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香港清場行動和美國弗格森騷亂,引發了國際輿論的強烈關注。相對于前者的和平與安寧來說,后者則掀起了一場波及全美170座城市的嚴重騷亂。密蘇里州弗格森市成為示威搖籃,在華盛頓、紐約及費城等遍地開花。民眾冒著嚴寒,占領道路堵塞交通,與警方爆發沖突。
美國總統奧巴馬24日晚間在白宮發表講話時指出:“暴力永遠不應有借口。”可是回想起美國政治勢力對香港違法“占中”行動的推波助瀾,其主流媒體甚至以“雨傘革命”來定義“占中”,“有幸”讓我們見識到了美國“雙重標準”下的精彩表演。
弗格森騷亂和香港清場行動正好趕在了一起,美國警察的“文明執法”著實令港警“望塵莫及”。美國一直號稱法律至上、民主至上,時而指責中國政府對民意的忽視,這回可以說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在中國,如果警察使用暴力執法,單是輿論壓力就足以摧毀他的職業生涯,等待他的將是民眾舉報、媒體曝光、上級部門的處置決定,嚴重者還要承擔法律責任。而在此次弗格森騷亂中,美國警察執法的隨意性和殘暴性,將美國的社會問題暴露無遺。當美國警察向示威者投放催淚彈、水泡,甚至拿槍射擊手無寸鐵的黑人兄弟的時候,中國香港警方正手無寸鐵地奮力阻隔抗議人群,整個行動沒有出現重大傷亡。究竟誰講民主、誰講法治,一目了然。
弗格森騷亂看起來只是一起突發事件,卻是長期以來美國體制弊病的大爆發,根源在于社會不公正。
自由裁量權過大導致美國的警察執法時具有隨意性,有學者將美國警察的權力比喻成失控的“利維坦”,不是沒有道理。暴力執法在國內是足以登上新聞頭條的大事,但在美國卻是家常便飯。美國警察之所以可以如此強硬,根本原因是他們的權力極少受到制約。他們可以自主選擇執行或者不執行某條法律,也可以自主決定執行某條法律時可以采取何種程度的行為。只要他們認為必要,就可以對自認為所面臨的危險實施暴力行動,這不僅不違法,而且是美國法律所認可的。相比之下,國內的警察處于明顯的弱勢,文明執法是中國警察的基本職責,他們的行為必須受到法律、媒體、普通民眾等的監督和制約。就拿此次旺角清場行動來說,面對示威者的種種武力行為,香港警方以和平驅趕的方式,極力擁護香港法治,維護社會秩序。有人恐怕會咬住“占中”之初香港警方也曾使用催淚彈之類的事實不放,但在當時這僅僅是為了驅散人群,并沒有造成傷亡,與美國警方在弗格森騷亂中的強制措施相比,已是相當克制和文明。
此次擴散至全美170座城市的大型騷亂,起因是大陪審團做出的不對白人警官威爾遜進行起訴的判決。那么,究竟是什么力量,支持他們可以做出違背民意的判決?弗格森事件并非個案,積累已久的司法不公正正拷問著美國的制度之觴。
在中國,雖然強大的輿論壓力有時候會影響法官的審判結果,但絕不意味著民意綁架司法,法官由專業人士擔任,有力保障了審判的科學性。而在美國,大陪審團獨立于政府部門之外,主要由非法律專業人士組成,這看起來似乎能在一定程度上遏制腐敗、監督法官,畢竟賄賂一個陪審團比賄賂一兩個法官要困難得多。但其是否真能實現司法公開、公平、公正,仍然是個值得商榷的大問題。陪審團成員畢竟都是人,有其特定的情感傾向和價值取向,美國的陪審團制度實際上有利于被告,不利于原告;有利于富人,不利于窮人。在陪審員的選定方面,白人和黑人的比例不對稱,客觀上造成了對黑人審判的不公平。不僅如此,沒有經過法律訓練的普通民眾,在擔任陪審員的同時,其事實認定能力也值得懷疑。近年來,有越來越多的學者對陪審員是否有能力履行好法官職能提出質疑。
有人總愛抓住我國存在的部分貧富不均現象大做文章,殊不知,和遍布全美的兩級分化相比,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美國始終自詡為世界上最民主自由的國家,動輒對他國的人權問題指手劃腳,卻對自身存在的種族歧視痼疾閉口不談,此次弗格森騷亂可以說是美國自己打了自己的臉。今年8月份,美國密蘇里州白人警官將黑人青年布朗擊斃,就是一起嚴重侵犯人權的刑事案件。類似的騷亂事件在美國頻繁發生,其深層的社會根源在于美國社會長期存在的種族偏見和對弱勢群體利益的漠視,無論是在就業、教育還是收入方面,黑人受到不公正對待已經成為社會常態。弗格森騷亂應該為美國當局敲響警鐘,長期以來,美國政府專注于對群體性事件的危機處置,壯大警察隊伍,卻沒有從根本上解決種族歧視問題。黑人的社會地位一日得不到提高,美國的民主自由就只是一句空話。
弗格森騷亂讓我們看到了美國社會存在已久的不公正現象,美國有世界上最健全的法律體系,卻對執法隨意性所帶來的弊病視而不見;美國有能力也有信心處置好一次暴力沖突,卻沒有下力氣去避免下一次沖突的發生;美國一邊呼吁民眾和平表達訴求,一邊又在暗中力挺香港“占中”勢力,這種說一套做一套的可恥行徑,已經不可能得到國際社會的贊同和支持。美國必須明白自己的體制缺陷,切莫站在世界警察的立場上,避而不談本國問題,卻肆意干涉他國內政。我們無意于對這場布朗悲劇幸災樂禍,它是一面值得所有國家自省的鏡子,沒有完美的美國,也沒有完美的中國。在法治框架內,如何尋求各國問題的有效解決,才是此次弗格森騷亂給予我們的最大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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