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諧社會、和諧世界、和諧宗教

2006-10-13 16:50:26　南方網　葉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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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直播實錄，根據現場速記整理，如有錯漏，敬請諒解。

　　主持人：各位領導、各位來賓，各位宗教界的朋友們，大家下午好！

　　歡迎大家來參加廣州講壇的學術報告會，今天我們非常榮幸請到國家事務局局長葉小文同志，他在百忙中來廣州講壇給我們做學術報告。

　　首先讓我們對葉局長的到來表示熱烈的歡迎和衷心的感謝。

　　葉局長是湖南人，1950年生于重慶，曾任貴州省社會科學院社會學所副所長、中華宗教文化交流協會會長、中國宗教學會顧問、中國社會學會中國人權研究會常務理事、中國外交學會理事、北京大學、四川大學、南昌大學、中央黨校、國家行政學院、中央社會主義學院、國防大學的兼職教授，中國共產黨第十六屆中央委員會候補委員、全國九屆、十屆常委。

　　葉局長長期從事宗教工作，社會科學研究工作和青年工作，多年來堅持白天走、干、講，晚上讀、寫、想，在不同的時間領域用不同的角度去觀察分析不同的社會問題，在繁重的領導工作和行政工作之余，筆耕不輟，著有多部著作。

　　近年來，葉局長曾就宗教問題和我國的宗教政策發表演講。2005年12月20日葉局長應邀到美國參加了大講堂創立50周年紀念活動暨中國特別日活動，并用英語發表演講，與數千名美國基督教徒直接溝通交流，現場反響十分熱烈。葉局長闡述了我國實行的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團結、和平理念，受到了西方宗教界人士的高度贊揚。

　　今天葉局長演講的題目是《和諧社會、和諧世界、和諧宗教》。

　　葉小文：各位朋友，非常高興來到廣州講壇，感謝大家。

　　現在使用最多的詞是"和諧"，所以我的題目是"和諧社會、和諧世界與和諧宗教".和諧社會、和諧世界，我把它叫做雙和模式。怎樣提出來的？現在中國正在快速發展，引起了全世界的贊嘆和敬意，但是也有了雙重緊張。因此我們積極回應提出了雙和模式。

　　雙重緊張造成了焦慮

　　什么是雙重緊張？一個是人和自然的關系緊張，我們看我們的環境，我們看沙塵暴已經到了祖國的心臟，我們的天空再不是藍天，我們的海洋也在被污染。快速發展引起環境的破壞、環境的緊張，但是發展的腳步能停下來嗎？不能停了，因為中國最大的事就是就業問題，就業是靠就業擴大的、富裕是靠富裕帶動的、繁榮是靠繁榮滋生的，停不下來，我們必須要可持續發展，于是這個快和環境的問題矛盾就緊張起來。

　　倒U環境曲線是指經濟增長發展一定階段，是要以環境的退化為代價，以環境的加速破壞為代價的，要越過這個階段有一個拐點，美國要到人均一萬美元，日本人均八千美元，德國人均七千五百人員，中國人口基數大，也要到人均四千美元，過了這個拐點，經濟越增長環境的破壞也在減少。我們現在正處于一千美元到四千美元的階段，當然珠三角和長三角跑在前面，但是也沒有超越四千美元。南美也在倒U曲線的左測，經濟的增長要以加速環境破壞為代價，我們正在爬坡階段。 中國自然秉賦的發展背景，在全世界是比較差的。我剛剛從俄羅斯回來，在飛機上看到到處是樹啊，它是一百七十萬平方公里，60％是樹。中國資源人均占世界的比也不是很高的，中國經濟發展的成本相對是比較高的，我們過去說地大物博是真的，但是從發展的眼光來看我們不能不承認我們地貧物稀，不夠用。現在最關鍵的是油價，宗教局長也不能不關心油價，八國峰會也在討論油價，油價還這樣漲上去怎么得了呢？現在中國人均可以開采的一次能源的數量在全世界的平均數也是低的，如果最后沒有油的話，我們海陸空的交通工具都要改造，卡車真要用馬來來拉了。

　　我們不能這樣搞下去，我們只能發展一條經濟發展道路，在經濟發展的同時延緩盡量避免整體自然生態環境的惡化，并且盡可能的節省能源。也就是說為了緩和發展引起的人和自然的緊張關系，我們要在這根倒曲線左測將陡坡壓下來，于是我們看到十一五規劃的兩個基本指標，一個單位GDP的能源消耗比十五期末要降低20％，第二個GDP仍然要保持7.5％的增長，這好比又要馬兒快點跑又要馬兒少吃草，難不難呢？太難了，但是我們別無選擇，我們研究宗教問題，不管這些問題就去搞宗教也是不行的。

　　第二個是快速發展引起了人和人關系的緊張。學問家們用基尼系數來說明，這個基尼系數很復雜，我不去論證。基尼系數為零，表示收入分配完全平等，如果為1收入分配不平等。基尼系數如果懸殊太大，馬上不穩定就會出現，基尼系數如果不降低，不少人就難于安分守己，社會心理就處于危險的冒火狀態，一方面是社會充滿了誘惑和活力，要發財都到珠江三角洲來啊，另外一個方面是泥沙俱下、魚龍混雜，社會處在多事之秋。

　　兩個高度緊張造成了焦慮。打一個比方，如果這個公路上的車子這么堵，你還有什么交通規則呢？還有什么綠燈行紅燈停呢？大家就會搞的很焦慮、煩燥，坐在駕駛位的司機一定是罵娘的。主要表現為快速發展造成一系列的兩難選擇，我早在1989年的《中國社會科學》發表過一篇長篇論文，我做了一個社會心理機制轉換的舉證，我用了一些圖示來說明，簡單的說我的結論就是在經濟社會快速的發展中，我們實際面臨一系列的兩難抉擇，社會心理壓力既要促進平等競爭，又要促進共同富裕的雙向作用。社會心理預期具有既要參與競爭實現相互致富又要避免兩極分化。

