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語錄
在中國,有帝國主義文化,這是反映帝國主義在政治上經(jīng)濟上統(tǒng)治或半統(tǒng)治中國的東西。這一部分文化,除了帝國主義在中國直接辦理的文化機關之外,還有一些無恥的中國人也在提倡。一切包含奴化思想的文化,都屬于這一類。在中國,又有半封建文化,這是反映半封建政治和半封建經(jīng)濟的東西,凡屬主張尊孔讀經(jīng)、提倡舊禮教舊思想、反對新文化新思想的人們,都是這類文化的代表。帝國主義文化和半封建文化是非常親熱的兩個兄弟,他們結成文化上的反動同盟,反對中國的新文化。這類反動文化是替帝國主義和封建階級服務的,是應該被打倒的東西,不把這種東西打倒,什么新文化都是建立不起來的。不破不立,不塞不流,不止不行,它們之間的斗爭是生死斗爭。(《新民主主義論》)
(四)
孔孟的“仁義”是“使民”、“奪民”、“殺民”、“食民”的“善術”
探索者
(接上)
四、孔孟的“仁義”典型的捏造和矛盾百出
萬章問曰:“舜往于田,號泣于旻(mín)天。何為其號泣也?”孟子曰:“怨慕也。”萬章曰:“父母愛之,喜而不忘;父母惡之,勞而不怨。然則舜怨乎?”曰:“長息問于公明高曰:‘舜往于田,則吾既得聞命矣,號泣于旻天,于父母,則吾不知也。’公明高曰:‘是非爾所知也。’夫公明高以孝子之心,為不若是恝,我竭力耕田,共為子職而已矣,父母之不我愛,于我何哉?帝使其子九男二女,百官牛羊倉廩備,以事舜于畎畝之中,天下之士多就之者,帝將胥天下而遷之焉。為不順于父母,如窮人無所歸。天下之士悅之,人之所欲也,而不足以解憂;好色,人之所欲,妻帝之二女,而不足以解憂;富,人之所欲,富有天下,而不足以解憂;貴,人之所欲,貴為天子,而不足以解憂。人悅之,好色、富貴,無足以解憂者,惟順于父母可以解憂。人少,則慕父母;知好色,則慕少艾;有妻子,則慕妻子;仕則慕君,不得于君則熱中。大孝終身慕父母。五十而慕者,予于大舜見之矣。”(《孟子·萬章上·9·1》)
萬章問曰:“《詩》云:‘娶妻如之何?必告父母。’信斯言也,宜莫如舜。舜之不告而娶,何也?”孟子曰:“告則不得娶。男女居室,人之大倫也。如告,則廢人之大倫,以懟父母,是以不告也。”萬章曰:“舜之不告而娶,則吾既得聞命矣;帝之妻舜而不告,何也?”曰:“帝亦知告焉則不得妻也。”萬章曰:“父母使舜完廩,捐階,瞽瞍焚廩。使浚井,出,從而掩之。象曰:‘謨蓋都君咸我績,牛羊父母,倉廩父母;干戈朕,琴朕,弤朕,二嫂使治朕棲。’象往入舜宮,舜在床琴。象曰:‘郁陶思君爾。’忸怩。舜曰:‘惟茲臣庶,汝其于予治。’不識舜不知象之將殺己與?”曰:“奚而不知也?象憂亦憂,象喜亦喜。”曰:“然則舜偽喜者與?”曰:“否。昔者有饋生魚于鄭子產(chǎn),子產(chǎn)使校人畜池。校人烹之,反命曰:‘始舍之,圉圉焉;少則洋洋焉;悠然而逝。’子產(chǎn)曰:‘得其所哉!得其所哉!’校人出,曰:‘孰謂子產(chǎn)智?予既烹而食之,曰,得其所哉,得其所哉。’故君子可欺以其方,難罔以非其道。彼以愛兄之道來,故誠信而喜之,奚偽焉?”(《孟子·萬章上·9·2》)
孟子曰:“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舜不告而娶,為無后也,君子以為猶告也。”(《孟子·離婁上·7·26》)
任人有問屋廬子曰:“禮與食孰重?”曰:“禮重。”“色與禮孰重?”曰:“禮重。”曰:“以禮食,則饑而死;不以禮食,則得食。必以禮乎?親迎,則不得妻;不親迎,則得妻。必親迎乎?”屋廬子不能對。明日之鄒以告孟子。孟子曰:“于答是也,何有?不揣其本,而齊其末,方寸之木可使高于岑樓,金重于羽者,豈謂一鉤金與一輿羽之謂哉?取食之重者與禮之輕者而比之,奚翅食重?取色之重與禮之輕者而比之,奚翅色重?往應之曰:‘紾兄之臂而奪之食,則得食;不紾,則不得食,則將紾之乎?逾東家墻而摟其處子,則得妻,不摟,則不得妻,則將摟之乎?’”(《孟子·告子下·12·1》)
“禮義由賢者出”(《孟子·梁惠王下·2·16》)。“規(guī)矩,方員之至也;圣人,人倫之至也。欲為君,盡君道;欲為臣,盡臣道,二者皆法堯舜而已矣。不以舜之所以事堯事君,不敬其君者也;不以堯之所以治民治民,賊其民者也。孔子曰:‘道二,仁與不仁而已矣。’”(《孟子·離婁上·7·2》)既然“禮義”來自“賢者”,“圣人”的言行乃“人倫”之典范、樣板,皆效“法堯舜而已矣”,而堯舜之道就是“仁”。“二者皆法堯舜而已矣”,要“法堯舜”,那首要的條件,是要社會退回到堯舜時代,然而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但為了使我們的論述繼續(xù)下去,就讓我們來看看在孔孟杜撰下的堯舜的“仁義”之行吧!需要特別指出和注意的是:堯舜文武皆被孔孟捧為“圣君”、“圣臣”、“圣人”者,當然《四書》中所記皆是其“圣跡”,“人倫”的“最光輝典范”!
