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王佳佳法官遇刺身亡的新聞在網絡上激起熱議,引得各路人士下場評論。其中最顯眼的莫過于人民網的一篇《那個如春風一般的女法官走了》,一時引起了輿論場上的熱議。
毛主席告訴過我們:“世界上只有貓和貓做朋友的事,沒有貓和老鼠做朋友的事。”而這次事件又一次證明了:不光是打工人們的立場可以高度一致,“業內人士”彼此也有“惺惺相惜”的情感。官場內斗的故事早已屢見不鮮,但“業內人士”如此泛濫且鮮明的同情心還是少有機會見到的。只要他們還站在一條戰線里,哪怕平日里的陌路人甚至是冤家對頭這時候也要站出來多說幾句好話,把死者的牌坊立得高高,封一個好好圣人。
筆者從未否認過龐大的官僚隊伍里的的確確存在一批希望為人民做些實事、好事的公職人員。可以看到每年都有不少因公殉職的公職人員,無論他們是否一度懼怕、后悔,他們的行動已經決定了他們會為人民銘記、感恩。隨手一查便可看到死在歹徒手中的緝毒警察、見義勇為而犧牲的軍人、搶險救災時不幸落水的領導、過勞死的基層公務員……正是這些個人的行動支撐住了人民群眾至今對官僚隊伍的一些信任,因為大眾真切看到了這些人所付出的沉重代價,沒有人會愿意見到上有老下有小的家庭突然意外破碎。此時的同情是來自群眾真心的,是極有價值的。
但這篇哭死人的文章卻里里外外散發著惡臭的氣息,能讓外人驚詫于一個死人竟能如此浪費公共資源。自古以來舍身赴死的義士能拋開所有牽掛,告別了家人、親友、財產、名望等一切身外物殺身成仁。我們姑且不談這位法官有沒有舍生取義的覺悟,現實也沒在再給她時間證明,況且身為外人筆者也沒有資格拿生命去道德綁架別人。就從這篇文章來看,我們來看看到她到底告別了什么,是告別了“精致”的生活?還是告別了優渥的待遇?亦或是告別她的“戰略合作伙伴”們?身為公務人員,在這篇哭喪文里看不到人民群眾真切的懷念,看不到社會各界人士基于社會公益所做出的客觀評價,甚至看不到“為人民服務”的豪言壯語。只見有一小撮同路人的兔死狐悲,況且這幾滴眼淚連真假都不敢保證!難不成以后社區里訃告都要把這種“業內人士”惺惺相惜的悼詞到處張貼嗎?
文章語言矯揉造作到這個程度,不僅僅是編輯個人局限的問題,其根源在于這種平日脫離群眾的人死了也搜羅不出幾個值得夸耀的事件,只能發動平常就穿一條褲子的同黨們和幾個群眾演員演一出滑稽戲。只可惜觀感如何群眾自會評價,社會大輿情也容不得造假。王佳佳的個人私德或許能為同事們所夸,但在這個崗位上的王法官能否得到人民的認可絕非一篇文章可以蓋棺定論。
文章字里行間中還說出了一句潛臺詞:無論對錯,“業內人士”們的地位必須且又一次得到了維護。王法官不僅自有人為她維護“正義”,而且第一時間就地封圣,這樣合法性與合理性從頭到腳都得到了包裝。而反觀黨某這邊,“業內人十”們不僅粗暴地維持一個在群眾看來滿是漏洞的判決,而且給他扣了個“惡魔”的大高帽。
正如王法官本人所說:“我們手上的一張紙,可能就是別人的人生。”恐怕王法官在一錘定音的時候也沒有想到,一個“黨某狀告案”最終被自己辦成了“王佳佳案”。于是有了一個人的造反,革掉了一個人的命。世上多了兩個死人,也多了兩種態度。不過死人歸根到底還是死人,哭不活也罵不醒,這一點上二人居然如此平等。
最后不妨再溫習一下臧克家那首人盡皆知的小詩《有的人》:
有的人活著,
他已經死了;
有的人死了,
他還活著。
有的人
騎在人民頭上:“呵,我多偉大!”
有的人
俯下身子給人民當牛馬。
有的人
把名字刻入石頭想不朽;
有的人
情愿作野草,等著地下的火燒。
有的人
他活著別人就不能活;
有的人
他活著為了多數人更好地活。
騎在人民頭上的,
人民把他摔垮;
給人民作牛馬的,
人民永遠記住他!
把名字刻入石頭的,
名字比尸首爛得更早;
只要春風吹到的地方,
到處是青青的野草。
他活著別人就不能活的人,
他的下場可以看到;
他活著為了多數人更好地活著的人,
群眾把他抬舉得很高,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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