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同濟大學“五·七”公社,是由同濟大學的工業與民用建筑專業、建筑學專業和城市規劃專業同上海市第二建筑工程公司、上海工業建筑設計院三結合組成的一個教育革命試點單位。
現在,我們有十三個工程隊、四千多名職工,一千多名師生和十多名設計人員。遵照毛主席關于理論問題的重要指示,我們認真學習無產階級專政的理論,回顧總結“五·七”公社正反兩方面的經驗,深切地體會到《五·七指示》和《七·二一指示》是無產階級在教育領域“對資產階級專政”的強大武器,是我們辦好社會主義工科大學的綱領。
與生產單位相結合,依靠工人階級辦教育
一九六七年下半年,我們學校的部分紅衛兵和革命師生來到建筑工地,和工人群眾結合起來,提出了一個“由學校、施工單位、設計單位組成的教學、設計和施工三結合的統一體”的教改方案,成立了“五·七”公社這樣一個試點單位,很快就得到了偉大領袖毛主席和黨中央的親切關懷。緊接著,成立了由學校、建筑工程隊、設計院三方面成員參加的革委會。
一九七〇年又建立了學校方面和上海市第二建筑工程公司(以下簡稱“二公司”)方面統一的黨委,對教學和生產實施黨的一元化領導。
教育革命是一場深刻的社會革命,我們與生產單位結合辦學,就是爭取社會支持我們教育革命的一個嘗試。“五·七”公社這種三結合辦學體制,與廠校掛鉤等其他面向社會的辦學形式一樣,保證了“實現無產階級教育革命,必須有工人階級領導,必須有工人群眾參加”。
公社黨委有半數以上的成員是二公司的工人和干部。全公司的工人群眾都參加了教育革命。七年多來,有占全公司工人百分之十的四百多名工人,先后在學校里和工地上負責或參加了三個月以上時間的教育革命工作,有的脫產,有的半脫產或不脫產。其中有近六十名工人較長時間地擔任了工宣隊員或工人教員,現在大多已經成為既懂生產又懂教育的干部。
這些工人代表結合進了教學班、教研室、教材編寫組、設計組、科研組等名個部門,參加了教學過程的各項活動。粘土里摻進了許多砂子,打破了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的一統天下,改變了知識分子成堆的現象,教育陣地上開始逐步樹立起了工人階級的優勢。
幾年來,“五·七”公社經歷了很多斗爭。一九七二年,教育戰線上刮起了一股名為批判極“左”,實質上卻把矛頭對準社會主義新生事物的歪風。這股風也刮進了“五·七”公社,說什么“五·七”公社這種三結合辦學“是極‘左’思湖的產物”,結合典型工程組織教學“降低了教育質量”,似乎只有走回頭路才是唯一的出路。
這股風一吹過來,公社里有些人一時辨別不清方向,竟隨聲附和地敲起“退堂鼓”來了。我們組織全公社人員認真看書學習,狠批林彪修正主義路線的極右實質,從路線上明辨大是大非。在這場斗爭中,特別是幾十名結合進學校各個部門的工宣隊員和工人教員旗幟十分鮮明,充分發揮了骨干作用和政治作用。
他們組織革命師生深入地批判林彪反黨集團的罪行,批判十七年的修正主義教育路線。在這個基礎上,又與師生一起對“五·七”公社五、六年來的辦學實踐,從路線、體制、培養目標等各個方面進行過細致的分析,擺事實,講道理,認真總結經驗。
工程隊的廣大工人也聯系“五·七”公社的革命實踐,批判林彪路線的極右實質,堅定不移地積極支持教育革命,使大家認識到三結合辦學、結合典型工程組織教學等,是教育革命的新生事物,是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勝利成果,決心沿著既定的方向把教育革命進行下去。
廣大工人群眾與革命師生一起掌握著教育革命的方向、路線問題,這對于鞏固無產階級在教育陣地的領導權,起了重大的作用。正是由于許多優秀的工人代表,參加了我們教育革命各個階段、各個方面的工作,我們才能比較順利地按照無產階級教育路線實行教育改革,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有一段時間,我們開進條件比較艱苦的山區,結合教育革命參加建筑工程的設計和施工。一些教師對于離開大城市,跟著建筑工程公司進山區想不通,擔心這樣做沒有前途。但是,二公司的一些老工人卻完全是另一種態度,他們發揚了無產階級勇往直前的革命精神,帶領先遣隊走在進山隊伍的前列,逢山開路,遇水搭橋,重擔爭著挑,危險爭著上,為山區教育革命準備了各種條件。