“丈夫生而愿為之有室,女子生而愿為之有家;父母之心,人皆有之,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鉆穴隙相窺,逾墻相從,則父母國人皆賤之。古之人未嘗不欲仕也,又惡不由其道。不由其道而往者,與鉆穴隙之類也。”“萬章問曰:‘舜往于田,號泣于旻(mín)天。何為其號泣也?’孟子曰:‘怨慕也。’萬章曰:‘父母愛之,喜而不忘;父母惡之,勞而不怨。然則舜怨乎?’曰:‘長息問于公明高曰:“舜往于田,則吾既得聞命矣,號泣于旻天,于父母,則吾不知也。”公明高曰:“是非爾所知也。”夫公明高以孝子之心,為不若是恝,我竭力耕田,共為子職而已矣,父母之不我愛,于我何哉?帝使其子九男二女,百官牛羊倉廩備,以事舜于畎畝之中,天下之士多就之者,帝將胥天下而遷之焉。為不順于父母,如窮人無所歸。天下之士悅之,人之所欲也,而不足以解憂;好色,人之所欲,妻帝之二女,而不足以解憂;富,人之所欲,富有天下,而不足以解憂;貴,人之所欲,貴為天子,而不足以解憂。人悅之,好色、富貴,無足以解憂者,惟順于父母可以解憂。人少,則慕父母;知好色,則慕少艾;有妻子,則慕妻子;仕則慕君,不得于君則熱中。大孝終身慕父母。五十而慕者,予于大舜見之矣。’”“《詩》云:‘娶妻如之何?必告父母。’”既然如此,何有“舜之不告而娶”?何有舜“無足以解憂者,惟順于父母可以解憂”?這不是舜“好色”、“娶妻”更勝于“順于父母”嗎?!舜“不告而娶”,就不怕不“順于父母”,這個“無足以解憂者,惟順于父母可以解憂”中的“無”和“惟”也就成了“有”和“不惟”!帝堯“之妻舜而不告”和“舜之不告而娶”,也就使“娶妻如之何?必告父母”中的“必”成了“未必”。娶妻“男女居室,人之大倫也”;“娶妻如之何?必告父母”,人之大禮也。帝堯的“不告而妻”,臣舜的“不告而娶”,乃就“人之大倫”,而絕“人之大禮”也!“存”“人欲”,而“滅”“天理”也!一個是“圣帝”堯,一個是“圣臣”舜。對于萬章之問,孟子以“君子以為猶告也”來搪塞。好一個“君子以為”“不告”“猶告也”!一副伶牙利齒、強詞奪理的丑惡面目昭然若揭。孟子剛剛說舜是“天下之士悅之,人之所欲也,而不足以解憂;好色,人之所欲,妻帝之二女,而不足以解憂;富,人之所欲,富有天下,而不足以解憂;貴,人之所欲,而不足以解憂。人悅之,好色、富貴,無足以解憂者,惟順于父母可以解憂”,馬上卻又說舜僅因“告則不得娶。男女居室,人之大倫也。如告,則廢人之大倫,以懟父母,是以不告也”,而不怕不“順于父母”了!并且還是“不告”“君子以為猶告也”!孟子真“善”詭辯,覆手為云,翻手為雨;信口開河,胡言亂語。真是“巧言令色,鮮矣仁”(《論語·學而·1·3》)!“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舜不告而娶,為無后也”,何以就是“君子以為猶告也”?既然如此,誰不是“娶”“妻”“為”“后”?“君子以為猶告也”,也就無須“娶妻如之何?必告父母”了!堯的“禮義”,舜的“禮義”、“大孝”也就統(tǒng)統(tǒng)都成了屁話。既然“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舜不告而娶,為無后也,君子以為猶告也。”“丈夫生而愿為之有室,女子生而愿為之有家;父母之心,人皆有之”,何有“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鉆穴隙相窺,逾墻相從,則父母國人皆賤之”?!堯不告而妻,舜不告而娶,又無“媒妁之言”,堯舜“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猶“鉆穴隙相窺,逾墻相從”,“則父母”天下“人皆賤之”也!
