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辛格在毛主席心目中的分量,比不上尼克松。基辛格屬于見多識廣的學問家,而尼克松屬于敢想敢干,敢闖敢創(chuàng)的政治家。
尼克松作為總統(tǒng),意識形態(tài)和我們有著本質不同,但在做人這方面他是一個說真話的人,毛主席對此十分欣賞。
一個講真話的壞人,比一個講假話的好人,誰好相處,這是不言而喻的。
但的確這樣的人,寧可信假話,也不信真話,因為真話難聽。這的確是人性的弱點。
而我們的毛主席就不一樣,這叫異而優(yōu)的毛澤東文化。
01—毛主席最后一次分別會見基辛格與尼克松的時間
毛主席雖然會見基辛格的次數比會見尼克松的多,但最后一次會見基辛格是在1975年底福特總統(tǒng)訪華的時候,而最后一次會見尼克松是在1976年2月21日,這是很值得玩味的。
1975年12月2日毛主席會見來訪地美國總統(tǒng)福特及其一家,基辛格作為美國國務卿參加會見。福特在毛主席面前依然回避談中美建交事宜。
毛主席對此當然心中有數——在中美建交上這個福特沒有什么指望的。
因“水門事件”辭職的尼克松之后,按照美國法律副總統(tǒng)福特替上任美國總統(tǒng),他不是通過競選就任總統(tǒng),多少有點名不正言不順。
1976年是美國總統(tǒng)競選年,你福特能否競選上,還是個不確定的東西。
對于福特政府的外交政策,基辛格的話語權是很大的,他又做了些什么呢?他又能做什么呢?
毛主席這個時候覺得,還是尼克松靠譜,盡管那是個下野的,或者說被美國壟斷資本集團趕下臺的總統(tǒng)。
那個時候尼克松是個連門都不能出,一出門就要遭人吐唾沫的喪家之犬。
但毛主席不管這些,老人家按照他一貫風格,依照“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中”,依然決然邀請尼克松再次訪華,并且是派中國專機去美國按照總統(tǒng)待遇把尼克松和夫人接來中國訪問。
雖然1975年12月31日深夜毛主席會見了尼克松的女兒朱莉和女婿戴維·艾森豪威爾,作了一次預熱,可毛主席邀請尼克松第二次方華的時候,全世界震驚了。
02—
尼克松再次見到毛主席有個動作十分有意思:自然地畢恭畢敬,像不像個學生?
1976年2月6日,新華社播發(fā)了一則《公告》,內容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邀請尼克松先生和夫人于1976年2月21日,即在第一次訪問4周年之后,再次訪問中國。他們愉快地接受了這一邀請。
這一消息不但轟動了美國,而且引起世界矚目,包括引起第一世界的美蘇的震驚,第二第三世界國家都都普遍感到詫異。
因為時任美國總統(tǒng)福特剛剛于1975年12月1日至5日訪問了中國,剛剛過了2個月,為什么中國領袖又邀請這位“不光彩”的前總統(tǒng)訪華?1976年又是美國大選年,2月24日福特將在新罕布爾州共和黨預選中爭取候選人資格,為什么中國政府安排尼克松于2月21日到達北京?對此,人們自然會有各式各樣的分析,產生種種猜測。
2月17日晚,美國廣播公司高級記者、美國駐聯(lián)合國前大使約翰·斯卡利報道說:“尼克松先生在這次訪問期間將同他在1972年一樣由中國最高領導人毛主席接見。這次訪問將由一批美國記者陪同采訪。這是一個肯定的跡象。表明中國人認為這次訪問是一個重要事件。因此,在新罕布爾州競選運動的最后幾天,肯定會刊登許多照片以提醒選民在尼克松執(zhí)政時期的情況,而那時同中國的關系比今天遠為友好。”
