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今天,10月24日,是毛岸英同志誕辰93周年的日子。毛岸英作為中國人民偉大領袖毛主席的長子,一名非常優秀的共產黨人,親赴朝鮮前線,最后英勇犧牲了。這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周恩來說,毛岸英入朝一個月零三天就犧牲了,他吃過苦、留過學、打過仗,又經過農村和工廠的鍛煉,在和毛岸英同齡的一代青年中,像他那樣受過良好教育和多種鍛煉的人是不多的。毛岸英的犧牲,對黨,尤其對主席,都是一個無法挽回的損失。
彭德懷說,國難當頭,挺身而出,這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得到的。有些高干子弟甚至高級干部本人就沒有做到,但毛岸英做到了,毛岸英是堅決請求到朝鮮抗美援朝的。
江澤民說,我聽洪學智同志講過毛主席是怎么把毛岸英送到朝鮮前線,毛岸英是怎么犧牲的以后,十分感動。假如我們所有的干部對子弟都能像毛主席對待毛岸英一樣,我們的黨一定興旺,我們的黨一定為群眾所擁護。
重發2000年發表在人民網的一篇文章《告訴你一個真實的毛岸英》,了解一位偉大的共產主義戰士和人民英雄的生平故事,以表達我們對他的緬懷和敬意。
毛岸英和父親毛澤東在延安
2000年11月25日,是毛岸英烈士犧牲在朝鮮戰場50周年紀念日,他的親人劉松林、毛岸青、邵華、李敏、李訥、王景清、毛新宇與他生前的戰友趙南起、楊鳳安等,在人民大會堂舉行紀念毛岸英犧牲50周年座談會。許多人聞訊而來,大家回憶毛岸英,觀看著新攝制的電視專題片《毛岸英——在抗美援朝》,許多人禁不住流下淚來。現任全國政協副主席、中央軍委委員的趙南起說:“毛岸英犧牲在抗美援朝的戰場上,他是毛主席的兒子呀!我們當初這些普通的人,不僅活了下來,后來都有了老婆、孩子、官位,什么都沒耽誤,可他卻再也沒有歸來,最后連尸骨也沒能運回國……”
毛岸英是怎樣一個人
毛岸英方臉高額頭,闊鼻臥蠶眉。180公分的個頭與他的父親毛澤東站在一起不分伯仲。1922年10月24日,他出生在湖南長沙的教會醫院———湘雅醫院。8歲時,與母親楊開慧在板倉住所被當時國民黨清鄉司令部所屬的“鏟共義勇隊”的區隊長范覲熙(楊開慧家鄰居)帶領的槍兵抓獲。后被解送到長沙“協操坪監獄”。
母親被殺害后10多天,他才被舅舅楊開智、舅母李崇德從監獄接回。為了避免再被迫害,毛岸英與弟弟毛岸青、毛岸龍被送到當時黨中央機關所在地的上海,由叔父毛澤民安排進了“大同幼稚園”。大同幼稚園是上海黨組織為了安置救濟和培養革命烈士的后代,由黨的外圍組織“中國互濟會”出面開辦的。其間,4歲的毛岸龍因病不幸夭折。1932年3月,黨組織鑒于大同幼稚園的實質已經暴露,決定將它解散。毛岸英和毛岸青被大同幼稚園的創辦人之一當時是地下黨員并從事牧師職業的董健吾領回家中寄養,黨組織按月出30元的生活費。
以后董健吾外出躲蔽追捕,他的前妻黃慧英負責照看,由于斷了生活來源,日子清貧,孩子們吃不飽穿不暖,還時常挨打受罵,他們便離家出走,從此流落街頭。解放后,毛岸英、毛岸青在不同場合都說過“那是《三毛流浪記》的日子”。
1935年秋,遠在中央蘇區任中央工農民主政府國民經濟部長的毛澤民,托錢之光,找當時中央特科的潘漢年,希望尋找毛岸英、毛岸青。直至1936年夏天,地下黨才從一座破廟、一幫流浪兒中間把他們找到。隨后托張學良東北軍的部下、抗聯總司令李杜,在他出國時帶倆人到了法國的巴黎。半年后,由當時任中共中央駐共產國際代表團副團長的康生,一路照看著他倆到了蘇聯的莫斯科,并張羅著將他們送進了莫斯科市郊的莫尼諾第二國際兒童院。
隨后的5年里,由于毛岸英聰明、好學勇敢、堅忍并愛好“軍事、政治和時事”,他逐漸成了兒童院里的“小領袖”。他先后擔任了少先隊的大隊長、兒童院的團支部書記和區里的團委委員。他應邀經常到各處去作報告。他寫過一篇長達3000多字的文章《中國兒童在蘇聯》,文筆流暢優美,被當時正在莫斯科治療臂傷的周恩來帶回國,后刊登在1940年4月12日延安的《新中華報》上,報社還配發了“編者按”。
當毛岸英20歲時,他眼見著蘇聯衛國戰爭打得殘酷而激烈。盡管他有主見,拒絕加入蘇聯國籍,但當戰爭來臨時,他主動給斯大林寫信,要求上前線。后來他又去找蘇軍將領再三請求,終獲批準入了伍。他先入士官學校,后進軍政大學。1943年,參加了蘇聯共產黨。隨后被任命為坦克連的指導員,獲授中尉軍銜,參加了對德國反法西斯的大反擊。1945年,蘇聯最高統帥斯大林接見了他并贈一把手槍表示褒獎。