對于孟子之問:“逾東家墻而摟其處子,則得妻,不摟,則不得妻,則將摟之乎?”則根據(jù)孟子之意,其答應是:“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為有后也”;“得妻”,“男女居室,人之大倫也。”“如”“不摟,則不得妻”,“則廢人之大倫”,“以懟”“父母國人”;“逾東家墻而摟其處子,則得妻”,“是以”“摟也”。更由“紇與顏氏女野合而生孔子”(《史記·孔子世家》)來看,為“得妻”“有后”,不“廢人之大倫”,“逾東家墻而摟其處子”又何妨之有!“君子以為猶”“不摟也”!
好一個“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翻開中國數(shù)千年的文明史看看,反動統(tǒng)治階級為了其醉生夢死、享樂淫欲,奪取了多少人的生命,何只是“無后”!“不孝”!被統(tǒng)治階級被剝奪得無力娶妻,何以有“后”!何以有“孝”!在舊中國有兩大特產(chǎn),一是太監(jiān),二是嬪妃。把男人的生殖器管割除了,何以有“后”!何以有“孝”!帝王嬪妃成千上萬,大臣成百上千,富者成數(shù)上十,女人盡被統(tǒng)治階級所霸占,小民何以“得妻”!何以有“后”!何以有“孝”!焉有“人之大倫”?孔孟仁義道德的反人類性質(zhì)昭然若揭!
好一個“逾東家墻而摟其處子,則得妻,不摟,則不得妻,則將摟之乎”!好一個“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鉆穴隙相窺,逾墻相從,則父母國人皆賤之”!好一個“男女授受不親”!翻開中國數(shù)千年的文明史看看,一方面是“男女授受不親”、“餓死事小,失節(jié)事大”、“存天理,滅人欲”;一方面是娼妓泛濫成災。貧者賤者多無妻,富者貴者妻妾成群。這都是富貴者及其幫兇孔孟之流的所言所行。他們不僅把娼妓作為性欲的補充,還把娼妓當成商業(yè),把婦女當成搖錢樹。據(jù)史料記載西晉,晉武帝司馬炎,公元265年篡位稱帝,在位26年,死于公元290年,他貪婪荒淫奢侈,為其淫樂,公元273年(太始九年),曾選中級以上文武官員家的處女入宮,次年又選下級文武官員和普通士族家處女5000入宮,滅吳后又選吳宮女5000入宮。據(jù)統(tǒng)計當時全國總?cè)丝诩s1600萬,在他的后宮中的嬪妃就有1萬多。他為了挑選天下美女,下詔全國停止婚嫁令中官分赴各州郡覓采嬌娃。
那個稱頌孔子“天不生仲尼,萬古如長夜”(《朱子語類·卷九十三》),鼓吹“存天理,滅人欲”(《朱子語類·卷十二》)的三流“儒術”“圣人”朱熹,也是一個“滿口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的貨色,史載他為整倒政敵唐仲友,濫用職權對營妓嚴蕊嚴刑逼供,無所不用之極。他一邊鼓吹“餓死事小,失節(jié)事大”;一邊逼迫新寡的弟媳改嫁以圖侵奪亡弟之財產(chǎn)。他一邊高唱“存天理,滅人欲”,一邊忙著強納尼姑為妾,以及與其子爭奪女藝人而大打出手。他直言不諱地宣稱:“凡有獄訟,必先論其尊卑、上下”,“凡以下犯上,以卑凌尊者,雖直(對)不右(寬恕)”。他揚言:“我只有寸鐵,便可以殺人。”他嗜殺成性,雙手沾滿鮮血。他甚至于隱藏皇帝“大赦天下”的“詔書”,搶先殺人而后宣。他與敵國“金”皇帝通好,稱贊秦檜為“端人正士”……真是“滿口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是孔孟仁義道德的階級性。孟子對于高貴者與卑賤者的道德要求絕然不同,對高貴者是袒護的,對卑賤者是苛刻的。
后,后代,特指兒子。孟子認為,只有女兒沒有兒子也是“無后”。“無后為大”,不僅宣揚男尊女卑,重男輕女,而且也是硬扣到婦女頭上的不實罪名,“無后”是妻子的“大罪”。孟子宣揚這種孝道的目的在于為復辟奴隸制反動路線服務,害怕奴隸主貴族斷子絕孫,世卿世祿無人繼承。這種孝道,又成為后來的地主階級的一夫多妻制的理論根據(jù)。孟子這一思想的流毒很深,徹底批判這一反動思想,對于今天的男女平等,計劃生育,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舜不告而娶,為無后也,君子以為猶告也。”堯不媒而嫁,“舜不告娶”,按當時之“禮”,是完全錯誤的。孟子在此之辯實乃強詞奪理!這不僅可以看出孟子好詭辯,也可以看出“禮”為統(tǒng)治階級服務的階級屬性。“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統(tǒng)治階級把被統(tǒng)治階級壓迫剝削得無力娶妻,何言有“后”?又如何行“孝”?“人之大倫”焉在?不準婦女再嫁,“餓死事小,失節(jié)事大”,“興天理,滅人欲”,何言有“后”?又何言行“孝”?“人之大倫”焉在?
