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總設計的后代進了黑窯又該如何善終?
刀鋒
新華社和人民網都對“山西黑窯現象”的跟蹤情況發了報導,提到山西省省長在中央領導主持的專項會議上做了檢查,或許是報導的不全面的問題,或許是省長同志沒有提及,總之我是沒有看到省長關于在今后如何徹底避免相似事件和現象發生所采取的措施,或者如何建立新的制度或改變當前制度以彌補如此巨大的安全漏洞。
當然,我知道“黑窯現象”不獨山西所有,在全國各地都有過類似報導,黑礦、黑廠、黑幫、黑企業等等,只是山西特別多而已。另外山西現省長僅是2005年當選,之前一直在他省別地高就,當然可以不為山西省歷屆前任們歷史遺留下來的問題承擔責任。
只是,我還清楚的知道,在“山西黑窯現象”里,不僅有被誘騙和強抓的成年人,更多的是未成年的孩子。那些原本在城市、在鄉村的學齡兒童,或被誘導、或被哄騙、或被強捕、或被迷倒、或被買賣,最終都被送到了黑窯中成為廉價奴隸,供資本家們榨取他們瘦弱的身軀,剝削著他們的血汗。就目前電視、報紙報導所知的數量就已超過千人,而網絡上透露出更多相關信息,因無官方確認的數量尚無法估算。
人都是將心比心的,身為領導同志更是應當善于換位思考。那些充斥在黑窯、黑礦、黑廠、黑幫、黑企業里的孩子們,在暗無天日的強迫勞動環境下,到底過著怎樣的生活,省長大人思考過嗎?今天這些黑窯主、黑礦主、黑廠主、黑幫主、黑企業主們剝削的是城市和鄉村的孩子,奴役著的是別人的孩子,但終有一天會把魔手伸向我們的孩子,我們又何以為對?
不要認為人民群眾的孩子就不是人,就不值得省長大人花費精力去破除產生這些“黑”現象的社會因素和政治環境,或者以簡單的“檢查”敷衍了事就悄悄抹去那千余孩子的血淚,如果是“總設計”的后代被人抓進了黑窯呢?省長大人還會如此對待嗎?
也許省長大人在忙于他事,那些更重要的“經濟發展”的大事,至少從所有的重要報紙和電視新聞里,我們都看到從2005年開始山西在大力開展向私人老板出售煤礦開采權的“偉大事業”,為私人老板們建立起一個個新煤窯從政治上開辟出筆直的通途。山西省到底向私人出售了多少煤窯還是其他什么窯我們不清楚,可是我想問問這些私人窯主如何賺錢你省長大人清楚不清楚?到底還有多少孩子在山西的“窯”里出賣著血汗你清楚不清楚呢?
有一句民謠,說“鄉騙鄉,縣騙縣,一直騙到國務院”,民謠里并沒有細說什么,只是闡明一個道理,那就是政績上的欺騙。所以我也理解省長大人必然是受了下級的欺騙,但我要說任何一條信息從縣級要“騙”到國務院至少還要經過市和省兩級,如果這兩級不能把好關的話又怎能不負責任的把謊言傳遞到國務院呢?
那么,在對“山西黑窯現象”中的斷語——“極個別的”——又是從何而來?誰能確保說它是“極個別的”就一定是“極個別的”?在其中有沒有“一直騙到國務院”的現象存在呢?是不是真的就沒有大范圍存在的可能,沒有其他的窯奴、礦奴、血奴、丐奴、妓奴存在呢?
中國文化對任何事物都有一個最高的追求,那就是善始善終。無論是對事還是對人,如果能做到善始善終,那就是證明了這件事或這個人的絕對偉大。但是世間萬物卻絕少有真正能作到善始善終的,譬如我們進行的“經濟大革命”運動,我們絕對相信它是以合理的目的開始的,至少在曾經宣傳的“發展生產力最終達到共同富裕”口號看,是獲得了人民群眾的支持的。但是,到了今天社會上出現的種種不良現象,是否已經難以把控它未來的走向。
從“公退私進(國退民進)”理論的誕生、社會三農問題的出現、下崗失業問題不能解決、社會治安問題的日趨嚴重、兩極分化的產生、新(資本主義)階層的涌現、剝削現象的復辟、奴隸制生產關系的回歸……種種現象上看,我們的“經濟大革命”運動是不是還能完成它最初的目標?在面前這條未知前途的大河中,我們從腳下摸到的是這樣一些“石頭”,我們是否還能夠到達河的彼岸?更加嚴重的是我們踩到的是“石頭”還是陷阱?
佛曰“一沙一世界”,從一粒細沙的變化可以反觀整個世界,從腳下的“石頭”或者陷阱我們能夠看到什么呢,除了要反思“石頭”還是陷阱的問題之外,或許我們更該質疑的是——這到底是一條什么河?
善始易,善終難,難就難在我們應該如何把握和矯正自己的歷史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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