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有一條消息,震驚了我,也震驚了一些善良的人。
10月13日下午5時30分,一出慘劇發生在佛山南海黃岐廣佛五金城,年僅兩歲的女童小悅悅走在巷子里,被一輛面包車兩次碾軋,幾分鐘后又被一小型貨柜車碾過。讓人震驚的是,七分鐘內有十幾個路人從血肉模糊的女童身邊經過,它們(不是他們或者她們)視若無睹,不聞不問。最后,一位撿垃圾的阿婆陳賢妹把小悅悅抱到路邊并找到了她的媽媽。小悅悅被送至廣州軍區陸軍總醫院重癥監護室,現在已被宣布腦死亡。更讓人憤懣的是,陳阿婆救人被質疑為想出名。
當看到這樣的消息的時候,我使勁咬了一下舌頭,很疼痛,還有胃部強烈的痙攣,都讓我確切的感到,這不是在夢中,而是清醒的活在據說是五千年不曾遇到過的盛世里;我看到的不是那些無聊小說家戲劇家編造的荒誕情節,而是實實在在發生在演繹著動人的春天故事的廣東那個叫南海的地方。
我禁不住問自己(不敢問別人,更不敢問大人),我是生活在人世嗎?上下五千年,縱橫幾萬里,可曾有過這樣的人世?孩子被車輪碾壓,沒有人停下來施以援手;老人跌倒在烈日和暴雨下的街頭,不會有誰伸出手去攙扶;有人跳樓,一大群人圍著起哄;有人割腕,許多人說他的血流得不夠鮮艷…… 這是人的世界嗎?我不知道,我能肯定是,這不是動物世界,因為很多動物,對待同類不會如此殘忍和冷漠!
為什么在今天那些一個個叫“人”的動物會如此的冷酷無情?為什么直立著行走的所謂高等動物已經禽獸不如?為什么“狗狗”“貓貓”有那么多人鐘愛而我們的同類卻被這般輕賤?良知尚未完全泯滅的同胞都想想吧!當激情燃燒的純真歲月被污蔑為罪惡的年代,當無私奉獻的雷鋒成了傻子的同義詞,當焦裕祿陳永貴式的干部成為嘲諷的對象,當大公無私變為大私無公,當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變成全心全意為人民幣服務,當“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成為社會的主流價值觀,當“但求目的,不擇手段”被絕大多數人奉為行為準則,當卑鄙無恥,數典忘祖,媚外求榮成為唯一合法的通行證,當漢奸賣國賊秦檜、李鴻章、汪精衛成為膜拜的偶像,當民族英雄屈原、岳飛、文天祥、魯迅、毛澤東可以被惡搞被玷污,這個社會還有什么是不能發生的?還有什么是不會發生的?
昨天我寫了《也談珍愛生命》,此刻,我又想起了那些可愛的動物保護志愿者,不知道看到狗狗被販運而嚎啕大哭甚至冒著生命危險到高速公路上攔截運狗車輛的善良的女士們、先生們可曾聽聞小悅悅的悲慘遭遇?聽聞了后是不是也灑了些動人的眼淚?行動是肯定沒有的。因為他們是動物保護志愿者,自然不會保護不是動物的小悅悅,況且報紙、電視、網絡也都不曾報道他們有過這樣的善舉。但他們的有些做法倒是值得借鑒,成立一些民間的諸如“兒童保護協會”“婦女保護協會”“老人保護協會”“智障者保護協會”之類的機構,招募一些像陳阿婆一樣的志愿者,來為小悅悅們做點力所能及的工作,像保護動物一樣來保護我們自己,已經很有必要了。相應的機構在官方其實是有的,至于作用嘛,嘿嘿,不說也罷,大家都知道,心照不宣了。
今天,有朋友給我發來信息,說自己在和學生講述小悅悅悲慘遭遇的時候,禁不住痛哭失聲;還有在美國寓居的蘭花大姐也在QQ里給我留言,對這個冷漠的世界表達了極大的憤慨;尤其是當我看到陳阿婆那慈祥而淳樸的樣子,我就想,盡管我們都身處底層,盡管像陳阿婆這樣的人不多,但畢竟善良(不是偽善)的人也還沒有死絕,這就算是一種安慰了,也讓我們從被覆蓋的厚厚的污泥中扒開了一絲縫隙,多少看到了一點希望吧,像我們在瑜兒的墳頭看到魯迅放置的那個花環一樣。
這是一個黑色的日子,為了紀念一個黑色的事件,頑石用了黑體字,且加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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