舜以“象憂亦憂,象喜亦喜”。既然如此,象以舜生為“憂”,以舜死為“喜”,為何舜不就“死”,而屢屢逃命呢!“彼以愛兄之道來”,非也。“彼以”殺“兄之”喜“來”矣!舜“無足以解憂者”,“惟”以“順于父母可以解憂。”《史記·五帝本紀》:“舜父瞽叟頑,母囂,弟象傲,皆欲殺舜。”既然如此,舜何不就“死”以“順于父母”呢?《孟子·告子下·13·3》:“公孫丑問曰:‘高子曰:“《小弁》,小人之詩也。”’孟子曰:‘何以言之?’曰:‘怨。’曰:‘固哉,高叟之為詩也!有人如此,越人關弓而射之,則己談笑而道之;無他,疏之也。其兄關弓而射之,則己垂涕泣而道之;無他,戚之也。《小弁》之怨,親親也。親親,仁也。固矣夫,高叟之為詩也!’曰:‘《凱風》何以不怨?’曰:‘《凱風》,親之過小者也。《小弁》,親之過大者也。親之過大而不怨,是愈疏也;親之過小而怨,是不可磯也。愈疏,不孝也;不可磯,亦不孝也。’”“親之過大而不怨,是愈疏也;親之過小而怨,是不可磯也。愈疏,不孝也”。舜不僅“親之過大而不怨”,反而“象憂亦憂,象喜亦喜”,舜是一個大大的偽善者!大大的不孝者!大大的“小人”!既然“大孝終身慕父母。五十而慕者,予于大舜見之矣”(《孟子·萬章上·9·1》),舜“象憂亦憂,象喜亦喜”,舜既“孝”又“弟”,何以舜之父母、弟象要屢屢合伙謀殺舜?
桃應問曰:“舜為天子,皋陶為士,瞽瞍殺人,則如之何?”孟子曰:“執(zhí)之而已矣。”“然則舜不禁與?”曰:“夫舜惡得而禁之?夫有所受之也。”“然則舜如之何?”曰:“舜視棄天下猶棄敝蹤也。竊負而逃,遵海濱而處,終身訢然,樂而忘天下。”(《孟子·盡心上·13·35》)
萬章問曰:“象日以殺舜為事,立為天子則放之,何也?”孟子曰:“封之也,或曰,放焉。”萬章曰:“舜流共工于幽州,放驩兜于崇山,殺三苗于三危,殛鯀(gǔn)于羽山,四罪而天下咸服,誅不仁也。象至不仁,封之有庳。有庳之人奚罪焉?仁人固如是乎——在他人則誅之,在弟則封之?”曰:“仁人之于弟也,不藏怒,不宿怨焉,親愛之而已矣。親之,欲其貴也;愛之,欲其富也。封之有庳,富貴之也。身為天子,弟為匹夫,可謂親愛之乎?”“敢問或曰放者,何謂也?”曰:“象不得有為于其國,天子使吏治其國而納其貢稅焉,故謂之放。豈得暴彼民哉?雖然,欲常常而見之,故源源而來,‘不及貢,以政接于有庳。’此之謂也。”(《孟子·萬章上·9·3》)
桃應問曰:“舜為天子,皋陶為士,瞽瞍殺人,則如之何?”孟子曰:“執(zhí)之而已矣。”“然則舜不禁與?”曰:“夫舜惡得而禁之?夫有所受之也。”“然則舜如之何?”曰:“舜視棄天下猶棄敝蹤也。竊負而逃,遵海濱而處,終身訢然,樂而忘天下。”這真是活脫脫地描述了所謂“正人君子”、“圣君”舜一副欺騙視聽,包庇殺人兇手的虛偽丑惡嘴臉。“仁義”是權勢者殺人的幫兇。萬章之問:“象至不仁封之有庳。有庳之人奚罪焉?仁人固如是乎——在他人則誅之,在弟則封之?”不僅是對孟子的“誅不仁也”,“天下咸服”的否定,也是對其絕妙的諷刺。孟子是個食言者。而孟子之答:“仁人之于弟也,不藏怒,不宿怨焉,親愛之而已矣。親之,欲其貴也;愛之,欲其富也。