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
——紀念鄧力群有感
楊爾扎克
你是一個執著的歌者，
整整一個世紀，
你用帶血的聲音，
只吟唱一首歌曲。
它有一個迷人的旋律，那就是你——
魂牽夢縈、偉大神圣的共產主義……
你是一個完美的歌者，
精通音律，經你詮釋的樂句，
音準、節奏把握嫻熟，鏗鏘有力；
音色、旋律激越雄渾，磅礴大氣。
為共產主義歌唱的人里，
歌王①這個美譽，也只有你能擔當得起……
你是一個倔強的歌者，
骨頭最硬②，鐵打的喉嚨不懼厄運的窒息。
瓦釜雷鳴，黃鐘廢棄，
多少人用諂媚的歌聲謀取私利。
而你，挺起胸膛，只為理想歌唱，
每一個音符，都像驚雷一樣砸醒大地……
你是一個孤獨的歌者，
曾幾何時，這首歌幾乎被人忘記。
而你，耄耋之年，
在生命的終點線，
以你人生最大的勇氣，
最后撞響這激揚澎湃的偉大旋律……
今天，你靜靜地離去，
而你生前吟唱的歌曲，
卻如同黃鐘大呂，
再度嘹亮了五湖四海、神州大地。
我仿佛看到了，
你在天上喜極而泣、恣意揮灑的淚雨……
一個聲音倒下，
億萬個聲音雄起！
你的執著不再被嘲諷，
你的完美配得上五項桂冠的加冕禮③，
你的倔強令青山肅立，江河靜謐，
你的孤獨也早已被人民輕輕地撣去。
我來到這個世界，
和你一樣，寒來暑往，四季交替。
曾受過利益的誘惑，
也有過生死的迷離：
“五不怕”④是假，簡直怕得要死！
“五子登科”⑤是真，誰說它散發著資產階級的臭氣？
踏著《我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的節拍，
我走過人生最純潔的青春花季，
后來，《國際歌》，
又伴隨我一路成長的軌跡——
“從來就沒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
要創造人類的幸福，全靠我們自己……”
走進社會，被奢靡之音麻醉，我漸漸身心俱疲，
我不相信——人能毫不利己，掙脫物欲；
我不相信——人能大公無私，不為名利；
我不相信——人間有比金錢更貴重的東西；
我更不相信——從前的我曾吟唱過的動人旋律。
噩夢中驚醒，我千百次地問：英特納雄耐爾，我究竟在哪里失去了你……
而你——一個偉大的歌者，
竟以一己之力，奮力拉近理想與現實的距離。
就像你的名字：杜鵑啼血，其聲喈喈⑥；
就像你的一生：活得瀟灑，死得雄奇。
讓我來追隨你吧！
用生命歌唱，不離不棄，鞠躬盡瘁，至死不渝……
注釋：
①：鄧力群生前被誣蔑為“左王”。
②: 鄧力群被稱為繼魯迅之后骨頭最硬的人。
③：追悼會上對鄧力群的高度評價：中國共產黨的優秀黨員，久經考驗的忠誠的共產主義戰士，無產階級革命家，我黨思想理論宣傳戰線的杰出領導人，馬克思主義理論家。
④：毛澤東：一不怕撤職，二不怕開除黨籍，三不怕老婆離婚，四不怕坐牢，五不怕殺頭。
⑤：時下指妻子、孩子、房子、車子、票子。
⑥：鄧力群原名鄧聲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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