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聲明:本網友與“一航集團”和“上海方面”都沒有任何關系,純粹是看不過眼,才來發帖說幾句的。
某位網友凌晨兩點多還在發帖《對就ARJ21靜力試驗失敗一事向中航集團潑臟水的人說幾句》,認為ARJ21靜力試驗失敗不是一航集團的責任,而是證明了“當年ARJ21放在上海是中航一集團的失誤”,精神確實可嘉,文字游戲也玩得不錯。本網友認為,這位網友可能是一航集團的人士,為ARJ21靜力試驗失敗推卸責任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本網友認為,推卸責任是可以理解的,為了推卸責任而假充內行甚至胡言亂語,那就是不但不可以理解,而且難以容忍的了。
下面,本網友就針對這位網友假充內行“原創首發”的三處胡言亂語進行簡要的點評。
1)為了掩飾ARJ21靜力試驗失敗造成的影響,這位網友聲稱:“ARJ21靜力試驗失敗了本來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科學探索本身就容許失敗,何況這個強度不夠問題,由透露者說出來也只不過是連接零件的問題,改一下,還是可以補救的”。
科學探索當中出現失敗,當然是經常發生的事情,也是容許的。但是,“ARJ21靜力試驗”僅僅是普通的“科學探索”么?
ARJ21支線飛機,那可是“一航集團”自己一直聲稱的“擁有自主知識產權”的完全國產飛機。
這是投入巨大的工業級別的研發行為,屬于商業行為,與自然科學的基礎研究和應用研究完全不同,根本不是什么“科學探索”。
這位網友真的不知道商業研發與科學探索的區別么?本網友認為這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釋就是:為了辯護而胡言亂語。
2)這位網友為了強調航空的困難,聲稱:“內行人都知道,航空比航天難得多,世界上多少國家可以發射導彈、衛星,而能造飛機的就那么幾個”
本網友當然不是“內行人”,不敢肯定“航空比航天難得多”。
然而,本網友認為,根據常識,這位網友拿“發射導彈、衛星”與“能造飛機”進行比較,以“世界上多少國家可以發射導彈、衛星,而能造飛機的就那么幾個”為理由,是不能證明“航空比航天難得多”的。
首先,這位網友把“能發射導彈的國家”與“能造飛機的國家”相比較,發現前者比后者多得多,認為這是支持“航空比航天難得多”的理由,這是不成立的。能夠發射中短程導彈的國家確實很多,但是,中短程導彈通常是在大氣內部飛行,并未進入地球軌道飛行,因此仍然屬于“航空”而非“航天”。
拿它與“能造飛機”進行比較,等于拿“航空”與“航空”進行比較,當然得不出“航空比航天難得多”。
其次,如果這位網友所說的“發射導彈”是指洲際導彈這樣確實進入地球軌道飛行的導彈,那么,“發射洲際導彈”與“造飛機”的比較,倒是可以作為“航空比航天難得多”的一個旁張。但是,本網友要問:世界上可以發射洲際導彈的國家有幾個?難道真的比能造飛機的那幾個多得多?
第三,本網友要請問這位網友:實際上可以發射衛星的國家究竟有幾個?是不是真的比能造飛機的那幾個多得多?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本網友認為,用“發射導彈、衛星”與“造飛機”進行比較,試圖證明“航天比航空難得多”,本來就是根本不恰當的比較。
常識告訴我們:制造一件東西,與學會使用一件東西,其難度是完全不同的,前者通常比后者難得多。
如果要恰當地比較航空與航天的難度,應該是用這個兩個辦法來比較:
a)以“發射”與“發射”進行比較,即:比較“發射(洲際)導彈、衛星”與“發射飛機(即飛機起飛和降落)”的難度;
b)以“制造”與“制造”進行比較即:比較“制造導彈、衛星”與“制造飛機”的難度。
顯然,有能力發射洲際導彈和衛星的國家,比能夠進行飛機起飛降落的國家要少得多。
而有能力制造洲際導彈和衛星的國家,顯然也并不比那幾個有能力造飛機的國家多多少。
本網友認為,該網友應該不會不知道他進行的這些所謂“比較”是不恰當的,唯一的解釋就是為了辯護而假充內行胡言亂語。
3)這位網友為了強調造飛機的困難,聲稱:“飛機是重復使用的,他要求的可靠性是火箭的幾萬倍,搞工程的都知道,可靠性要提高一點,其設計等要求就要提高好多才能實現,而民用飛機更高,所以世界上只有美國和歐洲能生產大型民機。”
這位網友顯然說話習慣于前言不答后語。他在前面的1)里剛剛說“ARJ21靜力試驗失敗了本來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何況這個強度不夠問題,由透露者說出來也只不過是連接零件的問題,改一下,還是可以補救的”,轉眼又聲稱“飛機是重復使用的,他要求的可靠性是火箭的幾萬倍”。
如果“要求的可靠性是火箭的幾萬倍”飛機出現了“連接零件的問題”是可以“改一下,還是可以補救的”,那么,造出來的火箭可以允許出現什么樣的問題呢?