封之有庳,富貴之也。身為天子,弟為匹夫,可謂親愛之乎?”這純粹是無恥之談。“誅不仁”,是指對與自己無血統(tǒng)關系的疏者;而對于自己有血統(tǒng)關系親者,則無論其如何“不仁”,也是要使其“富之”、“貴之”。這是“圣君”舜的“辟”和心術“不正”。這也是中國自古以來“任人唯親”所以橫行肆虐之根源所在。《孟子·滕文公上·5·5》:“夷子曰:‘儒者之道,古之人若保赤子,此言何謂也?之則以為愛無差等,施由親始。’徐子以告孟子。孟子曰:‘夫夷子,信以為人之親其兄之子,為若親其鄰之赤子乎?彼有取爾也。’”在這里,孟子就明確地告訴人們,他的“愛”是有“差等”的,它是“施由親始”,不要“以為人之親其兄之子,為若親其鄰之赤子”。“仁”,并不是說愛鄰人之子要同愛兄之子一樣,當然更非同愛己子一樣!沒有先后、厚薄、親疏,而是要有明確的先后、厚薄、親疏,由“君”、“父”開始。這是儒者的“辟”和心術“不正”。所以被統(tǒng)治階級千萬不要被孔孟的善詞美語迷惑住了,什么“仁”呀!“愛”呀!這不過是裹在外面的一層糖衣,其里面包著的卻是致人死命的毒藥。“在他人則誅之,在弟則封之”——“仁人固如是乎”!這就是孔孟所鼓吹的“仁政”和“愛人”之真意。“欲常常而見之,故源源而來,‘不及貢,以政接于有庳。’此之謂也。”說舜不必等到朝貢,平時也可假借政事接待象。利用職務之便,假公濟私,在中國起碼自大舜有之,可見其源遠流長。它使社會失去最基本的公平、公正和正義!
子曰:“無憂者,惟文王乎!以王季為父,以武王為子,父作之,子述之。武王纘大王、王季、文王之緒,壹戎衣而有天下,身不失天下之顯名。尊為天子,富有四海之內(nèi)。”(《中庸·18》)
子曰:“武王、周公其達孝矣乎!夫孝者,善繼人之志,善述人之事者也。春秋修其祖廟,陳其宗器,設其裳衣,薦其時食。宗廟之禮,所以序昭穆也。”(《中庸·19》)
“無憂者,其惟文王乎!”文王在被紂囚于羑(yǒu)里(今河南湯陰北),向紂獻媚、行賄,以獲釋期間不亦“憂”乎!李宗吾說:“太王實始翦商,王季文王繼之,孔子稱武王太王王季文王之緒,其實與司馬炎,纘懿師昭之緒何異,所異者,一個生在孔子前,得了世世圣人之名,一個生在孔子后,得了世世逆臣之名。”(《黑厚學·我對圣人之懷疑》)
“武王、周公其達孝矣乎!夫孝者,善繼人之志,善述人之事者也。”武王、周公是造了紂王的反,是“犯上作亂”者,而武王、周公“善繼”文王“之志”,“善述”文王“之事者也”,這說明文王就是一個犯上作亂者。不是說“其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鮮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亂者,未之有也”嗎?這就是一個“其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鮮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亂者,未之有也”的經(jīng)典反例!
