駁“體育無國界”論

奚兆永

最近以來，出現了不少奇談怪論，“體育無國界論”就是其中的一個。

現在29屆奧運會正在北京舉行，這是國際上最大的體育盛會。但是，當我們說“國際”一詞時，這本身就是以國家之存在或國界之存在為前提的；國際者，國家之間之謂也，沒有國界又何言國際？事實上，參加此屆奧運會的有204個國家和地區，僅僅是參加開幕式的各國政要（包括總統、總理、國王和王室成員等）就在百人以上。試問，他們是不是代表他們的國家和地區而來與會的?那些政要在開幕式上頻頻向入場的本國運動員招手致意，甚至到賽場上為運動員加油助威，所體現的是不是國家或民族意識？這究竟是說明體育有國界還是說明體育無國界呢？

我們今天談論體育有沒有國界問題，不能忘記歷史。中國體育組織早在1910年10月就成立，1922年即為國際奧委會所承認。新中國成立后，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體育代表團參加了1952年在赫爾辛基舉行的第15屆奧運會，第一次把五星紅旗升起在奧運會的上空。1954年5月在雅典舉行的國際奧委會第49屆會議上通過決議被繼續承認。但在1956年第16屆奧運會時，由于國際奧委會某些負責人制造“兩個中國”，允許臺灣當局也派隊參加奧運會，對此中華全國體育總會提出抗議，中國奧委會于1958年8月宣布與國際奧委會斷絕關系，1979年11月26日，經表決，名古屋決議通過，中國奧委會在國際奧委會中的合法地位得到恢復。設在臺北的奧委會修改旗幟及歌曲，使用“中華臺北奧林匹克委員會”的名稱繼續留在國際奧委會內。這樣一個歷史的演變過程，充分說明了我們在參加國際奧委會的問題上對于國家主權、領土完整和民族尊嚴的無比珍視。如果“體育無國界”的說法能夠成立，這段歷史就不會發生了。

談論體育有無國界問題，也不能不顧全國人民和全體運動員的民族感情。舊中國積貧積弱，長期受列強欺凌，中國人被外國人稱為“東亞病夫”。新中國成立后，國家日漸強大，由于發展體育運動，人民體質不斷增強，運動成績大幅提高，出現了不少世界冠軍，民族自尊心、自信心也大為增強。每當在國際比賽中五星紅旗冉冉升起，義勇軍進行曲高高奏起之時，中國人和中國運動員所表現出的那種喜悅和激動之情，正是他們愛國家、愛民族思想的生動表現，也是他們能夠克服艱難險阻、取得巨大成績的不竭源泉。全國人民熱情支持申辦奧運，積極參與奧運會的各項工作，實際上也都是愛國精神的體現。某些人提出“體育無國界”表面上似乎是反對狹隘民族主義，實際上是對于廣大運動員和全國人民的愛國熱情潑冷水，是完全錯誤的。

應該看到，我國有些運動員私字膨脹，只是因為自己在國內的某些愿望沒有得到滿足，不顧國家對自己的多年培養，不顧人民對自己的期望，跑到國外當教練，把中國人經過長期摸索得到的經驗拿去教外國運動員，以獲得高額薪酬。這樣做光彩嗎？1842年，林則徐在發配伊犁途中曾經寫了一首七律給家人，其中有兩句常常被人們引用：“茍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為了國家社稷，林則徐可以生死相許，為什么這些由國家花了很大力氣培養的運動員僅僅為了個人利益而置國家利益和民族尊嚴于不顧？在這方面，我們看到，我國老一輩的科學家，為了新中國的科學技術事業的發展，他們毅然放棄國外比較優裕的生活而選擇了報效祖國的道路。這樣的人不是少數，而是一大批；相反，滯留國外并且加入外國籍的只是極少數。這是很值得我們深思的。同樣，牙買加的運動員也給我們以啟示。牙買加是一個出短跑運動員的國家，他們在北京奧運會上得了6枚金牌，其重要的原因是自上世紀90年代以后，他們的運動員不為金錢所動，堅決不到國外去做別國的運動員。應該說，這也給我們做出了很好的榜樣。為什么老一輩科學家做得到的事，現在的青年人就做不到呢？為什么牙買加運動員做得到的事，中國的運動員就做不到呢？

或曰：我國不是也請了外國教練嗎？是的，我們在一些比較落后的體育項目上也請了外國教練，但是，我們請的外國教練，一般受雇于職業體育團體，而且往往是個人奮斗出來的，誰給的待遇高就給誰效力，這和中國的運動員都是從小由國家培養訓練出來的情況顯然是不一樣的。問題還在于，在資本主義國家，由于資產階級是統治階級，對于社會上的廣大群眾來說，這個國家并不是他們自己的國家。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中說，“工人沒有祖國。”（《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91頁）第二國際的右派和中派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后站在資產階級的立場上提出“保衛祖國”的口號，受到了以列寧為代表的左派的嚴厲批判。而社會主義國家就不同了，由于它是人民自己的國家，它當然應該對人民進行愛國主義和社會主義的教育，并且把他們對社會主義國家的態度作為衡量一個人的政治素質的重要標準。但是，實際上，我們這些年的愛國主義教育、社會主義教育是做得很不夠的，這就為所謂“體育無國界”論提供了滋生的土壤；如果再不注意抓這方面的教育，我相信，什么“文化無國界”論、“經濟無國界”論、“政治無國界”論，也都會出現的。實際上，前一陣子關于所謂“普世價值”的鼓噪，就是一個證明。在中國的具體條件下，只要“精英”們要走資本主義道路，“投降主義”、“賣國主義”必定就會緊跟其后。這是多么危險的情景啊，難道我們不應該在這方面引起高度的警惕嗎？

“體育無國界”論可以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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