學員在山區進行典型工程設計時,二〇五工程隊幾百名工人專門召開了誓師大會,全力支持。有一次,為了設計方案中的一個問題,幾十個工人跑到革命師生那里一起出主意。許多教師在與工人群眾共同戰斗的過程中,同樣地也發揮了一定的積極作用。即使是某些原來認識上比較落后的教師,也被教育革命的進展所鼓舞,跟上了隊伍一起前進。這樣的通過反復的革命實踐,我們開始在教學和生產兩者之間,建立起互相支持、互相促進的有機聯系,獲得了教學、生產的雙勝利。
幾年來的實踐使我們清楚地看到,教育革命的新生事物一旦在工人群眾中扎了根,工人群眾就會時時關心它,精心培育它,促使它在正確路線的指引下不斷完善和發展。因此,我們只有依靠工人階級搞教改,才能不斷奪取教育革命的新勝利,把鞏固無產階級專政的任務落實到基層。
在為社會生產服務的實踐中改革救學
教育革命要依靠整個社會的支持,教育本身就必須努力為社會生產服務。這是使教育同生產勞動相結合,以適應社會主義經濟基礎的一個重要方面。因此,要為社會生產服務,就必須改革教學;也只有為社會生產服務,才能搞好教學改革。
“五·七”公社在一九六七年一成立,就結合典型工程組織教學,改革了原有的“三脫離”的教學方法。經過幾年來的反復實踐,我們逐步認識到,結合典型工程組織教學,一定要以社會主義建設的需要為前提,才能更好地貫徹執行理論聯系實際的原則。
一開始,我們在選擇工程時只考慮學校的教學要求,而不考慮生產的實際狀況。這樣,矛盾就來了,往往在幾十項工程中還選不到一項“理想"工程。于是,有人就懷念起舊學校的老一套來了,說:“典型工程好是好,就是找不到。”
吃一塹,長一智。大家在總結經驗教訓后,認識到每個教學階段所需的工程,固然應當根據教學要求具有一定的典型性,但這一點不能絕對化。如果離開了國家生產建設的需要,不適當地片面強調工程的典型性,教育同生產勞動相結合的路子,就會越走越窄,最后必然要回到脫離社會生產的老路上去。
因此,無論是選擇工程或改革教學都應當堅持無產階級政治掛帥,強調從社會生產實際出發。這樣去做教學要求和生產計劃,之間存在的矛盾就可以努力取得解決的辦法。
去年九月,金山石油化工總廠機修廠急需上馬,工民建專業三年級師生接受了其中七個車間的設計任務。這七個車間有大有小,有簡有繁。開始,部分師生顧慮大的工程“吃不下”,小的工程“吃不飽”。
但是廣大師生和工人同志一起在實踐中改革教學,對大的工程采取有分有合、定期交流、集體改圖等方式,使每個學員做了廠房的一部分設計,而對整體也有所了解;對于小的工程,則對某些不足部分輔以設計練習。這樣,在勝利完成生產任務的同時,教學要求也達到了。
七年多來,“五·七”公社的師生在結合典型工程組織教學的過程中,為國家設計了一百三十余項工程,其中有二十八項是國家重點工程,建筑面積達二十三萬平方米,其中十七萬多平方米已經建成。
要真正做到教育與生產勞動相結合,就必須改革原有課程的體系。舊工民建專業單是專業課和技術基礎課就有二十門左右,教學順序是基礎課——技術基礎課——專業課。
要設計一根梁,一年級在《理論力學》中學梁的支座反力,二年級在《材料力學》中學梁的內力分析,四年級在《鋼筋混凝土結構》中學梁的截面設計和鋼筋配置,五年級在畢業設計中做梁的設計計算。這樣的體系根本不適應結合實際工程組織教學的需要,也無法為社會生產服務。
我們在實踐中先是把舊教材刪繁就簡,增加一些專題的活頁材。以后在積累了一定的實踐經驗后,就逐步地按照各種類型的實際工程的設計、施工順序,把一部分基礎課、技術基礎課同專業課重新組合,初步改變了各科之間重復脫節的現象。
經過反復實踐,大家進一步看到生產實踐過程需要各科知識的密切配合,又對教材進行了反復修改,使房屋建筑的各學科之間的有機結合的程度逐步得到了提高。現在,工民建專業的專業課和技術基礎課以及一部分基礎課,通過反復實踐,被重新組合成為五門主要課程,另加一些專題,形成了新的教學體系。最近,我們的數學教師還正在做新的嘗試:打破初等數學與高等數學的界限,結合實際工程,重新進行組合。
課程要改革,辦學形式也必須進行改革。目前,全國有三百五十萬屬于全民所有制企業的建筑工人,如果在每十名工人中有一名工人,具有較高的政治、文化、技術水平和企業管理能力,就需要培養三十五萬人。而全國有土建專業的全日制大學不過二十多所,就算每年培養三千五百人吧,達到三十五萬人的指標就要一百年。因此,我們不僅要大辦七二一工人大學,全日制大學也應采取多種形式辦學的途徑。