　　我們看到在當前影響我國社會和諧穩定的問題中，既有國際因素，也有國內因素；既有政治因素，也有經濟因素；既有群眾因素，也有干部因素；既有發展不夠的因素，也有公平不夠的因素，在一些地方一些領域公平不夠已經成為突出的問題。現在群體性事件是一個增長的趨勢，我們有兩難的選擇，世界就更加難了，這個世界很精彩，這個世界也很無奈。從世界范圍來看盡管和平與發展是時代的主流，但是主流之外暗流洶涌、波滾浪急，人類陷入另一種困境，環境污染加劇，生態失衡日重，貧富差距拉大，窮困饑餓增生，颶風海嘯驟起，疫病流行，暴力沖突不斷，恐怖襲擊也是增加。

　　最近悉尼又發生了一次海嘯，五百多人又完了。過去我們有非典，后來又有了禽流感。禽流感是什么病呢？我小時候就知道有雞瘟。前一段時間鬧非典的時候，說廣州人搶白醋，我們都笑廣州人有毛病啊，結果全國人都搶了。問題在哪里呢？人太多了，人多了是資源、是市場，人多了也是問題。

　　還有一個焦慮是文明沖突的焦慮，本來要靠社會文明來支撐和重建。現在大家熟悉的恐怖主義和單邊主義，他們是相伴而生各在一段，沖突不但爭斗迭起。應該看到現在世界的主流是和平與發展，至少目前來看世界大戰打不起來，講發展科技日新月異人類的前途一片光明，但為什么前面要講那么多的緊張和焦慮呢？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啊。

　　面對社會示范和文明的沖突，我們不必憂慮，中國人回應雙重焦慮和緊張提出了科學發展觀，始終貫徹人和自然的平衡和人與人關系的平等。人和自然的關系要平衡、人和人的關系要平等，人和自然關系的平衡就是人向自然的索取必須跟人向自然的回饋相平衡。作為負責任的大國，我們也必須要有深刻的思考和前瞻的對策，中國對雙重緊張的緩解之道、回應之策，就是以科學發展觀統領各項工作。

　　雙和模式要求宗教是和諧的

　　前面講了這么多，跟宗教有什么關系呢？ 既然是和諧社會、和諧世界，當然要求宗教就是一個和諧宗教。問題來了，宗教是沖突因素還是和諧因素呢？宗教當然是和諧因素，1993年全世界六千多人參加了全世界宗教議會，通過走向全球倫理名言，你們愿意人們怎樣對待你你們也要怎樣對待別人。就像孔夫人說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宗教應該是一個和諧的因素，我曾經率團參加一個大會，這個大會上說我們的世界被各種毀滅行為所破壞，而這些行為常常被說成以宗教的名義，哎呀宗教又和沖突聯系在一起，又成了沖突因素，所以它究竟是沖突因素還是和諧因素，我們在世界上看一看舉世關注的熱點。

　　恐怖主義、霸權主義結伴而來。中國有一句話叫不是冤家不聚頭啊。美國以雄厚強大的背景，既要反恐也要稱霸。"我希望你去打伊拉克".現在到美國，要入關不容易，得提著褲子過關，要解皮帶、脫鞋子。恐怖主義就是要讓更多的人死，更多的人看到，它就是這樣的信條。遠的不說，九一一事件、伊斯蘭事件，就說去年2005年，馬德里的西班牙3月11日的火車站大爆炸、七月份的倫敦連環大爆炸、埃及大爆炸，中國餐館也不能幸免，新德里10月29日大爆炸，這和我們有什么關系呢？都是外國啊，慢慢就炸到我們的旁邊，11月9日阿曼有一個大爆炸，正好我們一個高級軍事代表團在那兒參觀，一下子炸死我們三個師級干部，我們把他們接回來，強烈譴責恐怖主義。7月11日印度第一大城市和金融中心孟買定時遙控的高烈度爆炸，7起，5起發生在站臺上，2起發生在火車上。爆炸發生在上下班的高峰星期，慘無人道，慘不忍睹啊，誰干的呢？現在還有一種新式武器叫人體炸彈，都是什么人呢？你看這個姑娘，是18歲，巴勒斯坦一個女大學生，她跑到超市引爆炸彈，人家買東西的老頭老太太炸死了別人，她自己錄了音，"無自由勿寧死、無尊嚴勿寧死。還有黑寡婦，他們的兄弟丈夫父親被死了，她們被告知如果做了人體炸彈就可以上天堂跟他們團圓。

　　現在還有一種人體炸彈。伊拉克正在聚會，有人大喊有人體炸彈，大家就亂踩，踩死踩傷一千多人，這是踩剩下來的鞋子，因此大家怕人體炸彈。現在文明世界亂套了，丹麥我們都知道出童話美的很，現在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漫畫，嚴重的侮辱穆斯林，將全世界的穆斯林都激怒了。當然中國穆斯林反對漫畫侮辱穆斯林，但是中國穆斯林很理智，他們通過合法的渠道反映，打砸不是打自己嗎？

　　法國的文化我們要致敬，巴黎的羅浮宮的文化那是很厲害，現在一向引以自豪的文明之邦法國，2000年三百多個城市同時出現了騷亂，前兩天報紙看又開始騷亂，沒有完了。中東最麻煩的，中東世界的焦點，埃及、希臘開始，這片土地就仿佛受到命運之神的撥弄，內部教派爭斗，這就形成了一個死結，加上大國你來我往。近年來中東熱點、難點問題較多，大國卷入干涉多，伊拉克亂局越演越烈，伊朗核問題持續升溫，中東成為世界的焦點。這跟我們有什么關系呢？我們現在要到中東買油啊。

