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春晚直播有人當眾脫褲子
司馬南/文
這個標題有點低俗,我們討論的內容是嚴肅的。
一、伊能靜也不能讓閑言碎語靜一靜
上海東方電視臺,昨夜23:00,正與伊能靜一起做慈善節目《閃亮星感動》,伊能靜的溫婉與眼淚弄得現場很感人,我情緒受到感染,手舞足蹈地講著什么,靜音的手機屏幕悠忽一閃,我瞥了一眼短信內容,立刻如同吞了一個蒼蠅一樣,好興致被糟蹋得干干凈凈。
喜歡教導我怎么做人的煩人短信又來了,又提縉云山道士李一,又提“中國最大的媒體”導演樊馨蔓,又提服刑犯人當年的騙子胡萬林,還轉發來別人的質問:為什么背叛祖國利益,跟著“中情局科技戰略特務方舟子”搞在一起?
短信內容讓人哭笑不得,橫亙腦海一時不去,涂污了伊能靜姑娘帶給我的單純美好的畫面。您說這些個人,為什么就不能讓人消停一會呢?伊能靜也不能讓閑言碎語靜一靜。
二、別人向樊馨蔓潑污,還是樊馨蔓自污?
回到酒店,重看短信,這才發現,剛才在演播室里看得很不仔細,在這串短信中,除了常見的類似我博客留言的內容之外,有一條值得重視的信息:其人一再提醒我去看閑言先生的文章,并稱力挺李一和樊馨蔓的閑言先生已經把司馬南批得體無完膚了,聲言“那家媒體可能要滅你(司馬南)”。
我通過鏈接,找到了那篇“把司馬南批得體無完膚”的文章。
真的挺有意思,我驚愕于這樣的文章也叫“把人批得體無完膚”。
開篇沒有任何論證,該文就指責司馬某的一篇文章是“繼續向樊馨蔓潑污”——而我那篇文章的標題恰是《樊馨蔓當年力挺胡萬林證據考》。
從十幾年前的清麗女記者包裝、力挺神醫胡萬林,到后來名欄目總導演包裝、力挺李一道長,樊馨蔓感動中國的事情件件俱在,我們一件都沒有貪污,大家來給評評這個理,到底是別人給樊馨蔓潑污,還是樊馨蔓自己潑污自己?
常言道,自侮者恒污之,這怎么能怨到別人呢?
當然,探尋真理路上,歧見與無知是很多見的,樊馨蔓如若真心地相信胡萬林是當代華佗能懸壺濟世,真心地相信李一道長手里拿著“中國傳統文化的那把萬能鑰匙”可以撬開宇宙的奧秘生命的密碼,至多不過是一個自欺欺人者而已,她并沒有與騙子合謀,這一點屬難能可貴,畢竟其人格不低下。
樊馨蔓有一點“出污泥而不染”的勁兒。
三、樊馨蔓導演PK戈培爾部長
但是,為了捍衛李一,為了批判司馬南,樊馨蔓透露出來的一些令人吃驚的新聞理念就未免太雷人了。
譬如,“什么是真相?真相有無意義?”“做記者的都知道,你無法傳播事實的真相”,“因為就沒有事實的真相,關鍵,是看你——我們,有資格可以闡述事實的人,選擇傳播的是什么”。
譬如,“事實本身是人們永遠無法了解的——我認為。一個事實,猶如一段歷史,它是多議的,我們只能夠截取我們認為有必要傳播的加以核實?!薄皼]有事實本身,只存在它的傳播方式與到達的目的。”
以上兩段,系樊馨蔓原版語錄。
這些語錄之裸露、之坦白、之真誠、之通透,也太不韜光養晦了,只怕當年的戈培爾部長都羞于出口。
我突然庸俗地想到春晚現場,某演員當眾脫褲子。
當眾脫褲子,不論男女明星,結果都將是震撼與顛覆性的。但是,請注意,即使有人豁出去脫了,所挑戰的對象也畢竟有限,無非“低俗”而已。“一條褲腿”與“徹底脫掉”彌爾咫尺,先占“兩俗”,何懼再添一俗乎?其所羞辱的,終究不過是個人顏面而已,而人體的任何一個部位,事實上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樊馨蔓的新聞觀就不同了。
她自污一番也就算了,連及羞辱他人與集體,涉嫌缺乏集體觀念。
聲言“做記者的都知道”,聲言“就沒有事實的真相”,這比春晚當眾脫褲子不知道要雷人多少倍。更雷人的是,她竟然找到了“關鍵”——“關鍵,是看有資格可以闡述事實的人,選擇傳播的是什么”。
那么,誰是“有資格可以闡述事實的人”呢?
