百人——昆明火車站當時其實至少有一千人以上,能憤怒地拿起反抗的武器或者高舉自衛的拳頭,暴徒也不至于猖狂到這么個地步!一個16歲的小姑娘(恐怖分子)竟然拿著刀敢在人群中想砍誰就砍誰,簡直不可思議!
“對待恐怖分子,原諒他們是上帝的事,我們的事情,是送他去見上帝。”這是普京的話。面對沒有人性、不講人性的暴徒與恐怖分子時,無情的反抗和有力的反擊是最好的回答。
強硬并非是我們的本性和本意,但面對想吞滅和侵略我們的國家,“和為貴”的結果實際上是養虎為患,吃虧的永遠是求和者。
具有血性精神,并非等同培養野蠻。血性精神,包含著堅定、堅韌,勇敢、果斷,視死如歸、勇往直前,捍衛正義等內容。血性精神是錘煉出來的,血性是善良的永恒保證,善良是血性的空氣和陽光。我們要做心底善良的人,我們要有血性和獻身的精神。
三問我們為何總是容易好了傷疤忘了痛?
南京大屠殺過去的時間并不長,但如果不是釣魚島紛爭,如果不是安倍晉三首相一次次挑起事端,不知我們年輕一代還有多少人知道南京曾經發生過如此滅絕人性的大屠殺事件?
中國人真的很好、很善良,因為我們太容易忘記許多不該忘記的事,包括日本侵略者曾經多次侵略我國,殘害數千萬人,搶奪無數財富等。
我們的“外交需要”時常幫助我們忘卻這些民族的痛苦和災難留下的道道傷疤。南京人告訴我,上世紀80年代初的相當一陣子,很少提及南京大屠殺,因為那個時候“中日”兩國處在“蜜月”期。
“服從”和“服從意識”成了我們中國人的行為方式和習慣思維。
可誰不知道,同樣處在“蜜月”期的日本,他們從來就沒有停止過一次廣島、長崎遭受原子彈轟炸的紀念日活動!
我們當改變一下思維和行為方式了:即使與他國“蜜月”的時刻,歷史的記憶依然不該忘卻。如果友好握手,就要抹煞和回避歷史上的一切,其結果只能釀造歷史悲劇的重演。
這是人類史上的一條鐵律,我們怎能無視?
四問還能相信他們的假言假語嗎?
南京慘遭日本軍隊的大屠殺,其中有一個原因是中國當時的政府與軍隊太相信日本人的花言巧語。日本軍國主義當年是打著“東亞共榮”和“為解放支那而戰”的幌子,一步跨海,踏上了我中華民族的領土、殘害我同胞生命。
中國和日本、和美國,還有其他國家,都同在一個世界,同相鄰于一個太平洋。然而,盡管太平洋很大,盡管太平洋足夠裝下十個美國、十個日本和十個中國,但我們從已知的歷史歲月里和可以預見的未來日子里,中國與日美之間的斗爭是必然的,嚴峻的,甚至可能有一場世界級的戰爭沖突。原因其實很簡單,只要我們中國不放棄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不放棄社會主義制度,不放棄祖先留給我們的國界線(包括海洋線),美日聯手與我們作斗的頻率和嚴重性,將與日俱增。
這一點我們十三億中國人務必清醒!