　　有學者指出，現在文明世界不僅會爆發沖突，而且更有可能出現文明的崩潰。哈佛大學有一個著名的教授，他寫了一本書，大出風頭，題目叫《文明的沖突與世界秩序的重建》，我相信在座很多人都知道這本書。于是有人不服了，他的同事又寫了一本書，叫做《文明的崩潰與世界秩序的重建》，我就不來引述書的觀點，我用一幅畫給大家說一說，什么是文明的崩潰。九一一事件當然是文明的崩潰，什么是文明世界秩序的重建呢？要新修世貿大廈，最后全世界廣為征集方案，有人設計了這么一個智能大廈，飛機一來就躲了。好，不能這樣下去了，美國恨，美國要改造伊斯蘭，不能這樣胡鬧了，美國要改造伊斯蘭，最早就出于11－13世紀的十字軍東征，現在還要十字軍東征啊？我現在圖示意的地方，綠色的地方有12－13億人，美國要改造整個的伊斯蘭，它怎么能改造呢？當世界提起阿拉伯要致敬的，它要去改造，美國要改造伊斯蘭，伊斯蘭還要改造布什呢，這是伊斯蘭改造過的布什。

　　東風吹戰鼓擂，這個世界究竟誰怕誰呢。我講了兩個背景，一個是提出的雙和模式，要求宗教是和諧的，我舉了一些例子，宗教被夾在沖突里面。怎樣看這個問題呢？不能靠這些例子來說明問題。我們要來問三個問題了。宗教是短期現象還是長期現象呢？宗教是消極力量還是激進力量呢？宗教是沖突因素還是和諧因素呢？對這三個問題，既好回答也不好回答。宗教是短期現象還是長期現象，我們可以簡單的回答，那當然是淵源流長，宗教是消極力量還是積極力量呢？這就不好說了，剛才那么多沖突因素。

　　我們可以巧妙的回答，它人多勢眾。宗教是沖突因素還是和諧因素呢？更說不清楚了，具體問題要具體分析，錯綜復雜。今天可是在廣州講壇，對這三個問題這么簡單回答，大家肯定饒不了我。 為什么會淵源流長，對反復出現長期存在的東西，應該把握它的規律。為什么人多勢眾呢？對大量出現普遍促成的東西，應該掌握好政策。錯綜復雜。是的，對宗教問題就要采取特別慎重、十分嚴謹和周密考慮的態度。這三個問題就是我今天想給大家談的三個問題。

　　宗教是短期現象還是長期現象呢？

　　下面我談第一個問題。宗教是短期現象還是長期現象呢？根本是長期性，什么是宗教，在座有很多宗教界的朋友，這不該我來回答，提起宗教，就是天上的神和仙，宗教在哪里呢？宗教就在人們的心里。提起宗教，我們就想起教堂的燈寺廟的煙，實在說不清楚什么是宗教。當然我們是馬克思主義者，我們看看他們是怎樣說的，他兩個老人家很忙，沒有時間說宗教，有一個人叫杜寧喜歡胡說八道說什么是宗教，恩格斯就寫了一本反杜寧的書，大家看恩格斯是怎樣說的。恩格斯說一切宗教不過是支配人們日常生活的外部力量，在人們頭腦中幻想的反映，在這種反映中明明是人間的力量，采取了超人間的形式。這段話不太好懂，什么意思呢？我們看佛教講觀音，觀音不得了，大慈大悲觀世音，能夠普渡眾生，觀音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無所不能的，大家看觀音像那么的慈祥端莊，為了她的無所不能，她的手就很多，手里還拿著很厲害的法器。這么多手，這里可是藝術博物館，人體那兒有那么多手呢？不但我們覺得她美，全世界都覺得她美，我們想在中國辦奧運會，出了一個招，給我們六分鐘說清楚中國怎樣美，我們演了一個千手千眼觀音。為了表現她的法力無邊，有那么多的手，而且還那么的美。

　　各位宗教界的朋友不一定同意，從原始社會一路走過來，經歷了不同的社會形態，向未來社會一路走過去。我們是馬克思主義者，我們要進行說明。為什么有宗教呢？文化革命很厲害，中國人不要宗教了，文化革命之后我們發現不對頭了，鄧小平就叫胡耀邦下了很大工夫寫了一個調查研究，寫了一個很好的文件，解釋為什么有宗教，他說宗教觀念最初的產生，反映在生產力水平極低的情況下原始人對自然現象的崇拜。為什么人會生育呢？在順德還有對人生育的崇拜，進到階級社會之后，宗教得以存在和發展的深刻社會根源，就在于人們受這種盲目意境力量的無法擺脫，在于剝削階級要用宗教作為麻醉和控制群眾的重要精神手段。這些字都是出自馬克思的話，馬克思說剝削制度巨大的苦難絕望，馬克思說宗教是無情世界的感情、宗教是被壓迫生靈的嘆息、宗教是人民的鴉片，馬克思前面還說了三句話，是表揚宗教的，據錢鐘書考證，當時鴉片就是一種煙，沒有那么惡的意思，現在說宗教是鴉片，那傳教都是鴉片販子，你去打他？不行，現在不提這個詞了。宗教在馬克思看來是一種意境力量，壓迫勞動人民。

　　按照這個觀點，我們就要往前推了，社會主義社會宗教就會越來越少，壓迫越來越少，共產主義就沒有宗教沒有壓迫了，社會主義有沒有宗教？共產主義有沒有宗教？我們發現經過大量的理論論證，我們做出了一個結論，宗教走向最終消亡，可能比階級和國家的消亡還要久遠，那問題就來了，進到社會主義乃至共產主義社會之后，宗教得以存在和發展的社會根源是什么呢？馬克思說了是被壓迫生靈的嘆息啊，那我們這個社會是沒有精神支柱失魂落魄的社會嗎？解釋不通，我們看到宗教還存在，我們有一點不服，主要是西部窮，也不對啊，珠三角的經濟發展很好，我們的宗教發展也很好啊，怎么一回事呢？

