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今天是您的生日(舊文)
今天是您的生日，毛主席，
向著東方，迎著初生的朝陽，
我凝神注望。
綠色的林梢閃耀著霞光，那寒風中的軀干已充滿拔青的力量。
激動的淚水漸漸模糊了我的雙眼，當您的溫暖又自那蒼穹灑遍。
今天的太陽格外明媚，大地也一派初洗后的新嶄!
馬路上仿佛歇下了肆無忌憚的塵煙，我們的偉大領袖就要來到人間!
不管身后拖著多么沉重的鎖鏈，我還是要到田野吟誦您的詩篇;
這片由您潤澤的沉重的土地，朝陽下依舊生機勃勃!
我沒有經歷過您的光輝歲月，但那浪濤依舊澎湃了我的熱血!
那勞動人民對您的熱愛，是天地間最純凈的心靈花朵。
我的短劍沒有折斷，我也不會空付這生生田野!
請您的巨手將我頭頂親切撫摸吧，我要繼承您那縱橫捭闔的光明探索!
我不是孤單的，金錢也不是把人間搞得到處冷漠。
這苦難的土地沉默莊嚴，新的生長必壓倒那無恥的邪惡!
為什么我們要用金錢去統治世界?為什么人生的目的就是為了發財?!
在這小小的寰球之上，為什么資本如今竟成了眾生的主宰!?
莫非天生我也是為了追物逐欲而來?
這藍天大地就沒在我的眼睛中閃出別樣神采?
眼前這狗茍蠅營的掠奪的血腥，莫非真要掩蓋您普照下的欣欣向榮?
我要讓我飽受磨難的靈魂——在您的照耀下重生，
讓您的光芒愈合我的傷痛!高傲的我決不會低下頭顱，
也不會丟棄那未被敗壞的德行!
隨波逐流是容易的，渾水摸魚也很輕松;
可一種高貴之氣，使我拒絕合污于這群庸種。
人類應當**所有的力量去探索空間之美，
可總有人把自然當成了自家的錢袋子!
要知無私才能誕生心靈之美，無私我們才能稱得上是人類!
只有每一顆心的無私純凈，才能將無限的奇跡創造、誕生!
可是現在——自私卻成了一切的發動!
毛主席啊，毛主席，我走在冬季的原野上，
正奮力去迎接新的風景!
那奮進的征程充滿了您的光輝，
勞動人民的臉上洋溢著純樸的熱情!
哪像我們這些陷于物欲虛妄偏執的蠢類，
竟不知自己的所作所為已愧對毛主席!
在物欲驅使下狂掠、浪費著地球資源，
到處是按資本鏈條運轉的錯亂!
啊，北京
啊，北京，我親愛的北京，
如今，當我漫步你的街頭，感到是這樣的離異和陌生。
這里曾是億萬人民心中的光明，引領著我們奮進航程。
可突然——一陣美妙無比的春風，使它深深陷入了偏執惡傾。
這里曾是我的家，是我感到溫暖的地方。
昔日當我從祖國四面八方歸來，總有親人的笑臉相迎。
可如今，在這似乎是家的地方，我卻象棄子樣在街頭流浪。
到處都是堅固的高墻，圍被我在那無助的中央。
國際資本大鱷來了，國內資本鯊魚更是猖獗!
原來工農歡騰的海洋，如今變成了有錢人的天堂!
是依靠工農?還是依靠精蠅?
明擺著——偉大的資產階級傲然上升，
工農——卻只被當作踩在腳底的賺錢工具使用。
就當它是一場噩夢吧，就當它是30年前的腦袋一時不清。
目眩于西方徒有其表的繁華勝景，又把“私欲”當作救世主供奉!
看不到“私欲”橫行正是資本世界的癌癥，
看不到它為人類世界犯下的累累罪行!
剛剛推翻了三座大山，又把N座大山請進了家園!
北京，我親愛的北京，既然你已患了心病，又到哪里尋找發展的熱情?
喪失了根本的發展基礎，
那些修修補補的利益平衡又有何用?