美日軍事聯盟是二戰結束之初就確定的,以美國為代表的盟軍因此沒有像對德國那樣對日本進行嚴厲懲罰,反而背著世界公正的力量,兩國偷偷制定了《舊金山和約》……七十多年后,美國總統高調地在釣魚島問題上明確美日同盟的內涵與外延,種種跡像都證明了我們的基本判斷。就像中國不會放棄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和社會主義制度一樣,美國怎么可能就放棄與共產主義、與社會主義為敵的霸權主義和“帝國戰略”呢?中國越崛起,美日聯盟越緊密。中國想靠經濟發展來緩解或企圖消除美日對我們的敵視,只能算天真的幻想。“經和政敵”是美國和日本等西方世界早已定下的與共產黨領導的中國的一種基本交往戰略思想,即經濟上賺你的錢、政治上永遠與你為敵。所以,我們應當時刻警惕、時刻準備;我們可以與他們握手,我們同時也要天天磨刀擦槍,否則南京大屠殺必然會出現第二次、第三次……
我走了,但還會再回到這片土地。
如果我沒有盡力報效祖國
請向無邊無際的清朗天空呼喚我
你可要懷著敬意仰頭傾聽上天的聲音……
中國人肯定很少有人知道這幾句話是誰說的??稍谌毡?,許多中老年人和年輕人都知道,因為他是70多年前被處以極刑的東條英機在臨死前寫的“詩”。東條英機作為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上美國人最希望處死的大戰犯(因為他謀劃和指揮了偷襲珍珠港),在赴刑前,當著兩位美國律師,寫過一份不短的“遺書”,作為日本軍國主義的主要決策者,他在臨將告別這個世界時,還不忘對他的國家和民眾進行一番“政治交待”。他的“遺言”中有一段是關于第三次世界大戰的預測,他認為在“第三次世界大戰”中,日本、中國和朝鮮將會成為戰場。因此東條英機非常有顧慮地說:“那時,美國將如何對待沒有武裝的日本呢?”這位戰爭狂人在臨死前的那一刻,依然還不忘給美國人出主意道:“美國必須制定政策來保護這個沒有武裝的日本。”并說:“這當然是美國的責任。既然是把日本當作領屬地就無需多言。”看看今天的美國——這位曾經領導世界進行反法斯大戰的“湯姆大叔”,不僅忘了當年東條英機是如何摧毀珍珠港的,反而“牢記”大戰犯的教誨,不停地一絲不茍地在武裝日本,給軍國主義者打氣加油。
可悲的美國佬。狡猾的日本軍國主義者。
五問為什么我們就不能注意點細節?
無數血的教訓告訴我們:一個不注意細節的人,是不可能成大器的;一個不注意細節的國家,同樣不可能成為真正強大的國家。
在南京大屠殺問題上的爭議,筆者看了那么多中日雙方不同人士的論點,差異的地方就是關于到底是“30萬人”還是“不到30萬人”的問題上,該不該把近10萬的中國軍人算進去的問題上。至于像個別日本極端分子所說的“南京大屠殺”是中國人“編出來的謊言”等話,根本沒人信,因為當年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對南京大屠殺早已下定論,中國南京的軍事法庭也對此有法律判決。然而,有一點不能不提醒國人:我們在對待和處理有關被日本軍隊殘害致死的人數和人員分類問題上的混亂,確實很容易讓人當作攻擊我們的話柄。比如,我看到當年的南京政府重要人物所發表的文章、講話,甚至是一些諸如警察廳官員記載的日本軍隊進攻前南京城內的人數時,一會說是還留有“20多萬人”,一會又說“約50萬人”,到底是多少呢?沒有一個準確的數據。戰后幾十年,不同政府、不同組織,也多次對南京大屠殺的死亡人數進行過統計、調查,但都是不全面的、零碎的、臨時性的,缺乏嚴謹的、科學的、系統的、精細的調查與統計,這就給某些別有用心的日本右翼分子鉆了空子,甚至中立的和友好人士也感到無法幫助我們。
日本人,對廣島、長崎慘遭原子彈轟炸而遇難者的統計相當精細——每年都要把名單在紀念日時重新整理、補充漏落者,這項工作至今仍在進行。
300000,這個數字好大呀!300000人排列在一起,向我們走來,將是何等的氣勢!300000具血淋模糊的尸體如果橫在我們面前,又將是何等的恐怖與悲慘!他們可都是被野蠻的侵略者屠殺而亡的呀!可——可我們依然還不知他們姓甚名何?他們的家在哪里?