她的回答很正式很明確:“我一直不接受任何媒體的采訪的原因,我非常信任我自己,(因為)我是中國最大媒體的記者,我以這個最大媒體為自豪”。
基于此,在樊馨蔓眼里,“李一道長的出生也罷,目前(種種潑污)也罷,向來不是我‘深入調查’的內容與范圍”?!八褪请s技團出生的怎么了?即便所有針對于他的污濁是真的——但是我不相信,怎么了?”
啊,怎么了?
哭了,我被樊馨蔓嚇哭了,哭得稀里嘩啦,泣淚漣漣。
蒼天啊,大地啊,暗無天日啊,這個女子干啥這么霸道地挺妖道李一呀?
相比之下,李一、李二無所謂,是佛是道也無所謂了,老漢我癡活50幾個春秋,不知道世界上有如此強盜的新聞邏輯!
幸好,以尚未泯滅之有限理性,我貿然猜度這可能只是樊馨蔓姑娘個人的邏輯而已?!爸袊畲蟮拿襟w”,斷不會奉行這個邏輯。否則,哪里還有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如何構建和諧的13億整體?按照樊馨蔓這個邏輯,以人為本必將墮落為“強人為本”、“富人為本”、“官人為本”。
宣言如此強盜邏輯下的新聞理念,態度越真誠,危害越大。
四、鳳凰主筆英雄護美為哪般?
大約是樊馨蔓語錄自污污人、過于雷人的緣故,即使挺樊馨蔓的人,也大都繞著走,鮮以有人上來當橫兒,偏偏閑言先生橫刀立馬做出英雄護美狀,好像傻到十分仗義有點天真的份上了。
閑言懂得一些兵法,中國社會科學院宗教研究所戈國龍教授那樣厚顏力挺李一,閑言看不起他,正面進攻話難出口啊,李一這家伙玩得太大、太徹底,把所有的話口都堵死了,黑黑厚厚的道袍難掩其丑。所以,閑言沿小道迂回包抄,從維護樊姑娘的名譽入手試圖反擊司馬南。
策略是不錯,奈何樊姑娘自污為主,司馬南潑污的事實根本不存在。
所以,閑言先生一計不成又生一計,開始講起“歷史上那些事兒”。
講歷史,閑言自覺地實踐樊馨蔓的強盜新聞觀,他的眼里“沒有真相”,“只有有資格可以闡述事實的人,選擇傳播的內容”。
于是我們看到了——
第一,公然給胡萬林翻案,承襲連柯云路現在都不屑于做的“讓人害羞的事事實”;第二,給嚴新大師正名,重提海登法師徒兒嚴新“大興安嶺作法滅火”的神跡;第三,舉報凈空老和尚,稱其人曾經“公開對媒體說,自己曾與佛、菩薩對話,且經常要與鬼魂打交道”,指責司馬南為什么不去反對。
這位閑言先生“沒有真相”的胡言亂語本不值得一駁??墒牵斎思腋嬲]我“閑言很有來頭”,其身份“不亞于中國最大媒體的總撰稿”,提醒我“必須重視起來”的時候,我還真有點肝顫了。
自方舟子遇襲,同命相連,我心戚戚,自知請不起保鏢,跑不過方舟子,所以決定不再逞口舌之能。這位閑言大哥,你要真有來頭,惹不起我躲得起。
于是,到了深夜,像上海男人家里摘芹菜、火車上吃螃蟹一樣,我蓖頭發式的細心地了解閑言先生的來頭,這一了解真有收獲,果然不是凡人。
閑言,真名廖鵬,《鳳凰周刊》主筆,筆名魏龔,京城時評名流俱樂部成員,刀筆寒氣襲人,手刃對象無數。其人像韋小寶一樣,明里暗中雙重身份。
想不到鳳凰衛視主辦的《鳳凰周刊》的主筆,也會朔風黑夜耍大刀,暗中挺李一道長,聲援樊馨蔓姑娘。
想不到鳳凰衛視董事局主席劉長樂先生親任董事長和出品人的《鳳凰周刊》竟然有這樣的出色主筆。
想不到《鳳凰周刊》昨天作為“中國首屈一指的時政期刊”,“其內容成為政府官員、商賈名人、白領精英關注的焦點和重要談資”,今天或擬改弦更張辟谷、雙修、龜息?