　　我是馬克思主義者，不愿意讀其他書了，我是念馬克思的，有一個叫鮑威爾的人罵猶太人，他說為什么全世界都要迫害猶太人，就是因為你信猶太教，你討厭，大家煩你。馬克思就寫了一篇文章，論猶太人的問題，說鮑威爾先生你說的不對，問題在于完成了政治解放怎樣對待宗教呢？我們既然看到在政治解放已經完成的國家，宗教不僅存在，而且生機勃勃富有生命力的存在，當時是指美國了，這就證明宗教的定在和政治的完成是不矛盾的。我們并不宣稱他們必須消除他們的宗教局限性才能消除他們的世俗限制，一旦他們消除了世俗限制就能消除宗教局限性，我們要把神學問題轉化為世俗問題，相當長的時間人們用迷信解釋歷史，而我們現在用歷史來說明迷信。

　　馬克思這個人才華橫溢，他寫一個東西，看這一段話究竟說什么，含義太豐富了。有人形容馬克思，頭腦就像是一個大軍艦，里面的東西太多了搞不清楚。我們提一提他的主題詞，我注意到這一句話，"我們用自由公民的世俗約束來說明他們的宗教約束"，為什么這一句話有關系呢？大家看人類不管你是信教還是不信教，有一個永恒的主題就是要擺脫此岸的苦難走向彼岸的幸福，全人類要實現共產主義，不同的階段走向不同的幸福。我們要美麗要幸福，我們用自由公民的世俗約束來說明他們的宗教約束，各位不是你想走向幸福就可以走向幸福，試試要發財發不了，要升官升不了，有很多的約束很多的苦難，特別在舊社會當中苦難更多了，于是宗教主要是一種逃避苦難的方法，主要是一種世俗約束的方法，由于馬克思處于充滿苦難、處于壓迫的階級社會，更多關注人們的世俗約束，宗教主要是對苦難的說明和解脫，對世俗約束的忍耐、掙扎和反抗。

　　今天新社會了，苦難誰來壓迫你呢？為什么宗教還仍然很旺盛，我們不能不對馬克思主義與時俱進的來看一看。我斗膽改兩個字，我們要用自由公民的世俗追求來說明他們的宗教追求，追求什么呢？當然是追求幸福了。對世俗約束的承受和忍耐、認識和解脫、掙扎和反抗，導致了人們接受宗教的約束，對世俗追求也會導致人們對宗教的追求，當前人們的獨立性、差異性明顯增強，民主法制意識明顯增強，政治參與意識明顯增強，對自我價值的實現、對幸福生活的追求有著強烈的期待。這兩年有一個時髦的詞了叫"幸福指數"，各地開兩會、全國開兩會，除了關心GDP，就要關心你這個地方的幸福指數，以至于提拔不提拔干部，也要看幸福指數是不是提高了，考察政府工作要看幸福指數如何，幸福指數就是城鄉居民的幸福感。

　　宗教反映了人們對幸福追求的諸多困惑，提供給人們對幸福追求的強烈誘惑，其實是人們對幸福追求的宗教追求。我們來看世界三大宗教，佛教、基督教，我講的基督教是基督宗教了，還有基督新教，伊斯蘭教。這三大宗教如何提供給人們幸福追求的強烈誘惑，以至于全世界加起來有36億人跟著它跑了，跟著它走向幸福，就不能不研究了，怎樣能夠吸引36億人呢。我們一個一個來看，講的不對的，請各位大師指正，這是班門弄斧了。

　　佛教怎樣帶領我們擺脫此岸的苦難走向彼岸的幸福呢，佛教很重要就是將苦參透。因為有眼、耳、鼻等這些漏洞，于是人生的五大煩惱就進來了，按照佛教說的就到心里去了，于是你的心就像是動物園，有猴子抓有老虎吼，于是要覺悟，要堵住這些洞，才能擺脫此岸的苦難走向彼岸的幸福。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都是苦，大家好理解，你看母親生一個孩子痛死了。佛教說人還有四種人生苦難，怎樣擺脫苦，佛教也有原則，知道苦你就要斷掉苦的渠道，你就要阿彌陀佛。不要貪財、不要貪官、不要貪色，當官就不要想發財，打籃球就不要動腳，踢足球就不要動手，世界杯如果用手就要紅牌罰下。當然佛教博大精深，佛教凈化人的個性心靈、覺悟圓滿等等。

　　怎么看佛教？佛教傳到中國二千年，中國不是世界唯一聰明的人，也是聰明人之一，很多人恭維佛教。恩格斯自然辯證法里說佛教有很多哲學思想，愛因斯坦說佛教好像是坐在那兒，了得啊，一切真正的科學原動力就是這么坐著來的。大科學家這么說說也就算了了，我不服，佛教真的這么神嗎，若干年前我隔壁有一個太太是佛教徒，天天念心經，我天天聽也會念了，有一天我見到樸老，我說樸老我學了一些佛教知識，會念心經了，他說你念一下啊，我說你聽著啊，樸老說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么意思呢？我說哎呀請你開釋，我不懂。他說色和空啊，這是兩個哲學概念，這是在講本質和現象、思維和存在，既有同一性也有差異性。我敲隔壁老太太的門，說你是在講哲學問題，老太太看著我發楞，我說你不是念心經，這就是哲學問題啊，她說我不是在講這個啊，是在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看的破而放不下，善有善報惡有惡果，做的好做不來啊。你不要看這個老太太，高人啊。