而且,這位網友所謂“飛機要求的可靠性是火箭的幾萬倍”,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據北京航空航天大學的相關資料介紹:“飛機可靠性指在規定條件下和規定時間內完成預定任務的能力,包括穩定性、耐久性和安全性,通常用百分比表示。可靠性是衡量飛機質量好壞的重要標準之一。對于一個串聯系統,整個系統的可靠性由它各組成部分的可靠性所決定,等于各部分可靠性的乘積。現代飛機組成部件越來越多,飛行環境也越發復雜,這對飛機可靠性提出了更高要求。提高可靠性是一個系統工程,單純提高零部件的可靠性是難以實現的。 飛機的可靠性工程一般從以下三方面考慮:首先是可靠性設計。飛機的設計方案和質量決定了它的固有可靠性。設計飛機時,有必要進行可靠性設計,包括對飛機操作系統的可靠性分析和預測,向飛機各部件分配可靠性指標,進行可靠性設計。其次是可靠性管理。對飛機的研制、試驗、生產實行全面質量管理,是保證飛機固有可靠性的根本措施。內容包括,可靠性的信息收集、反饋與處理,在飛機研制各階段進行評審,對工作人員進行可靠性教育,實施生產質量控制等。只有經過全面質量管理,才能制造出高質量的飛機。最后是可靠性試驗。飛機的可靠性試驗包括可靠性摸底、篩選、鑒定和驗收試驗。 ”
也就是說,無論飛機可靠性指標,還是火箭可靠性指標,最多都只有100%。
就算飛機要求的可靠性是100%吧,那么“飛機要求的可靠性是火箭的幾萬倍”,火箭要求的可靠性豈不是頂多只有幾萬分之一?
當然,這位網友可能會辯解說:“飛機要求的可靠性是火箭的幾萬倍”不是指可靠性指標,而是指對飛機在設計、管理、試驗方面的具體性能的要求是火箭的“幾萬倍”。那么,請問愚人2002網友:相關的性能參數究竟是指哪些呢?閣下所謂的“幾萬倍”又是如此計算出來的?
以本網友的個人經驗,理工科人士通常不會隨意說“幾萬倍”,倒是文科人士喜歡假充內行,動不動就“幾百倍、幾千倍、幾萬倍”地信口開河。
本網友希望愚人2002網友并不是這樣的文科人士,只不過是為了辯護而胡言亂語而已。
這位網友還提到了運十,聲稱:“當年的Y10也是測繪B707,因沒有配套發動機,技術落后、更談不上經濟性和適航、安全性,國家才讓下馬。”
本網友認為,在這位網友嘴里,“罪名”似乎是張口就來。
在文章的末尾他諷刺說ARJ21尚未試飛就慶功,對已經試飛成功的運十他又指責“沒有配套發動機,技術落后、更談不上經濟性和適航、安全性”。
本網友覺得,這位網友自己說的“能干的整不過能吵的”這句話,似乎用來形容他自己倒是特別地合適。
綜上所述,本網友認為,這位網友給出的那些論據并未能夠證明“航空比航天難得多”,希望該網友不要為了辯護而胡言亂語。
最后,附上當年國內媒體對運十試飛成功的系列報道:
國產大型噴氣客機昨試飛京滬線
[本報北京專電]我國自行設計和研究制造的“運十0002號”大型噴氣客機,今天由上海試飛北京,獲得圓滿成功。這架客機于一九八〇年九月二十六日首次試航成功,先后完成各項預定的試飛項目,試飛高度達到一萬二千米,飛行速度每小時八百五十五公里,最大起飛重量八十五噸。今天下午一時〇三分,飛機從上海機場騰空而起,十幾分鐘后,飛行高度已達九千米。二時五十一分,平穩地在北京機場降落,艙內幾十名乘客無一人感到不適。機組人員也高興地說:一切正常。“運十”飛機,是按照我國民航機的適航性要求設計的,也符合國際民航組織的相應要求。機艙座位按混合型布置,可載客一百二十四名,如按經濟級布置,可載客一百七十八名。
(原載1981年12月9日香港《文匯報》)
駕運十飛上祖國藍天 首席飛行員王金大的回憶
