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中國在南海問題上提高自我境界、放低自我姿態、保持自我克制、一再聲稱要與南海諸國建立戰略合作伙伴關系,和平解決南海爭端。但有的國家就是不領情,比如,越南不但自身加強在南海的軍事存在,而且,在世界上連橫合縱,拉攏有戰略圖謀的國家參與南海事務,“勇敢”的菲律賓軍人不但在南海有爭議島嶼加緊建設軍事設施,還撥除了中國設在主權島嶼上的主權標志。幾個在經濟軍事等方面與中國不成比例的國家為何不顧中國的善意奉勸一再升級南海爭端?是誰為他們撐腰?他們瞅準是中國什么軟肋?中國應如何應對?這恐怕是人們深思的。 面對復雜的南海局勢,我們必須有以下幾點清醒認識: 一、目前,主要給南海諸國撐腰的是美國、日本。日本有讓中國顧此失彼乘機搶占釣魚島和東海的戰略意圖,美國有在亞洲重展霸主雄風抑制中國的戰略圖謀,這就為南海局勢平添了幾份變數。 二、美國的本質是帝國主義。這是由它的立國思想以及它的國家社會結構所決定的,他們深知古羅馬的強盛源于民主自由和軍事的結合,古羅馬的滅亡源于專制獨裁和負擔沉重,從美國身上能看到早期古羅馬帝國的影子。美國第三十六任總統約翰遜在1965年的就職演說中提醒美國民眾:“經過兩次世界大戰,美國形成了強大的軍事工業體系,發達的金融體系和繁榮的科研體系,這三大體系支撐和引導著美國的國家和社會,影響著世界”。他同時奉勸美國民眾:“不要為種在地里的那點瓜果爭斗,要關注人類的公平自由,不允許一個痛苦無助的人遺漏在我們的視線之外”。于是乎,我們看到美國的44任總統從為開疆辟土而打仗開始,到一戰二戰期間及以后是為軍事工業產品找銷路而打仗,現在的美國總統又多了一個任務,就是在其債務率高達41%的情況下,還要為維護美元的金融霸主地位而打仗。于是乎,我們看到世界上有許多不遵守國際法則或人類道德的“流氓國家”“專制總統”,被美國的“自由民主”“國際義務”等非常美的理由加上美國的國家戰爭機器,或修理成民主國家或捉拿審判。于是乎,世界各地的財富也同時源源不斷的流向美國, 在美國找不到不打仗的總統。 當有美國學生問:“我們借了其它國家那么多的債,還不了怎么辦?”時,美國學者回答:“我們有大炮!”。 美國帝國的本質決定了它有在世界各地尋找和精心布置戰場的本能。 三、中、美在意識形態的沖突可以延緩,但不可避免。盡管中國在國際交往中刻意淡化意識形態的差異,強調經濟利益的互補性,要與美國及西方國家建立戰略合作伙伴關系,但美國建立在“民主自由公平”基礎上的意識形態與中國建立在“加強黨的領導,構建和諧社會”基礎上的意識形態是有根本性沖突的,根據歷史學家的研究,引起國際爭端及沖突的原因主要有意識形態、民族、宗教等,而意識形態引起的沖突占大多數。美國及西方國家在要利益的同時仍不忘使用意識形態這個攻堅“利器”,中國在外交與軍事上的“綏靖”政策,讓中國的安全空間被大大壓縮,周邊的戰略環境持續惡化。問題的關鍵是,中國不可能為了“友好”而無端無節制的不斷向其它國家輸送利益,就像美國總統要對得起美國國民一樣,中國的國家主席起碼也要對得往中國的國民。 面對這個無政府狀態的國際世界,國內政治成了國際政治的主要杠桿,如果中、美之間的意識形態不作調整,雙方的沖突將不可避免。 四、、造成目前南海局勢的原因,除了其它國家的干預,還有南海巨大資源對周圍國家的吸引,也有中國自身存在的軟肋,至使中國在維護南海主權問題上乏力所造成的。 南海探明的油汽儲量大于中東地區,這給乏油乏汽又鮮有人管的南海諸國提供了極大的爭搶島嶼動力,中國自身在南海主權維護上的乏力給南海諸國以可乘之機,中國方面維權乏力的原因大約有以下幾點: (1)3萬億美元的巨額外匯儲備及其中1萬多億美元的美國國債,成了中國內政外交的安全隱患。根據1996 年的《結匯、售匯及付匯管理規定》,國家對對外貿易及交往所形成的外匯是包買包賣的,國家在收進外匯的同時,印刷發出對應量的人民幣進入內地金融市場,由于這些增量發行的人民幣沒有相對應的貨物,就極易造成人民幣的通貨膨脹。