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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超越的派性

辛若水 · 2010-09-01 · 來源:烏有之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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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超越的派性

辛若水

(一)何所謂派性

在文革時代,打派仗是非常激烈的。在這激烈的的派仗中,我們幾乎分不清誰是誰非了。打派仗,自然是分成兩派,一派要炮轟資產階級司令部,而另一派要捍衛毛主席革命路線。論說炮轟資產階級司令部就是捍衛毛主席革命線,而捍衛毛主席革命路線也必然要炮轟資產階級司令部,這本來是同一個陣營里的,為什么又要打派仗呢?那也很明顯,自己是要捍衛毛主席革命路線的,那自然就有反對毛主席革命路線的了,而且反對毛主席革命路線的人,還是打著毛主席的旗號,真是何其毒也。我們知道,在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中有個說法,叫做馬克思主義在理論上的勝利,逼迫著它的敵人都不得不偽裝成馬克思主義。可以說文革時代敲響了警鐘,走資派已經混進了黨內,赫魯曉夫式的人物就醒在我們的身邊。如此以來,那自然要糾出所謂的走資派或者赫魯曉夫式的人物了。那究竟誰是走資派呢?誰又是赫魯曉夫式的人物呢?說不清楚,也不知道。按照當時的說法,有些已經被我們識破,有的還沒有被我們識破。被我們識破的,那就沒什么了,只要打倒就是了。不是說“殘酷斗爭,無情打擊”么?對走資派還用講什么人道主義?但即便如此,走資派也還是人,只不過是當時人們眼中臭米爛蝦式的人罷了。其實,走資派們,也只在文革中倒霉罷了,他們享福的日子在后面呢,這也叫做苦盡甘來吧。當然,文革中被打成的走資派,全都是冤枉的,他們并不是死心塌地的走資本主義,而是心甘情愿地走社會主義。那時的口號不是喊得震天響嗎?“寧要社會主義的草,不要資本主義的苗?!边@顯然違背常識的口號,卻被當做神圣,那就可以看出那個時代的人們,是懷著怎樣的激情來擁護社會主義了。有的人擔心,文革是那么大的災難、浩劫,我們的社會主義性質是不是改變了。其實,這是過慮了,那個時代的頭等大事,就是姓資還是姓社,走資本主義,還是走社會主義。文革就是為了整走資派的,又怎么會改變社會主義性質呢?文革中,國家的社會主義性質被強調到了空前高度,這并不是別有用心的人能夠隨便掩去的。在那個時代,人們幾乎形成了這樣的思維定式:大凡是社會主義的,我們就一例的擁護;大凡是資本主義的,我們就一例的反對。社會主義就是好,就是好,就是好;資本主義就是壞,就是壞,就是壞。社會主義好到天上去,資本主義壞到了骨子里。這種思維對不對,我們且不管,反正這就是典型的派性思維。我們一天天好起來,敵人一天天爛下去。這是多么鼓舞人心啊。我們好起來,那就一定會勝利;敵人爛下去,那就一定會失敗。最終的結果就是我們吃掉敵人。我覺得,派性思維是和意識形態聯系在一起的。在意識形態里,就有根深蒂固的派性思維。也可以這樣說,意識形態是派性思維的崇高化,或者最好偽裝。如果派性思維上升到意識形態的高度,那可真了不得了。而實際上,意識形態里的斗爭,也就是打派仗。那么,這種斗爭,最終爭奪的又是什么呢?我想,就是真理以及對真理的解釋權。國際歌中不說么?要為真理而斗爭。其實,真理并不是理論的虛幻,它本身就意味著利益?!豆伯a黨宣言》中所講的,無產階級打碎的只有枷鎖,得到的將是整個世界。整個世界是什么?就是無產階級利益的最大化。當然,無產階級還肩負著解放人類的使命;那么,是不是每一個人都要靠無產階級來解放呢?如果沒有無產階級來解放我們,我們是不是要永遠地處在深重的苦難中呢?其實,這些問題是不是能想的,只要一想,恐怕就知道解放全人類不過一個神話了。小孩子可以被神話哄大,但成年人,就可能懷疑神話本身了。其實,人類的解放,是取決于自己的。無產階級把自己當做最優秀的階級;可希特勒不也把日爾曼民族鼓吹為世界上最優秀的民族嗎?所有的神話都會破滅。我在想,派性是不是也是一個神話。我們知道,派性是迷魂湯的,但被迷魂湯迷倒了之后,我們卻不能覺悟,甚至以為自己靈魂真的要爆發革命呢?其實,如果靈魂里真要爆發革命,那首先就應該革掉派性。