我們不知道。我們無言以對300000亡靈。
亡靈在金陵的莫愁湖里哭泣。亡靈在下關的長江里嗚咽。亡靈在鐘山嶺上呼喊——呼喊什么時候把他們的名字記起,呼喊什么時候才能讓日本右翼分子們的嘴巴閉上……
當時拉貝先生他們的“安全區國際委員會”留下了一份份史料,我經常被這些洋人們所記載的日軍搶劫后他們住處丟失物品單子而感嘆,因為這些物品單上不僅把每一樣丟失或損壞的東西記錄得清清楚楚,甚至連一個杯子幾元幾毛、日本兵損壞的一張桌子少了一條腿等等這樣的細節都清晰無誤地寫在紙上、裝入文件檔案內。相比之下,我們呢?我們中國真是大呀,大到死了幾十萬人根本不用去記他們的名字,似乎理出一個籠統的數字就行了。我們中國真是富呀,富到搶走幾十噸黃金、幾百車文物……根本不用去向人家討個說法。至于幾千億的戰爭賠款,也就在一個握手、一次宴會上的交杯中化為烏有!
中國真是大氣??梢院雎运胁挥?,可以在今天忘卻昨天的事,可以在昨天與某個國家因為某事而吵得快動武時,今天人家有目的地表露一個假腥腥的微笑,就又把我們哄得喜笑顏開,于是大把大把的合同與協議簽啊簽!
我們再強大時,也決不能忽視哪怕是并不重要的細節。
六問“臥薪嘗膽”、“韜光養晦”是說出來的大智謀?
任何一個國家和另一個國家之間的交往,其尺度和真實意圖,實乃最高機密。日本對中國的侵占和企圖,不是從發動甲午戰爭的1894年和后來的1937年的“七七事變”開始的,而是比這早400多年的16世紀的豐臣秀吉時代便有此動議。那時豐臣秀吉在一統日本列島之后,就率領158000名武士,大舉進攻朝鮮,然后想借朝鮮作為跳板,企圖“啃”一口大明國的肥肉,結果是失敗了。然而這并沒有改變日本侵犯中國之野心與陰謀。直到19世紀末,他們得逞了一次。差不多半天的功夫,就把我大清國的海軍摧毀了一半。嘗到甜頭的日本人,后來又一直在尋找機會以更大的胃口來窺視著中國這塊“肥肉”。上世紀二三十年代,我國內軍閥混亂,它日本人又找到了機會。詭計醞釀多時后,日本侵華戰爭終于爆發,于是也有了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東方戰場——這個戰場以中國為主。
中國自晚清帝國衰敗之后,一直為列強任意吞并的弱國。毛澤東領導中國共產黨人完成了創建新中國的偉業。鄧小平作為改革開放的舵手,引領十三億人把一個貧窮的國家建設成初步富裕的新興國家。這讓個別國家感到了恐懼,同時也引來了想吃我“唐僧肉”的餓狼惡狗,更有那些西方反華勢力,他們每時每刻都在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我們怎么辦?我們要發展,我們想和平,我們甚至還惹不起他們。可人家就是貼著身子要惹你……怎么辦?鄧小平高瞻遠矚,制定了“臥薪嘗膽”、“韜光養晦”的戰略決策,因為我們距離建設現代化強國的道路還很遠。
“臥薪嘗膽”的典故,中國人都知道,那時何等的深謀遠慮、何等的堅定意志!“韜光養晦”也是典故,更是中國文化中的精髓與境界。在國際事務中,我們盡量求和,不說話,少說話,說好話;在各種爭端中,我們不沾邊、不沖動、不舉旗……總而言之,我們民族的本性與本質,我們血脈里的和氣與和善,將永遠主導我們的行為。我們只是一心想把國家建設好,把人民的生活搞好。這是何等高明的謀略與選擇。然而,許多年來,我們問題對外如此宣稱,是否明智。
七問內耗為什么總比抵御外力強?
