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話文語境的先天傾向
白話文并不是憑空誕生的語言,即白話文的語境是其刻畫主體的,就是五四以來的知識分子。而他們大多是海歸留學生,這也就注定了白話文語境在中華文明和西方體系之間,不會保持中立。白話文語境本身是一個“崇洋媚外”的語境,而這樣“崇洋媚外”的語境,不斷的培養出在精神上崇洋媚外的中國人,是必然的。這應該說是當前的中國處于文化被動和話語權被動中的深層根源之一。
如果我們想進行一場比賽,有一個站在中立的角度秉持公正的裁判是必不可少的條件,而如果裁判和對手是一伙兒的話,這種比賽是無法進行下去的。如果是這樣,我們只能做兩種事情。第一,不參加比賽,因為參加了其結果也是明了的,輸了當然是輸了,而即便你贏了,裁判也會判你輸。第二,把裁判和對手一起揍扁,不高興再把這種比賽的主辦者也一起揍了。
語境好比一個語言的裁判,它在不知不覺中對一種語言的使用者起著裁判作用。所以,想在目前的白話文語境辯論中華文明和西方體系的優劣是非,只能是越辯越模糊,越辯越對對手有利。是故,文化重建過程,決不可能在固有的白話文語境和話語體系中可以順利進行的,必須得開辟出一種新語境和新話語體系。
換句話說,關于傳統文化的一切評價和說辭,其實是西方體系的一家之言,傳統文化本身一直在保持“沉默”,任憑西方體系唱獨角戲(反過來,西方體系的自吹自擂也是一家之言,傳統文化和西方體系并沒有真刀真槍的一決雌雄)。是故,目前最重要的是,要讓一直保持沉默的傳統文化“開口說話”,這或許是啟動文化復興的第一要。
二、日本皇帝為什么叫天皇?
眾所周知,中文的每一個字,都有特定的寓意。比如〈天〉字,中文里的天字是很特殊,它僅次于道字。道是形而上的,是看不見摸不著的主宰,而在看得見摸得著的我們統稱為天(天地的合稱),所以用帶有天字的辭令來形容一件事物,是我們能給有形之物賦予的最高美譽。因此,天皇這樣的稱謂,可以說在中文語境中是最大的美譽,沒有什么可以是比這個稱呼更偉大的人稱了。
好了,我們在清朝皇帝和日本皇帝之間保持中立,心平氣和的看問題(因為清朝已作古,而日本皇帝也跟我們挨不上)。為什么清朝皇帝是韃虜(這是蔑稱),而日本皇帝是有史以來的皇帝中最最偉大的天皇呢?如果我們是沒有利害關系的國家之人,比如是一個沙特人,會把兩個國家的皇帝分別用蔑稱和美稱來區別嗎?當然不會了,事不關己的旁觀者沒有了主觀喜好判斷,也就無所謂蔑稱和美稱了。
另外一個細節需要我們注意。孫中山的同盟會是在日本創建的,如果沒有日本人的授意,同盟會有可能創建嗎?好比現在的中國的反動分子,如果沒有美國政府收留和授意,他們能在美國和世界各地弄動靜嗎?不能。即便有,有背后推手和沒有背后推手的效果大相徑庭。翻開近代史我們可以看到,辛亥革命的爆發和日本人其實有很大的關系,孫中山向日本人要錢日本人就給會錢,要槍就會給槍,要人就會給人,總之是有求必應,有難必幫。
再者,孫中山的“驅逐韃虜恢復中華”,溯其根源的話,其實是日本人提出的口號。所以,“驅逐韃虜恢復中華”這句話的主體實際上是缺位了,如果把這句話的陳述主體帶入的話,這句話應該是“驅逐韃虜恢復中華,由日本人來統治中原”。是故,日本人鼓動當時的漢族反對清廷(愚非漢族亦非滿族,所以在滿漢之爭中沒有先入為主的種族觀,可當旁觀者),并不是想讓漢族獨立自主,而是想讓其換個統治者,把原來的滿族統治推翻,然后接受日本人的統治。
而當時的清朝,也不是單單受日本人的侵蝕,還受到西方列強的侵蝕,那么,西方列強是想讓漢族獨立自主嗎?當然也不是,西方人鼓動當時的人們剪辮子脫清朝衣服,是為了讓漢族穿上西服,改信西方體系而已。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人家再怎么對你好,那也只是想讓你反對現有的政權,然后依附于他們,而不是想讓你獨立自主。而反過來,如果你真想獨立自主,看出這一點是最起碼的先決條件,不然就會糊里糊涂的跟著人家的戰略意圖走了。
日本人的戰略未能完成,他們的武裝侵略也最終失敗,但是日本人為了這個配合武裝侵略而進行的文化工作中誕生的很多詞匯,我們沿用了下來,形成了現代白話文的一部分。這就是為什么我們現在還能在報道中可以看到“胡主席會見日本天皇”這樣的陳述的原因(事實上,如果我們理解了傳統文化,并知道這種稱謂里的喻意,看到“胡主席會見日本天皇”這樣的報道的時候,肯定會非常生氣。為什么?天皇會見一個國家主席,其喻意等同于是中央國的皇帝召見藩屬國的王,等于表示臣服于日本。當然,現代人看到這樣的報道不會有任何感覺,因為白話文和文言文已經有很深的文化鴻溝。見就見嘛,不就是兩個平等的國家元首會面嘛,天皇就天皇嘛,主席就主席嘛,只有符號上的區別,沒有了稱呼之間的關系意謂)。
三、從夷狄到美稱
沙特,埃塞俄比亞,毛里求斯,這樣的國家稱謂,不給我們直觀的暗示。但是,我們可以看到在現代白話文中,一些國家都使用一些非常美麗的字眼在描述。德國(道德的德字,在中文系統中是非常崇高的字眼),法國(法字也是不一般的字眼),英國(英字也是,用到英的英雄,英明之類美譽都不是普通的字眼),美國(美字的喻意不言而喻)。奇怪的是,這些國家恰恰是兩百多年來不斷的欺詐和掠奪中國的國家,而按正常,一個不斷欺負我們的人,我們應該用不好聽的字眼描述,這是一個心智正常的人理應有的反應。可是現在卻反過來了,誰更能欺負你,就美,誰更能欺負你,就德,誰更能欺負你,就英…………。