(二)永遠的“左中右”

毛澤東說過,什么時候都有“左中右”,什么時候都有“好中差”。其實,我們講派性,也就分成這三派:有激進派,有保守派,還有中間派;有鷹派,有鴿派,也有中間和稀泥的。當然,這種派別的區分,是在內部進行的,這與所謂的“兄弟鬩于墻,外御其侮”是不一樣的。派仗不只在內部打,也在外部打。說到“一致對外”那自然沒得說,有的時候也就是通過“一致對外”來轉移內部矛盾。解決內部矛盾,確實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因為這個世界上“外戰外行,內戰內行”的人太多了。用我們中國人的一個說法,就叫做“窩里斗”,而實際上,我們中國人也是比較擅長“窩里斗”的。不有的人說么?一個中國人是條龍,兩個中國人就是蟲了?!案C里斗”,也可以說“內耗”,是最為可怕的,日本在侵略中國的時候就提出了“以華制華”的政策,看來是抓準了中國人的弱點。有人說了,“窩里斗”,這么不好,但大家握手言歡,一致對外,不更好么?然而,誰不知道這樣好,只是做起來太難了。因為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利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秉性、思想、價值觀。讓大家統一起來是很難的事情。人們為了自己的利益,便不由自主地結幫拉派,這是很正常也很自然的事情。在政治上,歷來都是黨外有黨,黨內有派。即便許多與政治無干的地方,也有各種各樣的派別。當然,許多人認為沒有與政治無干的地方,政治是無所不在的。既然政治無所不在,我們就看看那些派別吧。先看激進派,這往往是最吃香的。只要激進,那就是革命;只有激進,才能夠一往無前。說實在的,領導最喜歡激進的,所以大多人也都以革命的左派自居。其實,激進很可以代表一種情緒,而且是高漲的情緒。高漲的情緒是了不得的,它甚至可以成為推動歷史前進的火車輪。不過,太過激進,也很容易被人看成瘋子;但是,真正可怕的卻是,歷史居然跟著瘋子跑。經歷了十年文革才知道,我們吃虧主要就吃在這激進的“極左”思想。什么都是物極必反,“極左”思潮也不例外。過分的激進,許多時候,也會造成落后的,豈不聞“欲速則不達”。魯迅說得好,激烈的快也平和的快。平和下來,才知道,我們真正需要的是韌性的戰斗。激進派,是一貫走運的;而與激進派正相反對的保守派,往往要倒霉運。我們一聽到保守,馬上想到的就是落后。因保守而落后,那也是自然的;可為什么激進還是落后呢?這就不由我們不深思了。保守派真的一無是處嗎?即便有好的方面,恐怕我們也不好提及吧。因為保守派,在對敵的時候,是很容易傾向于投降的??扇敉督?,那就罪該萬死了。激進的左派,保守的右派,恐怕占的人數都不是很多;真正的力量,還在中間地帶,然而,對于中間地帶,我們又似乎不必操心,因為只要抓兩頭,帶中間就是了。好的表揚,落后的批評,賞罰分明,自然大家效命??墒?,考慮這問題的是領導。如果我們屬于這中間地帶,又應該做何選擇呢?激進的,想爭取我們;保守的,也想拉攏我們??瓷先ィ覀兯坪跞玺~得水;但是車裂之苦又是擺在眼前的。激進的爭取不到我們,就會去打我們;保守的拉攏不了我們,也會打擊我們。如此以來,這中間人可真是難做呀。不是要我們選擇激進或者保守嗎?隨便選一個就是了??蛇@真的又不是隨便選的問題。選擇了激進,就要去攻擊保守;而選擇了保守,也要去打擊激進。這就是派別,只要你進入了這個派別,就不能有自己的主張,而要維護這個派別的利益。大家正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才結成這個派別;如果不能維護自己的利益,要這派別有什么用呢?但是,除了派別的利益,還是超越派別的大家的總體利益,所以,為了大家的整體利益,超越派別又是可激可賞的。但是,超越派別又是談何容易啊。談且不易,更何況施行呢?超越派別,定要有“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中間派大都是隨風倒的小草,東風壓倒了西風,他們就向西倒;若是西風壓了東風,它們就向東邊倒。也許,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不過一個夢想,一個并不見存于歷史真實的夢想。無論獨立的精神,還是自由的思想,都是要付出巨大代價的;甚至這代價就是生命本身。