英國《泰晤士報》發(fā)表社論稱,“在福特總統(tǒng)正式訪問北京之后沒有多久,中國人現在就給了這個失去總統(tǒng)職務、而且信譽掃地的人以這樣的榮譽”,這就“引起了美國各種非常不同的政界人士的傷心和批評”。但是“中國人是不難無視這種批評的”,因為他們“對過去兩年中同美國關系正常化的緩慢進程感到失望”,“假如尼克松繼續(xù)執(zhí)政,本來是會一切順利的”。現在美國政府認為,“對華關系歸根結底遠不如同莫斯科的關系重要”,而“尼克松已表明,他準備頂住俄國人”。因此,“讓他繼福特總統(tǒng)之后這么快進行議程,顯然是表明中國對華盛頓的現行政策感到不悅”。
在尼克松看來,由于他在總統(tǒng)任內打開了通往中國的大門,而他辭職后美中尚未建交,他認為自己有理由再次訪問中國,為促進美中關系正常化繼續(xù)努力。他在給《時代》周刊專欄作家威廉·薩菲爾的一封信中寫道:“1972年我訪問了中華人民共和國,這是因為我認為,要想有太平洋地區(qū)和全世界的持久和平,就必須在美中之間建立起一種嶄新的、建設性的關系。我相信在今天,這樣一種關系比4年前更為重要了。我期待著再次會見中國領導人。”
然而,尼克松訪華的活動卻使福特政府如坐針氈,作為福特政府要員的基辛格的心情可想而知。
因為此時總統(tǒng)競選活動正處于關鍵時期,政府內的許多人認為尼克松的訪華行動會帶來“災難性”的影響,甚至有人指責尼克松這是對中國的“阿諛奉承”。但卸任后的尼克松已經是平民身份,他們也不好限制其自由,所以雖然不滿也無可奈何。
1976年2月21日晚10點16分,尼克松乘坐上毛主席親自派到美國的專機到達北京。第二天,中國政府為他舉行國宴。一切都和4年前一模一樣:一樣的布置,一樣的尊敬,一樣的禮儀,就連餐桌上的十道菜也和當年一模一樣。宴會臨近結束時,尼克松起身發(fā)表了一個簡短的講話:“全世界人民的未來取決于我們兩國為世界各國的安全穩(wěn)定,以及為人類的和平事業(yè)而做出的通力合作。而這種合作必須是可靠的,可能的,并且是富有決心的。”
宴會后的第二天上午,尼克松夫婦去拜訪了毛澤東主席。后來,在回憶錄中尼克松介紹了當時的情形:“1976年我再次到中國訪問時,毛澤東的健康狀況已經十分不佳。但是他的思想依然那樣敏捷、深邃。……在我們會晤結束時,秘書們把他從椅子上扶起來,攙著他陪我走向門口。在電視燈光和攝像機要記錄我們最后的握手時,他卻推開了助手們,自己站在那里向我們告別。”
他們的會談進行了1小時40分鐘。會見結束時,尼克松送給毛主席一只由已故美國燒瓷大師博姆燒制的瓷熊貓,毛澤東主席則以綠茶代酒為他干杯。
2月23日下午,新華社發(fā)表消息說:“毛澤東主席今天會見了美國前總統(tǒng)理查德·尼克松和夫人及其隨行人員約翰·布倫南。”
“會見時,毛主席和美國客人一一握手,對他們前來我國訪問表示歡迎,并且同尼克松先生就廣泛的問題進行了友好的交談。談話結束后,毛主席請尼克松先生回國以后向福特總統(tǒng)轉達他的問候。”
新華社還發(fā)表了毛澤東同尼克松握手時的照片,可以看出尼克松當時可謂百感交集。
外國媒體立即根據新華社的上述消息發(fā)出電訊,并轉發(fā)了照片。美聯(lián)社稱:“毛主席今天中午會見了理查德·尼克松,使這位前總統(tǒng)重溫擔任總統(tǒng)極盛時期的情景。”合眾國際社稱:“這是尼克松和這位82歲高齡的中國領導人的第二次會見,第一次會見是在4年前他抵達中國后不久。”路透社稱:尼克松同毛澤東“進行了1小時40分鐘會談”,“只比福特總統(tǒng)去年12月同毛澤東的會談少10分鐘。”
