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作家對“轉基因”的憂慮

 呂永巖

    作家理應關注國計民生。轉基因問題在國內愈來愈引起人們的關注，并且愈來愈引起人們的不安。作家對此當然不應麻木。

    前蘇聯有一部很有影響的電影，名字叫《這里的黎明靜悄悄》。黎明“靜悄悄”不是什么壞事。但轉基因“靜悄悄”就很讓人生疑了。不幸的是，對于國內大眾來說，轉基因食用油是“靜悄悄”的，轉基因玉米是“靜悄悄”的，日前發生的轉基因稻米更是“靜悄悄”的。

    食用油“金龍魚”的廣告曾經做得很火，“一比一比一”的廣告詞嗓音洪亮，油桶上的大字“1：1： 1”更是赫然醒目。很多人并不留意，“金龍魚”竟是“轉基因”。因為廠家將“轉基因菜籽”和“轉基因大豆”的字樣，放在極不顯眼的地方，用了很小的字號。電視廣告更是從來沒提過“轉基因”。于是，無可計數的人就在不經意中“被轉基因”了。等到轉基因稻米的放行，人們更是毫無察覺。如果不是有網絡披露，相信所有的人至今還被蒙在鼓里。

    中國有個成語叫“欲蓋彌彰”。愈是想掩蓋的東西，結果只能適得其反。于是有人不得不被迫地出來解釋。最權威的解釋應屬農業部農業轉基因生物安全管理辦公室負責人。按照這位“負責人”的說法，全球轉基因“產業化應用規模迅速擴大”，“全球已有25個國家批準了24種轉基因作物商業化種植，種植面積由1996年的170萬公頃增加到2009年的1.34億公頃，增長了79倍。”“全球轉基因作物累計收益高達440億美元，累計減少殺蟲劑使用35.9萬噸。”如此看來，轉基因商業化種植在世界各國是很受歡迎的。

    但是且慢。這位言之鑿鑿的“負責人”余音繞梁未了，媒體便報道：近日，一個名叫“Amflora”的小土豆在歐洲攪起一場大風波，原因是這個土豆有一頂帽子，就叫“轉基因”。盡管歐委會保證說這種轉基因土豆“將不會出現在歐洲民眾的餐桌上”，種植這種土豆的主要目的是“獲得豐富的淀粉，用于造紙等工業用途，其副產品還可用于生產畜牧飼料”。經過優化培育的土豆富含淀粉，從而簡化了生產工業用淀粉的流程，節省了原材料、能源、水和其他化學輔料。然而，這些優點還是不能消除歐洲人對轉基因食品的疑慮。反對者特別指出轉基因食品“對健康和環境的風險”，認為轉基因作物“將危害生物多樣性，降低植物對病蟲害的天然免疫力，同時也很難阻止轉基因作物和非轉基因作物之間交叉授粉”。

    看看吧，這就是最新的事實。轉基因在歐洲即使承諾不會出現在“民眾的餐桌上”，只是“用于造紙等工業用途”，但還是遭到了抵制。轉基因商業化種植并沒有受到世界各國的歡迎，恰恰相反。報道稱：對于轉基因食品的反對情緒在英國、奧地利、意大利、匈牙利、希臘和法國最為厲害。意大利政府首當其沖地提出“不僅反對這個決定，還要強調本國在處理這一問題上的獨立性”。奧地利決定禁止在其境內種植“Amflora”轉基因土豆，法國將組建一個調查小組，研究種植的安全性。此前，歐盟已于1998年批準種植美國孟山都公司的轉基因玉米MON810。不過，出于對安全性的擔憂，歐盟六個成員國奧地利、法國、德國、希臘、匈牙利和盧森堡陸續禁止了種植這種轉基因玉米。