(三)正邪的對立

其實,我們講派性,就不免講到正邪的對立,我們自然都樂意站在正義的一方,而去反對邪惡的一方,但是,是不是正義的一方,全都光榮、偉大而又正確,而邪惡的一方,全都是罪大惡極、罪該萬死呢?這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吧,但問題就恰恰出在應該沒問題的地方。并不是所有的名門正派都代表著正義,在這里面同樣有奸邪之徒。在邪惡的一面,也并不都是喪盡天良的,也有許多善良之人,只不過一時選錯了道而已。也就是說,無論正邪,似乎都處于一種魚龍混雜的局面。站在正義的一面,絕對沒有錯;去反對邪惡,更沒有錯,但是,在正邪的尖銳對立中,還有人性的存在。當然,談到人性,人們就會圍繞著性善論、性惡論爭論起來。有的說,人之初,性本善,而所以后來變化,那全是壞的環境造成的,正因為如此,才有的孟母三遷的故事;有的則說,人性本來就是惡的,但通過教育可以改好。說的似乎都有道理,但是人之初,究竟是善還是惡呢?好象誰也說不清楚。如果說人性本善吧,難道從娘胎里就是圣賢,似乎沒有這個道理;要說人性本惡吧,難道生下來,就罪大惡極、反動透頂,似乎也不對。我倒傾向于人性的本來,是無善惡的,因為善惡,是社會性的道德評價,而人之初,自然是沒有進入社會的,所以也就無所謂善惡了。但一旦進入社會,為環境所熏陶,人性得到培育,那善惡自然也就有了。我們知道大善人,可能有惡念;正是這惡念,造就了所謂的偽君子。同樣的,大奸大惡之人也是有善根的,否則就沒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說法了。人性是相當復雜的,它甚至是超越善惡的。善不足以把人捧到天上去,同樣的,惡亦不足以讓人墜入十八層地獄。超越是非,超越善惡,當然是很難的事情,但是為是非善惡所苦苦折磨,就好么?我們當然是向善的,但是向善又有什么好處呢?按照因果報應來講,自然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但真的是這個樣子么?我覺得所謂的因果報應,不過是人們的一種道德理想罷了。好人未必有好報,惡人也未必有惡報。如果好人有好報,那就不會有屈死的岳飛;如果惡人有惡報,那就不會有張狂的秦檜。作為道德理想的因果報應并不錯,但也只是在道德理想上不錯,可若施之現實,就不免有一種滄海桑田之感了。所以,好人沒有好報,是不必傷心的;這正如同惡人沒有惡報一樣,不必痛心。陽光照耀善人,也照耀惡人。惡人并不因為惡,就該罪該萬死。因為上天有好生之德,生才是最大的善,死則是最大的惡。我們不是激烈的否定人性的惡么?可是我們為什么又講,最大的惡屬于更高的惡善,惡是推動人類歷史的杠桿呢?善惡,這是道德上的,也可以說是倫理主義的,但是,歷史主義,就不管這許多,它為了給自己開辟道路,往往要流盡最優秀兒女的血。人來到這個世界上,做一個好人,還是一個壞人,我覺得,這并不是首要的,首要的是活著。所謂的善與惡應該服務于活著,而不是凌駕在活著之上。壞人花天酒地,好人流落街頭的世道,我們當然不喜歡;但是,把這完全顛倒過來,是不是就合乎我們的道德理想呢?好人要活,壞人也要活。以為用好壞,就可以抹掉人的尊嚴,甚至為人的一切,確實有點霸道,并且這霸道還有點天真。也可以說,人要活,是高于好人要活,壞人也要活的。好壞不過給人貼的標簽,并不足以反映人的全部。我覺得,曹雪芹所講的“正邪兩賦”的人格,是很深刻的。雖然不能說這是哲學的一個創舉,但畢竟有它獨道的地方?!罢莾少x”的人格,當然不是每個人都有的,但是這可以讓我們改變對人性全善抑或全惡的簡單理解。人性不是那么簡單,這就如同人不是那么簡單一樣。正邪的對立,當然可以上演歷史的活劇;但是,人類的歷史就只有正那的對立嗎?如果這樣認為,就把歷史簡單化了。我覺得,應該超越正邪的對立。有人說,超越正邪的對立是最沒有良心的。人家在為人類的前途流血、犧牲,你卻躲在僻靜的書齋里獨與天地精神往來。你難道不應該感到無地自容嗎?也許,只有流血、犧牲,人類才有好的前途吧。但是,與這偉大的歷史擦肩而過,并不就罪該萬死吧。

