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列寧的《工會的中立》一文
旗幟中流網特約評論員 玉 蝶
編者按:今天是二七大罷工98周年,我們重新發表《學習列寧的<工會的中立>一文》。列寧在一百多年前就尖銳指出“工會中立論是資產階級要求的思想外衣”,并且明確“如果修正主義者的思想在黨內真的占了上風,那就不是工人階級的社會主義政黨了”。偉大列寧的教導,對于現今我們認識真正的工人運動、真正的工人政黨,是大有裨益的。
一
1908年3月,當時的布爾什維克秘密機關報《無產者報》刊登了列寧的一篇文章,題為《工會的中立》。文章主要談論一個問題,那就是革命的無產階級政黨在工人運動中、在工會中,是積極地用革命的思想去影響工人、武裝工人,還是在工會中保持獨立,只帶領工人去做經濟斗爭?
為什么會出現這樣一個問題呢?是因為有人認為,在工人運動中、在工會中,如果保持中立的政治態度,有利于團結工人運動中各方面力量,有利于更好、更快地發動工人運動。
列寧在文章中明確指出:“現在我們全黨都承認,進行工會工作,不應當根據工會中立的精神,而應當根據使工會盡可能緊密地接近社會民主黨的精神。”
列寧還指出:“德國多年的經驗(在那里,中立政策助長了工會中的機會主義,絲毫也沒能阻止特殊的基督教工會和自由派工會的出現),要求工會同政黨采取一致行動的那種特殊的無產階級斗爭領域(例如俄國革命中的群眾性罷工和武裝起義,這些都是西歐無產階級革命可能具有的形式的楷模)日益擴大,——這一切使中立論完全失去了存在的基礎。”
然而,孟什維克卻認為:“社會民主黨的任務是建立一個消滅了資本主義關系的社會主義制度;工會的任務是在資本主義制度范圍內改善勞動條件,以爭取對勞動有利的出賣勞動力的條件,工會因此具有非黨性。”
當時俄國的另一個小資產階級政黨——社會革命黨則稱:“孟什維克對黨的目標和工會的目標所作的劃分是經典馬克思主義的、嚴格正統的劃分。”
列寧則指出:“孟什維克陳述的對中立的看法不是正統的而是庸俗的”。列寧嚴正指出:“竟有這樣好開玩笑的人,居然把工會‘在與自己的性質相適應的范圍內’保持‘獨立性’的要求,……同工會‘應該在政治和社會主義革命任務方面緊密接近黨’的問題混為一談!”
我們知道,歐洲各國的工人運動和工會,具有悠久的歷史。但是,歐洲各國的工運和工會領域,也非常復雜,其中不僅有真正為無產階級解放而斗爭的馬克思主義政黨,也有工聯主義、改良主義,以及各種小資產階級政黨或派別,甚至還有鉆入工人運動內部的資產階級代理人及其政治勢力。
在這種情況下,馬克思主義的派別、或者無產階級政黨,從策略出發,當然要團結工人運動內部的小資產階級派別,并設法把他們逐漸引導到無產階級革命的軌道,而不能追求“純而又純”;同時,堅持馬克思主義的無產階級政黨又要團結、啟發廣大工人群眾,特別是工人群眾中的進步分子和革命分子,同工人運動內部的小資產階級思潮作斗爭,特別要同某些混跡于工運內部的資產階級代理人作斗爭。
那么,這個“團結”和“斗爭”的辯證關系,以及兩者之間的分寸,在實踐中如何把握?怎樣依據時間、地點、形勢的不同而變換不同的政策?這就成為一個重要問題。這是所有致力于工人運動的馬克思主義者應當認真探索的。
然而,據此提出“工會中立”的原則,認為工運或工會可以成為放任各種政治派別角逐的平臺,認為馬克思主義者應當承認“工會中立”,這種想法則是幼稚的、是機會主義的。列寧明確反對“工會中立”,道理就在這里。
況且,工會作為工人階級的群眾性組織,盡管有時候、在某些資本主義國家也能取得合法地位,但其任務決不僅僅限于孟什維克所描述的“在資本主義制度范圍內改善勞動條件,以爭取對勞動有利的出賣勞動力的條件”。
工會作為工人階級的群眾性組織,應當在無產階級政黨的領導下,既開展經濟斗爭、也開展政治斗爭,而政治斗爭、爭取無產階級解放是目的,爭取改善勞動條件的各種經濟斗爭則是手段。
當然,列寧也同時指出:“在工人的政治運動和工會運動的初期,可以堅持工會中立,因為在無產階級斗爭比較不發達和資產階級還沒有經常不斷地影響工會的時期,工會中立可以作為擴大無產階級斗爭的初步基礎的手段。”