按說南京守城軍十五六萬人,尤其是蔣介石還把精銳的教導總隊(三萬余人)留下,卻依然經不住日軍一兩天的打擊,便全線潰敗……這是為什么?是日軍就那么厲害?是我們的裝備就那么差?從我所看到和掌握的材料看,當時南京敵我雙方的兵力是二比一即我十五六萬人、日軍約八萬人,裝備各有優劣,但我方是守城,尤其有高而堅實的古城墻外加護城河的天然屏障的防護,且還是居高臨下之勢,又熟悉環境與地理,怎么可能就那么幾個來回便潰不成軍了?
原因很多,但“國軍”內部的相互消耗、互不信任、各自為陣、臨陣改轍是重要因素。蔣介石用閑職多年的唐生智當守城最高指揮官,本來就不是一著正經的高明決策;而唐生智“主動請纓”又本身帶有想借機重握兵權之不純居心。城內部隊的混雜,防御工事又屬臨時抱佛腳,再加“淞滬大戰”時的南京城里,已充斥著隨老蔣搬家遷都的惶惶不可終日之消極悲觀情緒;城外抵抗部隊又是從千里之外的四川、廣東等地急調而來,人生地不熟且不說,穿著單衣草鞋的川軍,數十天長途跋涉,每天在又饑又寒的江湖邊狙擊日軍,而在他們的身邊,洋裝備的蔣介石嫡系部隊則不戰而逃。湖州、蕪湖一線的我方守軍——川軍將士們怎么能受得此氣!在日本兵臨城下的1937年12月10日至12日的這幾天中,原本“固若金湯”的南京城墻內外,都有堅固的軍事工事和守軍,如果相互配合,完全有可能拖垮甚至拖死日軍,然而我們的“國軍”,“相互配合”無從說起,“保護自己實力”、“不管友軍死活”。所以在很大程度上,導致了日軍能夠攻克堅固的城墻并利用各個擊破之戰術,完成攻城戰役,造成后來的“屠城”悲劇。
對外,軟弱無力;對內,彪悍強橫,這大概也算一些中國人的一大特性吧——我指的是不少人所患有的通病。
打內架,“修理”同事、同行、同族人、同路人的本事,可謂招招見血、事事頂呱呱。挖空心思、無中生有、造謠陷害,你死我活之快樂、你損我獲之滿足,這是我們許多中國人的本領和能耐。有些人一生沒有干幾件讓人家想起來的好事,一旦干起壞事卻能“垂留青史”。
“內功”太好的人,害自己的同胞,他們其樂無窮。當外來的侵略者和挑釁者出現時,這樣的人便再也見不到行蹤。
南京大屠殺時,一部分中國人是這樣;南京大屠殺七八十年后的今天,我們的社會里、我們的身邊人,似乎還有人“內功”越來越厲害,而抵御外力的能耐卻繼續在弱化。
難道不值得提醒?不值得敲起警鐘?
八問我們的軍隊成嗎?
日軍攻克南京城后的第五天,其最高指揮官松井石根進城,日軍在中華門至“總統府”路段舉行了隆重的“入城儀式”。這是“皇軍”顯耀他們的“偉大勝利”,有當時的日本媒體報道,日本本土在那一天也同步舉行了聲勢浩大的“慶祝游行”活動。對日本而言,那一刻是他們夢想成真的“光榮”時刻,因為400多年前,他們的祖先豐臣秀吉就有吞并大清帝國的夢想。日本人的這個夢想用了400多年的時間,能不讓這幫強盜“歡欣鼓舞”嘛!