(四)對派性的超越

派性是難以超越的,不過,正因為如此,更見出超越派性的可貴。那么如何才能超越派性呢?我想起了毛澤東在《為人民服務》中講的,我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走到一起來了。人們所以分成各種派別,那還是為了各自的利益;但是,在各自的利益之外,還有總體的利益。也正是總體的利益造就了超越派性的可能。雖然超越派性,是為了總體的利益,但這也些會犧牲一些派別的利益。當然,對派別的利益的犧牲是有限的,如果完全沒有了派別的利益,也談不上對派性的超越。但是對派性的超越,又表現為對派別利益的犧牲,以成就總體的利益。許多時候,對派性的超越是表現為“槍口對外”的;一旦有外敵入侵,即便內部有再多的派別,再多的紛爭,也會團結起來一致反抗外敵。從某種意義上講,所謂派性,就是窩里斗。窩里斗,自然是不好的,所以,我們要停止窩里斗,克服派性,為了共同的目標團結在一起。其實,超越派性并不是委曲求全,而是顧全大義。所謂大義,并不在空談中,而就在實際行動里。標榜大義,是很容易的事情;成就大義,卻意味著奮斗與犧牲。我們能不能設想沒有派別呢?確實不可以的。黨外有黨,是很正常的;黨內沒派,就會千奇百怪。在歷史上,有黨錮之禍,有朋黨之爭。按正統的儒家思想,君子是不會結黨的,結黨的都是些小人。但也有人提出異議,小人可以結黨,君子為什么不可以結黨?小人結黨是為了營私,而君子結黨則是為了道義。明代的黨爭,是非常激烈的,尤其表現在后期;有人以為,明代朝所以滅亡就亡在這黨爭上。在危急存亡的關頭,超越派性,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不能超越派性,最終的結局往往是玉石俱焚。大局觀念,是非常重要的,古人說過,不謀全局者,不足與謀一域;不謀萬世者,不足與謀一時。既然要顧全大局,那必然要為大多人謀利益,而不是為一小部分人謀利益。鬧派性,雖然很正常,但許多時候又非??膳隆N矣X得,派性不能夠也不應該成為衡量是非善惡的標準。大凡自己這一派的,全都是光榮、偉大、而又正確的;不是自己一派的呢,則卑鄙、無恥、而又邪惡。我們知道,有個說法,叫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其實,這是派性在民族問題上的表現。但是,派性一旦上升到民族問題的高度,那就非常棘手的。許多時候,我們不得不面對這樣一個事實,那就是派性是無所不在的。派性鬧得太厲害,大家就尿不到一個壺里去了。那么,怎么解決派性問題呢?我想,大一統是比較好的法子。什么都統一起來了,那自然就不會有什么不同的意見了。但是,伴隨著大一統的,還有極不好的一面,那就是專制。在“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時代,是很難設想“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有人可能有疑慮了,“百花齊放,百家爭鳴”,是不是也在鬧派性呢?其實,派性的問題不只存在與政治領域,而且表現在文化、思想、藝術、學術的各個領域。有了派性,人們便不免黨同伐異。黨同伐異好不好呢?我只能說,也好,也不好。說它好,有堅定的立場,有鮮明的觀點;說不好,往往為自己的派別局限,而看不到別人的長處。我們是主張超越派性的,而這首先就表現為對黨同伐異的超越。但是,我也覺得,超越“黨同伐異”,會流于空談。所謂的,我雖然不能同意你所說的每一個字,但我堅決捍衛你說話的權力,不過一種理想,而且是誰也做不到的理想。對于與自己觀點相同的,自然是贊揚;若與自己的觀點不同,可能就激烈的掊擊了。如果我們自己都無法超越派性,又談何讓別人超越派性呢?但大家都在那里鬧派性,局面就不可以收拾了。與鬧派性相對立的,自然是精誠團結。精誠團結本身就是對派性的超越。當然,還是團結起來的力量大;其實,這個道理誰也清楚。然而,團結又是非常困難的事情。我在想,對派性的超越,是不是只表現為把大家團結起來呢?單獨的個人,能不能超越派性呢?我想,還是可以的。既不做革命的左派,也不在右翼勢力那里混,甚至也不做中間派;而只把自己當做天外的人,不去食那人間煙火。有人說了,這哪里是超越派性,分明是在逃避。

