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蔣振飛怒懟陳宏友事件鬧得沸沸揚揚,起因是師培專家陳宏友在廬江中學作正式演講前為活躍現場氣氛,大談讀書就是為了金錢、美色,混到人上人,并且出國與外國人雜交出更優良的精英品種。坐在臺下的蔣振飛同學聽到這一番宏論,忍無可忍,跑上臺去搶了話筒,大聲喊道:“他,眼睛里面只有錢!我們學習為了什么?是為了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陳公知沒想到為了暖場的即興發言突然間就翻了車,好不尷尬。
事件發生后,網上發出一片對蔣同學的贊揚之聲和對陳公知的怒斥,看來今非昔比,自由派公知的黃金時代過去了,現在確實不好混了。
顯然,此次怒懟事件的焦點就于為什么讀書的問題。
陳公知的回答是為了金錢美色,為了成為人上人,為了向美國看齊成為世界精英。這樣的觀點,在奉行精致利己主義的當下,實際是說出了一些人只做不說的大實話,顯得過于赤裸祼,難免讓涉世未深的年輕人一時難以接受。
年輕人難以接受的原因在于他們長期受到官方另一套話語的熏陶,而陳公知的開場白“戲言”卻與這套話語完全對立。我們應該想到,作為教育工作者出身的陳公知,對于官方的話語不可能不嫻熟,否則坐不到他現在的這個位置,但另一方面陳公知本身就是上層精英,能說出這番話,必然也是自己的切身感受。于是戲言倒成了真言,而真言卻不為涉世未深的小同學領情,估計陳公知現在腸子都悔青了,恨恨道:“孺子不可教也,還是讓現實收拾你小子吧!”不錯,陳公知就是當下流行的“兩面人”,一面以正統的教育專家示人,平常也能口吐蓮花,正能量滿滿;另一面又以自私自利的個人主義者示人,偶爾也將自己的人生心得悉心傳授,并作為談資,這正是精致利己主義者的一體兩面。
回到為什么讀書的問題,估計在正常情況下,陳公知提供的答案肯定比蔣同學還要正能量,然而他調侃中無意說出的那些話,雖然能量不正,但對他來說卻是大實話。這種大實話其實古以有之,并非陳公知的獨創發明。
古人云:“書中自有千鐘粟,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又云:“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學好文武藝,貸與帝王家。”讀書為何?自古以來的教導不就是說,讀書讀好了可以獲得金錢美色,成就功名利祿。而自古以來那么多讀書人窮經皓首,不就是為了達到這一目的,通過讀書獲取榮華富貴,把讀書作為一種進身階梯,要不怎會有“范進中舉”這樣的荒唐事發生。
陳公知對讀書的認識實際上與上述古人一脈相承,他的思想境界還停留在古人的層面,說明當今社會與古代其實也差不多,畢竟人的思想意識是客觀存在的必然反映。這也無足為奇,在一個充滿剝削壓迫的特權等級社會,通過讀書向上爬,晉升階層,實現名利雙收,是幾乎所有讀書人追求的夢想,用正能量的話說叫做“知識改變命運”。
然而,在一個高度階層固化的社會,通行的社會規則是贏者通吃,弱者被吃,強者愈強,弱者愈弱,底層人們通過讀書實現“知識改變命運”的通道只會變得越來越狹窄。上層精英階級高居金字塔的頂層,變得越來越腐杇僵化,為了維護既得利益劃地為牢,與底層人民的階級矛盾日益激化,最后不得不以暴力形式對整個社會結構重新洗牌,這就是歷史周期率的由來。
中國兩千年的封建特權等級社會,就是按照歷史周期率上演了一場接一場的王朝更迭大戲,只到滿清末季,這一套特權等級制度混不去了,導致國勢日衰,淪為西方列強圍獵的對象,國家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這才有人發出了“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的時代強音。
毛澤東、周恩來等一大批中華民族的先進分子應運而生,探求拯救勞苦人民、實現中華民族振興之路,通過無數血與火的考驗,最后找到這一條路,那就是實現人民當家作主的社會主義光明大道。
“只有社會主義才能救中國”,決不是僅供呼喊的空頭口號,而是中國社會歷史發展得出的結論,是千千萬萬人民發自內心的強烈愿望,否則就無法說明新中國成立之初,億萬人民投身社會主義建設那種沖天干勁和革命豪情。正因為中國人民選擇了社會主義,才鋪就了中國的崛起之路,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而不是相反。按照馬克思主義的定義,真正的社會主義不同于假的社會主義和其它主義的區別在于:社會主義要消滅一切剝削人壓迫人的制度,更要消滅封建特權等級制度,創造一個人人平等、人民當家主的理想社會,這正是毛澤東、周恩來等堅定的共產黨人一生為之奮斗的理想。
可見,“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有著特定的時代內含,與共產黨人的初心緊密相連,而非籠統抽象的民族主義、國家主義敘事。
那么到底為什么讀書?《小二郎上學》這首兒歌唱得好:“小嘛小二郎/背著那書包上學堂/不怕太陽曬/也不怕那風雨狂/只怕先生罵我懶啊/沒有學問,無顏見爹娘/沒有學問,無顏見爹娘/小嘛小二郎/背著那書包上學堂/不是為做官/也不是為面子光/只為窮人要翻身啊/不受人欺負/不做牛和羊/不受人欺負/不做牛和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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