　　怎么看佛教？坦率的說我是國家宗教局長，我到寺廟去和尚們對我還是比較客氣的，我知道他們也是有他們的目的，想跟我照一張相，以后掛在墻上，如果有人欺負他，他也可以說我跟國家宗教局長是哥們。我到寧波的時候，主持老人家親自出來迎接，他也是很大規格，上了最好的箱茶，佛教有一個規矩，他不說話我不能先開口說話，結果他半天不說話，我看到他后面有一張畫，我就念出了聲，是孫中山的一句話，里面說佛法要補法的不足，我說老方丈你要與時俱進，這個話過時了，老和尚說葉局長說你的話是不是要與時俱進呢？我說那當然，那就請你回頭看一看吧，我回頭一看后面掛著毛主席的字，毛主席怎么說呢？毛主席說我們要將全中國搞好，將眼光放大將全世界搞好。佛教的教義也有這個思想，佛教的創始人釋伽牟尼是代表在印度受壓迫的人講話的。毛主席幸虧這么說了，那個時候還沒有這個詞，三個代表，代表人民根本利益，那個時候再說一句和代表人民根本利益有相通之處，我怎么辦呢？我回去一查，有的，毛澤東文集里有這個話。但是一查也有問題，怎么將最后一句話拿掉了，當然有許多不同之點呢。

　　好，我們再來看看基督教，它怎樣帶領我們擺脫此岸的苦難走向彼岸的幸福呢。打開《圣經》，《圣經》里有一個字"原罪"，每個人生下來都有罪，罪人只能靠外來力量的拯救才能走向天國走向彼岸的幸福。什么是原罪？我去查《圣經》的原文，什么意思呢？不太懂。一直不懂原罪，有一次我到法國的影城嘎納，下面刻著兩個字原罪，于是我懂了，人類的始祖在伊甸園里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蛇的誘惑吃了果子，兩個人開竅七情六欲就來了。基督教將人們在普遍墮落中罪在自己，同時基督教又通過他創始人的犧牲，為大家渴求擺脫墮落時間、獲取內心獲救提供了形式。

　　現在市場經濟發展很快，于是大家想賺錢，良心就黑了，于是大家就說騙子滿地走，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騙子才是真的，于是人人都有罪，怎樣解脫呢？基督教來了，通過他的創始人的犧牲來讓你擺脫，這是怎么一回事呢？我到了耶路撒冷，這個教堂就講這么一個圣經的事情，報喜堂，舉著手跳下來的天使，捂著肚子的是瑪麗亞，天使跳下來對瑪麗亞說你肚子里有孩子，瑪麗亞說你亂說，一個少女突然變成孕婦，這在當地不能接受，于是她跑走了，在一個馬圈里生下了耶穌。耶穌最后被釘在十字架死了，三天之后復生。這個故事不信基督教的人可能覺得很荒唐，對不起，20億人都相信這個故事，你要琢磨一下究竟偉大在那里、深刻在那里？恩格斯說基督教波動的琴弦。最近的電影《達芬奇密碼》，因為有關這部分的情節，引起了抗議，最后我們也是讓這部電影下了。

　　我們來看一看伊斯蘭教，怎樣帶領我們擺脫此岸的苦難走向彼岸的幸福。伊斯蘭教不講原罪，是講私欲，古蘭經有私欲這個詞，私欲將人引向邪惡。漂亮姑娘一走過，為什么回頭率高呢，一定是小伙子看，一定有羨慕愛慕，里面就有私欲，私欲就可能引起邪惡，可以要通過修煉才能走向彼岸的幸福。每一個穆斯林每天都有要念的東西，也有齋月。

　　我們做一個小結，三大宗教就是如此的各有一招，帶領人們走向彼岸的幸福，它是一種幸福追求，至少它告訴你個人可以走向幸福，只要好好修煉，如果今生不能走向幸福，來世也一定可以走向幸福。

　　宗教的社會功能存在一定作用，那么它的功能社會學家說的很多，我把它通俗的概括為三個，幸福追求、道德約束、終極關懷。道德約束其實還是幸福追求的社會約定，我們這個市場經濟最可怕的是幸福缺失，市場經濟用信用卡，市場經濟是信用經濟，但是為了賺錢很多人不講信用，這個毛病由來以久，古代經濟學家亞當。斯密有一個哲理，最早之前宗教就已經有了道德的規則，我們到河南的相國寺，相國寺有相國經有壁畫，壁畫就有兩個小鬼在推磨，如果貪污受賄就放在磨里磨死算了，小鬼管著你呢。資本來到世界，十倍的利潤就有百倍的瘋狂，我們到美國去看也是很有秩序啊，原來是無休止的欲望需求是被這些宗教管理著。

　　我前面也說了，六千多宗教領袖開會，大家都覺得要遵守怎樣的規則呢？佛教的道德制約功能，簡單說一個字"怕"，還有就是勸，當然我們不能靠宗教道德來規范和解決市場經濟需要的誠信問題。還有一個功能就是終極關切，這是指什么呢？是幸福追求的未來約定。有一個大宗教學者說，宗教是人生的終極關切，很多年輕人不懂，我就給他舉例子。比如說人老了就要退休，人老了不要看你跳的高，總有生老病死的一天。

　　很多人都在研究，當你快死的時候，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但是什么是無限的，當我們回首往事的時候，不以什么為羞恥為悔恨。這是革命者的終極關切。這是雕塑《地獄之門》，有的人要下地獄，有的人上天堂，于是有人冥思苦想，他想的太苦了，于是我們就把它塑下來是思想者，我們把這個思想者的雕塑運到北京，在王府井大街上放了40天，我也去看這個思想者。旁邊有幾個孩子問大人這是怎么一回事呢，這個人為什么沒有穿褲子呢，我就告訴孩子們說這是思想者，他在想終極關切，來不及穿褲子。

　　宗教有三大功能，其實儒學就簡單了，生命的安定，人是一條生命，必須站起來干活追求幸福，但是總有一天要倒下去，所以生命的安定也很重要。生命的安定就是終極關切，人都有生老病死等，我認為宗教是一種生命觀，但是跟我討論的蘭老不同意，最近哈佛大學出了一個新儒學的代表，他說新儒學如何偉大，我說佛教也偉大。我前幾天去看季羨林，他給我說了一段話，他說說實在話就算消滅了國家和政治，都消滅不了宗教，只有人的主客觀完全統一的時候才能消除宗教，想什么就來什么、想什么就干什么，這就不要認識了，怎么能夠做到完全統一呢？恩格斯說過有的人、有的民族需要宗教，因此對信不信宗教的人我們都要尊重。