    剛剛冒頭的，遭到了抵制。已經冒頭的，被“陸續禁止”。這就是歐洲發達國家的態度。這種態度較我們的那位“負責人”的“迅速擴大”，“增長”完全南轅北轍。

    不過，說沒有“增長”也不對，確有“增長”。起碼我們國內就一直在靜悄悄地“增長”。不知那位“負責人”公布的“增長”數字中，有多少是我們的“海龜磚家”創造的？我們到底“增長”了多少？還想增長多少？

    “轉基因”讓人不安，首先“不安”在對人類健康的影響上。包括轉基因本身，即DNA，是否會與人類的基因組發生重組(即轉基因DNA與人類基因組DNA整合到一起)；第二，轉基因表達的產物，即蛋白質，是否對人類有毒；第三，轉基因的副產品，即由于轉基因所造成的植物基因組的改變，以及轉基因的表達產物所可能造成的細胞代謝譜的改變，是否會使該食品對人類健康形成威脅。

    “海龜磚家”辯解說，轉基因食品所含的無非就是蛋白質，各種維生素等，與其它作物無異。但是，真正的專家們卻指出：核酸營養品中的DNA是裸露的、比較單純的核酸分子，它們在人的消化系統中確實是很快被消化、降解。而轉基因食品中的DNA，是被包裹在植物組織中、在細胞壁內、并且被染色質緊緊地包裹著，它們在人的消化系統中可以存在很長的時間。這一點，已經被科學試驗充分地證明了。另外，在人、畜的腸胃中，存在著大量的微生物群體。這些微生物，主要是細菌，與食物中的轉基因直接接觸，轉基因分子能夠比較容易地進入這些微生物的細胞之中。這種可能性也已經被科學試驗所證實。由于細菌沒有細胞核，并且其基因組沒有染色質包被，所以轉基因與腸胃微生物基因組發生重組的可能性比人類基因組要大得多。假如這種重組確實發生(目前尚未證實)，則轉基因就能夠在人體內長期存在，在一定的條件下，就有可能與人類的基因組發生重組。

    有報道稱：人或動物食用了轉基因食物后，可能會出現一系列連鎖反應，將危及生命的繁衍；一些科研單位經試驗發現，在喂養老鼠的食品大豆中添加了轉基因成分后，老鼠不僅產生了莫名其妙的緊張好斗的日常行為，而且其肝臟，尤其是睪丸均產生了病態反應，老鼠繁殖的后代體內也發現了致命性的變化，超過一半的小鼠在一出生或出生三周之內就死亡了。

    并且即便對小老鼠的飼養不出現問題，也不能說明其對人類無害。今年兩會召開期間，全國政協委員袁隆平接受鳳凰網和人民政協報聯合訪談，在回答“轉基因食品的危害”問題時說：“好多人問我這個問題，有一些轉基因食品，不存在概率學問題。有的轉基因食品，它的品種，是抗病抗蟲的。它這個抗病抗蟲的基因，是來自于一種細菌的毒蛋白，蟲吃了要死，人吃了怎么樣？很難說。又不能說拿人做試驗，頂多拿個小白鼠做試驗。但是老鼠是老鼠，人是人，這個要慎重?？共】瓜x的轉基因食品，我們要持慎重態度，不能拿人做試驗?！?/p>

    袁隆平還說他愿意“當志愿者”，但是他“吃了沒有問題，還不行”，因為他沒有問題，“下一代怎么樣？”只有下一代吃了，“他生的兒子也沒有問題，這就沒有問題了?！?/p>

    袁隆平的觀點很清楚，一是轉基因食品的安全性“很難說”，也就是“不確定”；二是“老鼠是老鼠，人是人”，“不能拿人做實驗”；三是如果拿人做試驗，一代人不能說明問題，至少要看兩代人。

    無可爭辯的是：轉基因物種的基因中“欠缺有效的生殖分泌系統”。吃了這些沒有生命力的東西短期看不出什么問題，但時間長了會變得缺乏生命力。正如網友們所說，我們現在吃的糧食是有生命力的種子，是植物的精華部分，而轉基因的東西則沒有這樣的精華部分。不但其結出的果實部分沒有，其它如葉、莖、根等，也欠缺有效的生殖基因。