創制現代白話文的新文化旗手們,給不斷欺負和訛詐我們的國家都給予了美譽,然后還可以發現,他們用來描述中國人的字眼全是非常難聽的字眼。東亞病夫,吃人,劣根性,封建,迷信,野蠻,中文是嬰兒文字…………從這些命名中,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這些命名者的崇洋媚外和立場的“胳膊肘往外拐”——或者,說他們胳膊肘往外拐是我們的一廂情愿,人家的胳膊確實是往內拐的,因為人家根本不是中國人,他也是在愛國,只是不愛中國而已。
為什么曾經給中國人傾銷鴉片,給中國人帶來深重災難的英國人,成了令人敬佩的國家?因為牛頓和瓦特嗎?為什么現在給中國人販賣導致不孕的轉基因糧食的,以及到處侵略其他國家的美國人(就近幾年不斷的發動戰爭,阿富汗,利比亞,伊拉克,今年還宣布把軍事戰略移到亞太),在很多中國人那里成了神圣的國家?為什么反抗西方列強的經濟殖民和文化殖民的義和團運動,成了野蠻和非理性的運動?難道強盜跑進我家搶我東西,我保持克制,任人宰割才是理性的嗎?說反抗強盜入侵是非理性的,這是誰在說話呢?顯然是強盜自己在說話,而不是被強盜欺凌的人在說話。
四、破舊立新
中華文明是道統文化,故而它無所謂新文化和舊文化之分,因為道者無所謂新道舊道,道者恒常是一。所以,中華文明即便有了新的氣象,那也只不過是形式上的新,絕不可能是本質上的新,若出現了本質上的全新文化,說明原有的斷送了。也就是易經的“唯變不變”,世間萬物無時不刻在演化,無時不刻在變化,但是這個無時不刻演化和變化的現象本身不會有變化。
假如我們知道了〈中華文明本質上不可新〉這一點,可以清楚的看出所謂的「新文化運動」,其實是「西方化運動」——因為中華文明本身不可能孕化出全新文化,所以這個新文化肯定是外來的異文化——是西方人在文化殖民和經濟殖民的需求下,嗾使各種買辦知識分子發起的運動。因此,這場運動的真實目的,絕不是像表面上看起來那樣,是“救亡運動”,而是以救亡的名義進行消滅中國本土文化的運動(新舊是相對的,那么把西方文化定義為新,中華文明就成了舊文化,所以按新文化運動的邏輯,它不是要復興傳承了傳統文化精要的新的中華文明,而是要消滅中華文明,植入西方體系。是故有一個問題很有必要細談,一直以來的說的“破舊立新”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要破除陳舊的傳統文化,建立適應現代的新中華文明,還是要徹底的消滅傳統文化,然后把中國建設為西方化國家?——顯然,很多人的破舊立新是想把中華文明徹底葬送,然后把中國建設為一個西方化國家)。
那么,發起新文化運動的知識分子,為什么不直接使用「西方化運動」這樣的名詞,而是使用「新文化運動」這樣的名詞呢?很顯然,如果使用「西方化運動」,會引起中國人的本能反抗,會對這場運動進程形成更多的阻礙,而「新文化運動」這樣的名詞,輕描淡寫的繞過了“文化對抗”這樣非常敏感的話題,具有水煮青蛙的效果,把這場運動的本質掩蓋了過去。
中華文明〈不可新〉,因此這個世界絕對不可能存在〈新中國〉。說白了,〈新中國〉的國家性質是以西方的馬克思主義統治和奴役中國人的國家,所以只要〈新中國〉這樣的概念存在,就不可能實現中華文明的偉大復興,也不可能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亦即,用馬克思主義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的可能性是零。因為沒有了中華文明,所謂的中華民族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世界上從來不可能存在信奉馬克思主義的中華民族,信奉猶太文化謂之猶太民,信奉了中華文明才能稱其為中華民族。中華文明被馬克思主義化了,恰恰意味著中華文明斷送了,中華民族信奉了猶太文化,恰恰意味著中華民族消亡了。
五、中國共產黨要成為徹徹底底的,與國際脫軌的,只屬于中國人民的中國共產黨
早期共產黨,其實是蘇聯人建立的,而蘇聯當然有自己的戰略目的,他們絕不可能是為了中國的利益。他們和美國人一樣,只是想培植一個傀儡政府,控制并奴役中國人而已,但是由于毛澤東的出現,蘇聯人慢慢的失去了對中國共產黨的控制。實際上愚以為,真正信奉原生態馬克思主義的共產黨,在第五次反圍剿中滅亡了。走上長征,由毛澤東領導的紅軍,已經是屬于中國的軍政組織,是為了中華文明和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而走上了征程,而不是為了在中國建立共產國際的分支機構。
人民解放軍把戰略對手的武裝入侵全部打跑了,可是沒有把戰略對手的文化殖民策略破解。而把陰魂不散的西方話語,西方體系從中國驅逐,抑或是構建文化強國的第一步。
「 支持烏有之鄉!」
您的打賞將用于網站日常運行與維護。
幫助我們辦好網站,宣傳紅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