　　宗教是消極力量還是積極力量呢？

　　第二個問題宗教是消極力量還是積極力量呢？關鍵是群眾性。不管你怎么說，反正信教的人很多。我畫了一個示意圖，基督教大概有20萬人，在這些地方集中起來。綠色的地方是伊斯蘭教比較集中的地方，有13億人。黃色的地方佛教徒比較多，有3億多人，加起來35億人。中國現在有多少人呢？沿用周恩來的話，中國宗教信徒有一億多人。因為不好統計，有一些人是初一十五才去燒香，有時候吃素有時候吃素，平時不少香有事才抱佛教，我們估計是一億多人，恐怕不止這個數。就問你了，宗教消極力量還是積極力量？馬上有人說馬克思說宗教是人們的鴉片。我們先來擺事實說吧。

　　這是佛祖舍利，唐朝的時候六次請出來，過去長安旁邊有一個縣，有一個法門寺，皇帝每隔幾十年都要在朝廷供奉。韓愈看不過去了，給皇帝寫了一個奏折，這樣舉國出來，老少奔波，工作也不要了，房子也不要都賣了，變成錢都給佛爺了，這樣下去國家不是要亡了嗎？皇帝大怒，早上將奏折送上去，晚上就貶官了。

　　都是講佛祖的故事。公元874年兵亂，皇帝著急舍利丟了怎么辦，于是修了一個地宮，上面有一個佛塔壓著，這一壓就是一千多年，后來由于打雷，搖搖晃晃，趕快搶救文物。4月初8是佛誕日，佛教徒告訴我地上射出兩道金光，突然發現一個地宮，佛指出土了，聯合國教科文馬上打來電報說這是人類文明的偉大發現，趙樸老馬上跑過去，寫了一首詩。

　　２０００年，我們將它送到臺灣供奉，臺灣十萬人朝拜，三百萬人次瞻拜，獲得很大成功。

　　宗教是沖突因素還是和諧因素呢？

　　第三個問題，宗教是沖突因素還是和諧因素呢？特殊的復雜性，我前面說了舉世關注的熱點，不和諧有沖突，其實一個更大的問題，從我們國內的角度來看，宗教是沖突因素還是和諧因素呢？宗教好好的，就是美國利用宗教來制造麻煩，我們看美國怎樣制造麻煩。美國借口宗教問題向我們施壓已經長期化、機制化、國際化等，美國在聯合國人權會上已經十一次提出反華提案，當然都失敗了。美國沒有宗教局，成立了國際宗教委員會，要管全世界的事，要罵人，每年5月1日都要發布國際宗教自由報告，今年還發布了中國專版。美國以貿易制裁為威脅，美國為什么要不斷的打宗教牌向中國施壓，不厭其煩的以這個話題制造麻煩呢？美國打宗教派向我們施壓是他們策略的需要。我這里粗淺的講一講我的理解，這也不是外交報告，僅供參考。

　　美國對話關系，今年胡錦濤訪美，胡錦濤主席說我希望通過這次訪問和美方加強對話、擴大共識、增進互信、深化合作，全面推進二十一世紀中美建設性合作關系。布什同意，中美應該推進建設性合作關系。這個共識今天做到這一步不容易啊，我們回憶一下，近年來中美關系有三段時間很緊張。蘇東劇變之后，美國想很快的搞垮我們，當時蘇聯垮臺，接著華東發大水，美國那顆衛星在天上看華東都發了大水，回去寫報告中國要完了，幸災樂禍。沒有垮，結果亞洲金融危機之后，美國借機壓我們，南斯拉夫炸館事件，他的精確制導導彈炸了我們的使館，后來說是上一屆奧運會，美國射擊運動員才說清楚了，他打了很準，最后一輪只要子彈碰到靶上就是金牌，最后是中國運動員拿到金牌。布什總統剛剛上臺一段時間不是太好，他說他要用武力保衛臺灣，這還了得？2001年10月份，海南島撞機，擦槍走火，那時中美關系已經掉到一個低點。結果天上掉下一個九一一，當然我們也不要幸災樂禍，九一一之后美國霸權主義強權政治有新的表現新的發展，為了爭取中國在反恐上的合作，九一一之后中美關系有相當大的改善，現在布什回到了前任的政策，就是從戰略競爭對手到現在說的要尋求變化中的中國發展建設性合作伙伴關系。

　　為什么美國希望中國變呢？中國是怎樣的國家呢？中國在美國的眼里是一個流氓國家、無賴國家嗎？也不是，他敢說我們是流氓國家、無賴國家！中國在美國眼是一個好朋友、盟友嗎？也不是。于是在美國詞典里出現一個怪詞，就是中國是一個"另類國家"，中美關系是好是壞，這個問題需要腦筋急轉壞，也好也壞，壞中有好，好中有壞，好也好不到那里，壞也壞不到那里。但是我們有戰略機遇期，我們真正的希望好起來，中美關系是好是壞呢？布什最近說是復雜的關系，美國常任國務卿左利克最近下臺了，他用了一個詞很好"利益相關者"，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關系這么復雜，我認為有四個焦點，國際安全問題、經貿問題、臺灣問題、人權問題，這四個問題都是要斗爭要合作，都是斗而不合。你說國際安全問題，美國現在當然要和我們合作，反恐、大規模武器擴散，去年布什來說美國全世界都是領袖作用，布什去年來希望中國在全世界發揮領袖作用，第一件事就是朝核會談，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還聽中國的話，中國對他還有援助嘛，所以希望中國發揮領袖作用。最近聯合國差點要制裁，不是中國和俄羅斯說話就真的制裁了。還有一件事希望我們發揮領袖作用，大家想一想是什么事，都猜不出來，是禽流感，為什么呢？全世界有一百五十億只雞在中國，中國一鬧禽流感美國也完了，所以希望在禽流感上中國發揮領導作用。