毛岸英5歲時與毛澤東分別,1937年11月他15歲時恢復了與父親的書信聯系,毛澤東與兒子談時事、政治、談讀書,表現出了他對長子的情有獨鐘。毛岸英對當時已在中國黨內確立了領袖地位的父親,則是依照自己的判斷,逐漸從了解、理解、認同與敬重走向了能夠與之進行思想的交融與溝通。1946年1月,他23歲時,回到了闊別18年之久的毛澤東身邊。
初回國的毛岸英很“洋氣”。懂俄語、英語、德語,穿著蘇軍呢子制服和馬靴,會跳交誼舞,寫得一手似乎無師自通,得到了乃父真傳的狂草體的好字,為人處事有些不拘小節。毛主席對他要求很嚴格,提醒他:延安雖“土”,但這里是中國革命的“圣地”,到處都有“真人”,不要“顯擺”自己,他立即擺正了自己的位置,自愿地穿起了大褲襠的棉褲,進“勞動大學”用雙手的老繭換回了“畢業證書”。他經常出門去拜訪老革命、老同志,虛心地向他們討教。他參加土改工作隊,還抽時間翻譯出版了恩格斯的《法德農民問題》等論著。
毛岸英在政治上逐漸成熟。可以在父親面前坦誠地談論他對當時權高位重,許多人認為很了不起的康生、陳伯達等人的不好看法。以后他從中央宣傳部調到社會調查部,任李克農的秘書兼翻譯。建國初期毛主席出訪蘇聯,他參與了安全護衛工作。
對毛岸英在實際中表現出的政治思想水平,老一代和熟悉他的同志均有過客觀公正的評價。1948年,周恩來對毛岸英在土改中的表現及他總結的有關土改工作經驗,給予過很高的評價。趙南起也說過:“毛岸英在政治上確實很成熟。我常想,假如毛岸英還活著,文化大革命就可能不發生,或者他不會讓江青的‘四人幫’那樣猖狂……”這話可以看作是對毛岸英個人能力的一個認定。
毛岸英是怎樣入朝參戰的
關于毛岸英是如何入朝參戰的?有說是李克農讓去的;有說是軍委作戰部的李濤選定的……事實上是毛岸英自己主動提出來的。當中央在討論是否出兵抗美援朝的時候,毛岸英就懂得了自己對父親的支持,兒子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他要帶個頭,帶頭去朝鮮參戰。
是否要派兵出去抗美援朝,可以說是毛澤東一生中最費躊躕的一件事。胡喬木在《胡喬木回憶毛澤東》一書中曾說:“我在毛主席身邊工作了二十多年,記得有兩件事使毛主席很難下決心。一件是1950年派志愿軍入朝作戰,一件就是1946年我們準備同國民黨徹底決裂。”
毛岸英當時跟主席很親近,發生的這一切情景他當然都看在了眼里。
那時的毛岸英,政治上已經相當成熟。他似乎有一條看不到的觸角,能夠深入到毛澤東的內心世界里。他可以從許多外人看不到、或者不太注意的細微之處的變化,來感受毛澤東的思想脈搏。比如,他當時在父親臥室大床的床頭,看到毛澤東正翻看《東周列國志》。他看到了劃了線的“假吾道以伐虢,虢無虞救必滅,虢亡,虞不獨存……”的話,他便聯想到國與國、唇亡與齒寒、生存與死亡的問題。這真是毛澤東在讀書,毛岸英在讀父親。
彭德懷后來說過:“毛岸英是志愿軍里的第一人。”應當包含這樣的意思:毛岸英生活在毛主席身邊,比較早地知道了中國要派兵抗美援朝;毛岸英是在主席設家宴為彭德懷餞行時,確定去朝鮮,那時是毛主席和黨中央在聽取了民主人士的意見后,剛剛確定用“志愿軍”的名義用兵;毛岸英是中央軍委主席毛澤東的兒子。
全國解放后,毛岸英多次提出下基層工作。他打算下到工人們中間去,邊工作邊搜集他喜愛的民間諺語。他在與他的好友、蔡和森的兒子通信中這樣說過。后來他終于去了北京機器總廠。那還是他托周恩來出面向李克農說情,社會調查部才放他下去,但人事關系仍沒給他轉。
當時,毛岸英完全可以呆在機器總廠當他的黨總支副書記,不必參軍去朝鮮。但是,他與毛澤東心心相連,息息相通。有道是“知子莫如父”,毛岸英已經是識父莫若子了,遂堅決地請求上了戰場。
至于他為什么留在志愿軍司令部里,工作在彭德懷身邊?那實在是因為毛岸英懂俄語、英語,過去又從事過機密情報工作,是個合適人選的緣故。抗美援朝時期任中國人民解放軍代總參謀長的聶榮臻這樣回憶說:
“彭總入朝時,為了和駐朝鮮的蘇聯顧問取得聯系,確定帶一名俄文翻譯,原先確定從延安時期就擔任中央領導俄文翻譯的張伯衡同志,但當時張已擔任軍委外文處處長。由于大批蘇聯顧問來到北京,張伯衡工作很忙,難以離開,后來又挑選了一名年輕的新翻譯,可是軍委作戰部長李濤同志提出,入朝作戰非常機密,應選一名經過政治考驗和可靠的翻譯,當時時間很緊,我立即向毛主席請示怎么辦。主席立刻就說:‘那就讓岸英去吧,我通知他。’就這樣,毛岸英就隨彭總一起入朝了。”
毛主席本人在1951年3月,與他的老友周世釗的談話中,也解答了“毛岸英為什么要上朝鮮前線”的問題。他說:
“當然你說如果我不派他去朝鮮戰場上,他就不會犧牲,這是可能的,也是不錯的。但是你想一想,我是極主張派兵出國的,因為這是一場保家衛國的戰爭。我的這個動議,在中央政治局的會上,最后得到了黨中央的贊同,作出了抗美援朝的決定……要抗美援朝,我們不只是物資的援助,金日成同志的告急電報是明寫的‘急盼中國人民解放軍直接出動援助我軍作戰’,要作戰,我要有人,派誰去呢?我作為黨中央的主席,作為一個領導人,自己有兒子,不派他去抗美援朝,保家衛國,又派誰的兒子去呢?人心都是肉長的,不管是誰,疼愛兒子的心都是一樣。如果我不派我的兒子去,而別人又人人都像我一樣,自己有兒子也不派他去上戰場,先派別人的兒子去上前線打仗,這還算是什么領導人呢?這是一個方面。另一方面,岸英是個年輕人,他從蘇聯留學回國后,去農村勞動鍛煉過,這是很不夠的,一個人最好的成長環境就是艱苦!在戰斗中成長要比任何其他環境來得更嚴更快。基于這些原因,我就派他去朝鮮了。”
毛岸英犧牲時的實情實景
10月25日志愿軍剛入朝后,就在倉促的情況下與敵人接上了火,所以后來志愿軍出國作戰紀念日定在這一天。第一次戰役的時間也是從這一天算起直到11月7日結束。彭德懷這才抽出時間與志司首長研究并宣布了志司總部處、部級干部的正式任命。成立了一個直屬彭德懷領導的司令部辦公室,負責作戰指揮和來往電文處理,大家習慣稱“彭總作戰室”。組成人員有彭德懷從西安帶來的張養吾、楊鳳安,從北京總參來的成普、徐畝元,還有13兵團的丁甘如、楊迪。趙南起是朝鮮族人,當時在總部是彭德懷的朝鮮語翻譯,毛岸英是俄語翻譯,也分別被任命為作戰參謀和機要秘書。原來的黨小組擴大成黨支部,毛岸英從原來的小組長繼續被推舉為支部書記。
第二次戰役是11月25日開始的。這之前,毛岸英為彭總會見金日成和蘇聯駐朝大使擔任翻譯,隨后又連夜整理會議紀要,熬到很晚才睡覺。當時敵人似乎已經發現了大榆洞是個重要目標,所以飛機來得很勤。彭德懷是個大軍事家,性子烈,不怕死。有人在回國匯報工作時談到了志司在朝鮮的防空問題,遠在北京的毛澤東和軍委放心不下,多次打電報提醒注意。據記載就有10月21日,10月27日,10月28日,11月21日的電報都涉及到了這個問題。11月24日,毛主席又致電彭德懷等人,“請你們充分注意領導機關的安全,千萬不可大意。”志司也決定:25日凌晨4時開飯完畢,除作戰室值班脫不開身的,其他人員必須進礦洞內隱蔽。
為了勸彭總離開作戰室木板房,毛岸英還向洪學智出了個主意,那就是把彭總隨時都離不開的作戰地圖“先斬后奏”地移到防空洞那邊去,彭德懷這才被洪學智連拉帶拽地離開了作戰室。
有文章說毛岸英是從防空洞里跟出去又返回木板房內熱飯吃才遇上轟炸的,這是不確切的。當時他與高瑞欣、成普、徐畝元是值班人員。敵機這次飛來得隱蔽又突然。四架野馬式戰斗轟炸機,當時平飛而來連俯沖的動作都沒有做,就迅速投下了帶亮點的燃燒彈。因為毛岸英與高瑞欣所處的位置離門較遠,他們又在專心地收拾作戰地圖和文件,站起跑出來的動作遲緩了些,還沒等跨出房門,就被上千度的燃燒彈爆發的高溫吞噬掉了。
為什么人們對毛岸英知之甚少
毛岸英犧牲在朝鮮,遺骨沒有遷移回國內安葬,毛澤東和彭德懷的想法是崇高的,也是一致的。朝鮮戰爭是“第二次世界大戰后,第一場大規模的國際性局部戰爭”,雙方的損失都很重大。據志愿軍司令部1953年9月統計:志愿軍戰斗傷亡36萬,非戰斗減員(包括病退、病故和事故、裁減)38.6萬,二項合計74.6萬。朝鮮人民軍傷亡26萬。美偽軍被我軍斃傷、俘虜為109萬。
我軍犧牲了那么多的戰士,不可能把尸骨全部運回國。但中華民族又講究“葉落歸根”、“活著見人,死了見尸,”所以毛主席又必須帶這個頭。他的內心也萬分痛苦。這就是他為什么用“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需馬革裹尸還”這句古詩作為對劉松林請求的回答。正因為如此,后來才有14萬人民子弟兵,埋骨在朝鮮各地近百處陵園和墓地中沒有遷回來的事實。