別再盲信“私欲”的啟動了，
別再高歌資本萬能!禍起私心——人類血腥的文明應當教你將這點看清。
現在人們都說：這個世界——
沒錢就玩不轉轉;可我更知道：沒有金錢這異己的東西，
地球不但照樣會轉，而且會轉得更好!
一提到這美麗的字眼——北京我心中就又充滿力量!
因為那是毛主席長眠的地方，
那里永恒散發著輝耀華夏大地的熠熠之光!
紀念館里，醒目的題詞：“公者千古，私者一時!”
這是雷潔瓊委員長在毛主席紀念館獻上敬意。
回看今天猖狂小人的一時得意，
這八個字是具有怎樣的批判力!
我想起偉人當年，獨立寒秋，三湘江畔。
望蒼茫大地，揮灑詩篇。
是一樣的風，從您的額角吹到我身邊!
泥土中誰有您那么深的根?手中又握著橫掃千鈞的風云?
再去尋找您那樣的德行，需要時間。
如今的同類，只會圍著鍋碗和錢袋子打轉。
到哪里再去尋找您那雙穿透時光的眼!
整個歷史都在其中波卷云翻。一種與生俱來的使命感，
使您起而拯救民族的危難。
也曾焦灼地摸索于黑暗，也曾歷盡艱苦的浮沉和蕩顛。
但任何愚惡的毒煙和迷障，都不能將您的明目遮掩。
您接過了馬克思主義的利劍，對您來說想見恨晚!
那真理的晃晃明光，在劍刃上是那么燦爛!
。。。。。。。。
是的，如今，照耀在我頭頂的，不是別的，仍是您的光芒!
我要接過您的利劍，從地球上挖掉資本的疾頑!
我，雖然只是小草一顆，但成長的方向不會錯!
我要逆風飛向云層，弘揚您那天下為公的美德!
只因為大自然的每一滴瓊漿，都是為了將我們的良心滋養。
只因為從精神偏邪的自私王國，絕不能完成向自由王國的跨越!
是的在現實中，我總是錯過、錯過這寧靜的陽光，
我走在人生偏執的路上。拋棄了柔軟柔軟的金草，
離開了甜蜜吸吮的土壤。
啊，這里是生我養我的地方，彎彎的小路依舊滾燙。
田野里鋤地播種的人們，依稀是千年前的景象。
金黃的樹葉在藍天下閃耀，十月的故鄉一片輝煌!
安恬、安恬的聲音，樹葉在輕輕喧唱。
這玉米秸擁抱的小村啊，你衰老、咳嗽，臉龐還像往昔一樣。
在那村頭的十字路口，我曾跪地送走了我的親娘。
如今，扁豆花的衣襟在金黃的樹梢悉索作響，
母親乘風又光臨故鄉。
那低矮的低矮的小瓦房，
沉默還像往昔一樣。
啊，你沉默，我想哭，撫愛的甜膏愈合了所有創傷。
這是世代耕耘的奇跡啊，是我們永遠生生不息的大地。
我知道人們變了，時代已陷入可恥的偏執。
但寧靜的母親還在微笑，帶著創世之初永恒的欣喜。
啊，春夢方醒，一切都硬化了，哪里還可見土壤的原生?
我的眼里噙著淚水，為又看到了那個拾荒的老人。
“昨晚我做夢夢見了掉牙。
夢見掉牙，那是送信啊，這次我不死，也得褪層皮。”
他摘下破帽子，讓我看他蒼老的頭頂。
他的牙齒已經掉光了，浮腫的臉龐滿是灰垢和凍傷。
“我干不動了，活不了幾天了。。。。。。
不一定哪早哪晚。。。。。。只是我那幾只扁嘴。。。。。。”
淚水溢上了他的眼睛，顫抖的嘴唇間輕輕溜過春風。
“沒事的，大爺，您看這春天的陽光多么暖和，
什么病都會好的。”
他扶著那輛倒豎的手推車站著，看著人間這繁華的景色。
一絲不易察覺的鄙夷，在他的目光中閃過。
今晨兒子一大早醒來，就沖著媽媽高興地大叫：
“媽媽，媽媽，我夢見泉水了!夢見泉水會有美好的生活!”