我很欣賞《鳳凰周刊》曾經標示過的理念:民主、法制、公正、客觀、中立和文明進步。不黨、不派、不私、不賣、不盲,無特定商業利益、獨立的社會公器。不依附任何黨團社群組織,完全由獨立股份資本擁有的媒體雜志,為全球華人提供獨立意見。
很顯然,這樣的價值取向如若為真,與樊馨蔓紅顏一怒的“新聞無真相,但看誰取樣,最大我驕傲,誰用誰知道”的強盜新聞觀大相徑庭,不可能同流合污。
兩項對比不難看出,主筆先生身在曹營心在漢。
魏龔公,真真廖鵬仁君,《鳳凰周刊》謀職命題作文憋得難受,化名閑言出來溜達,看見鄰家婦女樊馨蔓為一道士紅顏動怒心頭不覺惻隱,呼亂跟著喊叫兩嗓子。假定如此,其行為不是不可以理解的。
但是,從閑言文章選材用意看,此公沒有那么簡單,他在為30年來那些禍國殃民的神功大師逐一翻案。當然,即令如此,也沒什么可怕。此公雖為《鳳凰周刊》主筆,奈何文采不濟,理論貧乏,為人為文都干癟得可憐,實在沒有辦法與當年的柯云路老師相比。神功文化不景氣,從寫手的的素質都能看得出來。
在此,我也順便報告給那位喜歡教訓我的大姐:請別再替司馬南咸吃蘿卜淡操心了,《鳳凰周刊》的老板劉長樂乃為舊識,1984年,他在“中國最大的廣播媒體”做普通記者時我們就認識了。如今長樂君直掛云帆濟滄海,成為太平紳士國家棟梁,此人有宏愿也有善心,真輪到他們家媒體集團抖攢兒要滅我的時侯,劉長樂不會不念及舊誼的,到那時我再跑也來得及。
(2010年9月6日上海大酒店1218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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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鳳凰周刊》主筆文章
司馬南潑污樊馨蔓
最近,司馬南又寫了一篇文章《樊馨蔓力挺胡萬林證據考》,繼續潑污樊馨蔓。他的邏輯是:由于胡萬林已經是“公認”的大壞蛋,樊曾經力挺胡,足證其一貫“腦子有問題”——可能是因為畢竟還是一個圈子里的人,這一回司馬難得地發了“善心”,竟然沒有直接將樊馨蔓打成“柯云路那樣的壞人”,而是網開一面,為樊找到了一條“坦白從寬”的出路:只要你承認自己“慣于用欣賞愛情小說的模式看待科學問題社會問題:首先找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物,然后賦予他所有的美德、神勇與魅力,然后,通過情節推動讓這個人在現實中豐滿起來,歷經九九八十一難,男主角越挫越勇,而創作者則充分享受了過程帶來的美感,尤以忤逆天下輿論而帶來的壯烈之美悲壯之美令人攝魂”,就可以避免被司馬釘上“壞人”的標簽,夠寬大了吧?但愚鈍如筆者之輩,仍免不了要問上一聲:如果樊馨蔓不是自己有主見,而只是想找個“男主角”,那她為什么不找你司馬南呢?按說,你怎么也比胡萬林這樣的糟老頭更符合男主角標準吧:深入虎穴,勇赴終南,挨打寫悔過書后,悟出打人者乃千里之外柯云路主使,這是柯在“理論聯系實際”;繼而配合“有關部門”一舉端掉匪巢,將匪徒一網打盡;同時在法庭上挺身而出,制止匪徒幫兇(即被胡萬林治好的病人)發言,讓反“偽科學”事業排除不諧之音干擾,取得重大勝利——這么輝煌的經歷,這么豐滿的形象,難道還不足以成為愛情小說的男主角嗎?
