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淼“富庶江南文化考”認為,《大戶人家》打撈歷史碎片,編織一幅富有詩情畫意的江南水鄉人文風景,進而放寬視野,以大歷史為背景,考察明清帝國走向衰落的深刻內因,從中審視人類文明的發展進程。作者以商人精神與經營理念的差異來解讀明清徽商、晉商和洞庭商幫各自不同的命運,敏銳察覺出晚明時期出現的“資本主義萌芽”,大抵只能攪動社會階層的重組與融合,卻絕不可能催生出類似與近代歐洲工業革命的新生產方式——這種從地域文化的視角回望歷史、細說從前,有何嘗不是另一種方式的觀照今世呢?
真正的資本主義,絕不只是資本的積累可以達到資產階級革命和資產階級統治的。歐洲的資本主義發展史,既有戰爭催生的因素(封建勢力打仗借貸款),更有其文化因素。
蔡歷 先生的“《貨幣戰爭》已經觸及中國深層意識形態”一文就是很好的例證。
一般認為是“文藝復興”使西方世界從“黑暗”的中世紀拖出,進而進入“光明”的現代社會,原因在于“文藝復興”打破了基督教道德倫理對西方社會的“禁錮”。之所以叫“文藝復興”,是因為這一思想運動是從文藝創作領域開始的,倡導在在文藝創作上,打破正統宗教經院哲學式的審美觀和價值觀,而向反應真實世俗生活的古希臘、羅馬時代回歸。但這場在文藝領域里的廢教運動最終擴散到社會的各個領域,最重要的就是政治、社會交往領域。也正因為如此,“文藝復興”才擁有打破中世紀,開創現代社會的巨大能量,才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文藝復興”。而從學術著作上說,政治、社會交往的廢教行動正是自馬基雅維里的《君主論》始,也正因為如此,《君主論》被現代人奉為資產階級政治學的奠基之作,是文藝復興運動的一個重要里程碑。
馬基雅維里寫《君主論》的原本意圖是給意大利佛羅倫薩成邦國王提供如何鞏固統治的私人建議。作為曾經的朝廷高官,這時他已經遭到主子的遺棄,他希望通過這些建議,再次引起國王的注意并獲得重用,很有點象中國先秦時的韓非。也就是說馬基雅維里寫這本書絕非是想開創資本主義政治學,也絕非想做資本主義政治學的奠基人。實際上,也象《韓非子》一樣,即便是用現代的觀點來看,《君主論》也是非常之“陰暗”、“陰險”。馬基雅維里最驚世駭俗的觀點是:君王須兼獅子的兇殘與狐貍的狡詐,為達到政治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在西方,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的行為也已經演化成一個成語:馬基雅維里主義,至今都含貶義。就這樣如此陰暗的一本書怎么會是西方現代政治學的奠基呢?這也許是很多人無法理解的。原因在于,出乎馬基雅維里意料的是,此書在其死后五年即1532年公開出版了,這本僅僅寫給佛羅倫薩國王一個人的書被傳播開來了,尤其在政治家之間。馬基雅維里沒有教會佛羅倫薩國王“不講道德”、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但是他卻教會了整個歐洲。結果就是,在政治和社會交往領域,傳統的宗教道德倫理被砸個粉碎。在《君主論》的教導下,當所有的人都拋卻傳統道德,而變得“陰暗”、“陰險”了,歐洲也就進入了資本主義社會,死去幾百年的馬基雅維里也就“極不情愿地”被架上了資產階級政治學奠基人的寶座。
資本主義是冷酷無情的資產階級所塑造。這樣的統治階級在中國不是沒有;而是中國的統治階級對富庶地區的“吏治”更為嚴厲,文化更為腐敗而已。
說腐敗,就是奴才們沒有資本主義“清教徒”精神,更主要的是統治階級不允許低級紳士有超出“學而優則仕”的路途。因而陷入低級商業行為,缺少獻身上帝的精神。當然,既沒有要統治中國的豪情,更沒有沖出封建意識的資本精神,自然也就不會形成金融家、工業家、科學家的發明。
中國進現代的資本主義制度都是不成功的。因為,中國的統治精神,不允許土豪劣紳的腐敗有所謂的發展機會。當然,共產黨更不會讓他們走上前臺。當私有制分裂中國時,敗落的農村,小生產,只能生出更多的房奴、車奴來,通過厚黑狠,擾亂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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