現在,我們除了普通班外,還有進修班、師訓班、函授、短訓班、專題講座等各種形式,已經畢業的或正在學習的工人學員有一千一、二百人,超過現有普通班學員人數的一倍。
我們在辦短訓班的時候,不僅教師辦,高年級學員也辦,開門辦學到哪里,短訓班就辦到哪里。這種學習,短小精悍,緊密聯系實際,比較解決問題。最近,二公司搞升板施工新工藝,教師和技術員立即舉辦這方面的短訓班,短訓班一面辦,升板施工一面就上了馬。工人們通過短訓班掌握了升板施工的基本原理、機械結構性能和施工特點,第一次試驗性施工就獲得了成功。
不斷壯大無產階級知識分子隊伍
毛主席指出:“教育必須為無產階級政治服務,必須同生產勞動相結合。勞動人民要知識化,知識分子要勞動化。”這一指示對于限制資產階級法權,縮小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的差別,培養無產階級知識分子的宏大部隊,有著十分重大的意義。
我們依靠社會的支持開展教育革命,并努力使教育為社會生產服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正是為了逐步消除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差別的一種嘗試。我們在實踐中越來越明確地認識到,只有堅持毛主席的教育方針,使勞動人民知識化,知識分子勞動化,才能不斷壯大無產階級知識分子隊伍。
“知識分子要勞動化”,就是要知識分子走與工農群眾相結合的道路,在正確路線的指引下,接受工農兵的再教育。我們公社原有教師二百七十八人,還經常有上海工業建筑設計院的十多名設計人員,他們大多數是能夠或愿意與工農群眾相結合,并為實現教育革命而奮斗的,其中有的人已在斗爭中鍛煉成為教育革命的積極分子。
但是,也有不少知識分子在舊軌道上走慣了,一遇風浪就搖擺起來。只要我們正確地加以引導,他們身上的這種弱點,是完全可以在“勞動化”的過程中逐步得到克服的。
因此,我們始終堅持黨對知識分子的政策,認真組織他們學習馬列著作和毛主席著作,積極投入批判資產階級、批判修正主義的斗爭,提高他們與工農群眾相結合的自覺性。
我們在公社內部實行了干部交流的辦法,一方面把工人中涌現出來的積極分子,放到學校的各級領導崗位上,一方面把教師直接放到工程隊的第一線去。幾年來,先后有三十多名教師和干部作為工程隊的工人施工員、技術員、干部,參加了工程隊半年至一年半的工作和勞動。我們還經常強調,結合典型工程組織教學是接近工農、學習工農的好機會,鼓勵教師抓住這種機會努力鍛煉和改造自己。
有一位教師支部的副書記兼教研室主任,過去認為“政治是軟任務,技術才是真本領”。去年到二〇三工程隊擔任黨支部副書記后,在工人群眾的教育下,對政治與業務關系的認識起了顯著的變化。最近,這個工程隊組織了一個大體積混凝土澆注的會戰工程,他在參加領導會戰工程的過程中,思想領先,充分走群眾路線。工人們發揮沖天干勁,苦干巧干,原定三天三夜完成的任務只用了四十六個小時。
這件事進一步教育了他,使他把接受再教育,同做一定的領導工作,統一起來,認識到了業務必須由政治來統帥,這個關系不能顛倒。不僅如此,他還開始嘗到了理論結合實踐的甜頭,越來越認識到實踐的重要意義,過去只重視關門寫冗長的脫離實際的論文,這實際上是一條根本走不通的死胡同。
他在工地上學到了許多書本上看不到的知識,又把這些知識應用到實踐中去,和工人、技術員一起搞了十多項技術革新,有的提高工效三倍,有的節約工程成本近萬元。
結合典型工程組織教學,不僅需要教師具備設計和施工的實際能力,而且迫切需要他們向一專多能的方向發展。這就向原有教師提出了一個在業務上再學習的問題。建造任何一幢房子,建筑、結構、施工都有著緊密的聯系,教師如果“行如隔山”,就無法完成教學任務和生產任務。
我們根據這個道理,建立了綜合性的年級教研室,給教師“壓擔子”按綜合性的課程篇章分配教學任務,廣泛開展集體備課活動,能者為師,相互學習。
現在不少教師已能打破原來的學科界限去承擔教學任務,不僅大大地改變了原來知識狹隘的狀況,而且由于“多能”的結果,原有的“一專”也得到了相應的提高。