    面對輿論壓力的農業部3月15日又在網站上發表了一個自彈自唱的《農業部就農業轉基因技術與生物安全等問題答問》?！按饐枴眻苑Q：“動物喂養、遺傳毒性、三代繁殖、慢性毒性以及急性毒性試驗表明，轉基因水稻對試驗動物未見不良影響”。然而，在其提供的時間表上人們卻發現其試驗的時間跨度竟然不足十年：“研發單位于1999～2000年開展了中間試驗、2001～2002年開展了環境釋放，2003～2004年開展了生產性試驗，2004年申請轉基因水稻生產應用安全證書。除申請單位提供的技術資料外，根據安委會的評價意見，2004～2008年，農業部轉基因生物安全檢測機構對轉基因水稻的分子特征、環境安全和食用安全的部分指標進行了檢測驗證?！?/p>

    袁隆平給出的實驗時間至少是兩代人。“答問”列出的實驗時間不到十年“未見不良影響”。這樣短暫的實驗能讓人放心嗎？“答問”的做法和態度是為人民負責嗎？

    轉基因讓人不安還有一個焦點，這就是中國的“糧袋子”會不會被美國孟山都等超級公司控制的問題。因為在此之前，中國的食用油已經被華爾街控制了。不久前，黑龍江僅存的非轉基因黑土地已經告急。黑龍江大豆主產區發出一連串“驚呼”：“中國進口大豆四成來自美國誰是幕后受益者？”“國內大豆和大豆油市場的最后一塊凈土正面臨失守！”“外資正在中國的大豆主產區黑龍江布局?！薄昂邶埥鹊挠椭呀浕就９?、停產?！薄昂邶埥拇蠖箖r格已低于種植成本，豆農手中40%的大豆仍沒有賣掉?！薄昂邶埥a非轉基因大豆與進口轉基因大豆正在展開一場戰爭！”黑龍江人用了“戰爭”二字。黑土地展開了一場英勇而悲壯的“抗戰”。并且心急如焚的省大豆協會還對外發出“求救信號”。因為，“一旦進口轉基因大豆真正進入黑龍江市場，那么，作為世界大豆的原產地、全球大豆資源寶貴財富的黑龍江大豆，將遭受滅頂之災，不僅大豆種植業和加工業遭殃，而且黑龍江大豆的原產種源、環境也將面臨毀滅性破壞?！?/p>

    眾所周知，劣跡斑斑的美國“孟山都”有一個“終結者”計劃?！敖K結者”技術的戰略目標，是迫使農民對孟山都的種子、化肥和除草劑產生依賴，從而為孟山都的產品創造市場，使孟山都能夠壟斷這些利潤豐厚的全球市場。此外，通過根據世貿組織規則實施的知識產權，孟山都將能夠年復一年地收取專利費和技術費。因此，“終結者”直接威脅全世界數以十億計窮人的生計。轉基因耕作方法將不可避免地導致其使用者產生依賴，這是美國孟山都和其它跨國公司的種子、化肥和除草劑所強迫的。一旦誤入其陷阱的農民將逐漸承擔不斷增加的費用負擔，最終將破產。

    有報道說，著名的“中國蔬菜之鄉”，如今已淪為國外種業巨頭的產品 “博覽會”。中國農業大學壽光蔬菜研究院常務副主任國家進曾給記者出具一組數據：國外品種在壽光種子市場占有率，長茄在90％以上，番茄60％以上，辣椒60%以上，彩椒近100%，并且在大蔥、胡蘿卜、苦瓜、菠菜品種的市場占有率都呈快速上升勢頭。