會見后,尼克松回到賓館,向接待人員興奮地說:今天能同毛澤東就當前國際重大問題進行長時間的廣泛的交談,感到非常愉快。
他說:“使我驚訝的是,毛主席如此高齡,思想仍如此明晰敏銳,對當前國際重大問題仍如此關切注意。毛主席是充滿思想活力的偉人。”
雖然美國政府強調尼克松只是以平民身份去中國訪問,但是,他們卻越來越希望了解尼克松的訪華內容。基辛格在一個新聞發(fā)布會上說:“我們當然希望了解尼克松此行的性質與結果。”
中國政府安排尼克松盡可能多地參觀瀏覽一些地方。在訪問了桂林、廣州、從化之后,尼克松和夫人由中國外交部禮賓司司長朱傳賢陪同,于2月29日下午乘中國政府專機離開廣州回國,從而結束了這一舉世矚目的中國之行。
3月5日,世界各地14名“中國問題專家”在美國俄亥俄州辛辛那提聚會,研究尼克松訪華的意義。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東亞研究所的安德魯·內森博士說:“中國人邀請尼克松是既向美國也向蘇聯(lián)發(fā)出的一個信息。這個信息說,我們肯定利用美國作為對俄國的抗衡力量。尼克松是傳遞這個信息的理想人物,因為他曾是利用美國抗衡蘇聯(lián)的政策的象征。”
英國倫敦大學《中國季刊》主編迪克·威爾遜說:“我認為,將來在世界史中回憶起尼克松的,主要是他對華工作,而不是水門事件。”他說:“中國人認為尼克松在改善中美關系方面所做的事情是世界歷史上的一個轉折點。”
03—
基辛格同樣在毛主席面前畢恭畢敬
1975年10月21日,毛主席會見基辛格及夫人,這幅照片很有意思,老人家坐著看東西,基辛格夫婦恭恭敬敬站在一旁。
基辛格在歷史上的地位,是由他的外交生涯決定的。而他的外交生涯最出彩的是在尼克松總統(tǒng)領導下,在改善他的國家與中華人民共和國關系上做了一些事情。
基辛格不是美國政策的決策者,這和尼克松總統(tǒng)完全不同。
基辛格至多只是一個戰(zhàn)略、政策的策劃者和執(zhí)行者。
這叫人的定位。
毛主席對基辛格的定位是精準的。
尼克松是政治家,在任總統(tǒng)時他是美國很多新政策的發(fā)明人和決策者,因此他就容易觸犯美國壟斷資本集團的利益,他被搞下臺也是必然的。
由于尼克松的想法說法做法,在對中國問題上是想得通說得通行得通的,所以他成為一位能夠影響中美關系最重要的美國人。
對此毛主席看的最清楚。
請注意,只有毛主席能夠有如此洞察力。
排開意識形態(tài),毛主席和尼克松總統(tǒng)的確在中美關系上的確有點心有靈犀一點通的味道。
毛主席對尼克松敢講叫真話這一點十分欣賞。
這一點基辛格就差遠了,1975年10月他來訪時說中美之間不存在有求于對方,毛主席很不以為然,據說主席當面點撥這個美國人——你不有求于我,那你來中國干嘛?
斯人已去,除了寫點東西表示一下對他的悼念之情以外,更多還是面向未來。
對于美國的人和事,我們未必能看得清,畢竟像尼克松那樣的美國人比像基辛格那樣的美國人少很多。
如何在霧里看花,如何透過現象看本質,除了多學習老人家的方式方法,多學習老人家的哲學方法論以外,我看別無他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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