　　當然也有斗爭，坦率說美國視為威脅的，一個是俄羅斯，一個是中國，中國不要看導彈不多，但是我們的殺手锏打到美國本土還是沒有問題的，美國怕，所以美國要搞DMT導彈防御系統。北京的出租車司機都懂這沒有道理，我不知道廣州的出租司機怎樣，北京的出租車司機很講政治的，天下事都知道。有一天我打車，我說你知道什么是DMT嗎？他說DMT就是他媽的啊，他媽的美國人不講道理啊，說對了，只準他打我還不準我打他啊。經貿問題也是有斗爭也有合作，美國不點頭我們怎么可能入世呢，俄羅斯現在氣死了，就是不能入世，普京這次說了一句很硬的話，把布什都憋的臉通紅。

　　現在中國出口多了，現在美國要壓人民幣升值，升值可以啊，但是我們是一攬子貨幣，你得賣東西給我啊，他也不賣，什么東西都是軍品，這怎么說的清楚呢，咖啡是軍品還是民品呢？現在他只賣兩種東西給我們，一種是波音飛機，一種是大豆，我們東北遍地都是大豆，還要賣大豆給我們，好像中國人只知道坐著飛機吃大豆。還有臺灣問題，當然有斗爭也有合作，臺灣的底線美國就是不統不獨不打，要統一了中國太強大了，得了一個便宜，也不能搞獨立，搞獨立中國還要打，中國不信邪你要獨就打，打誰呢？打陳水扁？這個家伙有什么打呢？這個家伙是扁的，那就是打美國嘛，現在打伊朗還得猶豫，怎么可能打中國呢？哎呀，這些事陳水扁就不懂，認為美國就是自己的后臺，他老是挑戰底線，一會兒全民公投，一會兒又是什么花樣，就是要搞臺獨，中國就要打了，布什氣壞了，就罵陳水扁，英文的意思就是"婊子養的"，這個婊子是誰呢？大家想一想，不是還是要賣武器給他嗎，不要又當好人又當婊子。

　　他有底線，誰也不敢破這個底線。但是人權問題沒有底線，我經常出去就要捱罵，看著我在那兒說，請問中國的宗教局長信什么教的，我說我不信教，你什么教都不信來當宗教局長，搞什么名堂，我就腦筋急轉彎了，我說我信佛教，也信基督教，也熱愛伊斯蘭教，也信道教，所以我什么教都不信就可以為大家服務好。

　　美國利用人權問題反華不會變，我們在華盛頓也召開記者會，這個場面是我在洛杉磯，開了西部宗教領袖大會，我去做報告，我講了一個小時，提問半個小時，提問就提問，我怕你。每次提問我都先表揚他，有些問題很幼稚，三兩句就答復了，我問你們還有沒有問題，我問兩三次，大家都哈哈大笑，我也哈哈大笑，記錄在案。02年2月我在洛杉磯首次見到葉，他就像是春風得意的地區輪胎經銷商，熱情的回答著我的問題，至少有三個助手在旁邊拼命的記著筆記，或許更像電影里黑道中尉。他是這樣寫的。

　　我和美國宗教自由事務處的局長對話，接著到釣魚臺吃飯，我在美國教堂演講引起了反響。那天他們的領導在教堂里說中國領導不要懼怕基督教徒聚會嘛，如果我不回應就等于承認迫害基督教徒了，當時到了大教堂，我講了一篇話，他們當時錄了像。

　　現在美國有這么一個圈，右翼反華媒體煽風群眾就來了政府就施壓，前不久布什還接見中國非官方基督教的三人，其實是持不同政見者，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要做工作。這是前美國總統卡特，我們要據事實說話，中國怎么會迫害基督教呢？基督教的圣經在中國已經印了三千萬冊了，我們就去美國辦展覽，中國怎樣印圣經、怎樣發行圣經，到了亞特蘭大，我們將美國前總統卡特請出來，他講話我也講話，他講了很多友好的話，但是有的話也很厲害，比如說中美之間有各種各樣的障礙，有太多的不容忍，有太多的排外，有太多因為外來的緣故而毀壞上帝與人之間的關系。當然他也講了很多好話。怎么辦呢？他講完我就得講話，那么一個可愛、可敬的老頭，我也不能罵他啊，我也很難講。我講了一些什么呢？我說27年前帶領中美建交的兩位老人，鄧小平和卡特，其中一位現在還站在我們中間，昨天下午我榮幸會見了美國前總統卡特先生，我們進行了友好的會談。27年前鄧小平就告訴卡特在中國宗教自由可以，印刷圣經可以，傳教士不可以。鄧闡述的是兩個原則，維護宗教信仰自由，還有就是獨立自主的原則，上帝將世界分為東方和西方，我們應該尊重事實。中美兩國教會的真誠交流，會跨越萬水千山，向著建立新世紀建設合作關系進步。這位老頭很可愛，最后祈禱的時候，他走過來拉著我的手，我們兩個人的手緊緊的拉了兩分鐘。

　　社會主義國家政權怎樣對待宗教呢？

　　今天我們做一個小結。我講和諧社會、和諧世界、和諧宗教，我們現在想提出一個和諧宗教的理論，它的提出、它的歷史、它的實踐、它的展望。二十世紀初社會主義國家列寧寫了很多文章，就提出了一個難題，社會主義和其他社會制度有根本區別，堅持辯證唯物論和歷史唯物論，社會主義國家政權怎樣對待宗教呢？我們要掌握三條根本就是長期性，關鍵就是群眾性，我們需要堅持獨立自主自辦的原則，我們的基本方針就是：怎么看、怎么辦，我們曾經說做社會主義的宗教論，展開有很多內容，今天不一一說了。

