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系列談之三:右派應當增強的,是遠見　　

一一“恐懼”系列談之三　　

在上篇文章里,我簡要說明了左派對右派們的自私應當采取的態度。這個態度的核心,是包容。本篇對右派提一個建議,一一請增強你們的遠見。　　

長期以來,右派們最熱衷做的事情就是變現,一一不斷加速的變現。　　

右派變現的不斷加速,其實也源于一種恐懼:懼怕哪一天突然失去了變現的機會。于是,右派們猛踩油門,唯恐變現的速度不快、不更快、不最快。　　

一個最明顯不過的例子是煤炭。煤炭開采的不斷加速,一是充足了能源供給,二是創造了一批富得流油的煤老板,三是緩解了煤礦所在地政府的財政壓力。上述三條是好的方面。不好的方面也是顯而易見的:　　

一將加速煤炭資源的枯竭,從而早早埋下能源危機的禍根。　　

二是造成了礦區的大面積沉陷。　　

三是造成了嚴重的粉塵污染。　　

四起附帶地帶來了運輸的壓力。一一如果你到山西的一些礦區走一走,你就會發現,那里的汽車多能裝,那里的公路多“崎嶇”,部分的路段多擁擠,車行的速度多緩慢……　　

上述“好的“和“不好的”兩方面比較,是“功”、“過”相抵,還是“功”大于“過”,抑或是“過”大于“功”,我不是經濟學家,不敢妄言。但負面的因素很強大,應該是不爭的事實。　　

一個人,原先普通,因當了煤老板而富甲一方,并且很可能通過在人大、政協掛個名頭,于是名利雙收。對煤老板來說,這肯定是好事。估計很多人也會希望這樣的好事能落到自己頭上。這是很自然的。一一誰不希望自己的生活好一點、更好一點呢?只是多數人很難得到這樣的機會罷了。　　

煤老板因為種種的機緣,富了、“貴了”。那么,是不是說明這個煤老板就一定是個壞人呢?恐怕暫時難以定論。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煤老板的富,一定是付出了巨大代價的。比如,土地的代價,環境的代價,等等。當然可能還有人格的代價。比如哪天來個小報記者,張口就是十萬。不給?不給就把你礦上昨天發生的“安全”事故給捅出去!再比如,哪天又來個稅務專管員,開口借二十萬。不給?那好,明天就來查你的帳!……　　

所以,別看煤老板們整天牛皮烘烘的,其實,花天酒地、紙醉金迷的表象之下,也許有著說不完、道不盡的郁悶也說不定。一一哪怕他一嫁女就能花7000萬。　　

一個人能當煤老板,肯定非常聰明。但一群的煤老板和在這群煤老板身后支持他們、敲詐他們的人,卻構不成一個智慧的群體。是的,他們可能很富,他們可能很有身份、很有地位,他們可以在華盛頓買別墅、建豪宅,可以把兒子、女兒、孫子、孫女送到加拿大、澳大利亞,但你們自己,總得有人堅守在煤礦的附近。這意味著什么呢?這意味著,為了富、為了錢,你們每天都必須生活在煤塵飛揚、二氧化碳嚴重超標的空氣之中;這意味著,為了富、為了錢,你們的后人將永遠成為白人世界的二等公民;這意味著,為了富、為了錢,你們將難享家庭團圓、兒孫繞膝的天倫之樂;這意味著,為了富、為了錢,你們將背負竭澤而漁、見利忘義的千古罵名......　　

其實,更重要的代價是,是內心的反省與折磨。一一如果你生來就沒心沒肝、薄情寡義,那么,我恭喜你,因為你油鹽不進、刀槍不入、強大異常,你可能既不會反省、更不會自責,從而樂不思蜀、歡快無疆。但是,如果你不幸是一個有血有肉、天良未泯的人,又將如何?　　

記得紀伯倫還是誰說過,最富的人用金杯子喝水,較富的人用銀杯子喝水,一般的人用泥杯子喝水。而那些別說不擁有金杯子、銀杯子,甚至連泥杯子都沒有的人,只好用雙手掬水喝……不同的是杯子,但真正需要的,只是能喝到肚里的水。除水之外,一切都不那么重要。　　

體面而溫飽的生活,其實就是紀伯倫筆下的水。一一在不影響他人、不影響社會、不影響國家、不影響現在、不影響未來的情況下,能夠擁有金杯子、銀杯子或者泥杯子當然好。就算是沒有了金杯子、銀杯子、泥杯子,只要雙手在、清水在,難道同樣不是一種幸福?　　

遺憾的是,在不少人擁有了金杯子、銀杯子之后,卻再也找不到清水了。一些人,歷盡千辛萬苦,既損害了大自然的健康,又損害了社會的健康;既損害了身體的健康,又損害了精神的健康,終于得到了金杯子、銀杯子。但清潔不再、純樸不再、自然不再,唯有浩嘆金杯銀盞空對月、紅綾綠繡傷滿懷。這是一種怎樣的凄清與可悲可嘆呢?　　

說實話,每當我看到厲以寧先生和吳敬璉先生甚茅于軾先生斑白的雙鬢時,我總是在想,多么有氣質、多么有風度的幾位老人啊,難道真的值得為了幾只“金杯子”、“銀杯子”而一切不顧嗎?　　

說實話,每當我看到張維迎、尤其是樊綱那英俊、帥氣而不失忠厚的面龐時,我也總是在想,在“金杯子”、“銀杯子”和兩袖清風、一身正氣之間,到底孰重孰輕、到底應當何去何從?　　

很多的選擇,遠見就是智慧。　　

正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想起了魯迅先生的那句話:“你悔改吧!”一一為了國家、為了民族,也為了現在、為了未來,還為了你們自己、為了家人,真誠的反思和回歸將為你們的杯子重新注滿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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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target=_blank>“恐懼”系列談之二:左派為什么有時候面目可憎?</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