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臺灣一片白色恐怖,我中共社會部諜報員相繼被捕犧牲,黨在臺灣工委的領導遭到重創。我王牌諜報員“寒風”,時任國民黨情報系統上校龔劍誠潛伏在臺灣。在陸軍司令孫立人將軍推薦下,被派往日本東京執行秘密任務。
朝鮮戰爭爆發,龔劍誠被美軍G2情報頭子威洛比將軍推薦入朝,出任“聯合國”軍漢城情報聯絡主任。“寒風”送出美軍將在仁川登陸情報。而后,隨美軍進駐漢城。后來加入美國陸軍反情報局CIC,以其卓越的才能受到安德斯上校器重。
死亡魔窟里,龔劍誠救出了北朝鮮人民軍女參謀李真嫻,安排她的假軍統身份,后來兩人結了婚。但是,龔劍誠幾次遇險,都受到軍委另一王牌“漁父”暗中保護,可誰是“漁父”?他不得而知。
中央軍委決定出兵抗美援朝,“寒風”與影子王牌“漁父”一起,在漢城展開驚心動魄特工戰,有效迷惑了美軍高層。為志愿軍取得“清長大捷”建立功勛。
在長津湖戰場,龔劍誠親身經歷了他一生中難以磨滅的長津湖戰役,看到第九兵團的志愿軍舍生忘死,幾乎全殲美國王牌陸戰第一師,也是在戰火中,龔劍誠逐漸成長,一方面周旋于美軍情報層,一方面又為志愿軍突破臨津江,保衛司令部的秘密戰斗嘔心瀝血。
當志愿軍攻入漢城,聯合國軍全面潰退三八線的時刻,他卻面臨新的危機……
《不能歸來的無名英雄》——“余則成”在朝鮮戰爭中的諜戰
趙景泉 著
前言
偉大的抗美援朝戰爭已經過去近六十年了。每當我想起魏巍的那篇著名的戰地通訊《誰是最可愛的人》,就會心潮起伏,感慨萬端。我還記得這篇著名的文章中有下面的話:
親愛的朋友們,當你坐上早晨第一列電車走向工廠的時候,當你扛上犁耙走向田野的時候,當你喝完一杯豆漿,提著書包走向學校的時候,當你安安靜靜坐到辦公桌前,開播電話手機,計劃這一天工作的時候,當你向可愛的孩子嘴里塞著果凍、蛋糕的時候,當你和愛人悠閑散步的時候,朋友,你是否意識到你是在幸福之中呢?
幾代人的和平中國,幸福早已有了各種溫馨的定義,但是,用中華民族頑強意志和民族復興的使命武裝起來的中國軍人,卻一直被稱為最可愛的人。
六十年來,抗美援朝戰爭中涌現出的英雄早已家喻戶曉,耳熟能詳,黃繼光、邱少云、曹玉海、羅盛教……他們的事跡激勵著和平的人們,去守衛美麗的國土,建設和諧的家園,這些響亮的名字已是一種象征,永遠鐫刻在偉大祖國鋼鐵長城和平豐碑上。六十年前,是他們用鮮血和生命鑄就了中華民族烈血軍魂,打造了一個讓霸權世界聞風喪膽的中國鐵軍,使得百年積弱的中國得到一個戰略緩沖地帶,維護了亞太地區的穩定,為國內的經濟建設創造和平的環境。
抗美援朝戰爭更是一場捍衛中華民族靈魂,提高我國榮譽,與世界上最強大擁有原子彈的強國巔峰對決的戰爭!
但是,我們同樣不能忘記,那些為抗美援朝戰爭勝利默默工作,在血與火的刀鋒戰場,在看不見的生死諜線,英勇現身的我黨優秀情報戰士,他們不能留下姓名,甚至連受到后人敬仰和崇拜的照片都不能存留在這個世界上,可他們同樣是最可愛的人。
本書講述的王牌諜報員“余則成”們都真實存在過,作者只能和大家一起,緬懷他們的些許足跡和潛伏生涯中驚心動魄的歷程,重溫1950年代初期爆發在朝鮮半島那場波瀾壯闊的戰爭中,中國海外情報員為抗美援朝保家衛國做出的卓越功勛。
雖然他們到犧牲都沒能回到祖國,但無名英雄對祖國的貢獻,對祖國安寧建立的功勛足以彪炳千秋,讓后人敬仰和懷念。不管您認為這是小說,還是紀實報告文學,都懇請您看后,默默地在心底給那些為祖國的獨立、自由和光榮獻出青春生命的民族英雄,那些在祖國的青山綠水中連半塊墓碑都沒有的中國共產黨戰略情報員們深鞠一躬。
本文最大程度還原真實的朝鮮戰爭環境和背景,還原英勇作戰的志愿軍在物資條件極端艱苦的情況下和以美國為首的17個國家軍隊浴血奮戰,最終取得偉大勝利的艱苦歷程。
謹以此書獻給那些為反擊侵略,維護中華民族獨立和自由,捍衛國家安全和社會穩定,為祖國建立不朽功勛,獻出了寶貴青春和生命的情報戰線無名英雄!
