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安徽廬江中學的一位學生上講臺奪走教授陳宏友的話筒,并反嗆“他眼里只有錢”“我們不和外國人雜交”“我們讀書是為了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一事,中國政法大學教授楊帆說,“我們要堅持底線思維,底線就不能搶話筒”(這是原話),并認為學生“使用了暴力”,是法律問題。
目前,楊帆教授已經刪除了自己的這個微博,為什么刪除這么個微博,他并沒有說明。不過我想了想,總覺得楊教授的話,似乎哪有些不對勁。
哪不對勁呢?就是“我們要堅持底線思維,底線就是不能搶話筒”這句話,這句話混淆了敵我。
楊帆教授肯定也看不上我這樣的人,也看不上那個“搶話筒的學生”,楊教授是不愿意和我們這種人為伍的。所以,楊教授所說的“我們”,其實并不包括我們。楊教授所說的我們,是指他們那一伙人,比如楊教授自己和陳宏友副教授,還有一大批圍攻那個學生、為陳宏友叫屈的人,也包括澎湃新聞這樣的媒體。
我們也不愿意和楊教授、陳宏友等人為伍,所以,我們所說的“我們”,是指那些聲援青年學生的人,當然不包括楊帆和陳宏友。
大家是涇渭分明的關系。
但楊教授的“我們要堅持底線思維,底線就是不能搶話筒”這話的意思是什么呢?他的毛病在于他一不小心,把我們這些支持青年學生的人也包括進去了。
“底線”這個東西,只能自己為自己劃,或者自己人為自己人劃,不能為別人劃,更不能為自己看不上的人、自己的對手劃。你自己給自己畫的底線,你自己堅持,也可以勸你那個圈子里的人堅持,但你不能要求你看不上的人、你的敵手也堅持。
楊教授當然可以為他自己、陳宏友及一干支持者劃個底線。但從“話筒”一事看,如果楊教授、陳宏友堅持“底線思維”的話,他們給自己的劃的“底線”,只能是“就是緊緊抓住話筒,不能讓別人搶走”。這樣,語法上、邏輯上、立場上才融洽。
實際上,楊帆教授、陳宏友副教授,還有澎湃新聞,還有圍剿那個青年學生、替陳宏友洗地的人,他們的底線,并非是“不能搶話筒”,而是“緊緊抓住話筒,不能讓學生搶去”!事件發生之后,那么些人指責學生、保護陳宏友,齊心協辦、不遺余力、竭盡全力、盡心盡力,就是為了一件事:控制話筒權!話筒是我們的!絕對不允許別人“搶走”話筒!以至于有些歇斯底里、不擇手段、語無論次、手忙腳亂了。
接下來,楊帆教授的話,在語法上、邏輯上、立場上,就能夠自洽了:我們是“老師”,我們天生是話筒的控制者,我們講什么,都沒問題,但是誰要是想把話筒從我們手里拿走,誰就大逆不道,就人人共誅之。此即“核心問題不是老師說了什么,該不該這么說,而是學生該不該這么做”的本義。
誰要是拿走我們的話筒,哪怕拿走之后講幾句再還給我們,那也是“搶”!此即“這性質比老師說錯話要嚴重得多,老師講的不對是思想問題,可以教育他以后不要么這說。”
“搶”我們的話筒,那是“使用暴力”,是法律問題,必須接受法律的嚴懲。
我們再把話筒“搶”回來,我們卻不能算是暴力,當然也不必受到法律的懲處。
總之,大家力往一處使、勁往一處用,就是為了保住話筒,就是不能讓學生擁有話筒,一會也不行,只講幾句話,也不行。
理解到這里,對“我們要堅持底線思維,底線就是不能搶話筒”,也就完全理解了。
不過,楊帆、陳宏友們等人的“底線”,和我們的底線,是不一樣的,是相對立的。我們的底線,就是不能讓這些人控制話筒!就要把他們手里的話筒搶回來!我們也要控制話筒。
這個學生做得很好,為我們樹立了榜樣,帶了個好頭。老實說,我們是在這名青年學生的帶領下,參與這場“搶話筒”行動的。我甘心做這名青年學生的學生。
看來,話筒的控制權之爭,關乎原則問題,恐怕也不是一時能夠解決的,這個爭奪,還會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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