我國設計制造的運十客機自1980年9月26日首次試飛成功,至今已有8年多了。我作為運十試飛的首席飛行員,駕駛它翱翔在祖國的藍天,經歷了一段終身難忘的時光。
在研制的日子里
1970年12月,我正在西藏執行航空攝影任務時,接到速回北京接受新任務的電報。當時心情很不安:和平時期有什么新任務?為什么如此十萬火急?我帶著一連串的問號趕到北京,走進中國民航局領導辦公室。總局領導告訴我,上海正在研制大型客機,決定派我到上海參加研制、生產、使用部門三結合的工作。
回到家里,我興奮得一夜沒有合眼。作為飛行員,我多么想早日駕駛國產客機在藍天飛翔,現在這一天為時不遠了。
我打點行裝,離開工作多年的民航北京管理局,匆匆南下,到我盼望的地方——上海飛機制造廠。
當時參加研制運十的科技人員正從全國各地來到上海,一切都在組建中.工作條件很差。大食堂是技術人員工作的地方,開飯了就把圖紙收起來,吃完飯再把圖紙鋪開繼續工作。有些設計組只能在包裝箱里工作,夏天像蒸籠,冬天像冰庫。經過全體人員的艱苦奮戰,1976年第一架運十誕生了,并于1978年在陜西省耀縣進行了飛機結構的靜力試驗。我和另外幾位飛行員來到試驗現場。當時外界議論紛紛,認為運十客機的結構靜力試驗將以失敗而告終。在強大的壓力下,工程設計人員排除各種干擾,進行了試驗。
我親身感受了試驗大廳里緊張的氣氛。隨著載荷的加大,機翼慢慢地變形,一聲巨響之后,機翼和機身脫離。從匯總的各項技術數據來看,運十客機的結構設計達到了要求。這時我和在場的技術人員都高興得跳了起來,“成功了!我們勝利了!”掌聲、歡呼聲,在大廳里久久回蕩。
難忘的試飛
1980年9月3日,第二架用于試飛的運十成功地進行首次地面滑行。我作為首席試飛員參加了整個試飛工作。
9月26日,是令人難忘的一天。這是我第一次駕駛我國自己設計制造的大型客機試飛。上午,我和副駕駛員等6位同志靜靜地坐在駕駛艙里,等待著起飛的命令。此時,我們的肩上像有重重的擔子壓著,我們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把運十安全送上天。
9時30分,指揮塔傳來起飛的命令,我和副駕駛員推動發動機油門桿,飛機開始在跑道上慢慢地滑行了,接著滑跑、加速,剎那間拔地而起,直上藍天。當看到機下滾滾東流的浩瀚長江和廣袤無垠的綠色田野時,才真正意識到:試飛成功了。
這次試飛在空中飛行了24分鐘,飛行時沒有收起落架和襟翼。運十剛一著陸,等候在機場的工人和技術人員就涌向了飛機。我們一步出機艙,就被團團圍住,掌聲、歡呼聲響成一片。當我們被簇擁著坐上汽車離開機場時,人們還在后面邊追趕,邊揮手致意。此時我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淚水奪眶而出……,如此動情,在我幾十年的飛行生涯中還是第一次。
從北京到拉薩
1981年12月8日,運十客機進京表演。稍有一點航空知識的人都知道,飛機首次試飛后需完成大量飛行科目,在有十二分把握的情況下才敢對參觀者表演。運十當時只飛行了24小時。
在南苑機場的幾次表演,飛的都是試飛科目,均達到極限范圍。表演中,我們進行了大側滑飛行。當飛機側滾到30度的時候,我們壓駕駛桿,使飛機滾轉到60度,整個過程只用了4秒鐘,而國際標準是7鈔鐘,這證明了運十的機動性能并不比國外的同類型客機差。
在京表演成功后,運十又先后到新疆、昆明、廣州、哈爾濱進行轉場試飛和快速航行試驗,隨后向拉薩進軍。
當時運十仍在試飛階段,世界上沒有一種飛機在此階段進入過高原機場。為了確保拉薩之行一舉成功,我們對飛機進行了全面檢查,飛行員經過了模擬試飛的準備。
1984年初的一個早晨,成都機場薄霧蒙蒙,運十就從這里起飛了。轉眼間,它駕霧穿云進入了川西山區,起伏的山巒,婉蜒的河川盡收眼底。飛出山區,沿金沙江,經南藏到了拉薩,在雅魯藏布江畔的貢嘎機場安全著陸。
