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談知識分子的“覆沒”和墮落
胡宗翰 二零零八年十月二十五日 成都
我恪守不談政治的原則。但是對于意識形態方面的話題,在十分必要的時候,忍不住還是要說幾句的。當我偶然讀到《水火:土地私有化,再造新中國!》的時候,就不吐不快了。我本來是打算作為該文的評論放在該文后面的。寫到一半的時候,深感有必要呼吁一下,讓盡量多一些的人們來讀《水火:土地私有化,再造新中國!》,所以,就作為專文發出來。
《水火:土地私有化,再造新中國!》的地址是:[InstallDir_ChannelDir]Class4/200810/55351.html
下面就是我寫的評論。
有人說毛澤東時代中國知識分子全軍覆沒(例如摩羅的《恥辱者手記》)。這種看法和說法在“主流精英”中是占主流的。
本文作者“水火”先生說當代中國知識分子集體墮落。
我當然贊同“水火”先生的說法。
需要請包括“水火”先生在內的一切有識之士深思的問題是:有人說毛澤東時代中國知識分子全軍覆沒。是這樣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表明了什么?如果不是這樣的,那些沒有“覆沒”的知識分子是一些怎樣的人?他們現在還有多少?他們現在在做什么?想什么?
我的意思是:
一、那些在毛澤東時代覺得自己是“覆沒”了的知識分子,正是后來直到現在墮落了的人們。
二、我想知道的是那些沒有“覆沒”的知識分子是一些怎樣的人?他們現在還有多少?他們現在在做什么?想什么?
三、恩格斯教導我們不要非此即彼。除了以前“覆沒”而以后墮落的知識分子,和以前沒有“覆沒”以后也沒有墮落的知識分子,之外,我覺得更多的應該是介于這二者之間的人們。這里請允許我舉例說明。剛剛去世的謝晉先生,是我一向心儀的為數不多的電影導演之一。他的人格和藝術都是值得我敬佩和學習的。但是我也要遺憾地指出他的作品的構成之復雜:無論在毛澤東時代的早期也就是所謂的“十七年”,還是在文化大革命期間,還是在“改革開放”的早期,謝晉先生的作品都是當之無愧的成為該時期中國電影的代表作。所以,我幾乎可以認定:從作品而言,謝晉先生除了“改革開放”的后期也就是張藝謀這一類人“崛起”以后,連他謝晉先生自己都說他不會拍電影了,他已經不知道電影應該是什么了,之外,謝晉先生是從來沒有“覆沒”過的,無論是在“十七年”,還是在批判“十七年”的“十年”,還是在連同“十七年”和“十年”一起批判甚至干脆全盤否定的《芙蓉鎮》時代,謝晉先生是從來沒有“覆沒”過的,而且永遠是站在任何時代的巔峰之上的,永遠是領導那個時代的電影潮流的。我可以列舉出來謝晉先生的自相矛盾的兩個極端的作品如下:《春苗》是和《芙蓉鎮》針鋒相對水火不相容的,《牧馬人》也是和《芙蓉鎮》針鋒相對水火不相容的。還有《最后的貴族》也是和他自己另外的許多作品針鋒相對水火不相容的。
所以,當我們檢閱謝晉先生一生全部作品的時候,我們將不得不陷入困惑之中:究竟誰才是真實的謝晉?
誰說的都不算數,只能是謝晉先生自己說的才算數,對不對?
那么,就在前天,我偶然收看到中央電視臺重播的謝晉先生去世前不久的一次訪談。他說了這樣一番話:“我在忙于拍攝樣板電影(宗翰注:就是《春苗》等影片)的那些日子里,連母親病危都沒有顧得上。……我一生很少有對不起誰,惟有對我的母親,我對不起,我很后悔不應該對那些樣板電影那么投入,以至于連母親都沒顧及。”
我無意對我尊敬的而且已經不在人世的謝晉先生進行任何價值評價,我想說的僅僅是:他以懷念母親的方式委婉地表明了他對江青領導的文化大革命期間的電影作品的“悔過”。
可是我卻一直喜愛著謝晉先生的《芙蓉鎮》和《最后的貴族》之外的幾乎全部作品,包括《春苗》。
無論從政治傾向和思想內容,還是從藝術質量來看,《春苗》都是一部非常優秀的作品。尤其是在今天醫療大山壓得中國人民喘不過氣來的現實面前,《春苗》所表現的農村合作醫療的美好事實和所指引的正確方向,更是讓人懷念,引人深思。我這么多年來,三十多年來,經常在唱著《春苗》里面的歌曲:
翠竹青青喲
披霞光
春苗出土喲
迎朝陽
迎著風雨長
挺拔更堅強
泥里土里扎下根
陽光撫育春苗壯
陽光撫育春苗壯
我想說的是,謝晉先生自己對他拍攝樣板電影(主要代表作就是《春苗》)表示了某種程度的“悔過”,讓我深感遺憾。我是一直都在理直氣壯的贊美《春苗》的,三十多年來我沒有改變過對《春苗》的看法和態度。反而是對《芙蓉鎮》,當時看的時候不怎么清醒,沒覺得好但也沒覺得不好。是隨著“xxxx”漸漸露出猙獰面目,讓我擦亮眼睛看清楚之后,寫了一篇文章《必須徹底批判反革命樣板戲<芙蓉鎮>》,公開發表了的。
上面以謝晉先生為例,想說的是:在毛澤東時代沒有“覆沒”而在改革開放的時代也沒有墮落(如果墮落就不會至于“說他不會拍電影了,他已經不知道電影應該是什么了”)的知識分子還是不少的。但是他們之中的多數人還不夠清醒。
謝晉先生已經離開了我們,但是我總覺得,如果他能夠多活幾天,能夠和我們一起經歷即將來臨的中華民族的大災難和大浩劫,或許他會有一些變化,不至于對他當年拍攝了《春苗》有什么“悔過”。我之所以對謝晉先生寄予這樣的期望,因為他是一個真誠的藝術家,是一個真誠的人,也因為他在“改革開放”的后期也就是張藝謀這一類人“崛起”以后,說他不會拍電影了,他已經不知道電影應該是什么了。
我高度評價“水火”先生這篇文章,認為是罕見的深刻之作。我已經收藏此文,并且對“水火”先生表示感謝。我特別贊同“水火”先生下面的說法:
“在人類全部學問中,塑造人類靈魂的哲學是‘管理層學問’,而其他學問則是‘打工仔學問’。”
“所以,一部中國近代史,就是中國憑借‘打工仔技能’去追趕和超越西方‘管理層’的民族復興幻夢。”
“一個不奉獻獨立、先進的哲學體系的民族,沒有資格躋身世界民族之林;一群沒有先進哲學理念武裝的人民,沒有資格享受現代文明的陽光雨露。”
“這,就是天理的公平。”
我正是基于和“水火”先生上述觀點完全一樣的想法(這些想法是我六十四年人生閱歷的結晶),對中華民族的前途提出三點見解如下。
一、中華民族的大浩劫大災難將是不可避免的。
二、中華民族的新生只能發生在即將到來的大浩劫大災難之后。
三、帶領中華民族從即將到來的大浩劫大災難之中走出來的人們之中,一定有著那些在毛澤東時代沒有“覆沒”而且在“改革開放”的時代沒有墮落的知識分子的身影。
我誠懇地希望每一個熱愛祖國、熱愛中華民族、熱愛毛澤東主席和毛澤東思想、關心國家和民族前途的人們,都來閱讀和思考“水火”先生的這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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