那聲音多么清澈，卻像水銀般滴落我的心窩。
孩子，你可知道，下面我說的決不是夢：
今天我就要被地產商送上法庭。
呵呵，可知我從小還算老實，比我稍大的二哥可沒少惹是生非。
有一次他把石頭扔進了一戶院子，而那院子里正住著工地的伙夫隊。
怒氣沖天的伙夫在后面緊追，二哥和我在前面猶如兔子撒腿。
一到家就咣地關上了那兩扇棗木門，并火速抄起了兩根粗木棍。
“小兔崽子，看我不砍死你!”
伙夫在墻外跳著腳叫罵。
他有著狗熊的腰身，行動起來卻似狐貍般靈敏。
我躲在門后充滿了怨恨——二哥竟然也敢惹這樣的人!
在門縫里我看見他真的手拿菜刀，臉上的橫肉像個門神。
好歹那時大人都不在家，他在門外也只是叫喚了一陣。
后來我才知道二哥扔進去的石頭實在不小，
那力道把大鍋砸出了裂紋。
想想，想想，我的這顆心真是榆木疙瘩做的。
我還想到我那第一次賣菜的經歷，那是我闖蕩市場的光榮開始。
那時我剛剛下學，對未來充滿了牛犢豪氣。
雖然我在初中就養過蝎子，但真dao真qiang這還是第一次。
我的那輛大金鹿自行車啊，想到你我就想到堅固無比。
你那粗壯的橫梁，足以把我的雄心承當。
我把院子里那個樹條編的大簍子綁上，
我的身高剛好和它一樣長。
小時候我曾和父親推著它去賣過肥豬，
那肥豬在簍子里恢恢直響。
按著親愛的大哥的指點，我騎車徑直來到了農民的菜園。
也搞不清什么菜的好壞，10元做本芹菜就裝滿了筐。
一陣小風我就來到了集市上，那集市就在繁華城市的街旁。
旁邊的菜販子都擠眉弄眼，我渾身就像針扎的一樣。
我的那個不自在啊，秤桿在我手里簡直就是一根木棒。
可恨的是我越來越故作鎮定，越是沒有買菜的人前來搭腔捧場。
那是我人生最難捱的一段時光，好不容易才到了中午半響。
我把地上的芹菜匆忙收拾，只圖著、只圖著快快得解放。
我騎車沖向了哪里啊，這你們誰也不會料想。
那時城市的街道還曲曲彎彎，我低頭奮力穿過大街小巷。
我來到城西一片陌生的田野，四月的小麥正油光閃亮。
我一口氣把芹菜全部倒進麥地里，仿佛要把一段恥辱含羞埋藏。
我相信那個季節的小麥一定格外茁壯，
并且新麥里一定散發著芹菜的芳香。
如果味口實在太好，
還能品嘗出一個少年對市場的夢想。
靠這樣的人做未來的棟梁，看來國家是指望不上了。
于是我就辭別了家鄉，南下來到了異地的工廠。
再沒有友人相聚的歡暢
再沒有友人相聚的歡暢，也沒有親人圍坐一堂。
只有家鄉的容顏，陪我度過許多時光!
從河面吹來的風，你見識過我的先人。
想必當年舜為了后世幸福，也曾在廳堂的燭燈下殫精竭慮。
我不會長久這樣在生存的惡波里翻騰，
把創造力在無謂的顛蕩中徒然耗盡。
我的手應該握住先人遞過來的手，
我的歌應該去表達一個城市的聲音。
滿懷一腔被金錢異化的血，人們無力區分喧騰和沸騰的差別。
滾滾物欲腐蝕著心靈最后一根軟骨，消費、消費就是他們所謂的幸福。
對這些時代驕兒來說，只需要物質生活，
至于那淺薄心靈的吃食——純粹是一些雞毛蒜皮;
雖也有七情六欲，卻處處顯示著無聊空虛。
幕后利潤操縱他們狂呼亂叫，
把自己底氣不足的狼嚎——當作西楚霸王的長吟。
你可千萬別一時受到愚弄——覺得他們真的是什么英雄;
他們的拿手好戲就是錯把偏執當勇氣，
看家的本領就是虛張聲勢!