在這次“入城儀式”上,有一幕情形我們國人基本上沒聽說過,也沒見過。在查閱敵我雙方的歷史資料時,我看到了——我看到在松井石根檢閱自己的“英勇部隊”時,有一個方隊格外引人注目,他們個個穿著整齊的軍服,每人胸前掛著一個用白布包著的盒子,官兵們將這個盒子用同樣的白布系在自己的脖子上,挺著胸膛。“那個白色的盒子格外醒目地刺入我們的眼睛,他們可都是我們的戰友和老鄉的遺骨及遺物……看到這些,我們的心情異常沉痛,發誓要為他們報仇!”這是日本兵當天日記里的話。那一幕,我感覺十分恐怖,也十分震憾,因為它讓我想到了許多——
它讓我想到了日本軍人的素質教育與培養:他們平時接受“效忠天皇”、“為國榮耀”的信仰,即使天崩地裂也很難改變。許多參加南京大屠殺的日本軍人,多數也是幾個月前才拿到入伍通知書的。參軍入伍,到中國打仗,我看到許多士兵寫的“日記”里描述:接到應征通知的那一刻,他們和他們的父母,都激動得熱淚盈眶,尤其是他們的親人都捧著通知書,邊哭邊流著淚說自己家人總算有了為天皇效忠的機會!這種“愛國”“尊皇”之心,盡管有點像被洗腦一般,但比比我們的軍隊呢?我們當時的軍隊不少是拉壯丁式的“征兵”,青壯年被征兵去,不是自愿的,甚至是哭著喊著硬被拉走的,這樣出去的軍隊能打得贏戰斗嗎?所以中國軍隊當時聽起來守城部隊數量上比日軍多出一倍,但真正有戰斗力的其實并沒有多少人。這是造成日本軍隊橫掃我蘇南大地的重要原因。
它讓我想到了日本軍人嚴格的軍事訓練和相互之間的關心幫助:射擊、殺人、克敵制勝,每一套都有不能隨意更改的鐵律。我看到日軍士兵從離開家鄉到登陸上海后一路到南京的“戰地日記”。他們常常有自己熟悉的人陣亡,因為來到異國他鄉,每個中隊除了一名指揮官如連長外,只配一名醫官,其余的全是戰斗人員。一旦出現陣亡者后,活著的戰友們就得馬上處理陣亡者的尸體,他們或將其掩埋,有時來不及掩埋就一把火燒了——這樣做是“不讓中國人踐辱他們的靈魂”(日本軍人的話)。他們的士兵和軍官,面對身邊倒下的戰友,為了激勵自己和紀念戰友,往往會從尸體上割下一塊頭皮、剪下一束毛發,甚至剁下一只手指或一根腳趾。他們認為把死者身上的東西留下一塊帶回本土是對死者最大的安慰。試想一下,一個每時每刻用死去的戰友的靈魂來激勵自己意志的軍隊,會是什么樣的戰斗力?
日本人侵略中國,特別是在“淞滬大戰”和日本人說的“南京會戰”中,他們所征用的部隊叫做“鄉土部隊”,即每個聯隊、每個中隊(一個聯隊相等于一團的編制、一個中隊相當于一個加強連隊)都是以每個行政區域名字命名的,如“京都”、“大阪”聯隊,下面可能是“福岡”中隊、“熊本”中隊、“宮崎”中隊等等。日本軍隊如此編制好處何在?我分析,至少有以下幾點:戰時能迅速征集大量兵源,由于日本平時對預備軍人有一套完整的訓練和管理機制,所以一旦國家需要大量兵源,這樣以一個行政區域征兵和調集隊伍,會組織得很好很有序。同時對每個參戰者、每個家庭都有相互的觸動和激勵,甚至是牽制作用;在戰斗中,由于小行政區域編制部隊,就像體育比賽一樣,哪個地方的人、哪個單位的球隊,榮譽感油然而生,競爭會變得更加激烈精彩。尤其是戰場上,除了相互激勵、相互配合,還有相互牽制的巨大作用。比如張三當了英雄,一旦把這消息傳到家鄉,某某家的男人在戰場上“立了功”,這份榮譽會讓家人和家族及區域里的人都振奮;相反,如果李四在戰場上當了逃兵,他自己丟不起這個人就不說了,這樣的消息傳回老家,父母、妻子怎么辦?家鄉人也會罵死他。
再看看我們的“國軍”,一盤散沙。平時既沒有預備兵役制,更不用說民防意識、全民備戰體系、及國民軍事訓練機制等等。“拉壯丁”式的兵役,部隊編制又以各個派系組成,混雜紛亂。僅此一點,與日軍相比,仗未打,就基本上先輸了一半!