齊宣王問曰:“交鄰國有道乎?”孟子對曰:“有。惟仁者為能以大事小,是故有湯事葛,文王事昆夷。惟智者為能以小事大,故太王事獯鬻,茍踐事吳。以大事小者,樂天者也;以小事大者,畏天者也。樂天者保天下,畏天者保其國。《詩》云:‘畏天之威,于時保之。’”王曰:“大哉言矣!寡人有疾,寡人好勇。”對曰:“王請無好小勇。夫撫劍疾視曰:‘彼惡敢當我哉!’此匹夫之勇,敵一人者也。王請大之!《詩》云‘王赫斯怒,爰整其旅,以遏徂莒,以篤周祜,以對于天下。’此文王之勇也。文王一怒而安天下之民。《書》曰:‘天降下民,作之君,作之師,惟曰其助上帝寵之。四方有罪無罪惟我在,天下曷敢有越厥之志?’一人衡行于天下,武王恥之。此武王之勇也。而武王亦一怒而安之天下民。今王亦一怒而安天下之民,民惟恐王之不好勇也。”(《孟子·梁惠王下·2·3》)
齊宣王問曰:“湯放桀,武王伐紂,有諸?”孟子對曰:“于傳有之。”曰:“臣弒其君,可乎?”曰:“賊仁者謂之‘賊’,賊義者謂之‘殘’。殘賊之人謂之‘一夫’。聞誅一夫紂矣,未聞弒君也。”(《孟子·梁惠王下·2·8》)
孟子曰:“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國;以德行仁者王,王不待大——湯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贍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悅而誠服,如七十子之服孔子也。《詩》云:‘自西自東,自南自北,無思不服。’此之謂也。”(《孟子·公孫丑上·3·3》)
孟子曰:“伯夷辟紂,居北海之濱,聞文王作,興曰:‘盍歸乎來!吾聞西伯善養(yǎng)老者。’太公辟紂,居東海之濱,聞文王作,興曰:‘盍歸乎來!吾聞西伯善養(yǎng)老者。’二老者,天下之大老也,而歸之,是天下之父歸之也。天下之父歸之,其子焉往?諸侯有行文王之政者,七年之內(nèi),必為政于天下矣。”(《孟子·離婁上·7·13》)
孟子曰:“盡信《書》,則不如無《書》。吾于《武成》,取二三策而已矣。仁人無敵于天下,以至仁伐至不仁,而何其血之流杵也?”(《孟子·盡心下·14·3》)
孟子曰:“有人曰:‘我善為陳,我善為戰(zhàn)。’大罪也。國君好仁,天下無敵焉。南面而征,北狄怨;東面而征,西夷怨,曰:‘奚為后我?’武王之伐殷也,革車三百兩,虎賁三千人。王曰:‘無畏!寧爾也,非敵百姓也。’若崩厥角稽首。征之為言正也,各欲正己也,焉用戰(zhàn)?”(《孟子·盡心下·14·4》)
“文王之民無凍餒之老者”,這又是孟子在杜撰文王,捏造歷史。“文王之民”中不僅有“凍餒之老者”,也有“凍餒之”幼、青、壯“者”。其實,被其殉葬者就不知有多少!《墨子·節(jié)葬下》:“若送從,曰天子殺殉,眾者數(shù)百,寡者數(shù)十;將軍、大夫殺殉,眾者數(shù)十,寡者數(shù)人。”
為了樹立商湯、周武王的“仁者”形象,當齊宣王問曰:“湯放桀,武王伐紂,有諸?”孟子對曰:“于傳有之。”齊宣王曰:“臣弒其君,可乎?”孟子曰:“賊仁者謂之‘賊’,賊義者謂之‘殘’。殘賊之人謂之‘一夫’。聞誅一夫紂矣,未聞弒君也。”孟子對齊宣王之問,并沒有明確地直截了當?shù)鼗卮穑亲髁艘粋€文字游戲。一個“君”之紂、一個“一夫”之紂,周武王“殺”的只是“一夫”之紂,而回避回答“弒”“君”之紂的問題。這種回答問題的方式,猶如既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實際上,一個“君”之紂與“一夫”之紂是同一個紂,武王殺“一夫”之紂亦就是“弒”君之紂。[民國]李宗吾說:“儒家的學說,以仁義為立足點,定下一條公例,‘行仁義者昌,不行仁義者亡’,古今成敗,能合這個公例的,就引來做證據(jù),不合這個公例的,就置之不論。