毛主席一直提倡少宣傳個人,他在世時,老一代的無產階級革命家大都健在,他當然認為自己的兒子不足以宣傳,也不會同意別人去宣傳他。自古以來,人命是關天的大事,但是作為像毛澤東這樣的了不起的革命家和政治家,對于長子的為國捐軀,他從來沒有抱怨過彭德懷,反倒寬慰地說:“岸英是一個普通的戰士,不要因為是我的兒子,就當成一件大事。”
近年來,雖然有些文章和作品反映過毛岸英,但是由于毛岸英去世早,留下的資料少,與他接觸的當事人少等原因,加上有些干部子弟的行為,使人們群眾不滿,所以,毛岸英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人們缺少完整的了解。
1991年3月11日,江澤民總書記在韶山毛主席故居參觀,看到了毛岸英1949年10月寫給表舅父向三立的信,當即叫人復印了一份,他語重心長地對周圍的人說:如果我們每個黨員,每個干部都像毛岸英同志信中說的那樣,做人民的忠實兒女,我們就經得起任何嚴峻的考驗。他還說:毛主席對子女要求很嚴,對全黨的干部子弟也是一個很大的教育。要宣傳毛主席是怎么教育子女的。在這方面,我們后代人都要像毛主席那樣,對子女嚴格要求。
3月17日,江總書記在長沙聽取湖南省委、省政府工作匯報時,在談到干部廉政建設時,拿出復印的毛岸英的信,念了幾段給與會者聽。他說:我看了這封信后,感慨系之。假如我們所有的干部對子弟都能像毛主席對待毛岸英那樣,我們的黨一定興旺,我們的黨一定為群眾所擁護。
……
這是黨和人民對毛岸英的最高評價和贊賞。毛岸英不愧為“志愿軍里第一人”。
毛岸英入朝參戰雖然只有短短的34天,他沒有作出如同邱少云、羅盛教、黃繼光、楊根思那樣的英雄壯舉,更沒有獲得任何榮譽稱號和紀念獎章。但是,他作為“志愿軍的第一人”,其中值得挖掘和品味的東西,以及他和毛澤東在這場戰爭中,在硝煙散去,在今天中國迎來了和平與發展的環境時留給人民的思考,更顯出了它的彌足珍貴。
歷史是人民寫的。人民不會忘記曾為他們作出過貢獻和犧牲的任何人。
難以忘卻的紀念
毛岸英生前最關愛的人是與他同甘苦、共患難,情同手足的親弟弟毛岸青。1950年10月14日,毛岸英最后告別的親人是他的岳母。他向張文秋鞠了4次躬,拜托了4件事,其中一件事是請求她給岸青每月一點兒零花錢并照顧好他的生活;另一件事是希望岳母促成“岸青與少華妹妹的婚事”。如今已是解放軍中將的毛岸青和少將的邵華夫婦談到這些往事時,仍然動了感情。
毛岸英的妻子劉松林,對丈夫永遠地離她而去,總以為是夢。當她守寡12年堅不再嫁時,毛主席無奈之中,便讓邵華去勸她。誰想到,兒媳婦道出的“心結”讓毛澤東的心靈受到了震撼,為了這對夫妻的情深意篤,也是為了自己的“疏忽”,毛主席的雙眼淌下了不多見的淚。劉松林說:“岸英瞞著我去了朝鮮,再也沒有回來,我最后連他的尸骨都沒看到,連他的墓地都沒去過,怎么可能考慮再婚的事?!”后來,中辦來人轉達毛主席的意思,說已安排秘書沈同陪她們去朝鮮為岸英和長眠在那里的志愿軍烈士們掃墓。
臨行,主席拿出自己的稿費為他們每人置了身新衣服,并囑咐說:“你們去看望岸英,這是我們家的私事。不準用公家的一分錢;不要驚動朝鮮的同志;住在大使館里;也不要呆得太久。”
劉松林探望丈夫毛岸英的心愿終于實現,撫摸著那冰涼的水泥墳冢,望著“毛岸英同志之墓”的豎碑,她的心碎了,她不相信但又不得不相信眼前的現實。她常嘆道:“普通人家,每年清明或忌日時,都可以到親人的墓前寄托哀思,可岸英離開我有50年了,我一共才有為他掃墓的4次機會,我的心呀……痛啊……”盡管她后來聽從毛主席的勸說,與一位空軍干部結婚并生育了三個子女,但她對毛岸英的緬懷之情延續至今。
毛新宇是毛岸英的侄子,毛澤東唯一的孫子,是毛岸青和邵華的兒子,現在解放軍軍事科學院攻讀博士學位。他說,他心底有一個愿望:就是作為毛家的后人,一個新時代的青年學者,并有責任來謳歌這個紅色家族里的革命忠烈:楊開慧、毛澤民、毛澤覃、毛澤建、毛楚雄、劉謙初、陳振亞(系張文秋二任丈夫,毛新宇姥爺)張振國(毛新宇舅爺)、楊開明、楊展(楊開慧的堂弟與侄女)。日前,由他撰寫的40萬字長篇傳記文學《我的伯父毛岸英》也已由長城出版社出版,在紀念毛岸英犧牲50周年之即,作為敬獻給烈士的一份祭禮。
1949年10月,毛岸英與愛妻劉思齊的結婚照
1990年10月25日,劉思齊、邵華與毛新宇為毛岸英烈士祭掃烈士墓。
《生活時報》 2000年11月28日