對于工農兵學員來說,同樣也應當把“勞動化”和“知識化”在自己身上有機地統一起來,在掌握科學文化知識的同時重視世界觀的轉變。工農兵學員有較深的階級感情和一定的實踐經驗,但是由于舊思想、舊習慣勢力對他們的包圍和影響,有的學員往往重視“知識化”而忽視“勞動化”。
因此,我們堅持把轉變學員的思想,放在學校一切工作的首位,組織他們認真看書學習,不脫離工農,不脫離勞動,在風口浪尖上提高階級斗爭和路線斗爭的覺悟。
首屆工農兵學員中有個老工人班,平均工齡十四年,半數以上只讀過小學,但是他們對自己的思想改造一點也不放松,刻苦學習政治和業務,取得了顯著的成績。一九七二年那股風刮進“五·七”公社的時候,老工人班的學員主動到上海機床廠七·二一工人大學取經學習,回顧了自己的辦學實踐,堅定地表示:“‘五·七’公社的經驗,符合毛主席的教育革命思想,我們就是要開頂風船!”他們在工人教員和部分革命教師的支持下,總結結合典型工程組織教學的經驗,為社會主義的新生事物大喊大叫,大長了無產階級的志氣。
舊學校按照“理論——實踐——理論”的模式教出來的學生,走出校門后,總要在生產實踐中,經過長時間的重新學習,才能緩慢地逐步適應。我們為了使工農兵學員學到完全的知識,提高分析問題和解決問題的能力,堅持按照毛主席“實踐、認識、再實踐、再認識”的教導,由淺入深、由易到難地安排教學活動,每個學期都安排典型工程的設計與施工,讓學員參加生產實踐的時間盡可能早一點,接觸實踐的機會盡可能多一點,把理論聯系際的原則,貫穿到教學的全過程中去。
根據我們在實踐中的體會,必須同時防止輕視理論和輕視實踐這兩種傾向,努力使理論教學的各個環節盡可能地結合實踐來完成。學員們反映:“這樣學,學得進,學得活,學得快。”
目前建筑行業中正在大力推廣滑動模板新工藝,有個班級在與工人一起試行這個新工藝的過程中,打破了洋本本上關于墻體厚度最小不能低于二十公分的框框,還采取措施使混凝土中鋼爬桿的回收率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二,并把激光、電視等新技術用到滑模施工中去。理論和實踐結合的結果,顯著地提高了工農兵學員分析問題和解決問題的能力。
馬克思指出:“生產勞動同智育和體育相結合,它不僅是提高社會生產的一種方法,而且是造就全面發展的人的唯一方法。”我們把學員“以學為主”的過程作為接近工農、轉變思想的過程,以利于他們成為“又紅又專”的工人階級的知識分子。
無論是搞工程的施工或設計,學員都堅持與工人同吃、同住、同勞動、同學習、同批判,廣泛開展社會調查,參加現實階級斗爭。大多數學員在這些實際鍛煉中,保持了勞動人民的本色,抵制了“資產”風,在怎樣對待平凡勞動以及三大差別等重大問題上,逐步有了比較正確的認識。
最近工民建專業三年級有些學員在學習無產階級專政理論后,先后向黨委寫了向資產階級法權挑戰的申請書,提出畢業后到邊疆去,到農村去,到資產階級知識分子不愿去的條件艱苦的地區去!
不久前,我們調查訪問了十四個省市,一百四十三名首屆工農兵畢業生,所在單位反映大部分學員能夠堅持無產階級政治掛帥,能設計,會施工,拿得起,撒得開,有一股子革命干勁。
有個畢業生分配在某市一個設計院工作。院里有套基礎施工圖在經過討論后要修改,施工人員心急火燎,一天催幾次,但原來負責設計的這個工程師對大家提出的意見抱有抵觸情緒,眼睛望著天花板,按兵不動。院領導決定我們這個畢業生參加修改。他懷著深厚的無產階級感情,日夜苦干,推動了這個工程師改變原來消極怠工的態度,跟著一起動手改圖,使這一任務得到了按時的完成。他在大慶搞設計時,為了克服資本主義國家在某項技術資料上對我們的刁難,在三天三夜中只睡了幾個小時,深入進行調查訪問,尋找設計依據,最后解決了問題,獲得有關部門的通報表揚。
很多畢業生所在單位的領導和群眾說:“我們從新大學生身上,看到了無產階級教育革命的偉大勝利。”我們“五·七”公社所進行的試驗還只是初步的,雖然積累了一些經驗,但很不成熟,還有許多不完善的地方。我們決心認真學習馬列和毛主席關于無產階級專政的理論,為把“五·七”公社辦成社會主義的新型工科大學而奮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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