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這一類的“哀悼日”在中國絕跡!
徐漢成
2008年汶川大地震后,為悼念在災害中失去生命的死難同胞,國家已第三次設定哀悼日,悼念死難同胞,是對生命的尊重,這是無可厚非的。
在汶川和玉樹的地震發生后,各級黨政領導聞風而動,子弟兵立即奔赴災區,中華民族發揚了一方有難,八方支援的民族主義與人道主義精神,各方是調集物資,組織救援,人民是捐款捐物……。其中出現了多少可歌可泣的英雄人物,發生多少的感天動地的故事,展現在世人面前的是中國人民的空前團結。
我要說的是:火災、水災、旱災、風災等自然災害不同于地震與海嘯,這些災害年年發生,只是發生的地區不同與程度大小的差別而已,這一類的災害不僅是可以預防的,而且也是可以消災的,譬如這一次舟曲的泥石流,就是由于水災引起的并發癥。
近些年來,旱災、水災、礦難、房屋與橋梁垮塌等大大小小的天災與人禍不斷,每當人們在見聞各種各樣的天災與人禍時,首先看到的總是從中央到地方的大大小小的各級領導有次序的批示,無非是“盡一切力量,保證人民生命財產安全”“千方百計,救人要緊”之類的客套話,然后就是組織救援,再后來就是為參與救災的各級黨委、政府歌功頌德……。領導指示是應該的,救援也是應該的,我要說的是:在平時,為什么就不能把防災、減災落實在具體行動之中呢?
這一次的舟曲泥石流之后,我們看到了組織了許多的大型機械清理河床,名曰“河道清淤攻堅戰”真是讓人說不出的滋味,清理河淤應是平常的事情,也不是什么難事,無需要什么“攻堅”,為什么早不“攻堅”非要等到災難來臨了才去攻堅?
災難一旦產生,我們看到的是人與人之間是如何的互相救護,父母是如何的救子女,子女是如何把生的希望留給父母,老師是如何的救助學生這一類感人故事,當然這些都是值得稱道的,但是,我們為什么總聽不到黨和政府對于發生災難反思的聲音呢?譬如舟曲原是一個林木覆蓋率很高的地區,近些年來,由于亂砍濫伐,水土流失,加之對居住選址、泄洪通道等缺少科學規劃,怎么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災害預警?一千多生命的逝去,到底幾分是天災,幾分是人禍?難道不是老天對于違背自然規律的懲罰嗎?
災難一旦發生后,我們看到的總是國家和人民都要化費極大的財力、人力和物力,這是無可厚非的,但是,何不將這些財力、人力和物力用于災難之前呢?到底是珍視生命還是漠視生命呢?
近年來,水災、旱災不斷,如象今年春天的西南地區大旱,媒體馬上就說是“百年不遇”或者是多少多少年不遇一類的詞來用于遮羞,其實,這一類的災難大多是“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的結果,每當災害來臨之時,年紀大一些的人們總是會想起毛澤東時代興修水利的功德,總是會想起毛澤東治理黃河、淮河發出的鏗鏘有力的聲音。在談及二十世紀五十年代末那三年自然災害時,精英們總是喜歡拿餓死多少人來說事,要知道,那可是在建國后沒幾年,國家與人民抵御災害的能力實在有限,要機械,沒機械,要石油,沒石油,要電力也沒有電力,現在可是建國六十年后了。我們完全可以說,中國當今的防洪抗洪的水利建設完全在吃毛澤東時代的老本,我們的國家怎么應該將抗災停留在“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水準之上呢?
改革開放后,在市場化,私有化的大潮中,從中央到地方的各級黨委、政府一味追求GDP,一門心思放在房地產,放在如何賣地、賣廠,如何斂財上面,哪里還有什么心思去修水利,去防災,減災。民間有一段順口溜說:“在世不孝,死后是洋鼓洋號,不敲就要讓人發笑”是對著那些都父母不孝之人所說的,譏笑這一類的人父母在世的時候不盡孝道,老人去世后卻是大操大辦,擺出一副大孝的樣子,其實人們心中有數。
這一次的舟曲泥石流,一剎那奪取了一千多名鮮活的生命,與災后的歌功頌德相比較,人民需要的是國家與政府無聲的關愛,與災后轟轟烈烈的救災相比,人民更需要的是防災和減災。
再說一句,如何科學規劃,如何抗災減災,如何建立抗災與減災的長效機制,是到了黨和國家領導人深思與反思的時候了,災害年年有,再不能時不時的弄出一個又一個的“哀悼日”出來了!每有一次這樣的“哀悼日”就意味著成千上萬條生命的逝去。
但愿這類的“哀悼日”在中國絕跡,則國家幸甚,民族幸甚,人民幸甚!
二0一0年八月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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