    外資壟斷蔬菜種子后，“天價種子”已經陸續出現。如像甜椒，國外種子公司生產1粒種子的成本只有1分錢左右，但在中國市場要賣1元錢，比黃金還要貴。

    “不僅種子，到了后來，我們的肥料、農藥一整套都會用他的。被控制后，中國農民只負責生產，獲取極小的利潤，大塊最后都被他拿走?！敝袊F代國際關系研究院經濟安全研究中心主任江涌這樣說。

    還回到轉基因上來。農業部的“答問”，在辨稱轉基因作物種植面積“14年間增長了79倍”時，提到了排行第三位的阿根廷。恰恰就是這個阿根廷，自上世紀90年代開始種植轉基因大豆，結果被孟山都完全控制，使得阿根廷99%的大豆都是孟山都的轉基因大豆。孟山都與阿根廷的種子公司簽訂專利使用權轉讓協議，并要求支付使用費。這種對轉基因種子收取額外的技術費，造成了現在轉基因種子一般比常規種子貴2~4倍的局面，更為嚴重的是：現在阿根廷幾乎無法獲取非轉基因的種子。

    中國的專利保護范圍目前雖然不包括植物、種子及后代，但是仍然包括了轉基因植物的方法、技術、基因序列和細胞。Bt轉基因水稻所應用的方法、技術和目的基因，都在中國專利保護的范圍之內，因此，孟山都完全可以行使其權利。我國一旦商業化種植涉及國外專利的轉基因水稻，將不可避免地受到國外專利持有人的制約。轉基因種子價格的上漲將使得農民的生產成本大增，我國主糧的控制權也會落入他人之手，糧食主權和安全將面臨巨大威脅。

    并且轉基因水稻商業化種植，“還將導致中國豐富的水稻基因資源的流失?！?/p>

    “由于大型生物技術公司壟斷了基因技術并具有專利，在知識產權體制下，會加快中國資源流失的速度?！币园⒏槔?，由于99%以上種植的大豆為孟山都公司的轉基因大豆，轉基因種子不能繼續留種，當地農民再也找不到原產地的非轉基因種子。轉基因大豆品種的單一化，使得基因資源嚴重減少，隨著生物多樣性的喪失，伴隨而來的就是病蟲害襲擊的增多。轉基因生物會導致基因資源的流失，同時由于基因漂移，更會引發基因污染?！耙话銇碚f，導入轉基因作物內的外源基因可以逃逸到同一物種的非轉基因作物內，會污染當地非轉基因品種。另外，基因污染還可能影響野生資源。野生品種往往在抗病蟲害、抗逆、優質和高產上具有重要的農藝性狀，所以轉基因引發的基因污染可能會導致寶貴野生遺傳資源的丟失。在全球氣候變化和人口日益增長的情況下，這對于滿足全人類對糧食的需求，應對糧食危機，將是巨大的損失。”

    我們不妨再來仔細看看“答問”：“截至2009年底，全球已有25個國家批準了24種轉基因作物的商業化應用。以轉基因大豆、棉花、玉米、油菜為代表的轉基因作物種植面積，由1996年的2550萬畝發展到2009年的20億畝，14年間增長了79倍。美國仍然是最大的種植國，2009年種植面積9.6億畝；其次是巴西，3.21億畝；阿根廷，3.195億畝；印度，1.26億畝；加拿大，1.23億畝；中國，5550萬畝；巴拉圭，3300萬畝；南非，3150萬畝?！?/p>

    阿根廷已經被美國的轉基因控制就不說了，說說美國這個“最大的種植國”吧。美國生產的轉基因大豆、油菜都賣給誰了？美國人自己吃嗎？溫總理2月27日下午3時在與網友在線交流時以玩笑的口吻說：“現在美國對中國出口的一個是大豆，一個是飛機?！薄拔艺f不能總讓中國人坐著飛機吃大豆。” 美國人把他們自己不吃的轉基因大豆大量傾銷到中國，目前已經要把中國的非轉基因大豆擠垮了，這樣鐵鑄一般的事實“答問”為什么不提呢？不提就能模糊過去嗎？