舉個例來說:太史公殷本記說:‘西伯歸乃陰修德行善’,周本記說:‘西伯昌陰行善’,連下兩個陰字,其作用就可想見了。齊世家更直截了當?shù)卣f:‘周西伯昌之脫歸羑里,與呂尚陰謀修德,以傾商政,其事多兵權與奇計’,可見文王之行道義,明明是一種權術,何嘗是實心為民,儒家見文王成了功,就把他推尊得不得了。徐偃王行仁義,漢東諸侯、朝者三十六國,荊文王惡其害己也,舉兵滅之,這是行仁義失敗了的,儒家就絕口不提。他的論調(diào),完全與鄉(xiāng)間講因果報應的一樣,見人富貴,就說他積得有陰德,見人觸電死了,就說他忤(wǔ)逆不孝,惟其本心,固是勸人為善,其實真正的道理,并不是那樣。”(《黑厚學·我對圣人之懷疑》)
什么“惟仁者為能以大事小,是故有湯事葛,文王事昆夷。惟智者為能以小事大,故太王事獯鬻”?實其先或是“將欲歙之,必固張之;將欲弱之,必固強之;將欲廢之,必固興之;將欲奪之,必固欲之”(《老子·第三十六章》),或“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好漢不吃眼前虧”的伎倆,其后是商湯借口挑起戰(zhàn)禍而滅葛,文王借口挑起戰(zhàn)禍滅昆夷,太王的發(fā)達和其繼者的滅獯鬻。
什么“以大事小者,樂天者也;以小事大者,畏天者也”?《楚辭·天問》:“受賜茲醢,西伯上告。何親就上帝,罰殷之命以不救。”說西伯受賜梅伯醢,曾向帝紂表忠心。為何又親求上帝,懲罰殷命于無救?《呂氏春秋·行論》:“昔者紂為無道,殺梅伯而醢之,殺鬼侯而脯(fǔ)之,以禮諸侯于廟。文王涕而咨之。紂恐其畔,欲殺文王而滅周。文王曰:‘父雖無道,子敢不事父乎?君雖不惠,臣敢不事君乎?孰王而可畔也?’紂乃赦之。天下聞之,以文王畏上而哀下也。《詩》曰:‘惟此文王,小心翼翼,昭事上帝,聿(yù)懷多福。’”在力量相對較紂尚小時,周文王大耍兩面派:一方面,他當面向暴紂獻忠心;另一方面,他背后又祈禱上天滅紂,積極積聚力量。一旦羽翼豐滿,就借口興師討滅取而代之。“以大事小者”,“以小事大者”,皆實屬不得已而為之也;“樂天”、“畏天”之說,實屬孟子故意美化商湯、文武而杜撰歷史也。
為了把周武王由一個勇武善戰(zhàn)武功赫赫的“勇者”重鑄成一個不戰(zhàn)而取人之天下的“仁者”,孟子不是根據(jù)歷史記載去評價塑造歷史人物,而是根據(jù)自己的好惡、想象去杜撰和篡改歷史,以使其適合自己的謬說。《武成》是《尚書》中的一篇,所述是周武王伐紂武功大成的重要政事。記載當時周武王伐紂戰(zhàn)爭場面之浩大,爭戰(zhàn)之慘烈,死傷之眾多,以“血之流杵”。孟子以“仁人無敵于天下,以至仁伐至不仁,而何其血之流杵也?”說“血之流杵”不可信。說“武王之伐殷也,革車三百兩,虎賁三千人”等等。
周武王伐殷僅用“革車三百兩,虎賁三千人”嗎?《史記·周本紀》:“周武王遍告諸侯曰:‘殷有重罪,不可以不畢伐。’乃尊文王,遂率戎車三百乘,虎賁三千人,甲士四萬五千人,以東伐紂。”周武王的“甲士四萬五千人”,則全被孟子貪污了,只剩下了“革車三百兩,虎賁三千人”。而且這還僅僅是周武王起兵伐紂之時的情況。什么“若崩厥角稽首”,百姓為之皆伏地稽首,叩頭之聲,如山崩地裂之響!?如山崩地裂之響的叩頭之聲,需要多少百姓?如此眾多的百姓不及周武王的“革車三百兩,虎賁三千人”,只會或匍匐在紂王的腳下任其蹂躪魚肉,或伏地于周武王的腳下“若崩厥角稽首”而已,真是一群可憐蟲!在孟子那里,人民群眾在滅紂,改天換地、推動社會前進的過程中,所發(fā)揮的巨大的決定性力量和創(chuàng)造歷史的主動精神不見了,只剩下了英雄“文王”、“武王”創(chuàng)造歷史的謬說!“文王一怒而安天下之民”,“武王一怒而安天下之民”!既然“文王一怒而安天下之民”,何須“武王一怒而安天下之民”! “文王一怒而安天下之民”的史實在何?