但是,在當時的歐洲工運中,情況遠不是像工運初期那樣簡單,而是各種思想分歧、各種小資產階級派別林立,且資產階級代理人也把自己打扮成“工運活動家”混跡于工運之中。因此,列寧指出:“資產階級的階級利益必然要求把工會的活動限制在現行制度基礎上的狹小范圍以內,割斷工會同社會主義運動的一切聯系,而中立論就是這種資產階級要求的思想外衣。”
關于所謂“工會中立”的問題,我們中國的馬克思主義者可能從未碰到過。無論是過去的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還是當代工人的維權活動中,中國馬克思主者對這個問題恐怕都比較陌生。但是,當代群眾的維權活動中,已經出現各種思想、政治派別打入其中,他們既為弱勢群眾呼吁、為群眾幫忙,也在試圖用他們自己的小資產階級思想、甚至有些右派觀點,來影響群眾。
另外,更為重要的一方面是,怎樣在復雜的情況下,既團結大多數(包括各種思想不純的小資派別),又堅持鮮明的、正確的政治立場,用正確的思想意識去凝聚群眾,而不讓各種打著“左派”、“毛派”旗號的小資派別的錯誤思潮把群眾搞亂、搞散。這個問題,中國的左派、馬列毛主義者,則正在面臨。
二
當時已經倒向孟什維克的普列漢諾夫,也支持“工會中立”。他說:“取消工會的中立是毫無用處的。即便我們使工會在形式上緊緊地依從于黨,而黨內是修正主義者的‘思想’占了上風,那么,取消工會中立就只會是‘馬克思的批評家’的一個新的勝利。”普列漢諾夫這句話里,所謂的“馬克思主義評論家”指的是當時社會民主黨內那些打著馬克思主義招牌的修正主義分子。
列寧則回答說:“如果修正主義者的思想在黨內真的占了上風,那就不是工人階級的社會主義政黨了。”也就是說,如果黨已經變成修正主義政黨,那么再要求工會在斗爭中與黨保持緊密關系,也就沒有革命意義了。在當時的歐洲各國,很多國家的社會民主黨正在變質,還有一些政黨名曰工人政黨其實并非工人政黨,因此在那樣一種情況下,普列漢諾夫的觀點,顯然是蒼白無力的。
正因為如此,列寧在同普列漢諾夫論戰時強調:“問題在于,每個資本主義國家都有社會主義政黨和工會,而我們的任務是確定它們之間的基本關系。”意思就是說:“普老先生,您不要轉移論題!”
但是,如果我們真的轉移論題,暫時拋開“工會中立”的問題,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列寧“如果修正主義者的思想在黨內真的占了上風,那就不是工人階級的社會主義政黨了”這句話,便可以引出另一個問題,那就是,口頭上聲稱“馬克思主義”、“為工人階級服務”而實際上已經蛻化變質的政黨,是否還應該認定為無產階級政黨?我們判斷一個政黨的性質,是看它的實際綱領和實際行動,還是看它的口頭宣稱?
其實,對這個問題,答案是很明顯的,只有傻瓜才會只根據一個政黨的口頭宣稱來作判斷。然而,就在前兩年,我們的左派隊伍中,有那么一位“左派大師”,他提出了一個很可愛的問題,他說:“……不能完全等同于資產階級政黨吧!”對于這個可愛的問題,我們就不作過多論述了,相信讀者自有公論。
我們繼續品味列寧這句話,“如果修正主義者的思想在黨內真的占了上風”,那么,這個黨無疑“就不是工人階級的社會主義政黨了”。
20世紀初,歐洲各國社會民主黨紛紛變修的時候,無不是修正主義者的思想在黨內占了上風;
1918年德國“十一月革命”中,屠殺起義工人和左派革命者的兇手,是艾伯特、謝德曼等社會民主黨右翼黨魁,但德國工人運動中機會主義的泛濫,則“歸功”于伯恩施坦修正主義。
1991年蘇共亡黨、蘇聯解體,元兇是戈爾巴喬夫和葉利欽,但蘇共變修、嚴重脫離群眾,則“歸功”于20世紀60年代赫魯曉夫的“全民黨”、“全民國家”理論。
這正好應驗了毛主席說過的一句話:“思想上、政治上的路線正確與否,是決定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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