    “答問”提到了中國人的“吃飯問題”，但在倍受詬病的轉基因水稻問題上并沒說明其對增產有多大影響。而人們清楚的是，袁隆平的雜交水稻，從過去的300多公斤/畝，提高到700多公斤/畝，現在逼近900公斤/畝，這不是轉基因，卻是真增產。轉基因水稻只是對蟲害有所控制，與袁隆平的雜交水稻相比并不增產，而且連續種植幾代后畝產量就會越來越低。袁隆平的雜交水稻已經覆蓋了中國水稻種植面積的57%，即6000萬公頃；雜交水稻平均產量為7.2噸/公頃，比常規水稻單產高出1.4噸/公頃。我們放棄推廣非常成熟的雜交水稻的優勢，而轉向風險重重的轉基因水稻，這算是明智之舉嗎？

    “答問”越“答”，問題越多。而且不但是轉基因問題，還有了一個“答問”者的立場問題。有三種立場：中華民族和國家立場，客觀立場，孟山都等利益集團立場。人們從“答問”中看不到中華民族和國家立場，也看不出客觀立場，剩下是什么立場？由此便引發出一個新的問題：為什么我們的“海龜磚家”要如此不遺余力地在國內推廣轉基因種植。請注意，是轉基因“種植”，不是轉基因“研究”。人們從來都沒有反對過轉基因研究，人們憂慮的是轉基因大面積“種植”和轉基因在人們不知情的情況下登上中國人的餐桌。這種不遺余力的幕后推動力究竟是什么？主張轉基因種植的“海龜磚家”究竟與孟山都等跨國公司有沒有利益聯系？誰能證明，怎樣證明他們之間沒有利益聯系？

    轉基因不同于鴉片。鴉片上癮還可以強制戒毒，轉基因卻是“不可逆”的。一旦上了所有中國人的餐桌，中華民族將沒有退路。全民族的生態沒有退路，國家的“米袋子”也沒有退路。這種“不可逆”恰恰是人們最大的恐慌和憂慮。

    溫總理在人大會上所作的報告中提出：“要發展社會主義民主，切實保障人民當家作主的民主權利，特別是選舉權、知情權、參與權、表達權和監督權。”人們要求什么呢？人們要求的就是在轉基因這個關系十三億人的國計民生的重大問題上，一定要給人民“知情權、參與權、表達權和監督權”。要求全面、準確、真實的公布信息，并制定官員和專家的相關責任制度，凡是因錯誤決策給人民和國家利益造成損失的，要做到事后問責。凡存在職務腐敗和學術腐敗，與商業集團勾結，造成嚴重后果的，要以危害國家公共安全罪，追究其法律責任。要求建立轉基因食品的嚴格審查制度和準入制度及市場制度。要從國家利益和民族利益的高度，來重視轉基因種糧在我國商業化推廣的風險性。要求由國務院食品安全領導小組牽頭，匯集各方面人才組成專家評審團，其中應包括農業專家、醫學專家、法律專家、環境學專家、食品專家等多學科人才，對轉基因稻谷的種植從新進行系統科學的嚴謹論證，尤其是要經過大樣本的醫學實驗，進行嚴格評估。即使轉基因食品在現有的技術條件下，不能得出準確的結論，也要對其風險性予以長期的追蹤和警惕。即使目前沒有發現任何危害生命健康的跡象，也要在小范圍內推廣使用。凡大面積推廣轉基因谷類種植決策前，應由中央人民政府主管部門報請全國人民代表大會進行集體審議。獲準生產并走向市場時，也要注明為轉基因食品，提醒消費者理性選擇。