進軍拉薩的成功,開創了新機種試飛階段進入高原機場的先例,也進一步驗證了運十的研制質量。不久,運十又在一周內五進拉薩,均獲成功。
(王文奇整理)
(原載1989年1月26日(航空時報))
讓中國之鷹展翅飛翔 隨“運十”試航散記
11月4日至8日,記者隨國產“運十”大型客機往返烏魯本齊上海試飛,親眼見到“運十”各項試驗課目完成情況良好,深受鼓舞。
引人注目的機翼
領導試航的市航辦副主任蔣祖同對我說;翼(包括機翼和尾翼)是飛機的關鍵部位,它的先進性對整個飛機的性能起決定作用。“運十”的機翼采用懸臂式下單翼,尾翼為全動型式,它的氣動布局有我們自己的特色,外國專家稱贊這是中國航空科研人員的一種創新。
在激流中前進
這次“運十”試飛烏魯木齊,全程3600公里,經過幾個氣候區,曾在萬米高空中遇到時速達200公里的風速。試航首席機長、全國人大代表王金大告訴我,從氣象學角度看,這稱之為激流。但“運十”機翼上有導流板和其它裝置,因此在激流中仍能平穩地逆風穿行,證明它的性能完全達到設計要求。
“運十”歡喜漫天雪
歸程中,烏魯木齊降雪,氣溫在零下5度。有多年飛行經驗,現任市航辦副主任的王允祥說,這次“運十”轉場試飛,要考驗它在不同機場環境、不同氣候條件下起飛和降落。烏魯木齊的大雪,是大自然對我們的考核,結果證明起飛相當成功。
天山東海一日還
“運十”從上海飛烏魯木齊,全程航行時間4小時49分,歸程由于順風,只飛了3小時42分。蔣祖同高興地說:古詩云“千里江陵一日還”,如今上海、烏魯木齊也可以當天來回了。他表示,我們從事航空科研的人員,一定要努力奮斗,為更多的中國之鷹在藍天中飛翔而作出新貢獻。
(記者:楊寶裕)
(原載1983年11月11日《上海科技報》)
“運十”商載飛越天險進藏
本報記者韓耀根拉薩九日專電,在號稱“世界屋脊”的西藏高原上,今天拉薩貢嘎機場的工作人員迎接了一架非同尋常的大型旅客機——國產“運十”,飛機首次載著上海飛機制造廠為駐藏部隊生產的太陽能熱水器,從東海之濱的上海機場起飛,轉場成都進藏。
飛機轉場后,商載八噸多物資,先后飛越了海拔五、六千米的邛崍山、大雪山、素龍九拐山、寧靜山、唐古拉山,跨過了金沙江、瀾滄江、怒江、雅魯藏布江,然后沖破云層,于十時十八分在三面環山,一面臨江,凈空條件很差的貢嘎機場穩穩著陸。此間海拔三千五百四十米。
二次大戰后,西藏一度被視為“空中禁區”。開辟航線后由于地形復雜,氣象多變,空氣稀薄,對飛機的增壓、溫控、供氧、氣密以及升力特性等都有特殊要求,歷來被認為是國內最難飛的一條航線。國產“運十”大型客機商載飛越天險,創造了我國民航工業發展史上的新紀錄,標志著我國自行設計、研制的大型民航客機已達到了一定水平。
國務院領導會同有關部門作了分析和研究,認為“運十”飛機試飛以來總的情況是不錯的,并要求不斷提高,不斷使用,確保安全,同意年內完成科研試飛課目之后作好鑒定,在國內航線試用。
這架飛機一九八〇年九月首次上天試飛以來,引起了國內外輿論界的極大關注。美國舊金山華僑曾聚會舉杯遙祝,拉薩機場警衛戰士則含著熱淚為之肅然敬禮。
生產這架飛機的上海飛機制造廠,原是一個修理小飛機的工廠。研制“運十”飛機后,生產技術和各項管理都達到了與研制大型客機相適應的水平。據悉,“運十”飛機周內將在成都和拉薩航線往返飛行,然后返回上海。
(原載1984年3月12日《世界經濟導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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