而且,巨額外匯儲備還不是外幣現款,是記在國際銀行帳上的數字,國際銀行主要就控制在美國人手里,如果中國在南海、臺海等地方觸動了美國霸權利益,則存在國際銀行帳目上的巨額國家外匯儲備,可能面臨被“凍結”的經濟制裁。由于外匯管理辦法將原本屬于企業或民間的外匯變成了國家外匯,當中國制定內政尤其外交政策時,就不能不時時考慮國家巨額外匯所面臨的可能被“經濟制裁”的風險,當面對國際上人民幣的升值壓力時,中央政府不得不孤軍奮戰,國務總理不得不在國際上為人民幣喊苦叫曲。所以,有美國人撐腰,有的國家在南海問題上與中國對抗的膽子就實實在在在大了許多,也超前了許多。 (2)中國在有關南海領土概念說法上的混亂,為南海局勢增添了迷局,造成南海局勢不可預期的局面。中國在1982年參與了《聯合國海洋法公約》的協商并簽字,1996年《公約》在中國國內批準生效。按照《公約》的規定,陸基海岸和海基海岸的主權領土包括從海岸基線算起的十二海里海域,主權管轄海域包括從領土基線算起的二百海里經濟專屬海域,其它國家有在其它有主權管轄的經濟專屬海域內,鋪設管道、電纜、無害通過及自由飛行的權利。按照相關國際法的規定,領土的概念要素是有效占領和有效管理。很可惜,面對在國內批準生效的《公約》,國內的部分專家部分官員,以及出版的教科書、地圖等仍然認為以九段虛線內的所有海域為中國領土。這為其它國家指責中國“違反國際公約”“不負責任”提供了口實,中國在南海問題上變的越來越被動,面對中國“違反”國際公約,在九段虛線內海域的“全部領土要求”。有越來越多的國家為了在南海的“航行飛行自由”加入進了對抗中國的行列。 (3)中國將“維穩”作為最高國策,其開支與國防軍費不相上下,印證了內政失和,無法將太多的精力和資源用于維護南海島嶼主權的事實,這對南海有領土要求的國家來說是千載難逢的搶占機會。 (4)中國在維護南海領土問題上的決心以及戰爭意志幾乎為零,這給南海諸國極大的勇氣,他們自然的加快對南海島嶼的占領和主權行使的步伐。2002年中國與東盟各國簽署了以“擱置爭議,共同開發”為主要內容的《南海行動,共同宣言》,這對那些已經搶占了南海島嶼多的國家來說真是想不到的天大喜訊,對于搶占島嶼少的國家來說則后悔不已。2002年7月31日,中國還向東盟提交了《中方關于新安全觀的立場文件》,倡導平等、尊重、互利、合作的安全觀念,希望與南海諸國建立戰略合作安全關系,來維持南海和平,表達了中國渴望國際安全世界和平的強烈愿望。我們要知道,合作安全觀排除了國際間發生爭端時使用經濟制裁等硬性手段以及不得以時使用軍事強制措施的可能性,這是那些弱邦小國最期望的一種安全觀念,對于有南海主權要求和大國地位的中國來說無異于對外自卸武裝授人以柄,將解決南海問題的主動權交到東盟手里,菲律賓軍人“勇敢”撥除中國的主權標志,其勇氣不是沒有根據。 做為中國應對南海局勢的策略,應在以下幾方面做一些探索和選擇。 一、在國際社會上要做均權均勢的工作,保持國際間各種權力的動態平衡,是維持國家安全國際安全世界和平的必要條件,包括軍事、經濟、金融權力勢力的均等,以此來化解美國霸權對中國及世界的威脅,均權均勢的方法有:推動和建設國際性的權力監督制約機制。國家間建立軍事聯合合作,根據需要開展形式多樣的集體安全、共同安全、領域安全等合作,形成軍事均勢的有效力量。經濟金融上開展國家間區域間的平等互惠的合作,形成國家間區域間的經濟互補和世界貨幣的多樣,形成經濟和金融均權的有效力量。中國沒有必要看美國的臉色行事。強權霸權對世界和平的危害已經有目共睹。那種“不干涉別國內政”自己打自己的算盤關起門來過日子的小農意識,是無法面對這個紛繁的世界的。 二、對南亞諸國要扶弱削強區別對待,以共同安全觀念取代合作安全觀念。