附文一:毛岸英遺孀劉松林在朝鮮大榆洞尋訪岸英犧牲地(圖)
中國網 | 時間:2006 年5 月22 日 | 文章來源:國際先驅導報
劉松林和中國駐朝武官楊錫聯及朝鮮人民軍少將安永基一同,在毛岸英烈士墓地前敬酒。夏宇/攝。
在中朝雙方人員的一致努力并經劉松林同意,毛岸英烈士犧牲的大致地點被確定在志愿軍司令部作戰室舊址前一片松林下
2006年5月12日,毛澤東主席的長子毛岸英犧牲后的第56個年頭,朝鮮的大榆洞迎來了一位客人,她就是毛岸英生前的妻子劉松林(原名劉思齊)。
1950年11月25日,毛岸英在朝鮮犧牲,時年28歲。這一年,毛岸英的妻子劉思齊18歲。這一天,距中國人民志愿軍入朝僅一個月。毛岸英犧牲的地方位于朝鮮平安北道東昌郡大榆洞。
劉松林此次來訪,是她第五次來到朝鮮,前四次都是去往檜倉祭拜毛岸英烈士墓。對于已過古稀的劉松林來說,能親自前往大榆洞,尋訪毛岸英烈士的犧牲地,成為劉松林半個多世紀來最大的未竟心愿。
彭德懷地下指揮所
12日上午11點10分,劉松林一行經過約3個半小時的長途顛簸,抵達大榆洞。五月的大榆洞在翠綠群山的掩映下,寧靜而安詳,遍地的蒼松翠柏高大挺拔……
大榆洞作為原志愿軍總部所在地,首先印入眼簾的是地下指揮所。這里原是日本占領朝鮮期間留下的一個礦洞,在洞口前,講解員金英姬向劉松林介紹說,1950年11月22日,彭德懷司令員進駐此地。但從頭一天開始,敵人似乎就發現了首腦機關在此的蛛絲馬跡,附近連續出現偵察機,從第二天開始就進行猛烈轟炸。劉松林聽到此處,說道:“當中央得知這一情況后,曾幾次專門致電要求司令部注意隱蔽,保證安全。為說服不愿進防空洞的彭總,參謀人員還特意將作戰地圖拿進隱蔽部,才將本不愿進洞的彭總拉進防空洞。”
劉松林在朝方陪同人員微弱的電筒光照射下,沿著洞口用于運輸礦石的窄軌往深處走。狹窄的礦洞中,頭頂上方就是伸手可及的巖石,周圍是陰冷潮濕的空氣,如果沒有燈光,完全是伸手不見五指。往里走過約30米,在礦洞的左邊,一絲微弱的陽光讓隧道明亮起來,原來這是礦井中另外一個向外運送礦石的斜井,井內絞盤、小車還保持著當年的模樣,現在靜靜地躺在那里,成為那段艱苦卓絕時代的見證。
往前再走50米左右,礦洞的盡頭是彭德懷使用過的4號洞。不到8平米的面積,擺放著三張木桌和五把椅子,在這一由木板釘成的墻壁上,掛著毛澤東主席和金日成主席的畫像。當地陪同告訴我們,作為當年彭總在地下掩體內的臨時指揮所,屋內布局都是依照當年的布局擺放的。
毛岸英工作的作戰室
走出地下指揮所后,劉松林一行走上防空洞左邊的一個小山坡,這里就是原志愿軍司令部作戰室所在地,1950年11月25日的那次轟炸將地面上的建筑全部付之一炬,現在的建筑都是后來重建的。在這間樸實無華的房子里,擺放著長桌和條凳,長桌上有一部老式電話機和一幅軍用地圖,地圖的名稱為價川以南戰役要圖。查閱志愿軍戰史,地圖描繪的大致是志愿軍穿插至美二師后方,圍殲美2師、25師各一部的戰役態勢。
站在地圖前,劉松林良久沉默不語,這里曾經是毛岸英工作、生活的地方,作為機要參謀和彭德懷的俄語翻譯,年輕的毛岸英或許就曾在這幅地圖前奮筆疾書,辛勤工作。當年毛岸英離開在病榻上的劉思齊時,沒有告訴她將奔赴朝鮮戰場的消息。誰知這一去竟是永別,直到3年后劉思齊才知道毛岸英犧牲的消息,12年后才第一次奔赴朝鮮祭拜毛岸英烈士墓。
發現防空貓耳洞
走出作戰室后,劉松林開始不斷詢問當地向導和中國駐朝鮮武官楊錫聯少將,從她與陪同人員的對話可以感覺到,盡管這是劉松林第一次來到大榆洞,但她對這里的情況卻似乎非常熟悉。
劉松林說:“這里是我魂牽夢繞的地方,我問過許多曾經經歷過這場轟炸的人,希望通過他們的描述,盡可能還原當時發生的一切,我要多看一看這里的實地情況,希望能找到毛岸英犧牲的具體地點。”
“為躲避空襲,當年這里挖了一些個人用的貓耳洞,空襲來的時候,毛岸英已經跑了出來”,劉松林一邊走一邊說。11月25日那天空襲來得非常隱蔽和突然,美機沒有做慣常的俯沖動作,在飛過總部上空后,突然又返回到總部上空投下燃燒彈。正在地面作戰室內工作的毛岸英聽到警報后,立即沖出房間朝貓耳洞跑,但就在他離洞口還剩三分之一的路程時,燃燒彈落在旁邊,上千度的烈焰吞沒了他。“要是找到那個貓耳洞,說不定就能確定他是倒在哪里。”
聽到這里,隨行的中朝所有陪同人員都開始努力尋找那些回憶中的貓耳洞。就在此時,中國駐朝武官助理劉中彬在前面一個小山坡上喊道:“這里有一個小防空洞,會不會是這里?”