被司馬南之流視為“反偽”重大成果,也是時不時要拿出來以證“當年勇”的資本,甚至可以取到鑒別誰是好人壞人、賢與不肖之類似“照妖鏡”效果的胡萬林案,真相是:司馬從終南回來訴苦后,“有關部門”非常重視,要求“追查相關人員責任”;于是“相關人員”誠惶誠恐,積極配合“反偽斗士”把胡案辦成“鐵案”——案件還沒有開審,法院就下文件要讓此案起到“充分揭露犯罪和偽科學”的作用,可見辦案的過程和結果早已“欽定”。司馬南們先在媒體宣稱:胡萬林違規治病數十萬例,致死數百上千人。但他們將胡羈押數月,窮搜天下后,找出來的卻只有寥寥兩三例,而且證據不全,甚至連逝者至親也不認同——即使這兩三例均屬實,治療數十萬大多是其他正常途徑已告不治的危重病人,僅有二三例死亡,世界上哪個醫院能有如此低的死亡率?這也可以成為罪證嗎?雖然對胡萬林的審判一再延期、一再變更審判地點,但一直有許多被胡挽救回生命的患者不離不棄,堅決要求出庭為胡作證。他們的要求自然被拒絕,他們的聲音自然被默殺,他們大多只能被隔離在審判庭之外,連旁聽都不可得。對胡的判決,自然不受這些“無關緊要的細節”之干擾,以彰顯“反偽”斗爭的偉大勝利。
司馬南們還宣稱,胡萬林以行醫為名,大肆詐取錢財,但在窮搜數月后,卻找不到胡斂財的點滴證據,于是只好在法庭上不再提及,顧左右而言它。但這并不妨礙他們繼續在媒體和其他場合含沙射影,振振有詞,儼然一副人贓俱獲的從容,真是讓人不佩服都不行。
與此類似的還有嚴新。嚴新不僅是1980年代氣功熱潮的開創者,也是影響最大者,可說是熱潮中的旗幟。司馬南們要反“偽氣功”,當然首先要把嚴新批倒、批臭。按理說,嚴新也最容易批倒,因為他留下的事跡太多。從治病奇跡,到氣功外氣科學實驗,再到帶功報告,無不令“反偽斗士”們切齒。其中氣功外氣科學實驗屬于專業領域,科學界支持、反對的兩派至今還在各執己見,爭論不休,只不過其中一方的聲音被壓制,不能見聞于公眾,哪怕其中包括像錢學森、趙忠堯、貝時璋這樣的科技界泰山北斗。由于話語權被一方壟斷,公眾只能聽由“斗士”們忽悠,以為“科學界”真的依據某種被司馬南們揣在褲兜里的“公認標準”,對“偽科學”、“偽氣功”做出了共同判決;那些被“江湖術士”之“魔術”欺騙的大科學家們,也已在“斗士”們的幫助下,擦亮了眼睛,幡然醒悟,于是不再出面為“偽科學”撐腰助陣——而事實真相是:支持氣功外氣科學實驗一方的科學家早已被禁言,但是,他們不但“死不悔改”,而且一直還在試圖“負隅頑抗”。如果真是騙術,是偽科學,真相豈不早就大白于天下了?這些畢生以追求真理為己任的大科學家們,為什么還這么頑固呢?他們為什么連經濟師司馬南都能瑯瑯上口的“凡動物,其細胞均不能通過自身攝取外界營養物質(如植物葉子光合作用那樣)而必須通過專門渠道將營養物質補充到身體中來,作為動物世界成員之一,人類,也必須乖乖地不斷進食”這類科學常識,都不懂呢?
