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柴靜的霧霾之爭,早已塵埃落地,而塵落風靜之后所產生的渾濁泥沙,會潛伏到社會各個角落。人們卻無力捕捉她來去匆匆的軌跡,存留住的只能是無數懷疑的種子,會成為撕裂社會的危險隱患。
今年兩會前夕,突然掀卷起一波屬于柴靜的風潮,原本屬于兩會政治明星們的風采,卻被柴靜與霧霾的私人恩怨覆蓋。當人們驚詫于《穹頂之下》的沖擊力,以強勁的攻勢與官商峰會平分網絡江山。那種張揚與悲情的畫面,那樣充滿煽情和有關霧霾的解讀,以及挑動起輿論場各種立場的論戰,而后又瞬間消聲,給真相蒙上一層神秘的面紗。
沉寂一年的柴靜以霧霾為話題,托舉著《穹頂之下》重返舞臺,她以悲情的敘事語言訴說著霧霾的起源與災難,贏得了眾口“塑”金般的掌聲。無論官媒倘或是網絡名優們,感恩而載德著推動輿論,就像推出一位時代圣女。喧囂的贊譽聲浪如同鍍金的樂章,質感而堅硬著回蕩互聯網,正當柴靜攀著主旋律的旗桿飄搖直上,卻遇寒流逆向著讓人看不清柴靜是云還是霧。因為太多專業人士指出《穹頂之下》數據的虛假,而國家利益者們質疑柴靜煽情背后的訴求,是以霧霾為道具導演下的幕后交易,無論各方辯論的交點是否重疊,但毋庸置疑它背后推手的強大。
柴靜自稱耗資百萬記錄下霧霾,她可以上訪高官下問百姓,飛越地球角落踏遍群山霧霾,以龐雜的數據講事實,借用無邪的孩童說道理,情煽著能觸到了權利高層的脈。稍具社會閱歷或經過輿論風雨的人,都會看懂這不屬于一場普通的論戰,因為在這場霧霾的記錄里,你卻不能懷疑柴靜的真誠,更無理由去挑剔柴靜煽情時的矯情。霧霾屬于全民的公眾話題,無論誰都不情愿站在道義的天平上,去充當虛擬與真實之間的籌碼?!恶讽斨隆返木髟O計就在于此,無論你從何種角度去剖析其中的結癥,精心設計的腳本總會把你帶入劇情里,只要你跳出舞臺去解讀真相,就會背負著撕裂道德的惡名。唯有停留在恐怖的視覺中,目睹著社會層面被利益捆綁銜接的斷痕,在有別于柴靜的悲壯中透視霧霾之外的根源而無奈。
有時輿論被某種勢力綁架更加可怕,柴靜煽情的表演看似公益,但掀開霧霾的表象裹挾著太多利益。只要遇到利益的分割,甚至某種勢力會捆綁著權利給輿論注入激素,當權力被綁架成私有產品,就會讓貌似良心的利益較量,在相互絞殺中撕裂。因為你在感恩中欣賞柴靜文字的訴說,你會被帶進一種悲情中,如果在理性而思考中解讀畫面的推進,你會走進一個無解的迷宮,假如在追問和質疑中尋找真實,你會卷進一片陰謀論的誤區。
在這場來去匆匆的霧霾烽煙辯論中,雙方都不要高估自己的能量,無論力挺派或質疑對手的道行有多深,在中國特色的政治生態里,僅憑公知們的喧囂或反對者的倒逼聲,能夠讓聲勢浩大的輿論噴發之后又迅速隱退。你千萬不要以為這是一場輿論之間的勝負,更不能誤讀成屬于柴靜帶給全民與霧霾的恩怨,也許恰恰會成為社會裂變的前奏。
人們爭論著霧霾的前世今生,往往卻忽略游離在霧霾之外的可怕魅影,他操控著每一粒過往的塵埃,甚至幻化出五彩繽紛的風景,經常挾持著希望走進一個未知的夢境。你無法抓住他的手腕,只能聽到他的聲音彌漫在空氣中,有時感覺離你很近,當你需要卻發現距你很遙遠,這就是魔幻而無所不能的隱形勢力。當隱形的勢力捆綁住權力,成為欣賞的夢幻風景,誠信就會變為稀缺的奢侈品。失去信任的權利為了自己的無所不能,被某種勢力或利益推動著,不斷尋找著挑動民意的替代品,潛伏在幕后推動著輿論,不惜以社會的裂變做籌碼,讓全民的對決硝煙見腥風。
我們不得不承認《穹頂之下》選題的精準性,不可否認被某種勢力包裝下柴靜踩著鼓點跳舞的悟性,因為柴靜走在守護生命健康的路上,是站在道德輿論的前沿淚奔。盡管柴靜說她與霧霾的較量屬于私人恩怨,而掀起的共鳴卻是全民對環保的哀怒,柴靜不僅僅演繹出霧霾的所謂真相,更多的是作為某種勢力的替代品,面對霧霾那種柔情細語的情懷,讓你無法用狹隘的目光去猜度她的另類新聞。按網絡名優們對她的贊譽:“一個小女孩”做出了讓男人都羞愧的壯舉,無愧為共和國的“脊梁”。一旦隱形的勢力捆綁住權利,他們在推動利益的進程里,往往會上演出空中樓閣的荒誕,而這一次柴靜真的不是皇帝新裝。