大家都加快了腳步走了上去。這個貓耳洞位于作戰室對面的小山坡上,恰好毗鄰彭德懷曾經使用過的休息室,從作戰室跑到洞口大約有100多米。站在洞口前可以看到,洞的上方是一條小路,洞口由水泥材料構筑而成,大半已被黃土掩蓋了起來,只剩下一點月牙形部分還露在外面。楊錫聯少將開始仔細觀察洞口及周邊地形,并不時與朝方人員小聲商議。
花崗巖紀念碑
但過了一會兒,大家得出結論,認為這個貓耳洞應該不是當時的防空掩體。首先該洞位于山坡上且離作戰室較遠,相比之下,地下指揮所洞口距離要近很多,緊急情況下人應該向更近的防空洞隱蔽。其次,該洞由水泥材料構筑而成,當時志愿軍司令部地址剛剛確定下來,不可能有水泥構筑的貓耳洞。而且該洞上面僅有一層薄薄的泥土覆蓋,強度很差,起不到防空的作用。而朝軍方人員也認為,這個洞很有可能是原來的日本礦主留下來的。
聽到這個結論,劉松林的臉上顯現出失望的神情,她是多么希望這就是毛岸英當年奔向的那個貓耳洞啊!但是,要在短短的一個多小時內,找到56年前那個回憶中的貓耳洞,實在是太困難了。半個多世紀的風霜歲月讓這里的地貌發生了很大變化,僅憑只言片語和推斷,要想確定半個世紀前毛岸英烈士的準確犧牲地點無異于大海撈針。但劉松林這位74歲的老人還是在眾人攙扶之下走上山坡進入坑道,仔仔細細地觀察,希望能找到哪怕一點點有關毛岸英犧牲時的蛛絲馬跡。
最后,在中朝雙方人員的一致努力并經劉松林同意,毛岸英烈士犧牲的大致地點被確定在志愿軍司令部作戰室舊址前一片松林下。這片松林是朝方為紀念毛岸英烈士特意種下的,共有12棵,站在這些高大挺拔的松樹前,劉松林沉默良久……
為標記并紀念毛岸英烈士犧牲地,劉松林決定要在一個松樹下立一塊小石碑,石碑由花崗巖制成,碑高1.1米,基座高25厘米,象征著毛岸英犧牲的日期11月25日,劉松林并草擬了碑文:“毛岸英同志是中國人民偉大領袖毛澤東主席的長子。在抗美援朝戰爭中,于1950年11月25日,因美帝飛機轟炸犧牲于此處。”落款為“劉思齊 2006年5月12日”。
“岸英,我來了!”
隨后,中朝雙方為毛岸英烈士舉行了一個紀念儀式。儀式上,劉松林說:“岸英,我來了!今天總算圓了我55年來最大的心愿。來大榆洞之前,我到朝鮮來過四次。但直到來到這里以后我才發現,大榆洞才是我真正應該來的地方,我早就應該來了。這是我天天夢里想的地方,在夢中我來,就是想看到你,就是想看到你的背影,哪怕是擦肩而過。”說到這里,劉松林已是泣不成聲,她身旁的朝鮮人民軍翻譯樸秀蓮則是一邊流淚,一邊用哽咽的聲音將發言翻譯給陪同的朝鮮人民軍少將安永基。安永基少將緊鎖雙眉,雙目緊閉,淚水也情不自禁地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劉松林接著緩緩地說道:“岸英,這是我第一次來大榆洞,但也很可能是我的最后一次。我老了,不能再來看你了。你犧牲在這里,這里就是你的朝鮮母親,在她的懷里你獻出生命,在這里你經歷了難以忍受的極大痛苦,中朝由鮮血凝成的友誼中有你的一份,你就在這里靜靜地安息吧!”