我的心是雪未被踐踏，
我胸中的火，不是紙火，不是這些玩偶們劣質的燃料——
而是純樸之根力在燃燒。
我能想象童僧那一雙令虎豹喪膽的眼睛，
他才是打敗這時代所有玩偶的英雄!
土路上灑滿落葉
土路上灑滿落葉，玉米秸在露水中倒伏。
草叢中的喇叭花，迎著朝陽吹響藍色的音樂。
輕歌吧，田野，別讓鷓鴣鳥再憂傷地啼哭。
快讓那涼爽的秋風驅散你心頭憂郁的迷霧。
這條路我走過，也到過這片豐盛的田野。
那時我還是個少年，朝氣蓬勃地為故鄉耕作。
這里曾盛開我愛情的花朵，我曾感到那熱血激蕩的歡樂。
騎著那工業時代的駿馬，我曾一度在它的叢林中奔馳著。
如今我可曾將那美夢收獲?
誰啊，誰曾注意一聽這來自故鄉田野的歌?
那是玉米劍叢鏗鏘的回響，
那是滿園金果的甜汁在蕩漾。
可是，那可惡的毒蟲卻將我噬咬，我差點飄零于故鄉的懷抱。
在狂風的撲擊下，幾欲熄滅了那生命的火苗。
這期間發生了很多事情，至今我心底還回旋著那風暴的嘶鳴。
以至我那無人聽見的呼救，我那無可奈何的哀聲!
我也看見我那堅強的身影，怎樣從那金錢的縫隙里死里逃生!
就是這被人類視如疲敝的詩章，關鍵時刻救了我一命!
也許可怖于我蒼白消瘦的面孔，
也許賣詩這事讓他們感到新穎——他們逃出幾張零鈔
以打發乞丐的神情。
秋風啊，輕輕地吹吧，我知道這是故鄉在對我致以問候。
那永不消逝的殷殷暖意，又來自那嶺崗母親的墳頭。
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回去，故鄉的路消失于迷霧。
在那路旁荒蕪的雜草叢，掛著被私欲毒化的露珠。
故鄉的田野啊，我曾想把你背上脊背，
在廣袤的蒼穹中盡情馳騁!
讓你看到這由你優美和純樸點燃的火焰，
帶給人世和你母親的歡樂!
在市場的大潮中的朋友中，最好是有個銀行家，
可銀行家會認識我嗎?
我的哥們都是些窮兄弟，
都還沒有書寫發財的傳奇。
日益縮小的生活圈，掙分錢比擠奶還難。
可一旦沒有這奶你就得完蛋。
在市場的汪洋大海上，我還沒濕鞋呢，
還沒獲得沖浪的特權。
不成為富可敵國的老板，那也應該擁有一個印鈔的車間。
便也如此荒廢著流年，無奈之中過了一天又一天。
壯士斷腕的英雄氣概，早已被生活拋到九霄。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大地不是徒然栽培這棵白楊!
我已太對不起幫助我的人們，這才是更令我無法承受的重擔!
旱年的故鄉
旱年的故鄉，不見飛雪，歲月如灼，
大地騰起無根的歡樂。
我們干旱的故鄉臉色蒼白，
狂風還在將枯枝搖晃。
我的心里也陣陣疲倦，
不知什么折磨得我如此疲憊不堪。
折騰了一年大地我又回來了!
拿那點毒財來孝敬母親。
水!水!混凝土的荒漠里無數的生命在呻吟。
可被擠光利潤的大地，已無法滋潤干渴的靈魂。
我飄搖在這混凝土的中央，不知生命向哪個方向生長。
像那枯萎的麥苗，期待著明天——明天也許小鳥就會銜來新雪的衣裳。
2014年01月24日星期五
農歷十二月廿四
癸巳年 乙丑月乙未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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