柴靜捧著《穹頂之下》的回歸,在兩會之前搶了個頭彩,而讓民眾從悲情轉換為疑問,從個體的成功突然上升到陰謀論,如果說是人們的覺醒,不如換個角度去拷問這場社會的悲劇。如果你拋開《穹頂之下》表面的煽情浮華看實質,成就霧霾天下的恰恰是被某種勢力捆綁權利下的失控,俗語說造就的孽債總有一天要還的,而這筆孽債轉換成霧霾覆蓋給全社會誰也逃不掉。
其實霧霾的話題并不新鮮,陳舊的屬于老話新談,無論政府或學界面對環保年年都在講,政策法規堆積能蓋一座樓。只是在一路向“錢”跑的狂奔中,污染擋不住利益的腳步,如果按國家利益人性良知,關乎生命健康的討論都是大事,恰恰是一個關聯人類生存的問題連綿N多年,卻在權利默許下成為漂亮的口號。
事實上某些勢力借助著權力經常以悲情出牌,讓你隨著柴靜的情到深處,融入到網絡名優們的行列,以霧霾為契機推動權利對資源新一輪的掠奪。說到掠奪你一定覺得很奇怪,柴靜講霧霾怎么成為掠奪?如果你真認為柴靜調動所有的情感,讓你在恐怖的霧霾中感受悲情,那么你真的就會像《穹頂之下》畫面中木然的孩子,向往藍天白云的癡想。
實際上被某種勢力捆綁的權利,一直都是這樣運行,三十多年前以悲情文學做起點,掀動起全民悲傷,政府趁著全民情緒以“摸著石頭走路”做指導,借著改革開放做嫁衣,讓權力一路狂奔。名為富民強國實質卻在某種勢力的操縱下,上演著瓜分、掠奪、資源再分配的輝煌大戲,全民在一路向“錢”進的感召下,在紛亂的自由市場經濟漩渦里,近乎瘋狂的蠶食著生態資源。而最終的結果是追逐全民富強變成一場噩夢,當人們遍體鱗傷守望屬于自己的成果,天空被霧霾侵蝕,河流被垃圾污染,覆蓋家園的綠色植被千倉百孔。維系生存發展的醫療、就業、教育在利益的煙熏火烤下,蛻變成金錢的奴隸,如果三十年前的傷痕讓人流淚,三十年后的今天屬于淚流成河。每個人都在這場被稱為不可復制而偉大的改革中,從靈魂變遷到物質切割,從精神陣痛到良心錯位,山河枯萎家園卻飄搖。相互信任成為沾滿骯臟的抹布,理想與信仰拋飛到九霄云外,唯有強勢者們的利益卻永存不倒,留給弱勢群體僅僅是再造的一個夢。
《穹頂之下》的迅速走紅,并不是記錄片制作的有多精華,也不是柴靜煽情有多到位,而是它背后強大的勢力操控著權利,試探性著觸動社會的軟肋,成功的讓霧霾攪亂了民眾思想,讓焦慮、不安、懷疑以及反叛植入人們的心底。假如有一天國家面臨非自然危機,那種久聚而堵壓著人們的情緒,就像失控的諾米骨牌效應,看似鐵板一塊的社會瞬間會被撕裂。
當政府無力扼制住社會動蕩,國家將會被利益集團切割重組,人民會陷入一種可怕的災難中,再想凝聚民心重整國力,只能會成為一段短暫的癡人說夢。無論你用政治教條或是理想感召,倘或是編撰出富麗堂皇的信仰,杜撰出魅力多彩的強國夢,很難收拾起民心再跟著你走。因為人們經歷了太多政治欺騙,經過了諸多曇花般的理想激情,卻承受著各種勢力的利益盤剝和掠奪。尤其是三十年的飛速變革,人們從悲情到激情,再從激動返回到灰心,改革竟然成為弱勢群體一種痛。
歷史就像一條載重的履帶,負荷著人類的希望滾滾向前,卻總又是在某個拐點碾碎弱勢者僅存的幻想,當人們談論歷史過往與公平的時候,往往忽略了躺在履帶下弱勢群體的尸骨。而用來炫耀成就歷史輝煌的標簽,恰恰是變幻了版本的《穹頂之下》,會有誰去探究在歷史進程中被悲情與激情間撕裂的社會傷痕。
如果你去追尋《穹頂之下》背后的勢力,你可以說是西方某種勢力,你可以認為是權貴利益集團,你可以——。但不能強加于是人民的心愿,人民真的不想再被瓜分,不愿意重復悲情與激情的輪轉,不希望再經歷社會動蕩的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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