說完,劉松林慢慢走到角落,用紙巾擦去不斷涌出的淚水。此時中朝雙方所有人員默默地肅立,全場一片寂靜。許久,陪同人員為劉松林斟上一杯白酒,端著它,劉松林走到樹下,將酒緩緩灑在地上,說道:“岸英,這是家鄉的瀏陽河酒,喝了好好安息吧。”隨后,劉松林的子女捧起大榆洞的一把泥土,小心翼翼地放入袋內,作為日后永遠的紀念。
相聚總是如此的短暫,轉眼間就到了離開的時候。下午1點臨走之時,劉松林對東倉郡人民委員會委員長方世煥和事跡館館長劉春華說:“大榆洞保護得很好,我代表烈士謝謝你們,有了你們,中朝友誼一定會發揚光大。”
在依依不舍中,劉松林踏上了歸途。
鏈接: 5月11日及13日,毛岸英烈士家屬團分兩批到達平壤。親屬團包括毛岸英生前的妻子劉松林、毛岸英的弟媳邵華、毛澤東的女兒李敏和李訥以及毛新宇為代表的第三代子女,共計24人。家屬團成員前往平安南道檜倉郡的中國人民志愿軍總部舊址和志愿軍烈士陵園,祭拜毛岸英烈士墓,緬懷志愿軍將士的英雄業績。在11日至16日為期六天的訪問日程中,朝鮮政府給予了毛岸英烈士親屬團極高規格的接待。 (來源:國際先驅導報 記者:夏宇)
符文二:金永南會見毛岸英烈士家屬團 感激中國對朝支持
中國網 | 時間:2006 年5 月16 日 | 文章來源:新華網
朝鮮最高人民會議常任委員會委員長金永南15日在平壤萬壽臺議事堂會見了正在朝鮮訪問的毛岸英烈士家屬訪問團。
金永南在會見時說:“中國人民偉大領袖毛澤東主席和毛岸英烈士是我們朝鮮的親密戰友,朝鮮全國漫山遍野都滲透著志愿軍將士的鮮血,中國人民用鮮血支持了我們的正義事業,我們不會忘記,深表感激。”
家屬團團長、毛岸英弟媳邵華說:“朝鮮政府和軍隊對家屬團的到訪給予了周密安排,我們深深體會到中朝用鮮血凝成的友誼是堅不可摧的。”
朝鮮人民武裝力量部部長金一哲當天會見并宴請了毛岸英烈士家屬團。
毛岸英是毛澤東主席的長子。1950年11月25日,毛岸英在志愿軍司令部工作時因遭受美軍飛機轟炸而在大榆洞壯烈犧牲,時年28歲。
毛岸英烈士家屬團由邵華、毛岸英生前的妻子劉松林、毛澤東的女兒李敏、李訥和孫子毛新宇等30人組成。家屬團分兩批于11日和13日到達平壤。訪問期間,劉松林于12日前往大榆洞,祭拜了毛岸英烈士。14日,家屬團全體成員還前往平安南道檜倉郡的中國人民志愿軍總部舊址和志愿軍烈士陵園,祭拜毛岸英烈士墓,緬懷志愿軍將士的英雄業績。(記者:夏宇 高浩榮)
符文三:朝鮮領導人會見毛岸英烈士家屬團
中國網 | 時間:2006 年5 月14 日 | 文章來源:新華網
朝鮮最高人民會議常任委員會副委員長楊亨燮12日在平壤萬壽臺議事堂會見了毛岸英烈士家屬訪問團。
楊亨燮首先對毛岸英烈士家屬訪問團的來訪表示歡迎。他說:“毛岸英作為中國人民偉大領袖毛澤東主席的長子,為了朝鮮人民獻出了自己的生命,朝鮮人民永遠不會忘記毛岸英烈士和志愿軍所創下的不朽功勛。”
訪問團團長、毛岸英弟媳邵華對朝鮮政府給予的接待表示感謝。她說:“朝鮮政府對訪問團的周到安排充分體現了兩國之間的深厚情誼。此次訪問的主要目的就是要讓年輕一代到實地感受,不忘歷史,將鮮血凝成的中朝傳統友誼發揚光大。”
毛岸英是中國人民偉大領袖毛澤東主席的長子,1950年11月25日,他在志愿軍司令部工作時,因遭受美軍飛機轟炸而在大榆洞壯烈犧牲,時年28歲。
毛岸英烈士家屬團由邵華、劉松林、李敏、李納及毛新宇等30人組成。他們于11日及13日分兩批到達平壤。毛岸英生前的妻子劉松林在12日首次專程前往大榆洞,祭拜了毛岸英烈士。(記者夏宇 高浩榮)
附文四:大榆洞青山伴忠魂 毛岸英犧牲地
發稿時間:2013-08-05 17:10:00 作者:楊錫聯 來源: 中國軍網——解放軍報 中國青年網
2006年5月,我任中國駐朝鮮武官時,接待了訪問朝鮮的毛岸英烈士親屬掃墓團,并陪同毛岸英烈士生前的妻子劉松林(原名劉思齊)謁訪了毛岸英烈士犧牲地。