第一部分 孤獨的紅色間諜——從臺北到漢城
一
喋血臺北馬場町
一九五零年六月十日,殘陽如血。
下午四點,位于臺北市青年公園新店溪畔的土路,塵霾四起,數輛軍車猛獸似的沖馳而來,停在曠野。從車上下來不少憲兵,荷槍實彈,頭戴鋼盔,快速移動。軍靴踢踏路石,發出沉悶咔嚓聲。法警臂章處系著白布,列成兩隊,等待南所監獄押送的死刑犯到達。
悶熱昏黃的陽光籠罩在行刑的地方,那是一座黃草萋萋的小山丘,看起來猶如粘土和血砌成的怪物。這里便是令臺灣民眾談虎色變的地方,臭名昭彰的馬場町刑場。
刑場外掠過腥臭的熱風,飄過幾聲“押下來”的喊叫。執法隊如臨大敵,持槍將囚車包圍。隨后,八個憲兵推搡五花大綁的三男一女,跳下囚車。沉重鐐銬,磨蹭著土地,發出刺耳的金屬聲。最前面的年輕女子,面似芙蓉,毫無懼色。她就是被國民黨高層稱作“天字號諜案”的女一號,中共華東局社會部情報員陳芝。身后走著位中等身材、風度儒雅的男囚,他寬寬的肩膀,揉皺的襯衫領口處清晰可見緊勒著的細麻繩。他步履堅定,昂首挺胸,氣場逼人。他就是“共諜首犯”——國防部中將吳淬文;吳將軍身后是兩位身材魁偉的男囚,一位是將軍的副官,條紋襯衫勒緊的麻繩下滲出血跡,被捆縛的雙臂被行刑隊緊緊抓住,但大義凜然,毫無懼色。副官身后是一位少將軍銜的中年人,闊步昂頭,面露微笑,一派視死如歸之氣概。
這時,一輛插著青天白日小旗的監斬官專車開進刑場。執行隊長跑步迎接,給慢慢走下來的一位少將敬軍禮。由于有總統蔣中正親自簽發的死刑令,監斬官無需再審驗,只要簽字,便即刻執行死刑。
“朱將軍,共匪驗明正身,請候處決!”軍事法官禮畢,遞過幾頁附加照片的“特別軍事法庭”死刑判決書。將軍匆匆點頭,摘下墨鏡,面色凝重,抬起頭將目光停在吳將軍臉上幾秒,副官遞過鋼筆,他打開筆帽,擎了足有十幾秒,卻沒有簽。
這位少將監斬官四十五、六歲年紀,中等身材,端正國字臉,看似厚誠持重,但了解其歷史的人卻畏之如虎,他就是軍統元老,力行社時期干將,戴笠十三太保之一,前浙江保密局站長,現任國防部大陸工作特勤處少將長官朱濟深。其實任監斬官事出突然,朱濟深從接到命令到看到紅頭判決書,才不足一個多小時,故而臉上駐有幾絲茫然。
朱筆落下,鮮活的生命即刻終結,而他甚至還不知被執行的首犯——震驚臺灣國防部參謀本部的所謂“將軍共諜”一案的底細,他不信昔日戰友吳淬文竟是共黨諜報頭目。可判決書羅列事實清楚,白紙黑字,不容懷疑,朱濟深為之扼腕,唏噓哀嘆。
日薄西山的臺灣島,朱濟深倍感孤獨,故交不是戰死就是被俘,退臺后,說句心里話的同輩鳳毛麟角,本打算回臺拜望,兩人抗戰時期曾共赴國難,也算交情不淺,可剛下飛機塵土還沒落地,就接到毛局一令,由他監斬故友。拿著手諭時,朱濟深竟一時頭昏眼花。他漸漸明白毛局座深刻用意,是做樣子給風頭正盛的死對頭保安局副司令彭孟緝看的。可偏偏朱濟深不是那種大義滅親的人,這一路受盡煎熬,痛苦程度無以復加。
幾百雙險惡的眼睛盯他,不能推遲簽字了,朱濟深朝老朋友投去惜別一瞥。重筆落下,死刑令生效。監斬官就這么點權力,能拖延幾分鐘的生命,剩下的什么都改變不了。他臉色鐵青,摘下墨鏡拿起判決書。
據說出賣吳淬文的蔡孝乾是中共參加過長征的老黨員,剛被推選華東軍政委員會委員兼臺灣工委書記,大權在握。這個插著紅色草標的軟骨頭被捕后旋即叛變,隨之而來便是數千臺灣地下黨血流漂杵。與共黨打半輩子交道,朱濟深深刻了解中共諜報組織嚴密和高效,可就因一人被捕,導致全臺特工罹難,這樣的悲劇讓他詫異,也頗為震驚。朱濟深將判決書扔給法官,冰冷的手捏出一根煙,垂首站著的上校副官立刻拿出打火機,但朱濟深無意吸,擺擺手。
副官瘦高魁梧,看起來文質彬彬,穿筆挺將校呢,頭戴大檐軍帽,一襲美式翻領軍衣,肩頭扛上校軍銜章,大約三十四、五歲,副官洞悉了上司的動作包含的私情,就毫不怠慢地跟進一步,謹慎輕言:“處長,該執行了。”
“劍誠,替我……問問遺言。”朱濟深語氣緩慢,用手摁摁副手胳膊,賦予他權力。兩人雖是上下級,可關系莫逆。“是,處長。”龔劍誠雙腳跟一磕,但也遲疑。與平素雷厲風行的風格迥異,回答的不干脆。朱濟深疑惑地看他一眼,臥蠶眉微微一皺,緩口氣說:“照章辦吧,老頭子親筆簽的,不差這一兩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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