既然周朝的天子之位,是用武力由商紂那里奪來的,并非由“禮”得之,那么周朝的天子之位也非“仁”也,“克己復禮”也就失去基礎。如要“克己復禮”,那就要讓紂王復活,把天下還與商朝……。
陳賈曰:“王無患焉。王自以為與周公孰仁且智?”王曰:“惡!是何言也?”曰:“周公使管叔監(jiān)殷,管叔以殷畔;知而使之,是不仁也;不知而使之,是不智也。仁智,周公未之盡也,而況于王乎?賈請見而解之。”見孟子,問曰:“周公何人也?”曰:“古圣人也。”曰:“使管叔監(jiān)殷,管叔以殷畔也。有諸?”曰:“然。”曰:“周公知其將畔而使之與?”曰:“不知也。”“然則圣人且有過與?”曰:“周公,弟也;管叔,兄也。周公之過,不亦宜乎?且古之君子,過則改之;今之君子,過則順之。古之君子,其過也,如日月之食,民皆見之,及其更也,民皆仰之。今之君子,豈徒順之,又從為之辭。”(《孟子·公孫丑下·4·9》)
“使管叔監(jiān)殷,管叔以殷畔。”《史記·魯世家》:“已殺紂,周公把大鉞,召公把小鉞,以夾武王,釁(xìn)社,告紂之罪于天及殷民,釋箕子之囚,封紂子武庚祿父,使管叔輔之,以續(xù)殷祀。”《史記·管蔡世家》:“武王既崩,成王少,周公旦專王室。管叔、蔡叔疑周公之為不利于成王,乃挾武庚作亂。周公旦承成王命,伐誅武庚,殺管叔,而放蔡叔,遷之。”若此,周公使人不以賢否而以親親,“不智”也;以為賢實不賢,亦“不智”也。如否,周公“智”,乃周公“不仁”。周公必居其一。然孟子為了杜撰周公圣賢的形象,而以“周公,弟也;管叔,兄也。周公之過,不亦宜乎”為其狡辯。其實,“周公,弟也;管叔,兄也”,更說明了陳賈之論的正確性。周公“不仁”也。武王在世時,他為了表示對武王的忠誠,甚至不惜玩弄“欲以身代兄之死”(《尚書·周書·金縢(téng)》)的花招,無風揚波,無事生非,欺世盜名,借以樹立自己的威信,為實現(xiàn)“攝政”制造輿論;武王死后,他部分地實現(xiàn)了自己的政治目的,但受到周成王的懷疑和管叔的揭露,形勢對他非常不利。他為了保護自己,暫時避居東都。后來,當他再次騙取了周成王的信任,重新掌權,便尋找借口把管叔殺掉。舜弟象“至不仁”,舜卻使其“貴之”!“富之”!然而周公卻對其兄管叔“誅之”!“仁人之于弟也,不藏怒,不宿怨焉,親愛之而已矣。親之,欲其貴也;愛之,欲其富也”是孟子的滿口噴糞!
微子去之,箕子為之奴,比干諫而死。孔子曰:“殷有三仁焉。”(《論語·微子·18·1》)
“微子去之,箕子為之奴,比干諫而死。”孔子說的是殷末,暴紂時三賢:微子,名啟,殷紂王之兄,因紂無道,乃辭官而隱去,是“邦無道則隱”(《論語·泰伯·8·13》)的“典型”;箕子,名胥馀,殷紂王之叔,因諫紂不聽,便裝瘋賣傻,被紂降為奴隸,是“邦無道則愚”(《論語·公冶長·5·21》)的“典型”;比干,殷紂王之叔,因力諫紂,紂不聽,反說:我聽說賢者心有七竅,便將他剖心而死,是“殺身成仁”(《論語·衛(wèi)靈公·15·9》)的“典型”。在諸上“仁”者的典型中,就缺少“克己復禮為仁”者。其實“微子去之,箕子為之奴”皆不夠稱“仁”,因“志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微子為“求生”而“去之”,實則微子是個叛徒,當了周武王的內(nèi)線。箕子亦無“殺身以成仁”之志,為“求生”而“為之奴”。毛澤東說:“為什么紂王滅了呢?主要是比干反對他,還有箕子反對他,微子反對他。……他這個國家為什么分裂?就是因為這三個人都是反對派。而微子最壞,是個漢奸,他派兩個人作代表到周朝請兵。武王頭一次到孟津觀兵回去了,然后又搞了兩年,他說可以了,因為有內(nèi)應了。”(轉(zhuǎn)引自《毛澤東1959年6月22日同吳芝圃等人的談話》,見《黨史文獻》1995年第四期)“微子去之”。孔子僅用“去之”兩個字,就把微子的惡給“隱”去了;然而,“之”哪里?到敵國周那里,他卻不說,真可謂“高手”!孔孟儒家的一些“圣人”、“賢者”,皆是一些被其美化圣化杜撰出來的假貨。(待續(xù))
(請進入《研讀四書 評說孔孟》,其網(wǎng)址:http://blog.sina.com.cn/juerenqiyiminfuxiaoti)
「 支持烏有之鄉(xiāng)!」
您的打賞將用于網(wǎng)站日常運行與維護。
幫助我們辦好網(wǎng)站,宣傳紅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