　　我在《求是》上發表過文章，提出社會主義的宗教論，目的是要積極引導宗教與社會主義社會相適應，我們建設社會主義是初期階段，是中國特色的，現在看來應該是和諧的，因此要積極引導宗教與社會主義社會和諧社會相適應，當然和諧宗教論就應運而生。7月4日胡錦濤主席在全國統戰會上發表了重要的講話，提出了正確認識和處理政黨關系、民族關系、宗教關系、階層關系、海內外關系，保持和促進這五個方面的關系和諧，事關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進程，事關黨和國家的興旺發達和長治久安。我國是多宗教的國家，處理好信教和信不同宗教之間的群眾關系，是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重要工作。和諧宗教的理論，時代要求，我們過去是革命時代，現在進入和諧時代，現在是一個和諧時代、建設的時代，對于有利于建設的因素就要充分的發掘和肯定。因此和諧宗教概念的提出要基于和諧和沖突的因素，在不同時代的理論和實踐考察。

　　和諧宗教是有歷史的，在中國傳統文化蘊含著豐富的和的思想，道教中間有豐富的和的思想，佛教中間有豐富的和的思想，我也不展開了。和諧宗教論的實踐，我們中國佛教協會和中華宗教文化交流會共同舉辦了首屆世界佛教論壇，在浙江省政府的大力支持下，主題就是"和諧世界從心開始".（展示圖片）這是賈慶林會見高僧，這是論壇八大高僧開幕，這是宣布開幕，這是董建華副主席去宣布安南的賀信，這是高僧們在會上發言，這是班禪在會上發言，引起熱烈的掌聲。最后在普陀山隆重的閉幕，我們會議的論文出了三大本，我也自己寫了一本書《從心開始的角度》。和諧的基礎是和而不同，還有和的內涵、和的精神，因此首屆世界佛教論壇通過了普陀山宣言，提出了六大愿。

　　今天中國的發展是和平的發展，也是和平的崛起，大家正在構建和諧社會，正在邁向和平統一，世界也在崇尚和諧。是不是和尚和尚就是以和為善呢？這真的是應了一句老話，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新中國的宗教在自己的旗幟上大寫一個和字。我們將來出去開會，打著一面旗幟我們來了，這個和字古代是這么寫的，是有意思的，右面是一個跪著的人，右面是一個笙，管子有粗有細有長有短，聲音出來和諧。現在信教，各信各的，但是也可以和諧嗎。我們要把廣大信教不信教的群眾團結起來，新中國的宗教在中國共產黨、人民政府正確的宗教工作方針和政策的引導下，可以站在時代的前面，為構建和諧社會、為祖國和平統一、為中國和平崛起、為世界和平發展、為天下太平人類幸福吹來一股和風、帶來一團和氣，做出獨特的貢獻。

　　今天我就講這么多，講的不對敬請批評指正。

　　主持人：葉局長講的確實非常精彩，時間也很緊，給大家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吧。

　　現場提問1：我有一個具體的問題請教葉局長。外國跨國公司在中國經營，西方文化宗教和中國文化宗教共處，比如說聯想和IBM這樣的，我的問題第一個是是否可以和諧相處？第二個是哪一種宗教文化占主流？謝謝。

　　葉小文：第一，宗教和文化有聯系，宗教往往具有文化性，但文化宗教不等于宗教文化，所以文化宗教、宗教文化這個詞用起來，我們是要有區別的。第二，中國現在正在全面開放，我們中國正是過去的盛唐氣象，我們有魄力，我們歡迎人類一切對建設和諧社會有利的文化，我們都歡迎。第三，我們要建立中華民族文化為根本的文化，西方文化也要本土化，跟中國文化相適應，否則就是洋教。第一歡迎、第二以為我主、第三我們還要盡量的再繼續擴大開放，我們有這樣的自信。謝謝。

　　現場提問2：葉局長你好，我想提一個問題。美國的憲法有一個基本的原則，叫做政教分離，政教可以真的分離嗎？

　　葉小文：中國的憲法原則也是政教分離，也就是宗教和政權相分開，不等于說宗教就不會過問政治，要建立和諧社會，和諧社會就是最大的政治。一個國家不要有國教，宗教不可以凌駕于政權之上，憲法是大家公民最基本的法律，是這樣的意思。政教分離是宗教走向現代世界的一個普遍主流趨勢，當然有一些國家像是伊斯蘭教國家他們有些還是政教合一的，但是總的趨勢，全世界的主流還是主張政教分離。謝謝。

　　現場提問3：尊敬的葉局長，你這個課很精彩。我的問題是這樣，在咱們中央黨校現在開設了三基本五當代，有一個就是當代世界宗教問題，作為當代領導干部要對宗教注意一些什么問題？

　　葉小文：很簡單，早在六十年代毛澤東就說過一句話，世界上有那么多人信教，我們要做群眾工作，我們卻不懂得宗教，這是不行的，共產黨有什么勢力啊？共產黨一切都是為了群眾，為群眾謀利益，群眾有那么多人信宗教，你就要研究了，這就是中央黨校要開這門課的原因，我是非常支持的，中央黨校每次讓我去我都是非常積極的。

　　主持人：我們有機會聽葉局長的講演確實很幸運，葉局長深刻剖析和闡釋了在和平與發展的國際大背景下，在中國快速發展的形勢下應該怎樣認識宗教問題、應該怎樣對待宗教問題、宗教事務應該怎樣為和諧社會建設服務，我覺得確實講的非常深刻、生動，非常精彩。應該說這一堂課是我聽廣州講壇這么多大師講課非常精彩的一講，葉局長工作非常忙，講完課之后馬上就要坐飛機到北京去，讓我們再次以熱烈的掌聲感謝葉局長的精彩講演。

　　今天的廣州講壇就到這里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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