今天的軍隊難道沒有值得改進的地方了?我看更有內容和形式上根本改革之需要。日本現在用的是“國民自衛隊”式的部隊,但這只是“名稱”而已,它的戰斗力和訓練水平、裝備等絕不比我軍差。看起來,現在他們的自衛隊人數遠遠少于我軍,但一旦戰爭起來,他們的“鄉土部隊”便能在短時間內集合起比我軍數量大幾倍的軍隊力量,因為他們的預備隊和年輕人平時的戰備意識、戰備訓練遠遠超出我們。他們的這種軍事訓練就像對付地震等自然災難訓練一樣,已經養成“國家習慣”與“日常生活”的必需了??煽纯次覀兡?我們有這樣的體系和機制嗎?我們也有預備兵役制,可怎么訓練的?我們也有地震發生,可聽說過全民性的地震知識訓練嗎?可以斷定,同樣在首都發生一場大地震,東京死一個人,北京至少得死十個人,為什么?因為我們根本沒有防震意識,更沒有逃生技術訓練,人家就大不一樣了!這難道不值得我們學習一下嗎?
軍隊同樣如此。且不說我們還有像徐才厚這樣的“大軍貪”。
九問新一代年輕人應該牢記些什么?
從很多可以獲取的信息中,我們能夠得出一個基本的判斷:今天日本的年輕一代其實真正知道“南京大屠殺”的人很少,這既有他們不是很愿意了解別國的歷史原因外,日本右翼勢力對“南京大屠殺”的否定也是一個重要因素,因此日本青年不了解二戰時期他們的國家給中國和亞洲及世界所帶來的深重罪孽。相反,這些年,日本右翼勢力一手制造的中日兩國因為釣魚島等領土的爭議,也在很大程度上抵消了當代日本青年自覺自愿去客觀地了解和認識南京屠殺歷史的意愿。
日本人怎么想、怎么看歷史,我們能用的辦法有限。
中國年輕的一代如何看待如“南京大屠殺”的事件,從而如何來樹立正確的愛國觀、人生觀、價值觀,這是我們需要重視的問題。不能不說,我們的年輕一代都很聰明,有能力,辨別意識也很強。但他們身上也有不少毛病,比如對歷史并不會像老一代特別是親身經歷的人那么刻骨銘心、那么執著堅定,這就需要不斷地加強教育與灌輸,國家現在舉行抗戰和“南京大屠殺”的公祭活動就是一個很好的形式。但這還遠遠不夠。一個儀式上的沉默與哀悼,只能在大環境、大氛圍中瞬間感動與觸動,只有通過深入的了解、冷靜的思考、潛移默化的灌輸,才能形成主張與觀念,才能形成信仰與意志,并從歷史的經驗與教訓中認識個人層面和國家層面及時代層面等種種深刻的問題,在一個人內心構筑起信仰、堅定住主張。
中國的年輕一代,在歷史問題上需要認認真真地補充這些課程。我之所以在上面的章段中曾經把當年麥克阿瑟將軍在西點軍校上的最后一次演講,大篇地引入本書,是因為欣賞他對美國的年輕人講了這六個字:責任——榮譽——國家。
中國的年輕人,也應該把這六個字的內容以中國人的方式和理解去陶鑄在內心并付之崇高的行動中。
十問假如侵略者的屠刀再次舉起,我們準備好了嗎?
在太平盛世的今天,像這樣的標題和問話,似乎有些聳人聽聞,或者是無稽之談。我相信也是這樣。然而大家應當清楚,戰爭并非是以我們的意志轉移的。一個國家的命運和一個國家的人民的命運,其實也可能會在瞬間出現完全違背人們意志的變化。
薩達姆統治了幾十年的伊拉克,我們在電視上幾乎天天可以看到這個國家的人民慘遭屠殺和恐怖威脅。薩達姆固然有其可憎之處,難道打倒他的今天,伊拉克就是好的國家了?
