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大物理學家湯姆遜在剛跨入20世紀的第一天,發表了幾句無比精彩的話語:“以力學為基礎的經典物理學大廈已經峻工,后輩物理學家只能做一些零碎的修補工作。但在物理學晴朗的天空,還有兩朵小小的令人不安的烏云。”這兩朵烏云就是后來的“相對論”和“量子力學”,它們帶來的暴風雨使得經典物理學大廈搖搖欲墜。隨著科學的不斷發展,它們構建了煥然一新的物理大廈,也給人們帶來了新的世界觀。這其中的支柱,大概就是“中道”吧。
“中道”是一種反對極端、以中為貴的精神,它構成了中華文化的核心,集中體現在《易經》、《老》《莊》、《中庸》之中。甚至連佛陀久久苦行無果后,也在牧羊女面前悟出萬事都要符合中道,修行同樣如此。最終在菩提樹下大徹大悟,成就無上正等正覺。本文中的“中道”,是對中華智慧的概括。再也找不出一個如此精練的完美無缺的詞了。甚至可以解釋為“中國之道”。有一位國學大師曾經說過,中國之所以名中國,正是中國人具有中的精神。
現代物理學的新理論,越來越接近東方的哲學,這幾乎是全世界公認的。美國高能物理學家卡普拉還專門出版了一本無比暢銷的著作《物理學之道》,詳細地介紹了現代物理學與印度教、佛教、道教等的相似之處。本文探討的是中國部分,介紹愛因斯坦和玻爾,他們是兩朵烏云的代表人物,和中華文化也有不解之緣。
1943年,著名華人數學家、沃爾夫獎得主楊省身在美國普林斯頓大學做研究,期間初識了愛因斯坦。愛因斯坦當時是高等研究院的教授,陳省身常能見到他,還被邀請到愛因斯坦家里做客。據陳老自己回憶:“愛因斯坦書架上的書并不太多,但有一本書很吸引我,是老子的《道德經》,德文譯本。西方有思想的科學家,大多喜歡老莊哲學,崇尚道法自然。”
這沒什么可驚奇的。愛因斯坦就曾向一年輕人解釋道:“坐一燒紅的火爐上,一分鐘就像一小時;坐一漂亮姑娘身邊,一小時就像一分鐘。這就是相對論。”中國的莊子也說過:“泰山為小,秋毫為大;彭祖為夭,殤子為壽。”泰山和秋毫相比,當然是龐然大物;但和太陽系相比,形同一粒砂。宇宙無絕對之是非善惡,世俗之所謂是非善惡者,乃是相對的。東西方兩大哲人說出了同樣的真理。
1927年,丹麥物理學家玻爾提出互補原理:當微觀粒子表現為“波”時,就用“波”來描述,當其表現為“粒子”時,就用“粒子” 來描述,二者“互補”。這與易經陰陽共存的思想是非常吻合的!所以當1947年丹麥國王破格授予他榮譽勛章時,按照慣例,王室授予的勛章上應該鐫刻受獎人的族徽。玻爾在設計自己的族徽時,特意選用了中國的陰陽魚太極圖,并刻上一句名言“對立即互補”。當時玻爾的衣服上繡著太極圖,參加王室授勛典禮。我們還知道戲劇中的諸葛亮是身著太極服出場的。他們都是智慧的代表。
當我們明白了宇宙本身就是“相對”的,就很容易應用在人生中。一山更比一山高,要學會知足常樂。并且萬物 “負陰而抱陽”,陽陽對立又互補,沒有絕對完美的事物。水至清則無魚嘛,不必太過挑剔。這些都是中的智慧,是自然與人生共同的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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