(五)所謂的令狐沖困境

《笑傲江湖》中的令狐沖就是想著超越正邪,超越派性;可結果呢,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不被名門正派所容,亦被邪魔歪道所排斥。在令狐沖的眼里,名門正派中有大奸大惡之徒,而在邪魔歪道中亦有忠肝義膽之輩。當然,令狐沖的看法可能更合乎實情,但這種實情,既不會為名門正派所歡迎,亦不會為邪魔歪道所認同。名門正派有名門正派的理論,邪魔歪道也有邪魔歪道的寶訓。你認同邪魔歪道對名門正派來說就是大逆不道;你認同名門正派,邪魔歪道也會把你視為異類。正因為如此,才會有所謂的令狐沖困境。若說起來,令狐沖對名門正派有認同,對邪魔歪道也有好感,如果運用得宜,本可以如魚得水。但令狐沖并不同于完全沒有人格的流氓韋小寶,他是有“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的,所以他是做不來通吃伯的。如果處于令狐沖困境,應該怎么辦呢?完全選擇名門正派的立場吧,又看不慣那么多偽君子;要向邪魔歪道投降吧,又心不甘。想來,也只有逃避了。也即是所謂的退隱山林,不問世事,盡而擁有自己的精神自由。對令狐沖來說,精神自由是最為可貴的。但是,我們知道,完全的逃避世俗,又是做不到的。逃來逃去,又最終逃到哪里去呢?正所謂“無所逃于天地之間”。但是,退隱山林,保持精神自由,是作為一種理想存在的。現實中有那么多紛爭,想著從紛爭中脫離出來總是可以的吧。做到,做不到,是另外一個問題,但想都不敢想,那也太沒有志氣了。處于令狐沖困境,總不免狐獨的,因為狐獨,而成為一個獨行俠,也不錯嘛。但既然是獨行俠,也不是逃避世事的,我們知道“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既然是俠,那總是要為國為民做點事的。既然是做點事,就擺脫不了那么多的紛紛擾優。超越正邪,超越派性,這只是我們的理想;因為所謂的公義,似乎是在正邪、派性之外的。有人問了,如果超越了正邪,超越了派性,那是不是就代表了公義呢?其實,這公義既為正派所支持,亦為邪派所歡喜。不只名門正派標榜公義,就是邪魔歪道亦用公義來約束下屬。當然你可以說,這是“盜亦有道”。說實在的,什么是公義,我們還真的不曾搞清楚。我們所面對的,只是正邪的對立,派性的沖突。我們知道,文革中,派性的沖突是非常激烈的。到處都是分成兩派,就是父母兄弟亦是如此。也只有分成兩派才能斗起來;如果沒有激烈的派仗,那轟轟烈烈的文革豈不冷冷清清了。既然轟轟烈烈起來,那就不免失控。但是,人類歷史上,哪一次偉大的革命又是可以控制的呢?我們現在是從人道主義的角度講打派仗不好;但是,那個時候,人道主義已經被否定了,真正激動人心的是革命。既然是革命,那就用不到什么假惺惺的人道主義了。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是繪畫繡花;革命是一個階級推翻另一個階級的暴烈行動。作為革命的理論,這自然是無比正確的。但是,我們若回到現實,恐怕就不這樣看了。文革具備革命的條件嗎?文革究竟是不是一場革命?這些東西,都需要重新思考,我們可以這們說,打派仗,并不是革命,而毋寧是自相殘殺。文革的意義決不在打派仗這里。甚至在文革的時候,對“全面內戰”、“ 打派仗”,也是否定的。不是講要文斗,不要武斗么?如果全是武斗,那就不是文化大革命,而是“武”化大革命了。其實,我們講文化大革命是含混不清的。譬如現在,我們就不強調文化大革命的階級性質了。但在當時,文化大革命的無產階級性質是被強調到空前高度的,正是有這鮮明的階級性質,所以派仗才打得起來。都說對方是走資派,是反對毛主席路線的;而自己呢,則堅持社會主義道路,捍衛毛主席革命路線。我在想,在那個大革命時代,你可能從這些東西中超越出來了嗎?其實,超越正邪,超越派性,也只有在自由民主的時代才可以做到。當然,在文革中,自由與民主都是被踐踏的。自由是可貴的;民主也是可貴的;但自由的可貴,遠甚于民主的可貴。因為民主,是更高的要求;而自由則是最后的底限。是不是只有超越了正邪,超越了派性,才能獲得最終的自由呢?如果這樣的話,也許令狐沖困境會成為永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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