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術史是什么
(非學術性的定位,僅僅是票友式的體驗與感想)
歷史從某種意義上說是一面面鏡子的組合,它照見了人們的過去也看到了現在我們的影子,從而能預測出未來人社會生活的大概輪廓。歷史學家的觀念與心態可能會影響到歷史的具體記述,政治體制因為暫時的社會需求必然要篡改一些局部,但后來的學者們就可能會按照歷史之本來而還原其時段的真面目。我們看待任何事物都需要辯證而客觀地用心思索,在人的本質之生存狀況下才能比照自己所見到史實,這樣的思維過程就不太易于偏狹地主觀臆斷,能用現在的思辨智慧來存精去劣,極力地避免了自己不走那么多認知上的彎路,以比較好的學習方式來達到個人鎖定的專業目標;因此,讀史不僅僅是許多杰出人物的學習選擇,也是普通老百姓生活思維認知的優秀作法,又能變“后悔”為“前悔”的最佳預設。所以,我羨慕且借鑒那些事業成功者的思維路數,自己也是在生活里多次碰壁后方才悟到學習歷史的好處。
美術史是什么,字典里大概是這樣講的:研究美術的歷史發展及其規律的科學。美術史的研究范圍包括建筑藝術,雕塑、繪畫、工藝美術、書法、篆刻等美術種類的歷史,涉及美術家、美術作品、美術理論,美術思潮和美術流派等各方面。美術史與歷史學有密切聯系,同時涉及到古跡和文物的考察與鑒定。美術發生史必須以考古材料為基礎,這就與考古學有密切的關系。此外美術史還與一般文化史、民族學、民俗學有交叉關系,但它是以美術作品為第一性資料,同時伴有審美判斷,這兩點可與歷史學、考古學、文化史、民族學、民俗學劃清界線。美術史需要哲學、美學、美術理論的指導,還涉及美術批評,但它是以具體作品來闡明美術歷史的發展,又與哲學、美學、美術理論、美術批評區別開來。西方現存最早的美術史文獻始于古希臘人,他們的有關美術方面之著作被視為美術史的萌芽。文藝復興才有早期較完備的美術史著作;并將“產生、完成、衰落、循環”這一古代概念引入美術史中。近代意義的美術史始于德國人溫克爾曼(1764)的《古代美術史》直接研究遺物,以樣式變遷闡明美術史。黑格爾以后,美術史爭論的焦點是美術樣式變遷的原因,一般都將它歸結為民族、環境、時代三要素。
我們的古人把美術史叫畫論,美術史真正在中國學術性地叫起來則是近百年的事。中國的美術史研究早在先秦諸子百家的著作中已有零星言論。東晉顧愷之的《論畫》(約380年)一卷等畫評為最早的美術史文獻。中國古代美術史常以畫品,書品、畫論、書論、畫史、書史、書畫著錄的形式表現出來。南朝 齊 謝赫的《畫品》提出“六法”為品評畫家的標準。唐張彥遠的《歷代名畫記》是第一部較完整的繪畫史。(以上有些文字參考有關資料)
我碰到許許許多多多人關于評價繪畫具體的說法,人們由于沒有美術史的基本概念,就只能被短暫時段流行的視覺樣式馴化了,才用這樣的視覺習慣去左右自己美術評判之標準。現在之所以有全國性的審美大誤區,就在于沒有多少人去認真地閱讀美術史,(包括那些舞筆弄墨的碼字人,也存在著為寫文字而實用地截取某個局部的動機。)沒有美術史的基本概念,就會把一些初級或者低俗的視覺樣式當做藝術精品大加捧仰;許多人自然也就會按自己看到的生活真實客觀來鑒定視覺藝術品的好壞,凡是逼真的繪畫就是好,只要是個人簡單領會了的美感就是藝術的優秀。我在二十年前的商品畫照樣還是受到了如今人的喜愛;我自己都否定了的繪畫形式,可他們卻不明白這樣為什么不好。雅昌網上有些人的繪畫根本就沒有藝術價值,僅僅是學生習作式的寫實寫生,但卻被人稱為大師之作。我為什么啰啰嗦嗦地要強調:文化革命的繪畫絕大多數都沒有藝術價值,就在于我們認定繪畫藝術價值之標準的概念應該以美術史為前提,否則,我們就會陷入被短暫之權勢預先馴化了的審美思維框架,這就是不能以我們自己覺得好看的繪畫就是藝術概念之優秀的實質所在。
我們30年前在大學里就有了美術史的課程安排,那時候給我們上課的老教授年紀有點大,講課時兩眼朝天吐沫星亂飛地自言自語,且只會照本念經的讀完五十分鐘;由于是剛剛恢復了高考,我們也沒有正規的美術史課本,僅能記一點課堂筆記而已;同學們不是看課外書就是打瞌睡,沒有人樂意在美術史上去投入一點點的精力;就是現在的考研人除了應付考試的分數過關以外,他們那里顧得上去認真地研究美術史的具體問題呢,我們許許多多的青年人只會學習技術,壓根沒有把讀美術史放在心上。我在探索繪畫語言的過程中就遇到了怎樣去認知繪畫哲學及藝術語言的問題;就是有著這樣的體會和認識,才在三十歲以后又重新認真地學習了中外美術史,也間斷地讀了幾個不同版本與一些論述具體繪畫的書籍。80年代,洛陽的外文書店進了一套西方美術史,是臺灣版的翻譯英國大衛 派柏所撰寫:關于世界繪畫與雕塑的美術史系列共四本《 了解藝術》、《偉大的傳統》、《新地平線》、《藝術與藝術家》,總價格是800多元。