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家鑫對于張妙的再認識——有感于茅于軾《對于毛澤東的再認識》

          我八刀刺死張妙后，沒想到引起了全國人民的強烈憤慨。殺死張妙確不是我的本意。如果損害了被害人家屬和全國人民的感情，我愿意道歉，我不希望引起沖突以至于我被判處死刑。我們這個社會需要的不是死刑而是理性的思考。從冷靜的思考中作出自己客觀的判斷。自古到改革前的幾千年，中國至少在法理上從來沒有過同情、豁免我這樣人的“民主法治”環境，只是改革后我們有了差不多三十年的“殺人不償命”的和諧。國家的GDP大大地增加了，人民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變。我們千萬不要再次陷入內斗。

       不過我對張妙的看法并沒有變。張妙要還原成難纏的人，不再是維護正義的人，她要接受公正的評定。我希望全國人民客觀地想一想張妙那難纏的記車牌的行為，是否就像毛澤東告訴人民一定要記住剝削、壓迫他們的那些人的階級特征一樣的難纏？從而對張妙作出公正的評定。我希望全國人民客觀地想一想張妙的功過是非，作出公正的評價。不過如果你們還是堅持原來的想法，這是你們的權利。我相信，隨著諸如茅于軾等大批“有良心”的“精英磚家”對于“普世價值”的宣傳的不遺余力，你們的看法會改變。

        我能夠理解全國人民支持張妙的緣由。因為現在這個社會，“我爸是李剛”的現象特別多，草菅人命而逍遙法外的特別多，社會非常地不公平。收入的不公平，地位和權勢的不公平，尤其是生產資料和社會自然資源、社會資本資源的私人占有的絕對不公平表現得非常明顯。處于底層的百姓處處受剝削、處處受壓迫、處處受欺侮，而且喊冤無門。這些我都十分清楚，十分同情。而且我身體力行，在父母從小對我撫養、教育的巨大資金投入中，我也是經常在“父親節”、“母親節”的時候從中拿出幾十、幾百來“孝敬”我的爹媽。所以在殺死張妙幾天后，父母也能陪同我一起去投案自首。這是我們全家盡微博之力努力解決這些問題。但是解決的方法絕不是要判處我的死刑。其實，我也曾經是殺人償命的擁護者。殺死張妙前，我正在西安音樂學院讀大學。隱隱約約聽到過許多象《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工農兵聯合起來向前進殺盡敵人》、《國際歌》等“消滅吃盡人們血肉的毒蛇猛獸”的歌曲，我都非常贊同。不但像我這樣的大學生贊同，聽說連大學教授，海外留學生，也都參加了支持北京奧運、保衛火炬傳遞、反對臺獨、疆獨和藏獨的愛國運動。但后來，隨著袁騰飛、茅于軾等“有理性”的“啟蒙”和“教育”，使我深深地認識到：義和團是殘忍的、志愿軍是無知的，劉胡蘭、董存瑞、黃繼光、雷鋒是“被欺騙的”和“愚蠢的”，而蔣介石、李鴻章、袁世凱、秦檜才是真正的“有良心的”、“有理性的”、“有血液”的“民族英雄”。現實也使我深深地認識到：使館被炸我們應“韜光”，飛機被撞我們應“養晦”，使館人員的慘死和飛行員的遇難我們應“理智”，釣魚島、南海被占我們應“擱置”，......中日堅冰我們應“融化”，美國的巨大危機我們應“拯救”，這才是“國際化”，這才是“不狹隘”，這才是“良心大大地好”！而與此相反，張妙對我沒有絲毫的自責之心，她反而要記住我的車牌，真的就是“不要臉”了，這就突破了人類“道德血液”的底線。對張妙這樣的人我無法原諒她。

        那些支持張妙行為的人的主張非常吸引人。但是現在看來這些主張，即使主觀上不是欺騙，客觀上的確就是欺騙。這些主張號稱是為了受害人伸冤，但是結果被害的大部分是像張妙這樣難纏的人。那些被挑斷腳筋、毒打致死的都是難纏的上訪人，那些被關進精神病院、打官司打得傾家蕩產的都是難纏的告狀人，......那些自焚、爆炸身亡的都是難纏的反抗人。這些主張絲毫沒有改變他們的艱難處境，反而是讓他們陷入了更悲慘的境地。所謂的一切為了張妙這些人的主張豈不是一種欺騙嗎！倒是不判處我的死刑的主張能使像張妙這樣的家人的生活可能得到改善(當然很難）。不承認這一點就太主觀了。張妙的錯誤首先是瓜分我的財產，還要追究我的刑事責任，我的“幸福”沒有保障的結果就是大家都變成死人。這時千真萬確的事實。難道受害人的目的是讓大家都變成受害人嗎？當然不是。

        真正能幫助張妙這樣的受害人，不是判處我的死刑，而是要免除我的死刑，讓每個人都有機會成為“李剛”的“兒子”，成為“人民的兒子”，都有機會實現殺人不償命的理想。這要求“私人財富”“神圣和不可侵犯”，“個人隱私”必須得到尊重。“人身安全”必須得到保護。在這樣的前提條件下，必然有類似我藥家鑫事件的產生。這是能夠高效產生“民主”、“自由”和“幸福生活”的一種制度。但是市場經濟并不能保證這種“自由幸福”分配的公平性，反而產生“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差距。因此要有政府和民間的、市場之外的慈善公益活動，大力提倡“寬容、理性、普世”的價值觀，緩解民間的這些怨恨情緒。但是消滅這些差距也絕不是我們的目的。人人都殺人不償命，那么那些楊佳、鄧玉嬌之流就會如雨后春筍，張妙之難纏之輩就會層出不窮。美國就是一例，經濟危機后，國有化嚴重，某些國策可以繞過國會，突襲殺死本拉登也表現的很果斷、很給力，絲毫不去拘泥于“普世”、“理性”、“市場”、“民主”的教條！帝國主義國家和殖民地國家的經驗都大同小異，都是“物竟天擇、優勝劣汰”。反對判處我的死刑，要保護我藥家鑫，同樣要保護張妙，可能是全國人民最不愿意聽到的一句話。但是請好好地想一想，你們打算永遠做受害人嗎？你們打算永遠做張妙嗎？不希望有一天也能做殺人不償命的藥家鑫嗎？解決的辦法不是殺掉我藥家鑫，而是讓張妙有機會變成我藥家鑫這樣的人。當然，所說的我藥家鑫這樣的人，絕不是那些自焚、爆炸、還有像楊佳、鄧玉嬌那樣的難纏的人。

讓我們通過冷靜的思考，尋找中國發展的正確道路，不要為謊言和虛假宣傳所迷惑，延誤我們向前進。

叢水陽
2011年6月16日（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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