這樣的戰斗,司馬南本來沒資格介入,但他經常忍不住要插腳進去,證明錢學森等科學家“科學知識”不如他扎實。而另外兩項,本來是他所長:帶功報告的受眾是大面積的,要“證偽”可能還不好具體到人;但治病案例總可以吧?嚴新治病救人無數,僅他自己演講中提到的,有名有姓有地址的(當時還沒有普及個人電話)就不下數十,其中不少人還接受過媒體采訪,要找到當非難事;病例則包括粉碎性骨折頃刻即愈,數十年沉疴一夜即起,不治之癥轉危為安......治病方式更神乎其神,令“反偽斗士”們不反必寢食難安——這么巨大的靶子,這么明顯且不能移動的目標,怎么還不趕快開火?相信不僅司馬南,其他“斗士”也是咬牙切齒,憋著勁想一舉建功,將“偽氣功”徹底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腳,令其永世不得翻身。遺憾的是,這么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斗士”們花了多大力氣,動了多少資源,跑了多少地方,硬是連一個病例都推翻不了!司馬南作《神功內幕》,其中嚴新占了很大篇幅,卻從頭到尾不是捕風捉影、道聽途說,就是所謂的“理性”推理,連一個實在例子都沒有。最后,他只好附上一則“海外來信”——某人病重,在北美參加了嚴新舉辦的培訓班,病竟然沒有好,于是怒不可遏,致信司馬南大發牢騷。手中正無糧的司馬南如獲至寶:這可是鐵證來了!馬上端出來,通過這封革命群眾的來信,坐實嚴新不學無術。在書中,司馬南千言萬語凝成一句“推理”:嚴新這個人啦,忙來忙去卻不收錢,這也不要那也不要,可見其居心叵測,說明這個人“志存高遠”,有意于政治,有關部門要警惕呵——這就是真實的司馬南,當時初出茅廬不久,還沒學會那么多掩飾,表達得有點赤裸裸。當然,他現在“成熟”多了。
更加無恥的是,從此以后,司馬南們言必稱嚴、胡,真好像這兩個人已經被他們“證偽”,順便證明了他們的“美德、神勇與魅力”一樣——這種顛黑倒白功夫的登峰造極,除臉皮要厚得難以想象外,還需要有讓對方失去公開表達權利的“巨大影響力”。幸好,這兩種資源“反偽斗士”們都不“稀缺”。所以,“反偽”事業總是不斷“從勝利走向勝利”。
臉皮夠厚,能夠將敗說成勝,這只是司馬南們“成功”的秘訣之一。秘訣之二是善用“居心叵測”、“志存高遠”之類“撒手锏”。就像秦檜的“莫須有”一樣,此招一出,天下無敵,因為從此就再也不需要任何事實或證據的支撐,只需要不讓對方開口即可——反正是誅心,審判方說是什么,就是什么,你還能辯護得清嗎?更何況還根本就不讓你有辯護的機會,你只有接受判決的權利。
秘訣之三是,精心挑選打擊目標。司馬南們并不是逢“偽”必反,他們選擇的重要攻擊目標,不是自忖能夠讓對方無法發聲,就是有跡象表明對方將要“出事”。所以,4年前司馬南即知李一其人其事,卻一直不動聲色,一直要等到今天才出來打落水狗。同樣是辦班宣講道家養生文化,王力平的名頭及“神跡”比李一更夸張。王在當年的氣功熱潮中,便被媒體報道身具多項特異功能,甚至可以影響降雨,幾年前又曾為葉利欽治病。但因王力平至今還沒有“出事”跡象,司馬南之流就裝著沒有看見。
同理,幾年前陳曉旭去世后,凈空法師公開對媒體說,自己曾與佛、菩薩對話,且經常要與鬼魂打交道——這么大的“偽”,“反偽斗士”們卻集體視而不見,至今未見搞出什么動靜,可見其選擇打擊目標之技術的爐火純青。
以上三者,就是司馬南們“無往不勝”的秘訣。今天我也來個“神功揭秘”,為的是回應有些人“天真”卻“不失真誠”的疑惑:如果司馬南們是錯的,為什么不見有人出來駁倒他們呢?為什么見諸公開報道的,都是他們的成功與勝利,儼然“愛情小說”中的“男主角”?
需要指出的是:雖然有多門秘訣伴生,雖然“反偽斗士”們也算賣力,但“偽科學”在中國還是越來越盛行,甚至而今已可說是泛濫。君不見,不但佛教、道教、基督教越來越深入人心,就連風水、養生之術也在遍地開花?!胺磦味肥俊眰冄郾牨牭乜粗@些“特異”東西大行其道,與自己擦身而過卻無可奈何,想必他們心里也明白:自己這碗飯大概吃不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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