毛岸英參加中國人民志愿軍入朝參戰,要求上前線,由于工作需要留在志司(志愿軍司令部)工作。1950年11月25日在敵機轟炸時犧牲,忠骨埋于異國。作為長期在朝鮮半島工作的我來說,這些感人的事跡已是耳熟能詳。在那場深刻影響和改變了二戰后亞洲乃至世界的政治格局的戰爭中,毛澤東主席貢獻出了他的第6位親人,發揚了偉大的國際主義精神,受到中朝兩國人民和軍隊敬仰。這種率先垂范的精神和品格,就連戰爭中的敵對一方也為之敬贊不已。
朝鮮平安北道東昌郡大榆洞,是毛岸英獻身的地方。劉松林是毛岸英犧牲55年后第一次到訪大榆洞。5月12日朝方安排劉松林訪問平安北道東昌郡大榆洞。
大榆洞曾是朝鮮一座有名的金礦。1950年10月22日,彭德懷在這里開設了第一處志愿軍司令部,彭德懷入朝后與金日成的第一次會面就是在大洞村所在的山溝里。
走進主礦洞,往前50米,就是彭德懷的地下指揮所,前方另一處洞室,是電臺工作間。看了主礦洞現場,我已找到當年敵機鎖定作戰室為空襲目標的根據:第一是主礦洞里的電臺,志司入朝后,頻繁的無線電通聯肯定被敵軍測向定位,確定為軍事指揮機關,集中實施偵察和攻擊。第二是作戰室的鐵皮蓋頂木板房,作戰室的鐵皮蓋頂木板房長達22米,比起那些朝鮮式的草房和工棚,軍事目標的特點更為突出。第三是大榆洞志司的位置,與大榆洞一山之隔的大洞村有金日成的指揮所,和大榆洞構成了一組目標群。
走出地下指揮所,我們進入志司作戰室所在的木板房。這是彭德懷的地上指揮所,也是毛岸英生前工作的地方。在作戰室右前方不到20米處有一小片平地,上面長有12棵高大的松樹。當時這里也有一座小房子,是志司作戰處人員焚燒秘密文件用的。我腦子里馬上反應出一個概念:“機要處!”據資料記載,敵機轟炸時,炸毀了兩座建筑物,作戰室和機要室相距就是十幾米。現場核查資料與記載完全吻合。
毛岸英犧牲地究竟在哪里?看了作戰室后我已心中有數,毛岸英犧牲的確切位置就是作戰室木板房內。劉松林此行的主要目的是確認毛岸英犧牲地的確切位置,立碑銘志,了卻多年的心愿。考慮到在作戰室內建立犧牲地標志已無可能,我提出判斷和建議:烈士犧牲地只可能在以作戰室為原點,半徑不出20米的范圍之內;如果確認作戰室右前方的那片小平臺比較合適,犧牲地在作戰室內,碑立在那里也是可以的。劉松林和朝方的安永基同意我的建議,毛岸英烈士犧牲地位置定在小平臺中心的一棵大松樹下。
為標記毛岸英烈士犧牲地,劉松林提出要在松樹下立一石碑,朝方安永基欣然答應。大家議論的結果是,石碑由花崗巖制成,碑身高1.1米,基座高25厘米,象征著毛岸英犧牲的日期11月25日。我從新華社記者夏宇的采訪手冊上取下一頁紙,為劉松林代筆草擬了碑文:“毛岸英同志是中國人民偉大領袖毛澤東主席的長子。在抗美援朝戰爭中,于1950年11月25日,因美帝飛機轟炸犧牲于此處。”落款由劉松林簽字:“劉思齊2006年5月12日”。
中朝雙方為毛岸英烈士舉行了一個祭奠儀式。由劉松林讀祭文。她說:“岸英,我來了!今天總算圓了我55年來最大的心愿。來大榆洞之前,我到朝鮮來過四次。但直到來到這里以后我才發現,大榆洞才是我真正應該來的地方,我早就應該來了。”“岸英,這是我第一次來大榆洞,但也很可能是我的最后一次。我老了,不能再來看你了。你犧牲在這里,這里就是你的朝鮮母親,在她的懷里你獻出生命,在這里你經歷了難以忍受的極大痛苦,中朝用鮮血凝成的友誼中有你的一份,你就在這里靜靜地安息吧!”劉松林語調低沉,悲情切切。中朝雙方在場人員無不動容。我接著說:“毛岸英是一代偉人之子,毛岸英是偉岸的英雄,毛岸英度過了偉大的一生,愿毛岸英烈士在地下安息!”然后是為烈士祭酒。瀏陽河酒是我在大使館的庫房里發現,特意帶過來的。劉松林說:“岸英,這是家鄉的瀏陽河酒,喝了好好安息吧。”我們依次把酒撒在地上,祭奠烈士。大榆洞的青山留下了毛岸英烈士的忠魂,朝鮮大地上滲透了中國共產黨人偉大的國際主義精神。
劉松林在大榆洞土地上,尋找到了親人的最后的蹤跡,實踐了毛主席“有機會時,去看看岸英犧牲的地方”的生前囑托,也了卻了她自己多年的心愿。
相關鏈接:烏有之鄉發起“赴朝鮮紀念毛岸英同志犧牲65周年”活動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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