利比亞的卡扎菲是“第二個薩達姆”。今天的利比亞基本上與亂哄哄的伊拉克一樣,人民遭受著隨時被屠殺的命運。
這是西方國家主要是美國為代表的勢力在作怪,他們認為這些政權與他們的價值觀不相符,薩達姆和卡扎菲不聽美國人的指揮,那么就落到現在我們看到的結果。
中國不是伊拉克,不是利比亞。但中國是社會主義,是共產黨領導的國家,又與世界經濟第一大、第三大國家平起平坐且有可能在日后替代美國成為頭號經濟體。加之,我們有十三億人口,巨大的體量,無法讓他人一口吞下,于是“中國威脅論”等等論調這些年頻繁出現,周邊的大小國家都在圍著我們起哄,甚至是拼著命死咬。從東方的我們,向太平洋西岸展望,我們看到的是世界經濟“第三大體”的日本和“第一大體”的美國,他們似乎不會改變與我們為敵的長久較量,無論如何掩飾,無論如何高調,資本主義與共產主義之間的競爭也好、斗爭也好,都將越來越激烈,因為資本主義國家和帝國主義的本質是謀求利益,謀求別人不可挑戰的霸權權益,一旦當他們的利益受到挑戰和削弱時,他們的本性決定了他們不可能和善與友好地同我們相處,千方百計找我們的茬、有事沒事地找我們麻煩,將成常態,并且似乎可以預料還將引爆戰爭火藥桶……我們確實真心期待和主張和平,我們甚至單相思一樣地竭力主張和開創新地提出與他們建立“新型大國關系”,與鄰為善,和平共處,但他們并不這么想。他們的利益至上和制度本質,決定了他們與我們崛起的對立和斗爭……以為仗著經濟利益的相互依賴便可掩飾越來越嚴重的沖突與心理分化,他們可能放棄扼殺甚至毀滅我們的企圖,那太天真了!人類發展過程中的沖突——戰爭是必然的,只是時間問題。否則國家還要它干嗎?各國的軍隊還有必要存在?干嗎都在忙著更新武器?以及留著聯合國干嗎用?
我們把《義勇軍進行曲》作為國歌,提醒我們的就是“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刻”——這樣的危險時刻,每天都有,每個人都可能遇上……到那個時刻,我們該怎么辦?
想一想南京大屠殺的悲劇,我們就知道現在應該做些什么,準備些什么。
中國今天如此強盛。我們為防止新的“南京大屠殺”準備了什么?
中國今天強盛了,未必就能代表永遠的強盛,我們又能為防止新的“南京大屠殺”準備什么?
筆者以全景式的、紀實體形式,把南京大屠殺的歷史再次展示給國人,目的就是上面的這幾句話。
對于世界,我也有一句話:我們共同生活在地球上,制度和價值觀可以不同,但我們都愛好和平,期待幸福,有愛心,那么為什么就不能永遠和平相處,仁愛以待,各自綻放各自國家和民族的鮮艷一面,讓我們的地球不再流血、不再有戰爭呢!此話尤其要告知我尊敬的美國和日本。
“十問”已完成,但似乎還有些話要說。是的,和平是我們永遠的期待,但戰爭也可能伴著人類發展而變得越來越近。正是因為可能有新的更大的戰爭在等待和威脅著我們,所以我們才會特別在意不讓歷史的悲劇重演,比如像南京大屠殺這樣的事。舊的創傷畢竟存在,關鍵是我們如何對待。制造戰爭和造成他人創傷的國家,毫無疑問更應當遏止霸心,壓抑欲望,承認錯誤,重塑仁慈,摒棄惡劣。而對飽受戰爭之苦和身帶舊傷的國家及其人民來說,更應“前事不忘,后事之師”。
和平是我們永遠的追求。牢記歷史教訓、防止悲劇重演,是我們不能動搖的信仰。
希望我和我的子孫不用再重寫“南京大屠殺”,而將它當作一首凄愴與激奮清醒的老歌世代傳唱下去……
本文選自《人民文學》2014年第十二期部分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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