東盟是個松散型的區域合作組織,內部并非鐵板一塊,中國需要以對方的立場態度行為等綜合判斷,區分敵友區別對待,對于在南海僅保持現有軍事力量,并愿意與中國合作的國家,應視為友好國家,對于友好的弱小國家,中國應當給予經濟、金融、援助等多方面的支持,對于領土主權的紛爭以和平談判為主,保證不對這些國家使用武力來解決問題。對于在南海發展進攻性武器,不愿意與中國合作的國家,則應視為不友好甚至敵對國家,對這樣的國家,中國應當實施戰略性資源、關鍵性技術、,資本輸出等的出口限制,在領土主權紛爭談判的基礎上,做好必要時軍事解決的準備。 南海一些國家在安全問題上的不合作,宣布了合作安全的壽終正寢,根據南海的局勢,南海安全的策略上,應當選用必要時能使用經濟制裁,軍事措施等手段的共同安全觀念,這比較符合《聯合國憲章》的原則和要求,也比較符合南海的安全需要,作為南海上島嶼主權擁有國的中國,理所當然的要承擔起南海的共同安全責任。 三、厘清南海領土界線。最近,國防部發言人耿雁生對南海主權的表述比較符合《海洋公約》的規定。其實比較準確的說法應當是:“南海上的島嶼是中國的領土,中國擁有南海上島嶼及周邊專屬區海域的主權。”中國應當將南海上島嶼的面積位置,按照《海洋公約》規定準確測量后向世界公布,教科書及出版的地圖等也應該做相應的明示。原來九段虛線內的領土主權要求,在《海洋公約》生效后已經變得不可能,中國也確實承擔不起。中國應當制止中國企業參與其它國家在我主權管轄海域的開發。 四、對于被占島嶼實施先主權后領土的策略。以漁政海政為主國防武裝配合,在我主權管轄海域行使經濟專屬區海域的主權管轄權,以保證我漁民漁業、測量調查、勘探開發以及其它國家航行的安全。然后,以協商談判為主,輔以軍事措施來解決島嶼的領土問題。 五、協調內政應對南海局面。(1)推行以民主政治改革為主的政治體制改革,達到政通人和、目標一致向外的目的。(2)完善國防動員體制,將應急預案應急演練和國防動員結合在一起,加速國防動員體系的培養和建設,實現快速、經濟、準確的國防動員。(3)適度透明軍事,培養我軍的戰略威懾力和國民的國防意識,戰略威懾力的指向要明確,以減輕周邊友好國家對我們的猜疑。(4)拆分強權集團,拆分壟斷企業,培育社會公民組織。強權集團、壟斷企業已經成了破壞社會道德和秩序主要根源,這些集團和企業形成了一個個小王國,集體性的對抗國家法律政府法令,給社會造成一定程度的不穩定。同時培養公民組織和行業自我管理組織。各行業成立行業協會,自定行業章程交政府備案,政府以自身所掌握的公共資源保證行業章程的實施。出口企業要實行行業定價。美國所講的公平不光是觜上說的,還有實實在在的行動,比如,羅斯福總統拆分家族式的壟斷企業,同時扶助弱勢的公民組織,奧巴馬總統按功能拆分銀行企業,削弱銀行企業的強勢地位等。因為,拆分強權集團和壟斷企業培育公民社會是保證社會公平穩定的重要基礎。(5)分離外匯管理局的外匯買賣職能,將外匯買賣的職能還給金融市場,除國家留一定量的外匯儲備外,其余外匯出售給需要外匯的企業和個人,外貿企業自備外匯儲備。外匯管理局主要負責外匯市場的調查和監督職能,對涌入外匯市場的投機熱錢堅決沒收。這樣可以化解國家巨額外匯儲備的風險,解決人民幣流動過剩,抑制通貨膨脹等老大難問題 。解決了國家巨額外匯儲備之后,人民幣升值就變成了好事,中國在外交上也會輕松自如許多。(6)中國的南海政策要完整系統,可預期,可選擇,便于南海諸國在明了前景可預期的前提下選擇自己的政策。 南海問題的解決需要內政的適度協調和外交經濟軍事等領域政策的適當調整,同樣還需要時間和智慧,更需要眼光和魄力。 相信中國軍人不僅在閱兵的廣場上是威武的,在維護領土主權的戰場上同樣是威風的。 南海紛爭對中國不全是壞事,還有大量的機會在里面,“令之以文,齊之以武”南海風波不難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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