    人們尤其要求：應該明確記載和公布批準這項事關民生的大事的官員姓名，明確記載和公布在這種事關民生的大事中為政府決策作證或簽署專家意見的專家姓名——特別是當這種事一旦決定、實行，結果即不可逆轉時——以使人民在事后評價，可以問責。

    試問：那些“答問”的官員，那些力主轉基因種植的專家，你們敢不敢留下自己的真實姓名？敢不敢為歷史負責？為中華民族的子孫后代負責？

    轉文:

    3月16日，《每日經濟新聞》發表文章，指出在湖南、湖北的沃爾瑪、中百倉儲、伊藤洋華堂等超市有轉基因大米出售。（相關報道鏈接）。該報道還指出，這些超市的轉基因大米不是進口的，而是湖南本地生產的。

    3月17日，《每日經濟新聞》報道《農業部介入調查 沃爾瑪轉基因大米已下架》。該報道最后說：沃爾瑪為什么非法銷售轉基因大米、銷售時間多長、銷售量共有多少、銷售渠道怎樣？截至本報發稿，沃爾瑪相關負責人對《每日經濟新聞》的回應僅僅是：“我們正在關注此事”。

    我們看到，農業部剛剛發表意見說“在國內也沒有轉基因糧食作物種植”，立即就被人抓了個正著，賣都賣了，還說沒有種植？從報道上看，賣得還不少，不光超市里有，農貿市場據說也有。而且，都沒有轉基因的標識?？梢?，農業部的話要打點折扣。至于農業部介入調查，我們不知道是何種方式調查，也不知道調查哪些內容。我想，調查的內容應該包括：

1、 誰組織種的？

2、 種了多少？

3、 種了多久？

4、 種子哪里來的？

5、 是否通過了安全認證？

6、 賣了多少？

7、 賣了多久？

8、 如何處罰？

9、 如何賠償消費者？

10、 這一在長沙發生的事情，與華中農大的轉基因研究是否有關？

11、全國其他地方是否還有此類未被農業部發現的、種植轉基因糧食作物的地方？

    調查完了，我想農業部的結論應該會是：一切沒有問題，有點疏忽可以理解。那么，下架的大米呢？怎么處理？最好別扔了。鑒于農業部和各位專家都說轉基因水稻的安全性沒問題，鑒于黃大昉委員也認可袁隆平院士“試吃”的提議，因此，我認為，農業部官員以及全中國支持轉基因的專家們，現在有了一個功德無量的機會：把那些下架的轉基因大米買回家，全家開始“試吃”。既然專家說轉基因大米很安全，何必只是動員其他志愿者“試吃”？官員專家們自己“試吃”豈不更容易、更能說服人？所以，我覺得，“試吃”應從專家官員開始，為全國人民作表率。其功德表現在：1、農民不會賠本，2、商店不會受損，3、轉基因大米的安全性可以得到證實。同時，我們相信袁隆平院士，要兩代人安全，它才沒問題。（為什么相信袁隆平院士？因為到目前為止，袁隆平院士說的話，還沒有像農業部的表態那樣，讓人明顯看到需要打折扣）。兩代人是什么概念？一個人從出生開始吃轉基因大米，每天二、三頓，吃到25歲結婚生孩子，孩子從出生開始吃，再吃到25歲生孩子。所以，我認為，兩代人大致應該是半個世紀。在這半個世紀里，農業部官員和轉基因的專家們，還可以用自己作對比試驗，比方說，結婚對象分為同樣吃轉基因和不吃轉基因的兩組等。農業部的官員以及支持轉基因的專家如果連自己的兒子、女兒、女婿、兒媳、孫子、孫女都無法說服，恐怕難以說服全國人民。只有這樣兩代人試吃以后，才可以用真正健康的后代，在大約半個世紀后，通過農業部官員和轉基因專家們及其家屬的親身經歷告訴全國人民：轉基因水稻是安全的！此功德將被全國人民銘記！到那時，可以為這些勇敢的先驅者樹一塊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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