我幾次的跑到書店去翻閱這套書,比較認真地觀看了文字及圖片內容,發現它比我見過的西方美術史書籍都科學而客觀。我當時的工資每個月才52元,生活也是比較拮據,與妻子反復地協商了幾遍以后,在書店老板有點不耐煩地楞白眼的情況下,就狠狠心把它買了回來(現在算算該多貴啊!)。書中多是介紹西方的繪畫雕塑藝術,中國部分僅僅只寫了8頁,列舉的作品一般般,也沒有著重的講解什么是中國文化的主要處,但對西方視覺藝術的發展漸進寫得確實不錯。此書的編排挺有意思,敘述繪畫藝術的問題時還比較客觀公正(除了中國外),深入淺出能適合讀者自由地選擇,我也斷斷續續地閱讀了好幾遍;讀這套書使我在認識西方繪畫藝術方面有了了很大的提高。由于它特別適合專業的老師與畫家學習;所以幾個同學與朋友也先后借去閱讀,其中的兩本由于人們不斷地翻閱致使書都快散了架;我的許多關于西方美術作品的認知也多來源于此。
由于我一直在油畫上投入的心血比較大,因此對中國美術史我就沒有多在意,當想吸取中國繪畫語言時,就不得不認真地要看中國美術史了,尤其是現在更需要搞懂一些中國古代繪畫的具體事宜,就必須弄清楚年代、人物、畫種特色及傳承關系等等系列的理論與詞匯,除了看一些像中國繪畫大師的傳記或李澤厚、高居翰等等專類中國繪畫的著作外,就是看中國美術簡史了,連孩子考研用到的央美美術史課本也經常地派上了用場。我通過間接地學習、查閱,逐漸摸清了中國美術史的大概,我更清楚地認知到:美術史所選擇的每一個畫家都必須要有其獨到的個人繪畫語言,如果是重復已經名留青史的畫家技法,或者是沒有視覺新意義發展之類的繪畫,哪怕當時的人們無論如何地吹捧它,美術史上照樣也是沒有它存在的任何價值(生活里所享用則是生存的實際需求,與美術史的承認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標準);所以不管全國美展的評委們把金銀銅牌全都頒發給一個畫得跟照片一樣逼真的人,哪怕他把牌牌掛滿了全身;退一步說就是把獎杯讓他全家人都捧上,不管所有評論人把他吹得如玉皇大帝下凡一樣,或者是如七仙女洗澡一樣的叫人窺看也不過癮,盡管他把自己的登記照拍得像陳冠希與張柏芝一樣地肉麻亮麗,把參展的回數介紹得超過作品的量多多,更不管他的“當代藝術”被商人炒作成了天價或者是太空飛船般地遨游宇宙,想蒙混我們以后書寫美術史人的眼睛,恐怕還是沒有門!書寫美術史的人應該沒有權勢與個人私利的各種關系,他們當然會客觀公正地用大視覺的眼界來評定一個歷史時期的繪畫人;因此,現在的人只要你是在體制的話語權之位置上,也就免不了有運動員與裁判集于一身的嫌疑;如果沒有大文化歷史的思維高度,現在碼字人這樣隨便的定位能叫人服氣?!這就是我反復要嗷嗷叫的:不要把那些看著好看的視覺繪畫當成藝術品,畫得如照片一樣的人其實是弱智而淺薄的技術,哪怕你捆綁了多么重大的社會時期之政治問題及具體,這只能說明你不懂繪畫藝術的本質,要不就是自圓其說地忽悠了自己也是忽悠觀眾的“賣拐”而已!(陳丹青敢說央美老教授的學術上不是,敢說他的那些同學之照片般繪畫不好?他自己不僅僅是人家的弟子也就豐乳肥臀的江湖中人之一呀!就那還是美國的身份哩!)
我們的技術性繪畫已經占據了中國藝術殿堂這么多年,商業性的炒作又推波助瀾地把中國的繪畫價值與價格的概念攪得暈天昏地;歷史的進程已經到了應該弘揚文化藝術本真的社會時期,如果我們真心地想在繪畫上有所探索,你如果沒有美術史之概念,沒有從大范圍的時間段去認清繪畫藝術的歷史價值,而把權勢的淫威當成藝術的權威,把技術重復的熟練當成繪畫大師之招數,那就是瞎子點燈——不僅僅白費油終究你還是看不見一點光明的。當前的繪畫圈子里與一些無知的初出茅廬者隨便地濫用大師的稱號,莫須有地把許多垃圾視像當作美術欣賞的目光奇異,就在于我們自己為什么不靜心地認知文化藝術的歷史是怎么回事。我們一味地鼓噪創新,不去弄清楚舊的概念就異想天開,把舶來品當成視覺革命的先鋒,把那些碼字人的口水仗當成藝術思辨的交流,恰恰就暴漏了我們自己的無知與懶惰。雖然我自己的聲音有些低弱,但我還是繼續喊叫著聊:繪畫藝術的價值是人的文化修養與美感高度的智慧性有機結合,絕不是任何人都認為好看繪畫雕塑就是真正的藝術品!
我僅僅斗膽建議:如果你想知道視覺藝術的一些本質之高度,如果你想把自己的繪畫提高到一定水平,如果你有獨到的眼光去發現大美的所在,如果你有信心把自己的獨立造型語言弄好,如果你把藝術認知的標準定在了文化價值的大范圍,既是有想青史留名的宏偉壯志者固然可贊,那就請認真地看一些美術史的書吧,要不然你捆綁了什么說辭也沒有戲,就像一個被飛到封閉了的玻璃瓶里之蒼蠅什么的,雖然處處都是光明一片,但你仍然沒有“門路”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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